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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神经毒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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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穿过长长的走廊又拐了好几个弯,最终在一个位于角落中的房间门前停下。
卫兵中的一人面对外面的可视屏幕,按了一下后道:
“人到了。”
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带进来吧。”
然后门就自动开了,俩人将她送进屋内后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而门也随即自动关闭。
上官云燕看到屋里站着一个头发自来卷,肤色不黑不白,身高中等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
只是看了这一眼,她便觉着手脚都在瞬间冰凉了,头皮也跟着一起一阵阵发紧。
因为即便只是背影,她也认出了这个人,就是梁庆。
当后者端着杯酒慢慢转身后,便笑嘻嘻道:
“好久不见呀。”
“原来你就是上面为我准备的‘打婆公’,这安排真是煞费苦心了。”
“不管我是什么,反正他们都认为我是那个让你记住这次教训的最佳人选。
上官云燕,看看这个,这是我得到的命令,上面有一句是这么写的:
‘在保证不破坏其使用价值,或造成的破坏可修复的前提下,批准使用任何方法予以惩戒。’
你不是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精通吗?这话的意思明不明白?如果不明白也无所谓,我可以给你翻译一下——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可以随便折磨你,谁也无权插手,因为这是议政部下来的命令,哪怕是颜悦瑶来了,也没辙。
哦对了,说起那个臭三八,她差点把我打残了,我这条腿要不是用了全能干细胞,非废了不可,这笔账,起码有一半我得算在你的头上,你没意见吧?
还有还有,你那个小老公,叫什么来着。。。。。。曾默是吧?他现在也归我管,我可以对你俩进行‘夫妻双打’。”
梁庆嘴里蹦出这些言语的时候,“小人得志”这四个字的真谛可谓被他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程度,上官云燕看着、听着,恨得牙根儿痒痒,可也什么办法都没有。
“我知道再落到你手里,只有如堕十八层地狱这一个结果,所以我有心理准备,我倒要看看你除了那点事还能怎么伤害我,想用酷刑?无所谓,放马过来吧,我一直听说‘暗黑殿’的刑法天下一绝,这次也好领教领教。”她道。
“有种!我喜欢,那就从现在开始吧。看到那扇门了吗?赶紧给我进去。”
梁庆指着一个里门道,而上官云燕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在他说完后站在原地没动,前者见状也不发火儿,只是在手机上操作了一下,对面的墙壁突然亮了,这时候后者才发现这整面墙,就是一个大屏幕。
屏幕上此时正以8K的超高清分辨率,实时直播着曾默的画面。
只见他正被吊着,身边站着两个人,一人拿着一个短鞭,轮流往他身上抽,但奇怪的是着鞭子看着抽下去的力道很大,却没有再上面留下什么鲜血淋漓的伤口,只有一道道浅浅的红印。
但反观曾默本人,他的反应极其剧烈,那种凄惨的哀鸣能让人听得心底直颤,是一种只闻其声就能知道这个人正在经受最强烈痛苦的声音。
梁庆看了一会儿,才道:
“那鞭子上,四周全是比汗毛还细的小针,鞭体会向它们输出一种神经毒素,其入侵人体后会产生超强的神经痛,但又不会因为过载而把人疼死,说白了就是让受刑者始终挣扎在自己的极限边缘,是不是光听着就很刺激?
你如果现在乖乖听话,我可以让他们暂时停停手,这样你的小老公就会有那么一丢丢的喘息之机。
但你要是让我不高兴,我不介意加大剂量。”
出于对这个恶棍的了解,上官云燕并没有哀求,而是不卑不亢道:
“只要停止对他的伤害,你说的任何话我都会照做。”
“好,我就知道你这么情深义重,那请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在进去之前,想象中这里面应该和当初离开大洋洲分部时梁庆那个位于办公室下面的暗室差不多,挂满了各种满足他变态欲望和用于伤害自己的工具,但等进来了才发现想错了,这里面灯光明亮,四周干干净净,只有一张床,一张桌,然后和审讯室一样,面对着床的那一侧,是一面单向玻璃。
待环顾四周,上官云燕也发现了一点不同,就是那个桌子好像不是桌子,而是一个供台,上面摆着一个造型妖异的排位。
之所以说排位还能妖异,是因为相比其它就是个带着底座,最多两边有雕花作为装饰的木质竖牌不同,这个牌子上有非常精美繁复的镂空雕刻,那是一只参照比例很大的鹦鹉,大到脖子上能盘膝而坐一个人,这人穿戴明显不是华夏风格,并且有一身绿色皮肤,手中还持有弓箭,正将箭簇搭上弓弦瞄准前方。
在两旁,则是大量藤蔓一样的触手向着四周蔓延,给人一种扭曲的膨胀感。
排位的正中间,刻下的文字上官云燕看不懂,有点像梵文,但她学过梵文,这里的并不正宗,应该是某种变体。
至于这个坐在鹦鹉上的“小绿人儿”是谁,看着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喏,你以后就在这里睡吧。我想和你打个赌,赌你不久之后就会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的身体、一切,成为我豢养的宠物,愿意为我做任何最、最、最羞耻的事。”
“你休想。你可以对我用强,毕竟以前你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是你想让我心甘情愿?这就是白日做梦了,哪怕你用曾默来威胁我,我也不可能发自内心去接受你这样的畜生,也会有所保留,你能得到的,永远都止步于生理层面。”
这话不仅没有激怒梁庆,反而让他很兴奋,他一拍巴掌,道:
“哈哈,你这么说我太满意了,如果你简简单单就这样屈服,那我这一堆准备岂不是白做了?你越抵触我才越显得我这些准备的必要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咱们走着瞧咯。”
说完他笑嘻嘻的就这么出门去了,等门被锁上,上官云燕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再没发现别的异样。
因为这里没有表,所以她的时间感是被剥夺了的,目前是几点,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都一无所知;这将极大增强一个人的无助感,因此也成为审讯中突破目标心理防线的常用方法,而以梁庆的目的,用在这里毫不奇怪。
过了不多久,门旁边的墙壁上开了一个类似酒店传菜预留的长方形孔,外面推进来个餐盘,里面放着的是晚餐。
上官云燕看了看,居然还不错,是一顿堪称精致的西餐,餐具也整齐干净,连扎在领口的餐巾和饮品都准备了。
她将餐盘接过来,心中正在盘算里面会不会被下药了之类时,房间墙角上的喇叭响了:
“放心吃,我没在里面做手脚,让你吃饱点只是你要有场不小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