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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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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默一下就被问住了,他想了片刻,隧道:
“可您是‘三十六将’里最强的啊!”
“那还有‘二十四节’,还有‘十三煞’,还有‘八部统领’,乃至‘四骑士’,以及像周渠一样不在这个任命体系内的一众强人;他们只要来,便都能有千军万马的资源,所以真若战事一起,你自保都尚且难如登天,还想主动出击?
行了,我不想和你继续这个话题了,这份报告你也不用拿回去了,这两天我就安排你和云燕见面。”
颜悦瑶说着,将桌上的文件随手一抖,内劲灌入的刹那,这么厚一沓A4纸,便全成了纸屑,并且看似满天飘,可飘到最后又全都落入了垃圾篓中;而那粉碎的细碎程度,是连碎纸机都做不到的。
至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出两人重逢,她考虑的是这能让曾默转移一下注意力,别再把心思都用在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上,如此说不定还能让后者收收心,从此安生过好两人的生活那就万事大吉了。
于是,同一时间在颜悦瑶悉心传授《洗髓经》和《洗髓经》成功恢复健康的上官云燕被接到了这里,和曾默再见。
于是,在相见那天他又提和“暗黑殿”对抗的事情时得到了“最后通牒”式的警告。
在基本了解了自己的事业版图后,曾默又给上官云燕详细说了说去“野人山”,执行任务通过考验的事情,包括体内有一颗“蜈蚣丹”等等,唯独那天在屋子里发生的,被完全隐匿下去。
“云燕,我现在想给你说的是我不仅有钱有人,我本人也是一只脚踏进仙界的‘大能’了,一千零二十一年的道行那是白说的吗?所以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包括颜姐那些话。
你等着瞧我成功就是了。”
上官云燕笑了笑,道:
“一千零二十一年是怎么算出来的?一千年是蜈蚣王的,那个二十一的零头是你自己的年龄吗?”
他也笑了起来,只是笑的有些不自然,好像很勉强。而笑罢后才讪讪道:
“是啊。”
这样敷衍的回答让气氛有些尴尬,这是两人认识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当夜,本应小别胜新婚,但上官云燕却感到一阵陌生感,眼前的男人,完全没了往日的激情,好像是在走走过场应付一下,虽然有了“内丹”,有了功夫,这能力明显是更强了,但里面却少了一个“情”字。
她安慰自己说这可能是刚有了涅槃式的变化,还没完全适应吧。
另一边,贾飞浦表情紧绷着找到颜悦瑶,道:
“您看看这个,我觉着情况不太妙。”
后者接过平板,翻阅了一份显示在上面的资料,也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并道:
“曾默最近的扩军速度提高了几十倍,把以前只有架子的单位全部充实起来了,而且采购武器的规模还远远超过装备需求,这说明他最近要有大动作。
但愿他的大动作只是要对付某个帮派或者某个军阀,哪怕是东盟这边的哪个让他不爽的政府,千万别是那个。。。。。。”
“那可能得让您失望了,这是扩军之外他一些其它方面的动作。”
贾飞浦找出第二份消息,颜悦瑶只看了不到一半就豁然站起拍了桌子,并骂道:
“这是在找死!他最近搜集情报,整军备战,制定计划是想偷袭‘暗黑殿’在夏威夷的基地?!
先不说那里部署的都是精锐,有一个‘十三煞’坐镇,就说珍珠港里随时可供调用的美军便不是他这点人能应付的,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要不要采取措施让他的计划落空?这是为他好,不然真让他去干了,那得被打到妈都不认识。”
颜悦瑶掐着腰没有立刻说话,在思索了一番后道:
“不,我们不干预,他想去就让他去。”
贾飞浦顶聪明的脑袋一下就想明白这话的意思了,遂道:
“您是说让他跌个大跟头,知道厉害然后自己就老实了?”
“嗯。”
“那上头要追究下来怎么办?您是继续罩着他还是撒手不管,让他在‘暗黑殿’面前自生自灭?”
“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曾默有本事干这事,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我不打算为他扛任何雷;要死就死去吧。”
“您这么做已经很地道了,换个别人,早就提前把消息报告上去,就算不能得个赏,也能撇清关系,不然一个自己亲手练出来的人把自己的上司给打了,这怎么都有推脱不掉的责任。”
“责任我肯定也要担,不过我能操作成‘高高的举起轻轻的放下’。”
“这个我从不担心。”
“这么信你老大?”颜悦瑶反问。
“当然,没这本事,您恐怕都走不出‘咸湖城’的监舍。”
她似笑非笑的吊了吊嘴角,但表情专既又迅速忧郁,似是有什么很放心不下的事情涌上心头。
贾飞浦见状便道:
“您是不是又想到上官小姐了?怕她失去曾默后承受不了打击?”
颜悦瑶却摇头,并道:
“在看过你这些情报后我就不这么想了,我给了他机会,告诉他一定要珍惜,但他显然没这么做,我也郑重其事的跟他讲过道理甚至是警告过他,他也全当成耳旁风;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所以我倒是希望‘暗黑殿’这次干掉他,让这个家伙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云燕的生活里。
事情看似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但是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
“我好像明白您在担心什么了,你是怕曾默连累到上官小姐?”
这次换来了点头的回应,然后道:
“是的,我可以让‘暗黑殿’对自己高高的举起轻轻的放下,但云燕呢?我哪怕把我的影响力都用上,也不可能将对她的追究一笔勾销,至少会有一次有实质性且非常严重的惩罚。”
“要是像上次被发配到海地一样,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说了,是有实质性的惩罚,去海地那次有吗?这次只要发生和那次就会是两个概念。
前者是因为云燕和曾默私奔,那说破大天也不过是违反了‘暗黑殿’的规定,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而已,因此有我和周渠的共同努力,才能换来这样一个比较轻的处理方案。
但假设曾默袭击了‘暗黑殿’的基地,这是什么?这是敌对行为,是要被坚决消灭的,也许以他的能力不会翻起多大的浪花来,可就像抢银行一样,不管抢没抢到钱都要重判,因为它的性质太恶劣了。
用一句司法术语来说,应当叫‘主观恶性极大’;虽然‘暗黑殿’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逻辑就是这个逻辑。
所以,只要他做了,云燕必定不会得到轻饶的,又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又被往死里整也是可以预见的。
到时候哪怕是我,哪怕是周渠再去求情,也很难求的下来了。”颜悦瑶道。
“那转一圈回来,为了上官小姐,还得阻止曾默?”
“不,这次干不成他下次还会找机会的,我们防得了一时,却防不了一世,不可能把精力都用在这上面。”
“那您的意思是?”
“我得想办法让他连累不到云燕。”
“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我想到了一个,而且恐怕也只有这个方法能实现您的目的。”
颜悦瑶没有说话,而是从身旁记事本上撕下两张纸,然后递过去一张,并道:
“你和我一起把各自想到的方法写下来,看看是不是一样的。”
“好。”
等双双写好了往桌子上一放,两人都看对面的,看到的是同样的两个字: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