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蝙蝠过家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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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找到了一个遗失在异国的女儿，他固执要去见那个孩子。达米安轻易看穿了他的想法，他的忐忑不安，他在想什么？负责？做一个好父亲？想要从这个新的生活在安逸中的女孩身上弥补、索取，还是他又想找新的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
总不可能是因为他的老情人吧。达米安漫不经心地想着。
卡珊德拉去C国有段时间了，她说她见到了那个孩子，是个开朗活泼的好女孩。
-布鲁斯会喜欢她。
-但蝙蝠侠不会。
达米安这么回复，他不觉得蝙蝠侠需要更多的孩子，蝙蝠侠的生活不需要更多孩子。达米安是特例，卡珊德拉是特例，布鲁斯-韦恩的生活不需要更多的特例，这是对蝙蝠侠的保护，也是对布鲁斯的保护。
毕竟不是所有孩子都出自刺客联盟，生来能在哥谭这座吵闹的城市为不成熟的蝙蝠侠打掩护。
哥谭是不适合玩过家家游戏的。蝙蝠侠迟早该明白这一点。
“但她是我的女儿。达米安。”布鲁斯用被哥谭公报誉为没有女人能拒绝的忧郁眼神注视着他的儿子，达米安-韦恩。这个被塔利亚，他的情人送到他身边的孩子，塔利亚称呼他为失败品，声称他远不如他的兄弟。
“你和你的父亲一样软弱无能。”达米安永远记得母亲离开前失望的眼神。
即使他成年后打回刺客联盟杀死他同母异父的兄弟，获得祖父的认可，成为刺客联盟的新继承人。他仍记得塔利亚在他幼年对他的评价，软弱无能，
正如他的父亲，他的导师，布鲁斯-韦恩。
达米安不否认他的父亲足够伟大，教会了他、给予了他足以夺回他应有荣耀的力量。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达米安也切实地发现了他父亲身上的软弱无力，母亲说的对，他的父亲确实软弱。
是他和该隐的强大助长了父亲的软弱，才让这个男人妄想从普通人身上索取一份亲情。他遗忘了，遗忘了自己，哥谭究竟代表了什么。
是否是现在的哥谭过于和平，是否是他和该隐的强大让哥谭显得弱小，才让那个男人生出妄想。
达米安决定去见见那个男人的孩子，这份单薄的血缘不足以让达米安对素未蒙面的人生出任何好感，至少作为韦恩家的长子，他有义务为韦恩家族剔除不合格的子嗣。这是达米安对陌生的姐妹为数不多的善意。
余永生是那个女孩的名字，达米安见过女孩的照片，是个笑容天真、只能生活在阳光底下的女孩。她不适合哥谭，达米安几乎不假思索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C国的环境过于温和，娇养大的女孩甚至不适应大洋彼岸的国家。
因为种族歧视地域歧视，这是一个很常见的问题。达米安和卡珊德拉能够强大到无视这一点，但那个女孩不行，她在自己的国家活得很好，她的母亲很爱她为她规划好了未来。
这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她的未来简单平庸的一眼可见。
在达米安真正见到余永生前，他是这样认为的。
她的笑容弧度近乎不变，走路的步伐规整到如同度量过一般，或许她自己没发现，她外套下露出的毛衣上有微量血迹。该隐不会没发现这点，她握住对方的一只手，这不是友好的信号，只是为了限制住对方一只手的行动。走路的姿势都是随时能够转向攻击，说明这个女孩很危险。
但她身上没有任何训练过的痕迹，在达米安得到的资料里她也没有任何运动类的爱好与成就，就像这个国家每一个普通的孩子。他们对知识的重视远大于对身体的训练。
可达米安确实感觉到了威胁。
女孩脸上带着热情洋溢的微笑，她不加掩饰地用捕食者的眼神打量着达米安。就像达米安只是一块肉。达米安从中感到了威胁，从那双随处可见的棕色眼睛里。
所以达米安出手了。
这个麻烦的国家会管制刀具，达米安无法携带自己最为熟悉的武器，只能塞些一些非金属的小玩意。但这也足够了，如果对方真的具有威胁，肯定能发现达米安的小动作。
他继承了父亲多疑的性格，比他的父亲更甚。
达米安决定要亲自验证女孩身份的真实身份，可他没想过这个会让他都拉响警铃的女孩看起来对他完全不设防，达米安拒绝承认是自己的判断错误。但该隐已经对他发出警告，乖女孩总是站在蝙蝠侠那边，达米安在短暂的衡量后，他选择退让。
他不应该退让。
也不应该因为该隐谴责的目光而脑子坏了想要帮助余永生处理伤口，如果他没有和对方独处，他就不会知道对方是个怪物。之前所有的调查全部宣布无效，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他早该想明白，父母会对孩子报以美好的愿望，正如塔利亚也曾呼唤他达米安。但哪个生活在安逸中的母亲会为自己的女儿取名，永生？
达米安去调查了余永生的母亲，和余永生一清二楚的人生经历不同，余永生的母亲就好像一团迷雾。即使达米安动用刺客联盟的势力，也只能找到一些浮于表面的消息。
她毕业于密斯克托尼大学，主修人类学，在一次古文献翻译工作中与游学中的布鲁斯相识，他们度过了一段蜜月期。然后分离，她放弃自己的一切，回到祖国生下了余永生，和过往割裂成为一名普通的企业中层。
可以称为平平无奇，又足够可疑。
达米安敏锐发现她人生的转折点，不是孩子，是布鲁斯。正如余永生平凡的人生直到碰到布鲁斯，她才彰显出异样。
她们都是冲着布鲁斯来的。达米安得出这唯一的解释。
虽然对软弱的父亲颇有微词，但布鲁斯是他的父亲、是他尊敬的导师，达米安会保护他的父亲。这是他作为韦恩家族继承人的责任，他有义务维护韦恩家族的荣光。
父亲负气将他遣返恰好给了达米安机会。他猜测他的新姐妹可能是个活死人，也可能是个吸血鬼。他探访教廷，驱魔师。不吝啬动用刺客联盟的力量，去取得他想要的东西。
然而他的猜测是错误的，他的尝试完全失败了。达米安少有生出懊恼的情绪。
最终他选择去请教他年迈但野心勃勃的祖父，雷霄-奥古。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向他缓缓打开，这是介于神秘侧与科技侧之间的另一个世界。
这并非亡灵或吸血鬼的闹剧，而是位于无尽星空的■■。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蝙蝠过家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