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行舟》有骨难画

263、交锋

　　舞女照做，前者竖着耳朵听对面的反应，而王钩好像是正在忙什么事，口气显得很不耐烦，但在听到是有关于两个目标人物的消息后，也转变了不少，答应一会儿就出来。
　　她就这么站在一个大院子外面等，那的确是个大院子，里面美军遗留的、自建的各式房屋足有二三十栋，并且排布的毫无规则，杂乱之下要没人指路，想精确找到王钩躲在哪个里面基本不可能。
　　汪怀聪埋伏在了大院外一条土路对个的汽车后面，那是一个很刁钻的位置，因为它既可以保证从对面的任何角度都不会发现自己而又能随时向对面发动精确射击。
　　时间不大，有个男人来到了院门处，这人和舞女在说着什么，而他用王钩的照片进行了对比，但显然并不是同一个人。
　　两人说了没几句话，这男的就扭头走了，留下舞女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还时不时往后看，她想看汪怀聪在哪儿，但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正当把头回过去的工夫，一颗子弹极速飞来，正中眉心。
　　她的身体被子弹的惯性带着向后倒去，然后跌入尘埃当场身亡。
　　其实这个情况汪怀聪是有心理准备的，他看到男人不是王钩又匆匆离开时就料到这舞女暴露了，或者更大的可能是她把自己给卖了。
　　至于为什么杀她，显然是要灭口，不让她再有被利用的机会。
　　虽然计划有变，但汪怀聪通过子弹射入的弹道，将目标锁定在了一栋黄色的三层小楼上，和周围的其它建筑相比这个并不显眼，如果不是这一枪，很难想到就是它。
　　而战术也从暗杀变成了强攻。
　　没走正门，用轻功翻过围墙，再以房子作为掩护逐步接近过去，直到直线距离不足50米时停在了一栋自建房旁，他端起枪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小楼的门窗此时都已经被关了个严实，把瞄具放大倍率调至最大，还能看见一些窗户里有人在拨开一点窗帘，趴着向外张望。
　　汪怀聪将身上携带的四枚“旋翼巡飞弹”拿了出来，这东西其实可以看做是有遥控功能，携带了战斗部，用自杀式攻击为作战方式的微型无人机，但因为柱状的外形，以及可以在应急时投掷使用的特点，又被外界称为“飞行手榴弹”。
　　它们的遥控和制导模块中都添加了“蜂群”功能，也就是能够一次控制、协调多枚同时使用，增强火力密度和打击强度。
　　他用间谍手机激活了该功能，通过操作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集群链接局域网，然后设定好目标，再点一下起飞键，四枚巡飞弹便同时升空，接着在空中一起飞到小楼正上方再向四面散开，最后一起冲出去，目标正好是二楼面向东南西北的四个窗户。
　　三楼没考虑是因为三楼尺寸不大，显然是个杂物间，类似于阁楼的那种，里面藏人的几率很小。
　　该型巡飞弹最高能加速到每秒钟20米左右的速度，加上自身的重量，砸破玻璃小菜一点。
　　随着窗户被撞破，紧接着便是四声叠在一起的闷响。
　　再看二楼时，窗内只有滚滚浓烟冒出。
　　接着汪怀聪把早已准备好的SSW—40榴弹发射器拿了出来，下插的巨大弹匣是最高规格的，内装10发40毫米中速空炸弹。
　　随后还是通过窗户，将10发弹一口气全部打进了一楼，因为每一枚空炸榴弹都能比接触爆炸拥有成倍增加的覆盖面积，10在一起若是均匀分布的话足以把上千平米给盖住，而一楼的面积撑死300平米上下，这么小还要打这么多，为的是增加弹片密度，让里面的人都必死无疑，相当于针对室内局部空间发动一次小规模的“火力覆盖”。
　　等他把混装着高爆弹和破甲弹的备用弹匣换上后，手里主武器也切换回了突击步炝，对准门锁一个三连发点射，然后将其踹开，闪身进入屋内，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事实证明这样的攻击非常有效也非常有必要。
　　因为里面不仅是四周的陈设全都被打成了马蜂窝，地板上、椅子上更是横七竖八的躺着十余具尸体，他们全都被弹片给炸烂了，浑身上下最少的也有两位数的窟窿；而再看这些家伙手里的武器，如果只靠一支步炝往里攻的话，那可是要费大劲了。
　　确认二楼没有活人之后，汪怀聪没有顺着楼梯往二楼去，而是从原路退了出来，然后利用轻功窜上房檐从只剩下窗框的窗口进去，这为的是出其不意。
　　之前4枚“旋翼巡飞弹”效果也不错，能看到二楼也是死伤一片，只不过不如一楼的是这里杂物较多，死角也多，巡飞弹的数量比空炸榴弹少的多，所以很多地方没炸到，导致有几个漏网之鱼。
　　一眼扫过去，一共四个人，这会儿全都埋伏在楼梯口的位置，等待着谁要从下面露头，就给他一顿子弹泼过去。
　　由于完全没料到汪怀聪会用这种方式上来，所以直到前者蹲在房檐上连开四枪，将这四颗脑袋统统打爆时，他们也都没能做出任何反应，就像“国民别动队”的那六个“炮兵”一样。
　　只是把二楼也搜一遍，还是没发现王钩，都是些他的爪牙。
　　抬头往上看了看，心说难道真的在那个小阁楼里？想着准备还是先用榴弹探探路，虽然空炸型的没了，但高爆型的也可以，反正那里面积小，也够用了。
　　但就在他将步炝往身后放，伸手去拿榴弹发射器这个手中空空的空挡，阁楼虚掩着的木门“咣”的一声被一股强大爆发力从内顶开，接着就见一个浑身深棕色长毛，两眼泛着红光的人形物体窜了出来，这东西根本不走楼梯，以其迅猛如风的动作直接从三楼往下跳，朝着汪怀聪便扑。
　　后者来不及拿出武器，只好先闪身躲避，可以“阴阳合欢功”这样敏捷的身法，却也闪的并不轻松，擦着边将将躲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