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网的武士二代》巨峰葡萄

10、双越篇 至亲至疏（番外篇3）

　　越前邸，又是一家五口热闹的吃饭时间。食不言寝不语在越前南次郎和越前龙雅身上是行不通的。

　　一张长方形的桌子，越前龙雅紧挨着越前龙马坐在一条长边；对面是伦子和菜菜子；而本来随意选了一条短边坐着的越前南次郎，如今有越前龙雅这个翻版的自己在，搞得自己反而都有时接不上夹枪带棒的犀利言语而不得不选择另外一条远离越前龙雅的短边坐下。

　　其实每次发起搞事的通常是越前南次郎这个老没正经的，例如:“小鬼，都快三年级毕业了啊，赶紧带个女朋友回来给老子见识见识你的厉害啊，想当初我在青学的时候...”这时候通常应该是有伦子来轻咳一声制止的，夫妻在一起多年，虽然看起来女主人已经迈入美人迟暮的年龄段，但是越前南次郎对她的爱和尊重并未减分毫。所以伦子的一个眼色或者细微动作，在越前南次郎这边都是不可忽略的命令。

　　但是越前南次郎从来不在嘴上承认自己有多在意伦子。

　　如今可好，越前南次郎有了更难应付的人。在心里进行一番蠢蠢欲动后，越前南次郎清清嗓子，喝口暖胃汤，话题又来了:“喂小鬼头，今天毕业了，怎么没带个女孩子回家？嗯？”

　　若是平时的越前龙雅，可能会直截了当地回怼:“怎么，父亲当初国中毕业时就带了女孩子回家喽？”但是今天的话题更让越前南次郎脸上才浮现起的玩味兴致便不经意间熄灭，甚至老脸一垮。

　　“父亲，三船入道居然认识您呢。”越前龙雅一边轻车熟路地将自己那份烧鲷鱼仔细剔好刺，一边夹起大小正好的一块鱼肉递到越前龙马嘴边，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岔开话题。

　　“够了。”越前南次郎和越前龙马同时脱口而出。

　　但是越前龙雅只是对着越前龙马扬扬嘴角:“吃鱼长高高哦，你也不想一辈子矮我十五公分吧。”

　　越前龙马有些脸红地将鱼肉含进嘴里咀嚼，自然做贼心虚地被自家老子吓一跳，斜着黑亮亮的大猫眼瞟一眼，发现对方似乎并未在意这对兄弟的亲密举动。

　　越前龙雅心满意足，好像喂弟弟喂上了瘾，才要夹起第二块，便被沉默地大口扒饭的越前南次郎打断。

　　越前龙雅从未给越前龙马喂饭，相反，不从弟弟碗里抢吃的，便是他最大的仁慈了。但是他发现外边的女孩子们对弟弟太主动了，主动到令自己吃饭的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生气，并且想放声大笑:能和越前龙马同床共枕并且共进一日三餐的是我这个哥哥；能和他旗鼓相当地在网球场陪他练习的也是我这个哥哥。你们还差得远呢，娇羞柔弱又不知进退的女孩子们，哼！这种对女生一番摁土里的否定之后，越前龙雅似乎忘了，自己当初也是个在百花丛中四处招惹的狂蜂浪蝶。

　　于是，越前龙雅很想喂弟弟吃饭，甚至很想和他一起泡澡，抱着他光溜溜而逐渐发育的身体...

　　当然，这些奇怪想法，在越前龙马那边是一无所有的。

　　越前龙马很少去揣度别人的心思，甚至很少问自己，今天过得开心与否。他是喜欢忙碌的，忙着上课，忙着打球，忙着考试，忙着比赛。忙起来的话，万一哪天哥哥又不辞而别，自己也不会太心痛。

　　“哼，三船入道，两年前那场U-17我就见到他了。”

　　原来当时的兄弟二人只顾比赛相关事宜，却没有发现在上一辈人那边，也有些惺惺相惜的执念与羁绊。

　　越前南次郎越是脸上假装满不在意，越是在语气上出卖了自己。

　　“啊，那当时，父亲被那个流浪汉似的邋遢鬼挑衅了？”越前龙雅一针见血。

　　“什么叫挑衅？哼，他也配？”越前南次郎一拍饭桌，随机赶紧下意识看一眼伦子，便又歉意地嬉皮笑脸。

　　“那可是我们同在国中时期打网球的事情了。”

　　“当时不止一个可以出国深造的名额，但是与我实力不相上下、不，实力不如我的三船入道却放弃了这个机会。”

　　“哼，顽固守旧的家伙。他说，他要永远留在日本，一定要看到日本网球的技术达到世界一流水准！”

　　“可是在我眼里，哪怕是我出国，如果我在世界网坛有了令人遥不可及的地位，那也算是让人看到了日本的实力。”

　　“当然，事实证明，有一段时间，日本的网球确实有点乏力，就在我想要在美国定居的时候。”

　　“所以我只好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为下一代培养一位出色的网球选手。”

　　说到此，越前南次郎和越前龙雅一齐看向越前龙马。而后者继续放下碗筷:“我吃好了，先上楼。”

　　越前龙马回到卧室，盘腿坐在床边，面对着窗户，看着夜空发呆。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会有如此深远的心思，他总以为父亲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一种令他满足遗憾的工具，网球这种天赋，如果没有被人激发，也许这辈子便埋没在身体里，然后成了与其他中年谢顶男无差别的披星戴月打工族后，偶然接触网球，发现自己有些天赋，但是身体已经承受不了重负荷训练，肌肉也开始僵硬。

　　当然，他要感谢父亲留给自己的打网球基因。但是至于后来父亲养大了自己却转身投入西班牙做教练，那就不得而知了。也许，那就是与三船入道的豪赌吧。

　　至于输赢，他们自己心里有定论。

　　??

　　“小不点，下楼洗澡么？”越前龙雅敲敲门。门并未关着，哥哥什么时候上的楼，越前龙马甚至没有察觉。

　　“你先去吧，我无所谓。”越前龙马回头看着哥哥。

　　越前龙雅却并未下楼，而是走到越前龙马身边单膝跪地，凑近小声吐气:“我...想要跟你一起洗澡...”

　　越前龙马虽然耳朵被热气吹得通红，却又没有一下子就理解到哥哥的暗示，也许是故意想避开哥哥的胡闹，怕在家搅和到被发现端倪:“浴缸有点小...你又这么高...两个人不能一起的...”

　　“你要是拒绝，我就...抱你下去。”越前龙雅似乎要来真的，说着便双手环住越前龙马的双腿和背，一挺腰，便将弟弟悬在半空，搂在怀里。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