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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7、“三堂会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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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爸爸是我家对不起你,这些我都知道。。。。。。”水欢说到这里低低的哭了起来。
“别把自己摘的这么干净,你也对不起我。”
这话得到的回应是更大的哭声。
片刻后,项骜似是有点听烦了,遂道:
“行了,几十年前的破事我没心思和你算,要算的话你会面临穷尽想象力也想不出的后果;同样我也不想看你的笑话,你们家过得不好并不能让我开心。
所以,谈谈你此行的目的吧,碰上什么事了?”
水欢收住悲泣,道:
“我爸爸和我老公一起做了点生意,然后被查到了,涉及到的数额比较大,目前一个被隔离审查一个被拘留;我承认是他俩违法在先,但里面更多是政敌想借机打击爸爸。
一旦等审查结束罪名坐了实,那他俩就全完了,这几个月我托了很多人也说不上话,走投无路才想到来试试求你,求你不要让我空手而归,好吗?”
“我离开国内去法国的时候水叔叔是副市长,这么多年听说已经官拜省长之职,不可谓不官运亨通,那和你老公做生意能被抓住,这数额怕是不能用‘比较大’来形容,应当是‘非常大’。
而性质上,我可不可以理解是职务犯罪和官商勾结?”项骜道。
水欢不说话,满脸惭愧的轻轻点了下头。
“那我爱莫能助,华夏有华夏的法律,我说的上话也不能说,倘若这样做了,说小了叫破坏司法公正,说大了就是干涉内政。
请回吧,我安排飞机送你。”
说着他便给了秘书长一个眼神,后者表示明白前者就要走,水欢见状也有些急了,快跑两步看样子是想抱住项骜,但行至还有少说五米时,一声急喝传来:
“当我们三个是空气吗?!”
那是颜悦瑶的声音,这声波里蕴含着强大内力,打过去比炮弹爆炸的冲击波更强,只是此次并不为了杀人,所以它只是将对面女人给掀了个跟头——大头朝下摔在了沙滩上。
沙滩柔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这动作绝对把侮辱性拉满了。
“这种让情敌没脸的手段还得看大姐的。”周洲赞道。
“当妹妹是夸我了,不过‘情敌’这两个字她可担不起。”
“就是就是。”上官云燕道。
而转了一半身的项骜余光见到此景表情是怆怅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忍。
“我的原则不会变,但如果你有什么有利于水叔叔那边的证据递不上去,我可以祝你一臂之力。如何?”
这算是一次重大的让步;水欢为了救人也顾不得形象是不是难看了,她奋力的爬起来道:
“有有有!正是因为政敌作梗,我的材料才发挥不了作用。”
“如果递上去了,又会怎么样?”
“会证明我爸爸只是触犯了组织纪律而不是法律,可能会被降职,也可能会被革职,但至少不会坐牢。”
“那你老公呢?”
“他的情况比较严重。。。。。。倘若没有外力干预的话,肯定要有囹圄之灾的。”
“‘灾’字形容的不准确,他只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已。”
“可是。。。我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三胎刚刚降生不足周岁,我不想他们的童年生活在一个没有父亲的环境里,你真的不能想想办法吗?
你看看这个,这是你当年给我写的歌;你说以后一定要亲口唱给我听,可是我没能听到,这份遗憾——”
她随说随拿,从包里翻出一个相框样子的东西,里面压着一张大演草上薄的有些透明的纸,纸上洋洋洒洒写着一行行字,笔记已经很浅了,有些部分几乎无法辨认。
不过“遗憾”二字后面的内容并没有说出来,因为被项骜突然直呼其名的斥声所打断:
“水欢!那是我穷尽青春时代所有才华为你创作的,而你想当成一张感情牌来打,是对它的亵渎!
而且你难道不认为你的要求很过分吗?!你的孩子有没有父亲,与我何干?
再次重申一遍,帮你可以,但要在那边的法律框架内,这已经是我可以接受的极限了,别再得寸进尺。
至于你想要的那个结果,我的确可以轻而易举的办到,但是我不会去做。
帮,是对过去的一次了结;不尽全力,是对我自己的尊重,懂了吗?”
话至此处,他只是用眼睛扫过相框一瞥,隔着玻璃隔着木质的边,写着歌词的纸便自燃起来,电光火石间就已烧得不剩分毫;而周围的一切却不曾有一点损伤,仿佛那纸不曾存在过。
水欢颓然的将手中物扔掉,认命的点点头,道:
“好,谢谢你。”
“不客气。”
三个字中的寒意,比南极深处冻了万年的冰川还要刺骨。
项骜言尽于此不想明显再和她多说一句,这次转身连头都没回,只是又嘱咐了一句秘书长“交给你了”便大踏步的离开。
“姐姐们,看起来咱们的担心多余了。”上官云燕道。
“别带上我,一直是你俩在担心。”颜悦瑶道。
“原来陛下也有绝情的一面,今天见识到了。”周洲道。
“真要绝情的话,她都不可能站在这里。”
随后秘书长如何对接解决问题这自不用说,单说三人回来由大姐牵头,要对项骜来一次“三堂会审”。
他坐在老板椅上,看着对面兴师问罪的女人们,笑道:
“这么气势汹汹的把我叫来,是不是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你聪明;记着一定要详细讲讲歌的事,我对歌词很感兴趣。”颜悦瑶道。
“陛下,您和那个水欢好像有一段刻骨铭心但又结局很be的过去,我和两位姐姐想听的就是这个。”
“到了生离死别的地方千万别省略,我已经准备好纸巾了。”周洲说着像变戏法一样摸出一包抽纸放在了身前。
项骜的笑意在又维持了片刻,随即慢慢消褪;接着他有些空洞的望着一处失神了须臾,再抬头时语气幽幽的道:
“二十三年前,我和水欢16岁。她是爸爸新调任到常石的副市长的千金;而我,是家境普通、不学无术的混混头。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