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abo】追妻火葬场是不可能烧起来的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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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刚醒，身体还那么虚弱，为什么非要用信息素呢？”
绕城高速上，宋河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见曹京墨难受地躺在后座上。
曹京墨在轻微脑震荡的情况下发动信息素去攻击傅兰辞，此刻脑袋就像要爆炸一样。他又断了根肋骨，麻药效果早过了，怎么呆着都痛得想死，稍微一动又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把左手搭在面上，以此来遮挡阳光减轻晕眩，闻言恹恹道：“我情绪到了，控制不住。”
宋河想，变成这样都要对傅兰辞动用信息素，曹京墨到底被那个人渣伤得有多深啊？
不过，他又想，曹京墨和傅兰辞离婚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他一定能够照顾好小墨，治愈他、温暖他，和他一起疗愈心里的伤痕。
也许是捱不住身上的痛苦了，曹京墨虚弱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还有多久？”
“快了，”宋河看了一眼导航，“那边是我姑姑的私人医院，保密性很好，傅兰辞一定找不到你。”
宋河的话却没有抚平曹京墨心头的忧虑。傅家家大业大，几乎没一个领域都有傅家的渗透。私立医院……真的拦得住傅兰辞吗？
曹京墨现在非常非常非常不想见到傅兰辞。他只想逃，逃得离傅兰辞远远的，最好傅兰辞一辈子也别想见到他。
“宋河，”曹京墨咬着下唇，声音有些含糊，“你能送我出国吗？”
宋河从后视镜看他一眼，曹京墨额前半长的黑发落下来遮住了他小半张脸，显得整个人有些阴郁。他有些纳闷：“出国？为什么？”
“出国……”曹京墨喃喃道，“我要出国……我不想再见到傅兰辞了……我不能再见他……还有傅家……只有出国……只能出国……”
见曹京墨魔怔似的自语，宋河担心他，但又碍于自己正在高速上，只能焦急地大喊：“小墨？小墨！”
“你怎么了？别害怕，就快要到我姑姑那里了！”宋河转进匝道，“出高速了！他们都找不到你的！没有人会找到你的！”
宋河释放出一点信息素用于安抚。可是他没有标记过曹京墨，安抚信息素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最后曹京墨精神不济昏睡过去，这才安静下来。
宋河有些忧心，但很快坚定了要拯救曹京墨的想法。
他会让小墨幸福的。宋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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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于昭的这一路上，傅兰辞冷静地回想着自己和曹京墨这三年的相处。
他们之间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傅兰辞很清楚，是他一直在逃避。
可是，他到底在逃避什么？是他和曹京墨之间的问题吗？傅兰辞很快否定了，不是的，他从来不是一个会逃避问题的人。
那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傅兰辞想，只会是曹京墨这个人了吧？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从那混沌的一夜开始，他和曹京墨之间似乎突然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从此只能相隔而望。沟壑之间升起重重雾气，曹京墨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一道灰色的影子。他想靠近对面看清曹京墨的样子，可稍一往前，就有簌簌滚落的碎石提醒他，前面是深渊。
恍惚之间，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曹京墨结婚，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年。这三年间，他不是宿在公司，就是和朋友待在一起彻夜不归。他过问曹京墨的行踪，似乎只是潜意识里想要避开他——但这一点，他今天才意识到。
婚姻意味着什么？傅兰辞恩爱的两位母亲、自丈夫去世就再未续弦的爷爷、放权后沉浸在二人世界的祖父母，让傅兰辞从小就有了一个认识：婚姻是两个非常恩爱的人才能立下的，至死不渝的誓言。可是他自己那潦草的婚姻，到底算什么呢？
他很肯定自己不爱曹京墨，但是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不想和他分开？
问题到底出在哪？
一声手刹被拉起的卡拉声惊醒了放空的傅兰辞。他直起身，看了眼周围，又看向于昭：“到了？”
“嗯。”于昭非常自然地去给傅兰辞解安全带，入手却是傅兰辞温凉的手背。他愣了一瞬，傅兰辞已经把安全带解开了。
傅兰辞抽回手：“怎么了？”
于昭手底一空，心跳好像也空了一拍。他若无其事收回手，觉得手指有点抽筋。
“没事，”于昭手握成拳藏在衣兜里，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就是之前我都帮你解安全带，习惯了。”
傅兰辞不想和人讨论感情有关的东西，浅淡地笑了一下：“都过去了。”
于昭感觉自己心脏仿佛被拧毛巾似的攥紧，呼吸变得粗重。他沉默了数息，打开车门：“这里是宋瞿樘的私人医院，看样子，是宋河把曹京墨带到他……姑姑这藏起来了。”
于昭话题转移得很生硬，但正和傅兰辞的意。于是傅兰辞点头接上这个话题：“宋瞿樘虽然和宋河有一层姑侄关系，但早些年宋瞿樘就从宋家独立出来自立门户，和宋家人也没什么联系了。所以如果我们直接去找宋瞿樘，她应该很乐意帮我们的忙。”
“我刚才已经联系过宋瞿樘了，她说这里是私立医院，但她愿意卖我们个人情。”于昭看向傅兰辞，“你想怎么做？”
傅兰辞垂下眼睫：“我想和他谈谈，至于其他的，就算了吧。”
他不知道自己和曹京墨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也许一切都源于他们名不正言不顺的婚姻，那个不明不白的夜晚；也许他的茫然也是促成这一切的凶手，又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但无论如何，他都想要一个答案。
