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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灰色之塔（作话含人物档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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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基本上是一有迪奥的消息，便立刻决定动身。
只是临出发前，乔瑟夫还在不断劝乔森娅留在家里。
但他自己也知道，他这个外孙女性格执拗，又牵扯到荷莉，没理由让承太郎去，却让她留下，那反而是看轻她。他老妈都是那么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教出来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躲在父母的身后呢。
只是说起来还真是让人无语，荷莉的两个孩子，竟然没有一个的性格是像她的。
乔瑟夫的心里话不用提，乔森娅带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些瓶盖——在场几个人都知道她这瓶盖是拿来干嘛的。
能用波纹钻空子，直接对付替身使者，当然要比面对千奇百怪的替身要好得多。
“既然有五十天的期限，那当然是直接坐飞机的好。”
于是乔瑟夫大手一挥，定了最近时段的机票。
五人坐在经济舱的座椅上，承太郎闭目养神，乔森娅坐在他的身边，正望向窗外的万里白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肩膀一沉，侧目看去，承太郎无意识中将头枕在了她的肩上。
再沉重复杂的心情，面对承太郎这样在清醒时绝不会做出的举动时，也会软了几分。乔森娅笑了笑，胡乱揉搓一把他有点儿自然卷的发尾，还好隔壁这人睡得死沉，被揉搓也没什么大反应——怕是她这个时候把他打包拿去卖了也是可以的。
不过真的要卖那当然是舍不得的……
乔森娅有些出神，忍不住想拿本杂志看，可椅背却忽然被人踹了一脚。
紧接着，是花京院紧张的声音：“乔森娅，承太郎，快醒醒，状况不对。”
承太郎不满地直皱眉，乔森娅轻轻拍拍他的脸：“承太郎，醒醒，不能睡了，到地方再休息。”
在她一声一声的催促下，承太郎还是不耐地睁开眼睛，一句“呀卡吗洗”刚要脱口而出，入目却是一片熟悉的青绿色，让人想起薄雾渐起的山林。
那句“呀卡吗洗”被狠狠压下的帽檐取代了。
姐弟二人一起站起身，五个人也聚在宽敞的过道中。
阿布德尔和花京院最细心，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现飞机上的乘客居然都陷入了沉睡。
“这是替身攻击吗？”虽然是疑问句，但乔森娅确实十足十的肯定。
这么大的手笔，除了迪奥派来的替身使者，还能有谁。
“不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明明距离我们出发也才不到五个小时。”乔瑟夫却是沉下了心。
看来，不只是他们在窥视迪奥，迪奥也同样在凝视他们，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只待猎物露出脆弱的脖颈，便可餍足地享用一顿美餐。
花京院为人谨慎，刚要再多进行一些推测，但乔森娅却忽然用手指按住了他的嘴唇，他便会意，安静下来。乔瑟夫有许多战斗经验，阿布德尔稳重寡言，承太郎就更不用多说。
一时间，五人的额上竟不约而同地冒出了汗水。
生物扇动翅膀的声音在这样静谧的客机机舱中便显得格外突兀。
“那是独角仙吗？”
“不……那玩意儿长得那么丑，又那么大只，应该是替身吧，阿布德尔。”乔森娅满脸嫌弃。
她最恶心虫子了。
阿布德尔慎重地点点头，还没说话，那虫子便钻进了座椅间的缝隙之中。
五人背靠着背，时刻提防着它会从哪边攻过来，同时还不忘四处寻找替身使者。
“JOJO，在你旁边！”花京院一声惊呼。
承太郎瞳孔一缩，一眼望去，退后几步，直接叫出了白金之星。
可是那只虫子居然躲开了白金之星的攻击！
“怎么可能，白金之星的速度已经可以抓住子弹了！”阿布德尔震惊地说。
乔瑟夫和乔森娅将波纹的力量传导到大家的身上，省的被这虫子钻了空子。
