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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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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会议室内电话响起“有人闹着要找你，我们有点拦不住。”
朋友程舒疑惑地看过来，你扫了一眼墙上的日历，心想时间确实也差不多了。
现在是你在走完一系列程序让王远公司易主后的第三天，比你想象中来得要晚。
“让她再等一会吧，我开完早会下去，差不多十分钟。”
开完会后，你去见了那个闹着要找你的人。
看见你，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人冲过来，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阻止时，她的巴掌已经落下。
“你的良心是喂了狗吗？！”
最想反应过来的是你朋友，猛的把人从你身前推开冲安保喊到“你们的眼睛是留着喘气的吗？！”
你用舌尖抵着口腔内侧，尝出一点血腥味，脸颊里的软肉磕到牙齿，兴许是擦破了。
“王太太，我们去里面聊。”
她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更加得寸进尺“你也知道你做的事见不得人是吧？想要关起门来慢慢说？”
程舒现在已经知道了来人到底是谁。
“你家公司的情况本就不好，如果不是你们求着帮忙现在早就应该走破产程序了，我们是合法收购，你们家的股份是后来王远他自己着急亲手卖的，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这些都是两方见过面协商后的结果，你不讲道理也该有个限度吧？”
你扯扯嘴角，心中那一点期待彻底死了。
“公司只是换了个主人而已，他卖股份的钱也够你们一家三口往后吃穿不愁了，更何况我还在公司给他留了一个职位，总不能让王总太过清闲。”
“你儿子今年该高考了吧？”你看着被安保拦住的女人，她看起来憔悴了不少，眼球周围布满血丝“他身体不太好吧？毕竟高三的学习压力挺大的，我记得他现在是在鸣龙上学，桃李四？王太太教子有方，挺优秀的小孩。”
王太太忍不住后退一步，不想落了气势又走上前瞪着你。
“怎么说也是我弟弟，王远那么宝贵他，我去探望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她唇瓣开合几下，从脚底渗出一股凉意，她没去问你准备做什么，反而低下头道歉。
“对不起。”
程舒笑了笑，对她的道歉无动于衷“既然王太太不想喝茶，那我们就不好多留了。”
“对了，”你喊住了转过身的王太太，手掌轻轻搭在她的肩膀，用只有你们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公司开展的方向不错，可惜王远的脑子不够。”
她猛的转头看你，想要再说什么，却被你拍了拍后背“慢走不送，王太太。”
程舒踢开脚边被刚刚的混乱踢翻的垃圾桶，对看热闹的前台说“赶紧找人打扫干净。”
“看起来他们一家都是蠢的，”她走到你身旁，递给你一瓶冰水“那个王远只要再认真踏实一点，就会发现自己公司的方向其实很有前景。”
你接过冰水按在被打的地方“他可没有这种耐心，从他准备搭上我爸这条就能看出来，”你嗤笑一声“他以为我们图什么？”
“行了，”她伸了个懒腰“公司规模扩大初期估计又要忙的团团转了，你看看我的黑眼圈！沈总，给人家一点好处嘛！”
你伸出手指推开她的脑袋“晚上KTV，给你点荤场，我请客。”
“真腐败——不过我喜欢。”
你挑挑眉“男朋友呢？”
“男人啊，”她故作深沉地摇摇头“不就是衣服，不喜欢就扔了呗。”
“程总，看得挺开的，不是当初诅咒我找不到对象的时候了。”
“人嘛，是会进步的。”
“走了，”你对她摆摆手“早饭还没吃呢，饿死了。”
“你下次就不能早点起来吃完饭再来开会吗？！”
“起不来啊。”
...
你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沈耀了，因为他前面报名去了北京参加添翼计划的面试。
再次看见他，竟然是在校长办公室里。
“姐，你怎么来了？”
坐的笔直的沈耀在看见你时还有些疑惑，他以为出现在这里的会是沈皓。
沈皓现在可能比较忙碌，也许在陪小三，也许在和律师咨询离婚的财产分配。
你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雷鸣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现在我有空就过来了。”
你坐到了雷鸣旁边的椅子上。
沈耀和李燃一起通过了添翼计划的初选，但根据一校一策的规定，只能二选一，所以这就是你们现在在这的原因。
“添翼计划的初衷，本来就是给那些没条件没资格比别人先一步起跑的学生，一场公平竞争的机会的，所以说耐力不重要，爆发力也不重要，需求最重要，这两个孩子，谁最需要这对翅膀，我想大家都清楚。”
“添翼计划是要给那些没有翅膀的学生插上翅膀，而不是给那些已经有了滑翔翼的学生再加一对。”
“对吧，”雷鸣看向你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对你的称呼“沈总。”好像这个称呼能够让他的言论更占理些。
你今天心情有点不太好，除了挨了打，或许在某些方面你确实遗传了沈皓。
没等你开口，雷鸣旁边的李燃开始自述，并开始控诉命运的不公。
你越过他们，看向远处面无表情的沈耀，搭在腿上的手掌收紧握成拳，此时应该很委屈吧？
“李燃同学，”你打断了李燃沉浸式的控诉“你在演电视剧吗？”
突然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你身上。
“没什么别的意思，你刚刚的发言让我以为你拿了什么古早言情倔强小白花的剧本。”
你后仰着靠到椅背“如果添翼计划是像雷...老师说的那样给本来没有翅膀的学生安上一对翅膀，那早在最初就应该限制报名，只允许像李燃同学这种家庭的学生报名。”
“李燃同学刚刚也说了吧，他只有高三这一年的成绩还算看得过去，在此之前犯错逃课次数不少吧？”
“既然起跑线本来就被拉开一大截了，为什么之前不努力呢？仅仅是靠着高三最后这一年的时间，你就算是累死了，又能跑多远？”
“……沈墨”
“闭嘴，雷鸣，现在的你陌生的让人发指。”
“高考不是儿戏，就算他李燃再有天赋，仅仅一年时间怎么可能比得过同样有天赋的人十多年的努力？”
“如果学习高考真的那么简单那大家十年如一日地奋斗是为了什么？为了当小丑娱乐你们吗？”
“你们凭什么仅仅用一句家境好来盖过沈耀他十多年的努力成果？难道那些知识是他们一出生就印在家境好的孩子脑子里的吗？别把自己当成苦情戏主角了，一副全世界你最惨的样子，恶心死了。”
“雷鸣，我从来没想过这种话会在你的嘴里说出来。”
“沈耀姐姐，你冷静一下。”坐在沙发上的人开口。
你看向面前的男人“我很冷静，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现实中的龟兔赛跑，兔子不可能在中途睡觉，他们只会跑的更快冲向终点，而乌龟”你扫了雷鸣和李燃一眼“他既然知道自己是乌龟还不付出努力，超越兔子就是白日做梦。”
“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是有人绑着不让他学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