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行舟》有骨难画

130、“不能批”

　　这顿饭吃完后老板说什么都不收钱，而曾默还是执意转过去了，在临走时老板娘还送到门口道：
　　“小英雄，你们以后结婚的时候可一定要叫我们呀，我要给你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谢谢您，到时一定让您一家都喝上我们的喜酒。”他道。
　　二人手牵着手走出小巷，上官云燕问道：
　　“现在我们去哪儿？”
　　“虽然现在就很想带你去我住的地方看看，但还是先体验一下姑苏的夜生活怎么样？”
　　“如果你需要忍着才能和我体验，我想可以放到下次再说。”她笑颜如花道，但眼神中分明写满了渴望和期待。
　　曾默只是一瞬便看懂了其中意思，身下早已蠢蠢欲动的燥热此时已如冲天的野火，无法抑制。
　　他也不管旁边还有稀稀疏疏的行人，一把将她搂过来，狠狠的吻下去。
　　她没有犹豫的“反击”回去。
　　一场深吻结束，曾默这次也没拦车，和冲出麻辣烫店一样带着上官云燕顺着大路往前跑，那是回家的方向。
　　他住的地方距离这里并不远，两人撒欢式的奔跑没用十分钟便到了，虽然这里地处繁华，但却是个连窗户都没有的地下室。
　　那带着纱网的陈旧防盗门被铜钥匙拧开，两人似是缠在一起无法分开一样共同闯入其中。
　　这是一个犹如坐过山车的夜晚，两个人在情欲的极乐中上下翻覆，直到双双只剩喘息之力。
　　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曾默痴痴的望着面前美人，轻吻她的双唇，上官云燕抬眸道：
　　“要是我们的生命，能永远定格在昨晚该有多好。”
　　“那可不行，我们还要有以后，有很多很多个这样的夜晚，对不对？”
　　上官云燕脸上是笑着的，但心中却是一阵伤感，她想自己若在“暗黑殿”一天，便没有可能享受这种平凡的幸福。
　　但灵光一闪，她记起那些有家室的女性成员，包括几个挺有名的“蝴蝶”前辈，她们谈恋爱、结婚生子，好像什么也都没耽误。
　　思及此处，希望仿佛又重新绽放，这让她开心极了。
　　“嗯，我们的以后，一定会这样的。”
　　“只是有一点我有些受不了。”曾默似笑非笑道。
　　“看你这表情怕是没憋什么好心思，快说。”
　　“你每次‘认真’起来的时候，我都成了‘秒男’，实在把持不住，什么时候也能在你面前‘金枪不倒’。”
　　“你倒是倒了，但不耽误几分钟后再战下一场，这不挺好的嘛。”
　　“那是你本事大，只要一靠过来我状态立马就来了；不过越是这样我可越得悠着点，得小心被你榨成人干儿。”
　　“坏蛋，说话越来越放肆了。”她作势掐了他一下嗔道。
　　“云燕，你的那个。。。金主，现在去哪了？你和他怎么分开的？”曾默嬉笑着将伸过来的手攥住，不过在片刻后脸色一正问道。
　　“他死了。”
　　“啊？死了？怎么死的？”
　　“自杀了，生意失败后欠了一屁股债，被债主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身边的人也一个一个离他而去，最后承受不住就拿枪崩了自己的脑袋。”
　　上官云燕隐去了有关孩子的所有细节，也把额尔乎特的死亡原因做了大幅简化和修改，但正是这样才听着更接近现实。
　　“好。。。吧，我昨天就在想，想了好几种可能，但没想到他会自杀。”
　　“他是个暴发户出身，没什么眼光，能发家靠的不过是敢打敢拼和一些运气，但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靠胆子大就能干成的，运气也有用完的时候，这两个他同时碰上了，所以落个这个下场也不奇怪。
　　西齐那些曾经富甲一方煤老板后来不少又返贫了，也大多都是这个原因。”
　　“那他死了，你伤心吗？”
　　上官云燕被这话给气笑了，道：
　　“你看我像伤心的样子吗？倒是你，以为你死了让我难受了这么久，我几次都想投江去陪你，知道吗？”
　　“云燕，我要用一辈子来报答你对我的爱。”
　　“不能叫报答，爱是相互的，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都要用一辈子去享受对方带来的爱。”
　　“对，是享受。”
　　之后的几天，两人在姑州城里就这么过了一段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要黏在一起的生活，看着日子向着假期末尾步步逼近，上官云燕在还剩两天时道：
　　“阿默，我得走了，我还有工作要做，这次是请了长假出来的，我们保持联系，有空了我还会来找你。”
　　“工作？也对。。。你肯定是有事业要忙的，那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吗？我也可以去找你。”
　　“不用了，我不在华夏，你要出境还挺麻烦的，还是我来找你吧，一张机票的事。”
　　“好吧，看来我又要饱受相思之苦了。”
　　“说得好像我不是似的。”
　　在离开的那一天，他把她送到机场，拥抱、吻别。
　　返回“非洲部”总部，上官云燕先去找部长销了假，然后处理了一些手头的日常工作，练了练琴棋书画诗酒茶等各路基本功，保证不退步后便去找了人事处处长。
　　敲开办公室的门，她道：
　　“刘处，我想向您打个申请。”
　　“申请什么？”
　　“我谈恋爱了，交了个男朋友；我知道按照规矩作为‘蝴蝶’要恋爱的话，需要到所在部的人事处来报备，您看能给我过一下吗？”
　　被称为刘处的男人抽了一口手中的烟，随后道：
　　“你既然知道需要报备就肯定清楚这‘蝴蝶’是整个‘暗黑殿’的财产，你们的情感动向是必须受到掌控的，不能随随便便的乱来，所以如果你的男朋友符合我们的要求，自然可以过，但是假设不行，你们就得断了关系；你说一下名字和身份信息吧，我会派人去核查的，3—7个工作日就能出结果，你等一下便是。”
　　随后上官云燕按照要求填写并提交了申请表，里面关于自己的部分很简单，主要是关于曾默的非常详细，包括年龄、父母状况、经济能力、职业、有无信仰、国籍、兄弟姐妹等等等等无所不包，不过这都是走个形式，她知道不论在这里怎么写，如那刘处所说，他们都会自行去查，以“暗黑殿”的能力，想查谁那这人七舅姥爷的邻居家的狗是公是母是什么时候养的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当然，根据要查人物的情况不同，调查时间也会略有出入，所以才有3—7天的涵盖。
　　而兴许是曾默实在太简单，太普通，太好查了，上官云燕递交申请后只是一天就得到了回信。
　　还是在这件办公室，还是刘处，他道：
　　“上官呐，很遗憾的告诉你，这段恋情我们不能批，而且你需要和他分手，并保证以后再无往来。”
　　“为什么？这么多‘蝴蝶’都有恋人，怎么她们能行我的就不行？！”她道；虽然心中忐忑，也做好了迎接坏消息的准备，但等坏消息真来了时，还是不由得又急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