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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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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度假式的生活临近结束时,他道:
“上官,陪我去渥太华参加一场聚会吧。”
“是什么性质的聚会?我好有针对性的准备一下。”
“有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有以前的老朋友,你可以理解为一群互相不完全认识的人攒局凑到一起喝喝酒聊聊天,顺便在陌生人中寻求合作机会的这么一个活动。”
“那听起来这些人您都认识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他饶有兴趣道。
“因为您说要么是伙伴要么是老朋友,这显然都是熟识之人。”
“你还真会抓重点,的确如此;不过这和我做的买卖有关系,这份生意靠的就是一个左右逢源。而带你去是想让你亮个相,他们很多人都知道这么回事却没见过你本人,这次是个机会,好好让这些家伙开开眼。”
戴文涛说着用一种非常自豪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上官云燕,配合那种骄傲的语气,这让上官云燕还是挺受用的,她便道:
“那我一定给您的脸面上好好添添光。”
“你也不用太精心打扮,以你的样子,就算套张麻袋皮也能大杀四方。”
“瞧您说的,太夸张了。”
聚会的当天,上官云燕挎着戴文涛的臂弯,款款进入大厅时,顿时便成了所有人瞩目的主角。
她身着一身中式晚礼服,整体色调为纯白,在局部区域有其它色彩作为点缀,风格融合了旗袍和汉服的元素,显得典雅而又不失纯净。
为了应对渥太华的低温天气,在身后还加了一层女士斗篷,能御寒的同时还让这种传统气息又浓郁了几分。
戴文涛则是标准的笔挺西装,虽然略上年纪,但这人身形挺拔,又常年出入上流社交场合使其举手投足之间就自带一种“高端”气息。
一番打招呼后,他很郑重的向着众人介绍了一番,那纷至沓来的自然都是溢美之词,其中有在某些场合见过上官云燕的,他们都道这美貌更盛从前;而更多这次是初见的也全部不吝口舌,赞不绝口。
对于这些人来说,称赞一个女人相貌不凡,大多数时候都带点不走心的恭维,但今日的确是发自真心的,因为上官云燕确实担得起这里每一句夸赞;戴文涛也高兴的很,一一客气了一番后正准备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酒杯开始换个话题继续聊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一只被‘用过’不知道多少遍、被几个暴发户玩剩下的破鞋,却被你当成宝买回家,你们戴家的脸面现在已经这么不值钱了吗?”
本来被吸引在这里的数十道目光瞬间循声望去,随后便看到一个年纪大概在30左右的男人正往两人这边看,他先看戴文涛,目光中带着满满的怒气和敌意,再看上官云燕,乃是十足的轻蔑。
而前者正要发作,在看清来人是谁后竟卡壳了,顿了几秒钟才道:
“今天大家聚在一起高高兴兴的,给我个面子,别搞事情;刚才的话我当没听见,相信诸位也都没听见。”
“哼,面子?你做的那龌龊事要不要我给你讲出来?!当着在场的所有人,让大伙儿都听听你的‘光辉事迹’!”
“我不想把事情弄到这么不体面的程度,希望你也不要逼人太甚。”
男人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一个挤进人群的女人给拽住了,后者道:
“哥!你干什么呢?你跑着来嚷嚷是怕咱们家还不够丢人吗?!赶紧走!”
“丢人?要丢也是丢他姓戴的人!我们家差他什么让他这么戏弄?还有这个婊子,别看穿的人五人六的,实际上就是个破鞋!破鞋!
你叫上官云燕是吧?我知道你,你喷再多的香水,也盖不住身上那股子骚味!”
男人说到后来一边骂一边向前逼过来,最后马上要用手指头点在她身上了,终是被人挡到了一旁,不过不是戴文涛,也不是那口称“哥”的女子,而是跟着一起来的贴身保镖,被称为“扈长”的戴家的王牌护卫。
其中“扈”取“随扈”之意,这个词在封建时代就特指跟随皇帝出巡,保护皇帝安全的队伍。
这人的特点是表面其貌不扬,顶天一米七多点的身高,皮肤又黑又黄,小眼睛还有一副深眼窝,略微有些趴的鼻子加上一张偏厚的嘴唇,反正和“好看”、“帅”这种字眼靠不上边。
上官云燕没见过他的本事,但知道能被戴文涛如此重用肯定有不俗的过人之处。
果然,看似不高也不壮的扈长一把攥住那男人的手腕后,至少有185身高的后者连续三次发力,愣是没能撼动比自己矮大半头的前者分毫。
“先生,请您对我家夫人放尊重些。”
“呵!你是哪里的狗?敢在这里吠?还有你说什么?你家夫人?妈的这还没结婚呢,等着吧,等那天你主子新鲜够了,就会把她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
扈长不再回话,只是抓着他的手防止他继续靠近。
“够了!阿印,松开!徐公子,骂也骂了,难听的话也说了,请回吧,这是我最后一次以礼相待。”戴文涛对两人先后道。
前者自然是听从命令当即松手,而后者揉了揉被攥住的位置,恶狠狠道:
“这事完不了!”
随后便被那个女子拉着离开了。
而被这个事这么一搅合,众人兴致大减,聚会也比预计的提前了很多结束;在回去的路上,上官云燕表情凝重的看着车窗外,一言不发。
戴文涛伸手想去牵她的手,却被一下挣开。
不得已把手放回来,尴尬的扶了扶眼镜,道:
“上官,生气了?”
这话让空气沉寂了几秒钟,随后她猛然回头道:
“你要被人在公共场合指着鼻子骂婊子、破鞋,你会不会生气?”
自知理亏,戴文涛测过身子道:
“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怨我没护着你,但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我想做什么都得有分寸着点,小不忍则乱大谋。”
上官云燕嗤笑了一声,随后道:
“那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总没问题吧?”
“呃。。。也罢,那我就给你说说;今天过来的这个男的和女的是徐锦荟的一双儿女,我呢和他们家有过生意关系,然后这老徐头想用女儿和我联姻,这门亲事差一点点就成了,但在这期间我认识了你,于是便悔婚把你带出了‘暗黑殿’。
因为这个事我也把他们家给得罪透了,然后这家人就通过很多渠道打听你是何方神圣,这是不知道从哪儿知道咱们今天的聚会,特地过来找麻烦的。”
“徐锦荟?就是那个在亚洲富豪排行榜上常年位列第三的徐锦荟?”
“对,他大女婿是印尼的财政部长,还有三个儿子各个都混的风生水起;两个女儿也不赖,方才来的那个是老二,已经在华尔街干出些名堂来了,有自己的金融团队。
可以说是在东南亚那一片少数能和林国鹤相提并论的政商家族。
不过有一点你也不用太生气,这家人对你这么恶言相向其实也情有可原,虽然这个原因看起来他们并不知道。”
“什么?我在此之前对徐锦荟的了解都来自于富豪排行榜,一点瓜葛都没有,凭什么恨我?”
戴文涛抖了抖西装衣领,好整以暇道:
“你和那‘飞天魔君’曾默的事情不用我提了吧?这人前阵子闹得这么凶,逼着这么多国家加入了他的‘太平洋阵线’,而这个过程中有个别不合作的,就被他给杀了,其中便包括徐锦荟的大女婿,还有三儿子。
你说如果他们知道你和曾默以前的关系,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