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行舟》有骨难画

501、牲口

　　如果上官云燕是和徐布是乘坐亚音速飞机过来的话，那的确会因为时间差而扑个空，再追下去什么时候能逮住就是另一件事了；但因为有高超音速飞机的加持，愣是赶在这家伙带人出逃之前抵达了“新地岛”。
　　后者一帮人躲藏地点是一座因为核试验被强行迁走而废弃的小镇；而这个鬼镇的建筑都是统一的“赫鲁晓夫楼”，统一的形状，统一的颜色，充满了荒诞和压抑。
　　当三机轻松突破远东防空网，利用能够在野战机场起降的超强适应性在长满杂草的跑道上降落时，梁庆他们还未意识到死神已经降临到了他们每个人的头上。
　　徐布查看了一下最新的情报，道：
　　“根据当地线人的反馈，确定目标人群就在这栋建筑内。”
　　他说完又指了一下终端屏幕上大型无人机拍摄的照片。
　　上官云燕看过去，发现那栋楼已经被标注成了红色，非常醒目；不仅如此，连具体的房间甚至都有确切说明，有些惊奇间就道：
　　“在这里还有线人？”
　　“当地人了解地形，对陌生人进入也很敏感，然后生活穷苦所以很好买通，因此花点钱便能找到可靠的带路者；梁庆也给了些好处要求他们帮忙盯着外界的动向，只是我给的更多，他们就‘转投门庭’了。”
　　上官云燕吐了口哈气点点头，道：
　　“是这个道理。”
　　“该建筑已经被包围了，你想怎么打？”
　　“啊？被包围了？我们不是刚到吗？怎么这就包围了？”
　　“我刚才和你说话时做的，这点速度都没有还怎么当‘山海集团’的精锐？”
　　“。。。。。。好吧，我没别的要求，就是这个人渣尽量抓活的，我要亲自收拾他。”
　　“没问题。”
　　接下来的激战是非常乏善可陈的，因为过程毫无悬念——一共五个房间，几乎是在同时被能够跟随步兵随进作战的武装旋翼无人机和突击队员一起杀入，然后在一阵密集但非常短促的枪响后，梁庆带来的所有人，全都连摸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均被以眉心开洞的方式给击毙了。
　　他本人则挨了一发“失能弹”，躺在地上翻着白眼口中吐沫。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早已被扒光了衣服五花大绑在了一把椅子上，椅子前面是一团篝火，篝火里放着几柄刀尖被炙烤到泛起蓝光的军刀；再往前看，便能看到正盯着这边的上官云燕。
　　“梁处，好久不见呐。”她笑道，而那笑容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冷。
　　“果然是你这个小婊。。。”
　　这话没骂完，站在身边的一名战士立刻过来正反两个耳光狠狠的揍下去，打的他口鼻窜血骂不下去了。
　　“咱们之间的账，今天好好算一算。从我毕业加入‘大洋洲分部’到离开‘洪门’之前，十多年来，你对我做过什么你心里一清二楚。
　　而现在，即是对你清算的时候；只是有个遗憾，没把你的部长表哥一起抓来。
　　对了，你为什么会离开‘暗黑殿’？你表哥保不了你了？”
　　梁庆并不说话，只是狠狠的看着上官云燕，然后用力“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想吐到她身上，但被火堆挡住没有飞过来。
　　“不说是吧？那我教教你怎么开口。”
　　后者说着就从火前拿起一把刀柄都有些烫手的军刀，接着绕过来走到跟前，在其眼前比划了一下，一边作势瞄准，一边自言自语道：
　　“你说我先割你哪里好呢？算了，一个一个来吧。”
　　她说到做到，以先耳朵后鼻子，然后嘴唇的顺序，全给梁庆剌了下来，对面疼的怎么惨叫自不用说；而看着那些流血不止的伤口，上官云燕将火红的刀尖往上一压，一阵“嘶嘶嘶”的皮肉焦糊声传来，创面登时因为碳化而停止出血。
　　“你看我多好，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还帮你止血。”
　　“我操，我操你妈，你这个万人轮的婊子，你不得好死！！别以为你跟了项骜就威风了，他肯定不知道你以前的事，知道了绝对嫌你脏！哪怕不嫌，玩够了你也会一脚踹了你，你就是个当公交车的命！哈哈哈哈。。。。。。”
　　他污言秽语的骂着，上官云燕却并不为所动，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是默默的又拿起一柄烧红的军刀，和前面那个加在一起当成一双“铁筷子”用，然后夹住一块明晃晃热量正旺的火炭，道：
　　“这么会说话？来，赏你个好吃的。”
　　不用吩咐，还是旁边的战士，用液压钳一般的大手捏住梁庆的两腮就强行捏的他被迫张开了嘴，然后那块火炭便顺势塞了进去。
　　滚烫带来的剧痛让其摇头晃脑想吐出来，但旁边的大手这会儿早已上面按住头顶，下面托住下巴让他吐不出来。
　　就这么挣扎了将近三分钟一切才重归平静。
　　那名战士松手，已经从明黄色变成黑色的炭块从梁庆嘴里掉了出来，而这家伙的大半截舌头和牙龈以及附近所有皮肉都成熟的了。
　　“怎么样？感觉还好吗？有什么话继续说呀。”上官云燕口气戏谑道。
　　熟的舌头肯定不能用了，因此他只能看着前面，发出一阵“呜噜呜噜”的声音，什么字也讲不出来。
　　徐布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道：
　　“上官部长，如果你想让他更痛苦的话，可以听听我的意见。”
　　这样的话在干掉贺兰祝时颜悦瑶曾经也说过，但这次她却摆手拒绝了：
　　“不了，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不如去多做几单生意，多给项王，给集团多挣些利润回来，经费每多一点，打败‘暗黑殿’的胜算也就多一分，对吧？”
　　“原则上没问题。”
　　“所以到这儿吧，我准备结束了。”
　　徐布伸了伸手，表示“请”。
　　上官云燕拿着刀走到梁庆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然后两下撕到了两旁，让胸膛裸露出来，接着用刀尖对准心窝就扎了下去。
　　再一路豁到底，把里面的零碎全抖落出来之后，最终将头割下来踢进了火堆之中才道：
　　“行了，走吧。”
　　“看不出上官部长还挺讲究。”
　　“哦？徐长官瞧出什么来了？”
　　“扯开衣襟开膛破肚，这是屠宰牲口时才用的手法，它源自于宋朝；因为那时生产力低下猪牛羊在冬季死亡率较高，所以也会给它们缝制简单的衣物，而将此法用在报仇上，不仅有宣泄愤怒和侮辱的意思，还有不把对方当人看、诅咒其生生世世只能为畜的含义。
　　《水浒传》中武松杀嫂时用的也是此法。”
　　“说的没错，徐长官真是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