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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金銮案 ...
正说着,只见大牢正门外传来了阵阵嘎吱的脚步声。
一名狱卒掌着灯走在了最前,后面陆陆续续有几人跟随,一同进到了这牢房之中。
墙上掉落下来的灰尘与那鞋底沾染的白雪一就,显得地面愈发的不干净了。
牢房内温度相较于外面高上许多,因此化了的雪水总会时不时地沿着牢顶瓦片的缝隙滴落到地上,变成一处处小洼。
雪水本就凉寒,加上狱中阴暗,那些不少被关在这里的人犯一到冬日,就会出现各式各样的骨寒之症。
管理这儿的人免不得要受些耳朵上的罪,他们不愿意听他们叫喊,便将此事报上了朝廷。
一到冬日,每月就会有三两名太医院的医师过来替他们诊治。
一来,能彰显上头的仁慈之心,再者,那些管理这儿的官也好少受些罪。
“哟,今日怎么是言淮书言医师当差,往日这时候不都是朱功朱医师来的么,怎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牢狱见来的人不是熟悉的那一批,不得多观望了几眼。
在发现是言淮书这位医师时,态度更加谦卑了几分。
“你不知道,今日本不该我来的,这不前几日朱医师家的老太太出门时跌了个跟头,一不小心给跌死了,这两天怕是忙着料理后事呢。上头派不出人手来,我就被拉过来凑了个数。”
狱卒嘴巴啧了一声,连连摆头。
“我听闻他家老太太一向身子骨硬朗得很,怎么突然间给跌死了,真真是屋里沾染了晦气倒了血霉吧!”
言淮书撇着嘴叹了口气,跟着狱卒继续往前走。
“谁知道呢,阎王爷想要收人,谁能拦得住?”
他们的脚步停在了关着那位皇帝的牢前,狱卒别开了腰间的一串钥匙,在眼前的锁链扣内横竖转了好几圈,这才揭开了铁链子放了言淮书进去。
“大人说笑了,谁不知道太医院内您的厉害,阎王爷怎么敢跟您抢人呢!您呐,那是没机缘,白白辱没了这一身济世救人的好技术!”
开了门,狱卒站在原地继续说道。
“快进去吧。”
言淮书道了声谢,随即放下了自己挎在肩上的药箱。
那箱子整整齐齐,该有的针灸针和一些急重时需要用到的药材都备了一些。
那皇帝抬头顾了他一眼,发现是熟人后朝他大声嘁了一嘴。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
谈及言淮书,倒和面前的这位皇帝颇有渊源。
谢南洲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偷偷捡回了受伤的沈暮秋,那时他一身的伤连太医院的医师们都束手无策。
是谢南洲听说,在京城的北郊有一名出众的医师,可医死人,但因性子孤僻不爱与人交流,鲜少出面救治,即使有人高价请他,他也不愿。
他听说了便一人前往,费了好大番口舌才请他出了山,将重病在身的沈暮秋给救了回来。
只不过在救治他的这一年里,谢南洲渐渐对这位太子殿下产生了别样的感情,只是谢南洲一直不知。
后来是这位太子出面,替言淮书谋了一官半职,深受这位皇帝赏识,也就此留在了太医院内当差。
可好景不长,沈暮秋豢养私兵,不出一年便推翻了现有的政权。
在东宫时,他就看不顺眼这位臭名昭著的医师,以至于到现在职位一阶也没有升过,反倒还降了好几阶。
太医院的人都不禁替他感到惋惜。
言淮书自惭形秽地笑了笑,径直掀开了皇帝右侧的裤腿,慢悠悠地卷了上去,仔细地查看了片刻。
“您这腿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天气寒凉长时间待在这里,难免有些腿痛,等我回去开个方子,你照着喝几副差不多就可痊愈。”
皇帝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将他拽到自己跟前。
凌厉的眼神直勾勾地扫过他的侧脸。
“无用!”
冰冷的语气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皇帝松开手后,将他往后重重地推了一把,言淮书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他双手支撑在地面上,用力地站了起来。
言淮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后说道:“我确实无用,现如今这天下是他沈家的天下,不过他为砧板我为鱼肉,能奈他何?”
他收拾着自己的药箱,用袖子掸了掸一旁凳子上的灰尘,一屁股坐了上去。
“王上久居牢狱,恐不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不如我来做王上的耳目,替您说道说道?”