当然，迪奥的替身使者是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的，那虫子一击不中，竟然再一次发起了进攻，直接朝着白金之星的手掌攻过去。
“青之蔷薇——”乔森娅时刻关注着明显被针对的承太郎，这才能及时发现这只昆虫的动向，及时叫出自己的替身。
没错，“青之蔷薇”正是她为自己替身取的名字。
“呜呀！”青之蔷薇冒了出来，小小地叫了一下，看自己的伙伴马上要被人揍了，举剑一击，将虫子发出的攻击打歪到另一边。
承太郎见那个虫子居然还能延长自己的攻击，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有青之蔷薇出来帮忙，不然他的手怕是要被这家伙捅穿了。
不过这也算是彻底惹恼了姐弟两人。
“你找死。”乔森娅身边的青之蔷薇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替身使者的怒意，也跟着大声地“呜呀呜呀”叫起来。
不用多说，青之蔷薇极快的剑光和白金之星的拳头便交织在一起，承太郎和乔森娅连一个眼神都没对上，便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只可惜，即使是这样快的速度，那虫子也只是被擦到了一下。
但是哪怕只有一下，也能说明这样的攻击是有效果的。
“可恶可恶可恶！明明十把手枪对我一起射击，我也可以轻松躲开，你们两个臭小鬼！”
乔森娅和承太郎站在一起，两人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乔瑟夫这边还在努力寻找替身使者，只要能找到那家伙，这场战斗就可以不攻自破了。
只是，要在这拥挤的机舱中找到替身使者，无异于大海捞针——甚至比大海捞针更恐怖，因为大海捞针好歹还知道个形状，他们却连对方是圆是扁都不清楚。
见多识广的阿布德尔也正式确定了其替身的身份。
“灰色之塔”。
在他的解释下，乔森娅更是不敢小觑这个对手，只是——
她有些为难地环视四周。
那个杀人魔荤素不忌，可是他们这边却得考虑无辜之人的伤亡情况。刚才自己和承太郎没有使出全力也是因为这个，不管是“白金之星”还是“青之蔷薇”的力量都过于强大，万一一个不小心，白金之星把谁的脑浆砸出来，或者青之蔷薇真拿剑把一个人的脑袋捅穿了……
那可就糟糕了。
像是看出他们的束手束脚，灰色之塔大笑几声，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直接贯穿了五个人的舌头。
乔森娅脸色大变，舌头舌头，为什么舌后面有个头，正是因为舌头是浑身上下最柔软也最痛的地方，一旦被人拿走，不说能不能治，这个“痛”就能要了人半条命去。
她连忙跑过去，用波纹先帮这些人止了血，可痛楚无法消去，那些被拔去舌头的人脸色苍白，想要尖叫，却又叫不出任何声音来，下半张脸被血糊着，恐怖极了。
而那个始作俑者居然还大咧咧的写下“屠杀”的字样。
就没有什么办法吗？！乔森娅气得眼圈都红了。
她不想只能这样干看着他们受伤。
而五人中正义感最强的阿布德尔也坐不住了，他咬牙切齿地释放出红之魔术师，就要一把火烧了这个祸害。
但却被乔瑟夫与花京院一起阻止了。
“阿布德尔，你的替身是动态替身，‘红之魔术师’的火焰太凶猛，搞不好会把飞机一起炸掉。”
“承太郎，乔森娅，你们两个的替身力量太过强大，万一把机体打穿，我们都要一起葬身大洋中。而且，乔森娅，你还要用波纹为这些人止血治疗。”
“我和乔瑟夫先生的替身都是静态替身，就让我们两个来对付他吧。”
而就在这时。
在五人的注视下，座椅上，一个老人默默起身，他像是没睡好似的，迷迷糊糊地嘟囔起了一些话。
乔森娅焦急地想要拦下这个老人，承太郎和花京院也担忧这人的安危。
但是，乔瑟夫拦住了他们。
“那个家伙就是替身使者。”他判断道。
乔森娅大惊：“爷爷，你是怎么知道的？”
乔瑟夫听见外孙女叫他“爷爷”，难掩得意之色，但那个老人却镇定自若地转过身：“替身使者？你们在说什么啊？”
“别再装了，”乔瑟夫冷哼一声，“这些普通人都晕着，就你醒了，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你的？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在和别人说话呢？这客机上那么多人，你怎么就确定我在和你说话呢？”
原来是在诈他。乔森娅恍然大悟。
老头子很有一套啊。承太郎默默在心里点头。
