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行舟》有骨难画

198、“我很讨厌外人打听你”

　　“差不多了，至少可以应付短期内你需要涉足的场面了。
　　对了，今天下午三点整，你得去一趟‘规建局’，和那边的王局长谈一谈，我已经打电话约好了；这个是需要谈的内容，现在还有几个小时，抓紧时间好好看看。”上官云燕在“考试”结束后道。
　　而这段时间调教曾默只是很多事情中的一个，其他的诸如物流公司已经挂牌运营是便是最大的进展；两人的公司作为最大的股东，已经收到了第一份分红，收益比起同期的风电项目毫不逊色，并且在增长势头上潜力更大。
　　他接过对面递过来的一沓厚厚的资料，道：
　　“‘规建局’。。。这个部门全名叫什么来着？”
　　“‘城市及乡村规划与建设管理局’。”上官云燕道。
　　“那还是叫简称吧，全名真啰嗦。”
　　“这是个要害部门，和基建有关的投资都归他们管，以后咱们和他少打不了交到，所以你一定要给这王局长留个好印象；在业务方面熟悉好了，也别忘了把这个送过去。”
　　上官云燕，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到了桌上；曾默拿起来看了看，掀开发现里面是一枚亮晶晶的勋章，但从设计和少许的磨损就知道，这是个老物件儿了。
　　“这是什么？”
　　“这是二战期间德国推出的‘骑士铁十字勋章’，这种勋章一共有五个等级，这是中间偏上的第三级，既‘银橡叶银双剑骑士铁十字勋章’；整个二次世界大战，在总征召兵力超过1700万的德军里，只有160人获得过它，所以这种勋章数量极其稀少，在军品收藏界是镇馆之宝级别的东西。
　　目前在市面上想买到不仅得拿出真金白银，还得有门路，我也是托人才买到的。”
　　“那米花了多少钱买的？”
　　“150万。”
　　曾默咧嘴道：
　　“这么个小金属片就这么贵啊？”
　　“表情管理呢？嘴张这么大是吃了苦瓜了吗？还有‘赘词’怎么又出来了？这么多天白练了是吧？！”上官云燕一教鞭打过去训斥道。
　　他仍然是打着激灵赶紧整理好，然后道：
　　“那这个王局长是个勋章收藏爱好者？”
　　“对，他最喜欢的就是各国勋章，那些颁发数量特别大的类型他早都有了，这些特别小众的他有钱也买不到，咱们能送他一个，比直接给150万的钱还管用。”
　　“可这算不算行贿啊？”
　　“又来？”
　　“咳咳，这算不算行贿？”
　　“投其所好而已，当然不算。”
　　“好吧。”
　　“行了，赶紧看资料吧，等说起来时你要对答如流才行。”
　　这个倒是难不倒曾默，作为寒窗苦读十几年啃过不知道多少书本，做过不知道多少试卷从而考进世界级名牌大学的他来说，背东西属于基本功，几个小时的时间足以让其从完全陌生看到滚瓜烂熟。
　　在下午两点四十分，曾默驱车提前抵达，在“规建局”的政务大厅里等了15分钟左右，王局长的秘书按照预约将他带到了办公室。
　　敲门进去，二人先是一握手，然后对面而坐。
　　不得不说，这十来天的成果在这里起了大作用，和无数商业精英接触过的王局都被对面之人震了一下；心说这小伙可以，长得也不高大，但不说话就让人觉着这么靠谱，这么值得托付，仿佛“能力”二字已经被这股气质给带出来了。
　　随后双方开始正式交换意见，曾默因为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再配上谈吐不凡的话术，王局长很快就对这家公司有了一个很好的印象，并当场拍板表示，可以先把阔州最偏远一片的八个村基建交给这边试试手。
　　签署了文件，二人再次握手；曾默也以此为契机，将装着勋章的小盒子拿了出来，往桌上一推，道：
　　“王局，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
　　“哎，这可不行，我们是有纪律的，不能收企业的任何赠与，绝对不行啊，合作归合作，用不着这些的。”
　　“您这么照顾我们，就是作为朋友也总要有点表示吧？”
　　曾默说着就把小盒子打开了，王局看过去刚要再次拒绝，可这话怎么就也卡在牙缝里说不出来了。
　　作为勋章收藏发烧友，不用谁来介绍他就一眼认出了其来历，那这感觉就好比大色狼看见了大美女一样拔不动腿，所以在经历了短暂的尴尬后，王局笑道：
　　“真是给我的？”
　　“那当然，这怎么能开玩笑呢；您笑纳便是。”
　　“你们呐，总是处心积虑的让我犯错误。”他点指着曾默说，却笑意更深了。
　　至此这第一单生意就算是谈妥了，而在后者准备转身离开时候王局却叫道：
　　“曾老板，稍等一下。”
　　“您还有什么事？”
　　“今早打电话约我的是贵公司的什么人？哦，不要误会，本来这种事都是我的秘书负责的，但当时我正好在旁边，就亲自接了，忽然想起来，就想问问。”
　　“那是我的秘书。”
　　“原来如此，那曾老板的秘书可有一副好嗓子，声音真好听。”
　　“谢谢。”曾默皮笑肉不笑道。
　　这事结束时已经临近晚饭时间，他回到家把放在车里做最后温习的资料往桌子上一甩，靠在沙发靠背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头顶的吊灯并不说话。
　　上官云燕把做好的饭菜一边往桌上摆，一边道：
　　“怎么了？不顺利吗？你不是给我发信息说已经谈好了？”
　　“是谈好了，但那个局长最后问你来着。”
　　“问我？问我什么？”
　　“他问预约他的是谁，我说是我秘书，他说你的声音真好听。”
　　“我当时就知道那时他本人，果然没猜错。”
　　上官云燕说着就笑了，然后凑过来伸手圈住曾默的脖子，接着道：
　　“看你这表情，吃醋了？”
　　“嗯，我很讨厌外人打听你。”
　　“打听就打听，他又不认识我是谁，再说了，我受过专业的播音训练，认真说话时的确和其他人有区别，所以他感兴趣也正常，别多想了你个大醋包。”
　　“好，不多想，那先吃饭。”曾默说着在上官云燕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等见到转天的太阳了，这工程也就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