皇帝靠着墙壁坐着,不过两人并没有面对面。
“您还不知道吧,沈暮秋继位后,恩威并施,朝中的那几股势力皆为他所用,没有一个不愿意服从于他,相较于王上您暴政的名声,可谓是云泥之别。”
他玩弄着自己的衣摆一角,一字一句不在控诉着眼前这位皇帝的罪行。
自古以来,一国之君有了暴政的头衔,那就意味着离灭亡不远了。
他谢安荣就是最好的例子。
言淮书继续言道。
“不过也无甚差别,都是史书上浓厚的一笔,日后再提到您大燕国谢安荣的名字,那都是响当当的存在,百姓听到这三个字想必晚上都睡得不安稳,小儿听了都要啼哭不止。”
耻笑声贯穿了整座牢狱。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可他沈暮秋忘了,朕还有儿子,朕还有谢南洲,只要朕的儿子还在一天,那大燕就不算亡,他沈暮秋永远都要冠上一个谋篡皇位的恶名!”
皇帝的声音变得更大了些,他指着言淮书句句在理。
言淮书:“不,你错了!”
谢安荣睁大眼睛。
“你什么意思?”
言淮书微笑着解释。
“忘了告诉你,谢南洲他死了,是我亲自为他收的尸。”
听到这则消息,谢安荣如五雷轰顶,不愿相信。
“不可能,你骗朕。”
“我为什要骗你,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不过没有传到这儿来罢了。”
言淮书确实没有骗他,谢南洲很早就死了,还是被沈暮秋亲自用毒酒毒死的。
那时沈暮秋刚继位,谢南洲想以皇后之位作为筹码,换取他父王活着,沈暮秋也答应了。
可就在新婚之夜,谢南洲居然想借此除去沈暮秋,只不过计划失败,被他囚禁在了自己的宫殿之中。
沈暮秋对自己的皇后失望至极,一怒之下赐了谢南洲鸩酒之刑,当时言淮书就在他的旁边,他亲眼见证着谢南洲饮下了那杯毒酒,又亲眼望着他的死在自己眼前。
他根本没有必要去骗谢安荣,因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特意编这个故事来骗他属实没有什么必要。
谢安荣浑浑噩噩地从草席上站了起来。
“我不信你,你把沈暮秋喊我面前,我亲自问!”
言淮书被他这么一闹,几乎快被磨尽了耐心。
“你当我是沈暮秋的什么人,竟还想着将他喊到你跟前让你亲自问,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你不是不信吗,这牢中的狱卒每班一换,你大可去问问他们知不知道此事,但凡我说的任何一句有虚假之言,即刻惨死于此地。”
谢安荣依旧不信,他招来了先前为言淮书开锁的狱卒。
“谢南洲在哪儿,我要见他!”
狱卒望了一眼二人,难为地说道。
“您是说当今王上的皇后吗?”
谢安荣:“废话!”
狱卒摆摆手道:“早死了早死了,尸体都葬在了黄陵。”
谢安荣瘫坐在地面上,原本右腿犯痛的他早已感受不到了,灭国之仇,杀子之恨,一股股锥心之痛深深地烙在了他心底。
“沈暮秋,你不得好死,你杀我儿,灭我大燕,我定让你血债血偿!”
言淮书冷漠的说道。
“现在信了?可惜你现在深陷大牢,您唯一视若珍宝的儿子也没了,还指望着谁来救您出去,报仇?别做这等虚妄的春秋大梦了。”
“如果我是你,不如早点死了算了,还能和地底下的儿子图个团圆,干嘛要在这牢狱里半死不活地活着,他们不嫌麻烦我还嫌呢!”
谢安荣微眯着眼,眼皮之间露出了一条细缝。
“你到底有何图谋,事到如今我居然还看不破你,当初谢南洲招收你入东宫,我就不该同意,也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
言淮书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意。
“你看,王上您又多心了,我能有什么图谋。”
他一边提上自己的药箱,一边打算离去。
“你不用担心我会杀你,如今这世道,你所犯下的罪自有人来收你,我干嘛要做这出头之鸟,只怕有些人早就等不及了,杀你不过是早与晚的事。”
言淮书离去之后,狱卒重新为牢房的门上了锁,他在原本的基础上又加了一层,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毕竟刚刚言医师都这样说了,他领职管理此处,他日出现了什么意外,第一个问责的便是他自己,自然得小心为上。
“你到底有何图谋,哪怕让我死也不敢让我知道!”
谢荣安的声嘶力竭地喊着,言淮书却一句也没有去听,只是背着自己的小药箱离开了此处。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向他通报,说有人要来,让他准备准备。
狱卒见状,敲打了两下牢房门。
“安静些,不许吵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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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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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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