那老人刚要说什么，乔瑟夫便笑起来，朗声道：“我猜你的下一句话是，‘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替身，也不是什么替身使者’！”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替身，也不是什么替身使者！”果不其然，那老人说出了和乔瑟夫推测中一模一样的话。
乔瑟夫哈哈大笑，畅快地说：“老家伙，我可从来没提过‘替身’这个词啊！”
那老人眼见自己暴露，顿时面目狰狞地大喊出声，但却又拿眼不住看向乔森娅和承太郎，俨然对他们的近身能力十分忌惮。
他想的不错，在乔瑟夫确定这个老人就是替身使者之后，乔森娅踩着座椅，猛地跳起来，蕴含恐怖力量的一拳就这样直直地朝着那名年老的替身使者打去——与她一起的还有义愤填膺的青之蔷薇。
但灰色之塔却拦在她面前，老人趁着他们和自己的替身缠斗之时，迅速钻进了飞机的厕所里面。
面对坚固的金属材料，就是乔森娅和承太郎这样的力量型选手也得花一段时间才能砸开。
比起这个，灰色之塔在这老人的操控之下，更是像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花京院和乔瑟夫沉下脸，前者用绿宝石水花不断干扰灰色之塔，而乔瑟夫却单手撑地，一边和绿之法皇配合，一边放出紫色隐者，逐渐形成广域范围的包围圈。
嗯。乔瑟夫向花京院示意。
花京院冷笑一声，一抹嘴角——他刚才被灰色之塔所伤，嘴角上都沾了血。
绿之法皇猛地撑开触手，和乔瑟夫一起，形成了密不通风的包围网。
“你刚才说，我们会被扯断舌头，不断抽搐？”花京院微微一笑，“扯断舌头、不断抽搐倒是不错，不过，对象可是错了——”
说完，两人的替身齐齐刺穿了灰色之塔，那巴掌大的虫子发出尖锐的惨叫声，哀哀地被扯断了。
战斗结束过后，厕所中，那名替身使者也发出痛苦的悲鸣声，在承太郎和乔森娅最后一声“欧拉”和“嚯啦”下，厕所的门被两人的拳头轰开，露出里面不知是死还是活（乔森娅希望是前者）的替身使者。
粗暴地将这人拽出来，丢到空座椅上，乔森娅把他留在那里，自己则跑到那五名被扯断舌头的无辜乘客边，再次用波纹为他们止血。
要是…可以治好他们就好了。乔森娅叹了一口气。
只是自己的替身明显擅长近战，当然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但是。
像是要反驳她的话，青之蔷薇“呜呀”一声，身上散发出一道强烈的白光，在乔森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以及那被攻击的五名无辜乘客就被拽到了一处诡秘的空间之中。
——不，说是诡秘，不够准确。
乔森娅目瞪口呆地环绕四周，绿色的墙壁、绿色的墙壁、还是绿色的墙壁。
还没等她说话，身体就悬浮起来，她这才看见这诡秘空间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无数被堵死的路，无数绿色的墙壁，构筑成这片诡秘的空间，俨然是一座设计精妙、错综复杂的迷宫！
一片奇幻的迷宫，这难道就是她替身的能力吗？！
“呜呀！”她的替身在这个时候来到她面前，轻轻点了点这五个人的嘴唇。
下一秒，他们的舌头居然又变回来了。
信息量一下太大，砸得乔森娅整个人都呆立在原地，不仅可以把人拽进自己的空间里，还能在空间里给他们治疗伤口？
这种技能也太bug了吧？！
不过，也没给她多少反应时间，三秒种之后，不管是她，她的替身，还是这五个被拔去舌头的人，统统被丢出了这片迷宫。
还没等乔森娅反应过来，心口就猛然痛了起来，疲倦酸楚的痛感涌上全身，就像是血管中被注入空气一般，她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连她身边的青之蔷薇也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身体也变得逐渐透明。
居然不是毫无代价吗？
“喂！”承太郎跑过来，焦急地抱起乔森娅，就见她额上的汗水像是不要命一样，飞速涌出。
不光如此，她的身体也烫得很，简直可以说是诡异至极。
“阿布德尔，阿布德尔！”
花京院大叫着，呼唤几人中见过最多替身使者的人。
阿布德尔心细如发，早在见到乔森娅状况不对时便朝这边跑来，眼看乔森娅的身体情况不对劲，但这位见多识广的印度汉子却判断道：“JOJO，没事，乔森娅没关系，只是太累了。”
承太郎不说话，实际上，他现在心很慌。
