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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4 ...

  •   路边烧烤摊,陈渡在于一群狐朋狗友喝酒聊天,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了,看着挂断的电话心里格外不爽。

      卖肾了。
      陈渡光想想就无比想笑:“今天都不醉不归,谁走我跟谁急。”

      叶瑄越也在场,他看陈渡脸色并不是很好,于是凑近询问:“渡哥,怎么回事啊?”

      听陈渡刚才打电话那个语气,他觉得事情不好很妙。
      对面的人多半是时迁。

      陈渡瞥他:“你不懂。”

      叶瑄越“害”了声,劝解:“无论遇到什么事儿,拍拍屁股不就过去了吗?咱们又改变不了,所以没必要想那么多。”
      随后他举起就被:“大家说是不是啊?”

      桌上将近十来人,都非常赞同的拿起酒杯,等待着陈渡发话。

      陈渡叹气,也举起了杯子:“喝。”
      不过他还是担心时迁的安慰。

      这小子不会又骗他吧。
      陈渡现在心里也乱的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嗤笑一声:“大家在二中近些日子过的可还好?没受欺负吧?”

      左臂纹龙的男生率先开口:“渡哥不用操心,二中那边有我,谁敢欺负咱兄弟?”

      身旁的李俊轻咳了两声,随后附在他耳旁小声道:“伟哥,我劝你还是少说两句。”
      毕竟上次他欺负了时迁。

      况且陈渡也不是个大度的,再加上现在喝了酒,指不定生气打人。

      陈渡放下酒杯,瞥向他:“高宇韦,我走了之后你挺威风啊?”

      高宇韦没太明白陈渡的意思:“啊?渡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他?

      叶瑄越也疑惑:“怎么了这是?”

      陈渡声音一寸寸的冷下去:“欺负人都欺负到我头上了,挺威风。”

      高宇韦这才想起上次在酒吧里的那件事情,难道没翻篇吗?
      他说:“我不知道他是渡哥你的人啊。”

      叶瑄越撇的眼李俊:“怎么个事儿?”
      如果没记错的话李俊平日里跟高宇韦走的挺近的,他应该清楚发生什么了。

      李俊也觉得这事儿不好说:“我们在酒吧玩,时迁也在那工作,然后伟哥……”

      好吧,他听懂了。
      叶瑄越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毕竟当时他也不在,只得劝解陈渡:“渡哥,以和为贵啊,伟哥也不是存心的是吧?”

      然而陈渡并不想让这件事轻易翻篇,在加上酒精刺激着大脑,他有些丧失理智:“那如果时迁不是我的人呢?”

      高宇韦愣住:“什么?”

      陈渡又说:“如果时迁不是我的人,你们是不是还要这样去欺负他!”
      他的语气以及与神态也在告诉众人,他现在是真的是生气了。

      “……”
      高宇韦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但还是选择为自己解释:“只要是这小子出风头……”

      “出风头?”陈渡打断他,“你要不要看看你做的什么傻逼事儿?”

      原本还算不错的气氛,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下来,在场的人皆是呼吸一滞。

      陈渡忽然笑了一声。
      紧接着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我要是酒吧服务员,你是不是得叫我跪着伺候你?”

      死一般的寂静。
      他的语气分明是和往常般仿佛在说的玩笑话,但却没人敢笑。

      这时候他又说:“怎么不说话呀都?”

      鬼都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很不好,这谁敢搭话?他之前发起疯来做过的事儿在座的格外几乎都有目共睹。

      最终还是叶瑄越劝他:“差不多得了,要不我送你回家?”

      “得了得?他妈我喜欢的人被人欺负了,这他妈你受得了啊?”

      喜、喜欢的人?
      “我靠!”发觉到自己声音过于大了,叶瑄越放小了声音:“你真喜欢时迁啊?”

      陈渡瞥他:“有问题?”

      在场的人都被这句话惊到了。
      那个“时迁”应该是个男的吧,难不成陈渡这么多年都没谈恋爱是因为喜欢男的?

      算是大开眼界了。

      高宇韦也实在没想到:“不是,渡哥,你他妈喜欢男的?”

      陈渡蹙眉:“他妈什么……”
      蓦然他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或许是因为喝酒的原因他看那个身影十分的模糊,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这时,他的头猛地疼起来:“操。”
      喜欢就喜欢,还分男女?

      *

      此时的时迁来到了一家蛋糕店,他买了快很小的蛋糕,正在看店的是刚大学毕业不久出来兼职的姑娘。

      她看着发呆的时迁,忍不住问:“同学,你还在上高中吗?”

      时迁“啊”了声,他揉了揉耳朵:“是的。”
      这时候他接过蛋糕就打算要走了,毕竟等杨昭醒了就很难办了。

      这时那个姑娘又说:“小同学长的挺帅,有女朋友吗?”

      时迁一愣。
      随后垂眸回答:“没有。”

      “那介意姐姐养你吗?”
      “……”

      愣神几秒,时迁蹙眉:“养我?你特么怕不怕我等下买把刀回来杀了你?”

      空气凝固,姑娘立刻改口:“哎呀,小同学姐姐开玩笑的,你可别在意啊。”

      切,胆小。
      出了蛋糕店,时迁又慢慢悠悠来到一家正在营业的便利店。

      这家便利店的老板看起来很怪,脸上带着口罩,鸭舌帽压的很低,根本看不清脸,从一进门就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但那人的声音却出乎意料的好听:“买点什么?快点。”

      时迁忍不住瞥向他看,但随即又很快移开视线:“水果刀。”
      店长又问:“要刀干什么?”