一位男性beta下楼接待了他们：“二位好，我是宋院长的秘书林意。院长她知道二位的来意，但由于工作繁忙，很遗憾不能亲自前来，所以特意让我来接待二位。”
林意带着他们上了七楼，边走边说：“依照二位来意，我们没有告知曹先生接下来的会面，所以曹先生的精神状况很可能让他出现应激症状。但请不要担心，我们的医务人员已经准备好了镇定剂，确保几位的谈话能够顺利进行。”
傅兰辞有点惊讶他们的周全，点头应道：“我知道了，谢谢。”
林意将他们带至病房门口：“我就不进去了，但我会守在门口，有任何情况叫我就好。”
傅兰辞却没有心神再去听林意说了什么了。靠近这扇门，想到曹京墨就在这扇门后面，傅兰辞身体里就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触。这种感觉绝算不上美妙，不然他不会一直想要逃避。
但现在他不能再逃避下去了。他需要一个答案，或者说，一个真相。
傅兰辞握住冰冷的门把手，沁凉的温度让他冷静了些许。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这扇门。
“宋……”靠在病床上的曹京墨一回头，顿时失了声，盯着门口的傅兰辞，表情空白的脸一点点变得扭曲。
曹京墨往后退缩着，声音发着抖：“你……你……”
傅兰辞头有点晕，后知后觉自己一直在憋气。他小心地呼吸着，没有闻到信息素的味道，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点。于昭握住傅兰辞的手安抚性地捏了捏，傅兰辞下意识回握。
于昭意外地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手里已经空了，只有空气里浅淡地薄荷味萦绕在鼻尖，而傅兰辞已经走到了曹京墨面前。
曹京墨看着朝他走过来的傅兰辞瞳孔骤缩，尖叫就快要冲破喉咙。下一刻他感到脖子一凉，尖叫声突然就梗死在了气管里。
他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咳嗽牵连到断掉的肋骨，几乎要让他痛晕过去。
傅兰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中却泛不起一丝波澜。真奇怪，明明以前……不，就曹京墨这次出车祸的时候，他都担心得不得了，为什么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他觉得自己脑海中似乎有一处深不见底的记忆被撬开了一角，恶心、晕眩、窒息等不良反应齐齐涌了上来。
指甲陷入掌心的刺痛感为他唤回一点清明。傅兰辞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小墨，我有一点事想和你谈谈。”
“先别急着拒绝我。”傅兰辞抢先堵住了曹京墨的话头，“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不止关于我，也关于你。”
曹京墨移开视线盯着白色的床单：“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来惭愧，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恨我。”傅兰辞飞快地勾了下嘴角，“和你结婚三年，我好像确实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我原以为除了和你待在一起，尽力满足你的一切需求，就能够尽量让你不受委屈……现在想来，可能是我太想当然了。”
“哈，”曹京墨垂着头，突然难以抑制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傅兰辞、哥哥、兰辞哥哥！”
“原来你还能来向我认错，哈哈哈哈……”
曹京墨笑得浑身颤抖，肩膀耸动着，却像在哭：“可是现在，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满足我？”曹京墨哈哈大笑，仿佛在讲一个天大的笑话，“你知道每次去接喝醉的你回家的是谁吗？每一次，每一次，你都以为是他！”
曹京墨猝然抬头，恶狠狠地指向站在门口的于昭。
“你轻轻地叫着，‘昭昭啊，昭昭啊’，这个时候，你才会愿意来抱我，来亲近我！”曹京墨咬牙切齿，“你说你尽量满足我？不让我受委屈？你知不知道你家里人都是怎么对我的？！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喊别人名字的时候我有多难过？！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而当我放出信息素的时候，你就会突然叫我滚，”曹京墨自嘲地笑了，“怎么，是发现我不是你的昭昭了？是我告诉你这个残忍的现实了？于昭早就丢下你走了，和你结婚的人是我！是我！是我！！！”
曹京墨近乎痴迷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叫我滚？你为什么要跑进洗手间……我就那么让你恶心吗？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和我结婚呢？”
“你为什么，要在给我希望过后，又亲手为我打造一个……绝望的地狱呢？”
曹京墨的话让傅兰辞仿佛陷入了一片腐烂的花海。开到糜烂的花散发出阵阵腥臭，如触手般扼住他的脖子，捂住他的口鼻。
曹京墨控诉的事实傅兰辞毫无印象，但身体却拥有深刻的记忆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假的。他不由自主地敲打额头，不知道是想挖出这些记忆来求证还是想让已经冒头的记忆滚回去。
一双手突然扶住了他的肩膀，傅兰辞这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平衡就快要栽倒在地。
“兰辞，你不欠他什么。”于昭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你不欠任何人。”
傅兰辞摇摇头，站直了身体：“可是问题就出在这里，小墨。”
“你知道的，我有信息素紊乱综合症，对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都不耐受。”傅兰辞看向曹京墨，眼神中无悲无喜，只是单纯的疑惑，“可是我只对你的信息素会出现这么大的不良反应。”
曹京墨被两双眼睛盯着，心里一跳，刚才的气焰瞬间消失，肉眼可见变得不安起来。他眼神躲闪，尤其不愿去看傅兰辞。
“所……所以，”曹京墨复又向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你想说什么？”
傅兰辞闭了闭眼：“我想问的是，那天晚上，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abo】追妻火葬场是不可能烧起来的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