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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1、反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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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上官云燕到了魔导师那边还是“例行公事”,只是这次在开场之际后者就发现了问题:
“你身上怎么有别人的气息,还有这里是怎么回事?”
他说的是前者粉颈上的好几块玫红色印记,那都是田木欲到浓时在上面用嘴留下的。
这里,上官云燕没有什么解释,而是掩面而哭。
哭了好一阵子这才说:
“您是不知道,我被人欺负了。”
“谁?”
“‘洪门’的‘香主’。”
魔导师闻言眼神一凛,道:
“单云台现在都得跟你保持点距离,他有什么胆子敢碰你?”
“他早就对我有意,但那时候我都避着他;后来他和单帮主的赌约开始,帮主怕自己会输,便派我去找香主求情,结果在他家里,他强要了我,而且不止一次;我想来给您说的,可被派人看的很紧,根本没有机会,这次终于见到面了,才能求您做主。”
这里有一个大大增加上官云燕话可信度的细节,那就是魔导师的耳目的确在这期间没怎么收到有关她的消息,而其中原因自然和田木无关,乃是她自己做的够隐蔽,在“暗黑殿”里学的那些特工技巧现在都毫无保留的使了出来,虽然说做不到力挽狂澜,但应付这点事还是游刃有余的,尤其是在后者并未起疑,没有针对性准备的前提下。
魔导师深吸了一口气,遂道:
“他有没有给你说什么?”
对面点头,道:
“说了,但我不敢复述。”
“我让你说,一切后果都和你无关。”
“他说等拿下了帮主的位子,一定想办法对付您,让我做‘洪门大嫂’,而现在也是各取所需才和您合作的,不然才不会当这个孙子。”
用这种话术挑拨离间的风险很高,因为一旦和事实不符,那被怀疑是轻的,当场现形来个打蛇不成反被蛇咬的可能性更大。
但上官云燕有这个把握,因为通过和田木的交流,尤其是说到“狗眼看人低”那里,通过微表情判断,这说的都是心里话,而能说出这番言辞,足以表明两人间隙已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无非那点共同利益在才暂时维持住了这脆弱的关系,而一旦戳在要害处,裂缝便会迅速扩大,直至反目。
果然,魔导师对于一个打心眼里瞧不上的狗腿子敢在背后说放这种狂言很恼火,但阴森的性格让他并没有暴跳如雷,只是道:
“我知道了,以后他再找你,就给他说你要到我这里来。”
上官云燕梨花带雨的连连点头。
而该说的说完了,老怪物也没忘了这次叫人来的“正事”。
相比之下他可比田木难应付太多了,万幸的是这天老怪物可能是因为心情不爽,没玩什么花里胡哨的古怪,只是用了几种常见体位泄了欲便算了事。
转天回来好好歇了一天,在隔日和后者再见,上官云燕故意给自己化了点显得面色有些惨白的妆,表情上也是一副欲哭无泪、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怎么搞成这样?怎么了?看着和霜打的茄子似的。”
“我每次和魔导师过夜都得搭进去小半条命,次次如此,这次还是好些的呢。”
“啧,怪我那天没把你留住;这样吧,我找个机会去给他说说,赶在他想要的那些还没到手之前,还有可能让其松口;这老家伙应该不会为了这点事和我翻脸,影响酝酿了这么久的计划。”
上官云燕却慢慢的摇摇头道:
“我给他说了,他回绝的很干脆,话也讲得很难听。”
田木闻言沉着脸道:
“你怎么说的,他又怎么回的?”
“还是不说了吧,我还是先陪您吃点饭,现在说了得气的连用餐的心情都没有了。”
“不行,你说了再吃,不然我更吃不下去。”
“他说断脊之犬岂能与下山之虎争食,若有下次,一定不会轻饶;所以和您吃完这顿饭后我还是想避一避的好,一旦被魔导师发现,您怕是要吃亏的。”
这话激怒田木了吗?当然,但把他比喻成犬和后面的拱火并不是要害所在,真正让其心念大变的是那句“争食”,难道未来真的只能做一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那样话这个帮主当的还有什么意义?
往后退一步继续老老实实的做香主?和单云台将矛盾公开化,又撺掇这么多人支持自己,早已没有退路了,横竖必须走到底。
越想越觉着等在前方的未来不甚光明,与这阵子所有的鸟气邪火攒在一起让他猛的一拍桌子,道:
“不行,你就待在我这里,我还不信他能怎么样!这一关早过也是过,晚过也是过,不如早点戳破窗户纸把这脓给挤出来!”
“可——”对面刚说了一个字,田木大手一摆,打断道:
“你听我的,没问题!”
而这次返回这里时,魔导师已经开始安排人在暗中跟踪了,上官云燕也知道,但她不仅没有隐藏还故意高调一些,好让后者跟的没有一点难度。
这让老怪物当天便知道了她去了哪里;对于一个几百年来在舒适区里都说一不二的人来说,听不进去不同意见那是次要的,不允许任何忤逆自己才是刻进骨头里的一种本能,所以这家伙也有些火大,当天下午解决了一些“骷髅会”里的事情,便亲自找上门来。
此时上官云燕正陪着田木欣赏他的古董收藏,管家就急火火的跑了进来,他道:
“外面来人了,您恐怕得出去应付一下。”
“谁来了?”
“魔导师。”
这位香主别看平时话说的很硬气,但真要当面锣对面鼓的掰扯一下,那说头不大绝对是吹牛逼,所以他闻言表情都是一滞,反应了几秒钟后才问了一句废话:
“人到什么地方了?”
“就在客厅里等着呢;而且说了,让您和上官小姐一起出去。”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管家走后,田木又对上官云燕道:
“咱俩的事我一会儿就跟他摊牌,你在旁边看着!”
后者假装紧张的点点头,等跟着一起到了前厅,遂看到那个不老不少的男人正站在一副巨幅油画下面微微仰头欣赏,而柔软厚实踩上去没有任何脚步声的毛毯丝毫不影响他发现两人从斜后方出现,很适时的转过山来先打量了一下对面,遂道:
“田香主好兴致,和单云台的赌约看来是稳操胜券了,在即将决高下的最后关头,还有心情拥着美人在内屋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田木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道:
“您日理万机,这么突然来访,总是有要紧事要说的吧?”
“的确有,我经过几个小时的深思熟虑,认为我们之间的合作,恐怕有待商榷。”
“您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不想扶持一个不太听话,还喜欢在主人碗里偷腥的白手套;我宁可用更长的时间去培养一个蠢一点,但更加忠心的来做我要他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