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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委曲亦难求全(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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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没有什么陈设,连窗户都没有,只有一盏亮度刺眼的白炽灯,和两张椅子;她被按在上然后就没人管了,直到下午人自然苏醒后,梁庆这才通过监控看到屋内的情况,然后过来。
两人对面而坐,还是他率先开口:
“上官妹妹,这次你犯的错太严重了,作为对你的惩罚,你要出去用你的本事,把这些‘目标人物’摆平,喏,都放在这里了,如果你不睡觉的话,打连场估计三天三夜能完成。”
说着他将一个文件袋扔到她的手中,里面全是照片和资料,但所谓的“目标人物”,则是一群本地劣迹斑斑的职业地痞,有华人也有白人,更有黑人;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是那种普通人看一眼就会心生畏惧的歹人。
上官云燕不受控制的哭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可能是人在极度绝望时的一种自然反应吧。
“哭什么?可别指望着我能因为这个可怜你,你要不去的话,我可让这些人主动来找你,就在这里,怎么样?”
对面没有回答,梁庆又道:
“你说你,不让我一个人‘浴血奋战’,就得让这么多人都来一次,后不后悔?不过后悔也没用了,我等你的消息呦。”
这次他走,连门都没关。
不过梁庆出门并没有走远,因为他被汪游鸣拦住了。
这里发生的事后者刚刚知道,出于对前者的了解,他直奔这里,果然堵了个正着。
“梁处,关于上官,我作为这里的医师,有必要给你提个醒:她是‘暗黑殿’下大力气培养出来的最好‘蝴蝶’,未来不可能在这里待太久,以后肯定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她节,如果她在这里被伤害到没有这个能力了,那您可是第一责任人,到时候被问责了,部长也抹不过去。”汪游鸣先声夺人道。
梁庆皮笑肉不笑的呲了一下牙,道:
“你在恐吓我吗?哦,我可听说了,你最近在忙活检查单的事,这是想给上官办病退?既然要病退,那岂不是和你刚才说的话矛盾了?
我明白了,这是那边给她办着,这边用这话先唬住我是吧?看来你小子是看上那婊子了,看上了我让你玩两天没问题,你张嘴就是,别扭扭捏捏——”
他的话没说完,被汪游鸣打断道:
“梁处,我是在认真的警告你。假设你不停止这次的私刑,我会把上官云燕的现状如实上报,您知道的,我作为医师,有越级汇报的权力,可以把报告直接发往议政部,不知道您有没有做好被那边盘问和追究的准备?”
梁庆的表情在几秒钟之内换了好几种,最后定格在一张伪善的笑脸上,接着拍了拍汪游鸣的肩膀,道:
“哈哈哈,你真会开玩笑,我也是和她闹着玩儿呢,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不闹了就是,我马上下令放她出来,行了吧?”
“希望您说到做到。”
“放心吧。”
随后,梁庆当着他的面下了命令,这才让上官云燕被带了出来,而汪游鸣立刻接手,半抱半架的将她带去了医务室。
这边,梁庆的秘书也赶到了,他低声道:
“您最近的做法属下也的确有些不明。”
“什么不明?”
“属下看您对她的喜爱是远远超过之前其他女人的,可为什么搞到手了仍要这样折磨呢?”
“你懂个屁,这小娘们表面顺从但心里还是不服,我就是要把她弄到看见我心里便发颤,不敢有一点脾气才行!”
“属下明白了。”秘书嘴上这么说,但心想像你这种用畜生思维思考问题的货,我当然不懂,也不想懂。
医务室内,汪游鸣先给她打了一针止痛针,虽然这并不提倡,但在眼下被冰镇酒水激化后的痛经弄的死去活来的情况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止痛针连带着将其他痛楚也都暂时压住了,上官云燕的状态也总算转好了一些。
不多时,医务室里又来了三人,正是温茹晴、韩子蕊、杨茜。
前者开口道:
“这几天你不是和他已经好好的了吗?怎么又弄成这个样子了?”
上官云燕捡重点把情况简单讲了一下,除了已经知道经过的汪游鸣之外,另外三人均是义愤填膺,韩子蕊道:
“说真的,混这行也有些年头了,见过听过的哪个包养情妇的男人即便再渣,即便再始乱终弃,新鲜劲儿没过的时候也都是百般呵护,百依百顺,可像他这样的,真是闻所未闻,说是畜生都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我怎么突然觉着他有什么心理疾病呢?”杨茜道。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我偶然间了解过一些他的过去,这家伙特别仇视女性,所以才这么变态。”汪游鸣接话道。
“啊?还是真的啊?什么情况能说说吗?”
除了回话的杨茜,包括上官云燕在内的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都想听听后面的话。
“他从小是他爸养大的,他妈早年也是风月场所出身,出去接客被一个有些小钱的嫖客相中就跟着那人跑了,他爸找不着人便有气往他身上撒,一直从四五岁打到成年,不仅是打,还经常罚站一晚上或者不给他饭吃,他小时没办法,长大后有能力反抗了就把他爸给杀了,接着逃亡在外好几年,最后被那个在‘暗黑殿’已经混出一官半职的表哥拉到这里,做了几件事又有点关系,才到今天这个位置。
而他也把童年的不幸都归结到他妈身上,由此发展,就造成了他特别憎恨女性,尤其是干这行的女人的性格,所以他对你们这么没人性,和这个有直接关系。”汪游鸣道。
“还有这种事?我的天,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哎,这些都属于他的伤心事吧,估计不会给任何人提起的,你是怎么知道的?”韩子蕊道。
“我学医期间最先学的是内科,后来虽然转了外科但一直兼修心理学,来这里后就发现梁庆不正常,就把他当成一个典型来研究,接触的多了便形成了一副‘心理画像’,我那时虽没有证据,但也猜到他一定有心理创伤,且一定和女人有关,再后来我和他的秘书熟了,私下里提起过这事,那些细节和我之前的猜想也基本一致。”
“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我们既不能把这个变态变成好人,也无法脱身,只能和恶魔共舞。”温茹晴道。
“但任何创伤都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他总有一天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一直没说话的上官云燕道;她说的表情认真,仿佛立刻就能报仇一样,而汪游鸣则伸手按在她的手背上,道:
“那是后话,在心里记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