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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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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签署的前一天,张威又在空闲时间发来好几条信息;她也不冷着他,有一搭无一搭的回着,有时候还会装作对他那些又冷又硬又无聊的笑话挺感兴趣。
当第二次邀约发过来时,上官云燕答应了,并盛装打扮了一番前往赴约。
“姑娘,您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啊。”杏儿道。
“我见识各式各样男人的时候,他原配老婆都还没死呢,放心吧。”
吃饭的地点在“圣莫妮卡奥希阿纳”,这是家位于洛杉矶的著名豪华酒店。
她到时张威已经到了,在精致的包间里,菜品也已点完,整个氛围浪漫而有情调,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在约会。
“上官小姐,很荣幸能邀请到你。”
“那咱们边吃边聊?”
“当然可以。”
但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张威并不进入主题,一直在打转转,字里行间还都是暗示,这些上官云燕听得明白,心里忍着恼火和鄙夷准备把最关键的那几句逗出来再录个正着,然后大功告成。
于是嘴上也加了工夫,不出三五句明撩暗拨对面就有了松动迹象,尺度尺度越来越大,用词越来越放肆,完全没了白天那种人五人六的样子。
正当进行到关键时刻,马上要爆出“金句”之际,房间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然后门外就大踏步的走进来一个人。
这人带着股子遮天压地的气场,只是单单往这儿一站,便能任谁都要仰视。
两人一同看去,先傻了的是上官云燕,她因为太过惊讶而失声叫了出来:
“项王??!”
接着张威也认出来了,正要开口却被随后进屋的一名白人男子打断,后者用英语道:
“州长先生,总统有急电,请您立刻接听。”
这的确耽误不得,所以连给上官云燕的招呼都没打,就小跑着出去了。
白人男子一起离开的下一秒,秘书长一边挂一个电话一边进屋站到了项骜的身边。
后者拉开椅子坐下却不说话,她忙问道:
“您怎么来了?提前通知一声也好让奴家去迎迎你啊。”
而回答的是秘书长:
“上官部长,项王刚刚结束和美国总统、副总统、参众两院议长、国防部长、联合参谋会主席、国务卿及商务部部长在‘戴维营’的会面,听说您在这里,便赶过来看看。”
这个“戴维营”是个什么地方上官云燕自是知道,那是美国历届总统的度假胜地,相当于华夏的“北戴河”;在那里要么隔绝工作好好休息,要么会见一些特别重要的客人,一些重要到不能在公开场合出现的客人。
显然,项骜就属于这种。
但能把这么多政要一起凑齐,堪称史无前例。
“那。。。”她其实想说的有很多,可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处开口。
秘书长正准备答疑解惑,项骜抬了抬手,他立刻止住话头倒退着退出了房间。
待屋里只剩下两人,他道:
“是不是奇怪‘山海集团’在不算很久之前刚和西方八国来了一次正面交锋,甚至都到了打核战争的程度,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见面?”
上官云燕点点头,项骜继续道:
“只要不是战争状态,哪怕再敌对,有些必须当面谈事情还是不会耽误的。
并且正是因为有了那次直接冲突,才促成了此次会面;因为这些人意识到必须非常小心的对待这个不在其掌控并比他们更加强大的力量。
美国诉求主要是想拉集团签订《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核不扩散条约》、《禁止太空军事化公约》,且拟定再版的《反弹道导弹条约》。
这是军事上的;经济和经贸上就一个,但也是最重量级的,叫《戴维协议》,核心内容为集团承诺不主动输出能够破坏当前世界经济格局的技术,尤其是能源技术和算力技术。
地缘政治方面也大差不差,都是在寻求维持现状。
其中有的过了有的否了,过了的都得到了更多的回报,否了的要么对面给的砝码太轻要么属于没得商量的原则问题。
反正主动权完全在我们这里,不管‘暗黑殿’有没有指使或参与,他们都得不着任何便宜;算是送给我一个扔点边角料就能攻城略地的机会。”
“这些动作都太大了,忽然觉着自己忙活的事有点小的可怜。”
“目前和‘暗黑殿’的战略相持阶段已经接近尾声,到了反攻阶段时,大动作会更多的;不过动作分大小,但事情没高低,我忙我的,你忙你的,都是在为了同一个目标各司其职而已。”
“那您是自己来的吗?”
“悦瑶、周洲都来了,不过因为扩军备战的原因,悦瑶作为‘参执总长’比我还忙,所以她先回总部了;周洲在机场等我。”
“可不要让周姐姐等太久,您快回去吧;我送您。”
“你的事还没解决,我为什么要走?”
上官云燕不敢直视对面的似是在“兴师问罪”的眼神,垂眸低低的道:
“奴家有什么事让您这么上心。”
“这么晚了在这里和这样一个傻X流氓吃饭,你说什么事?我不该关心吗?”
“那您是出于保护集团成员而关心,还是出于对我个人的关心呢?”
“你想听哪个?”
“可我想听的未必是事实。”
“我没有为了讨女孩子欢心就说假话的坏毛病。”
“那么答案呢?”
“对你个人。”
“谢谢项王。”
“上官,为了这点事不值得你这样做,不值得你放低身段引诱他说那些下流话;我知道你想在新规签署之前以此为把柄要挟他,但我还是要重复一遍:他不值,这件事更不值。
确切的说,没有任何事值。以后不论你为了什么,都不要放下尊严,你要昂首挺胸,你要骄傲而高贵的活着,懂了吗?”
上官云燕心情激荡之余有些踌躇道:
“可——”
只说了一个字,项骜接过话头道:
“你想说会影响生意,影响工作对不对?”
“我更怕。。。更怕成了您的花瓶,中看不中用,什么事都得您来摆平。”
对面男人摇了摇手指,道:
“如果我说我就想让你当个花瓶,你只要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便是对我对集团最大的贡献了呢?”
“那您为什么还要委以我重任?让我当‘投资部’的部长?”
“因为我知道你心气儿高,你不甘寂寞,你渴望搏击风浪创造价值,那我就为你搭起这个平台;如果有一天你累了,不想干这些了,大可以扔下一切担子回来享受生活。
总而言之,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这世上,还没有我给不起的东西。
至于零售业的事情,按照原计划该怎么来还怎么来,不要再去搭理那个张威,我不想你和他再说一句话,听见了吗?”
上官云燕起身,并道:
“是,奴家谨记,项王放心。”
“嗯,那我走了;有什么事情记得直接说,别不好意思,给你的特权不是让你藏着下崽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