自己母亲也是这样的情况……乔森娅如果也……
“不是诅咒，JOJO，”阿布德尔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看向乔森娅，“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乔森娅的替身正在逐步成长，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使用自己的力量，难免会有体力不支的情况。”
“而且，你也要考虑到乔森娅的精神状况，”阿布德尔不等他接话便继续说，“她的精神可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得不到放松，也就会导致这种状况。”
听了阿布德尔的话，大家才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实在是乔森娅的替身技能太过诡异也太过强大，让他们会不由自主地去恐惧她的身体状况会不会受到威胁。
乔瑟夫将乔森娅放下来，为了缓解她的痛苦，他小心地将用于治疗的波纹慢慢输送至她的身体里。
乔森娅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转起来，这才让几人彻底的放下心。
“混蛋，为什么我的替身技能要靠献祭我来启动啊。”缓过劲来的乔森娅面色红润，声音却有气无力，显然，虽然已经没有大碍，却还是还在气恼刚才的状况，脸差点没鼓成一条河豚。
花京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乔瑟夫胡乱揉了揉她的脑袋，阿布德尔和承太郎的脸上也带着笑意。
乔森娅站起身，刚想说话，可身子却猛地一歪——
这把乔瑟夫吓得不轻，连声问她的身体状况。
“不太对，老头子。”承太郎蹙起眉，“好像是飞机在……”
反应过来自家外公载具杀手特性的乔森娅和承太郎，目光犀利地朝乔瑟夫看去：……
乔瑟夫看见他们的眼神，哪还有不明白的地方，拍着胸脯大呼冤枉：“我就算再和载具八字不合，也不会把一架飞机弄垮吧？！”
乔森娅和承太郎：那可真说不准。
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不如主动确定情况。抱着这个念头，五个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驾驶舱跑去。
对比起什么都不解释的乔瑟夫和粗暴推开空姐的承太郎，乔森娅的额上冒出青筋，一边和空姐们好声好气地解释了当前的状况，一边在心里吐槽这两个家伙。
说好的代代都是绅士呢？！一个流氓一个不良少年，哪来的绅士？！
然后，果不其然，这驾驶舱的驾驶员已经被灰色之塔的替身使者杀掉了。
“完全没救了。”乔森娅蹙起眉。
乔瑟夫仔细查看了飞机的情况，神色凝重道：“飞机在不断下坠，自动驾驶系统也被破坏了。”
“爷爷——”乔森娅转过身，警惕地朝着舱门看去那里站着不知道为什么还能活着的灰色之塔，话说这家伙的血是不是有点太厚了？替身被撕扯成那个样子，又吃了两个人的两顿拳头，现在居然还在大言不惭地说迪奥不会放过我们？！
乔森娅可没什么尊老爱幼的慈悲心。
于是她飞起一脚，踩在灰色之塔替身的肩膀上，笑着说。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你说你的塔罗牌预示着旅途的终止？好啊，确实不错，但幸好你不是我们阵营的，你的那张破塔罗牌也只会在迪奥那个混蛋身上应验。”
“我不管那家伙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的旅途也只会在我们手上终止。”
“下地狱去吧。”
说完，乔森娅挪开脚，走到乔瑟夫的身边，泰然自若地坐下来。
“爷爷，你还能开飞机吧？”
看着外孙女张扬明艳的侧脸，乔瑟夫的脸上满是自豪：“当然，你来帮我，乔森娅。”
不过，自豪过后，乔瑟夫还是自以为小声地说。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一生中碰上三次坠机，上哪儿去找这种人……”
因为是“自以为”小声说，所以……
乔森娅面无表情：“承太郎，这就是我半个月前和老头子闹别扭的原因。”
承太郎压低帽檐：“……我再也不会…再也不会和这家伙一起坐飞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