      时迁很快找到了卖水果刀的位置,他随意的挑选了一把,开口道:“切水果,家里有人过生日,买了点水果。”

      “蛋糕买这么小?你生日?”

      这么明显的么?
      时迁顿了一下,转移话题:“多少钱?”

      店长回答:“五块。”

      时迁“哦”了声,拿起手机扫码迅速转了过去,他总觉得鸭舌帽下那张脸正在阴狠的盯着自己,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脾气。
      或者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忽然他感觉左腹又疼了起来,微微蹙了蹙眉,再不走估计等下就回不了家了,他还是更想过完最后的生日再解释这一切。

      *

      来到家门口,为了不吵醒杨昭,时迁以极小的动作推开了大门,随后缓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书桌上放着各种各样的药瓶。

      时迁心一揪,就这么接触了吗?
      他靠着门,左腹开始剧烈疼痛,那里又开始渗出鲜血。

      这些年他无数次改变自己,可是每一个自己都难以触碰到别人所说的美好,就像他们所说的,他怎么会有善念。

      生来就是深渊。
      他的存在只会把别人一并拉下去。

      他怎么配活着?
      是啊,他为什么要活着。

      他将蛋糕拆开,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书桌上,随后拿起安眠药,将一整瓶都倒在了蛋糕上,紧接着就是其他的药物。

      这将会是他灰暗的生命中最后的一次生日,水果刀就在旁边,以防不时之需。
      正当他拿起勺子正准备吃时。

      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是陈渡。

      时迁坐在椅子上喉结滚动,最终他还是选择接通了:“怎么了?”
      随后他就听到对方问:“你去医院了吗?”

      “……”

      瞬间,时迁的声音像是梗在了喉咙里,酸涩而又难听:“我去了。”
      去哪呢?去投胎。

      这时时迁感觉有团温热顺着他的脸庞滑落,最后落在手机屏幕上。

      是泪。
      一行行的泪。

      “我不信,你在哪个医院?”
      他的声音十分混浊,“你声音不对,他妈的绝对不对劲儿,你到底在哪!”

      最后一句带着怒气。

      时迁哽咽了,声音逐渐染上了哭腔,他捂着嘴尽量让自己闲的正常:“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能、能祝我生日快乐吗?”

      此时陈渡还在念叨着,不用说就知道他绝对是喝大了:“你声音不对,绝对有问题。”

      就当是在关心自己好了。
      时迁一只手按着左腹,额头沁出点点汗水来,他说:“傻逼,早点休息。”

      “时迁,生日快乐。”

      听到这句话,时迁有些绷不住了,他立即挂断了电话,他记得了家里冰箱里还有几瓶酒来着,此时他心里难受的要命,生活身体伤的疼痛。
      有句话说得好,借酒消愁。

      正好药里还有头孢,想到这儿时迁抹了把眼泪,刚挂电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时迁毫不犹豫的再次挂断。
      随后将手机关机。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时迁将蛋糕一勺一勺的送到嘴里,嘴角勾起一抹笑。

      释怀,自嘲,不悔。

      这蛋糕格外的甜,就是掺了药很难吃。
      笑着笑着眼泪又滴落。

      这世上所有的善意都是击溃他的利刃,一刀刀的刺向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这个人其实感性的很。

      他恨杨昭,可也爱她。
      如果一定要选,他选后者。

      蛋糕吃完了,连带那些可以致死的药。

      时迁只觉得有些头晕,但暂时没有其他的不舒服,他伸手撬开啤酒盖。
      在冰箱里放久了,是冰的很凉。

      这时候他听到外面有推门的声音,吓的他浑身一颤。
      杨昭应该不会推门进来。

      这一点他还是很确定的。

      时迁一手拿着啤酒一手拿着水果刀,打算在床边坐会儿,刚起身他感觉头晕目眩,感觉身体严重乏力,呼吸便得短促、困难。

      最后他坐在了地面上,意识模糊不清,心跳异常减慢,将水果刀放在了旁边,整个房间异常的安静。
      他只手拿起酒瓶,往嘴里灌酒。

      脑子剧烈的疼,浑身发抖。

      酒瓶少说下了一半,时迁放到旁边,随后太瘦砸了砸太阳穴。
      怎么样都不行,难受的要疯了。

      他向后靠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为什么还没死?
      少说有十多分钟。

      现如今只是身体强烈的在感受到不适。

      ……

      杨昭因为睡不着觉,经常失眠而睡不着觉,她翻找到医药箱,然后试图寻找安眠药让自己好好休息会儿,然而哪里都没有。

      还发现医药箱里少了很多的药,地上还有散落的止疼片。

      杨昭心里一咯噔,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目光落到了时迁的房门,他怎么了?
      为什么要拿走那么多药?

      怕把人惊动,杨昭蹑手蹑脚缓缓走到时迁的房门口,心一横猛地将门给推开。

      此时奄奄一息的时迁瞥到了她,顿感不妙,不知哪来的力气从旁边拿起水果刀,冲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划过。

      杨昭吓的大惊失色:“时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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