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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赌约 ...

  •   经历了声势浩大的欢迎仪式之后,原野和团队里的队员感情突飞猛进,战斗上的默契也增长得飞快。
      那种感觉,就像是捅破了那个没有形状的窗户纸,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亲密。
      原野会厚脸皮的拉队里每个人练习,而队友们虽然嘴上嫌弃,吐槽着说要收费,却依旧会在自由时间出现在原野身边。
      装作不经意间被原野发现,又装作不情愿被原野拉去训练。
      特别是小碗和贝勒,两个人甚至不知道从哪找了个本子,严格记录着被原野拉去练习的次数,背地里互相攀比。
      在这个氛围下,原野心理充满了力量,就算是来了最大号的核怪也敢与之一战。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阳光温暖而明媚,照在大地上,泥土都温柔了几分,风轻抚着树叶,朋友们在身边嬉闹。
      日子又恢复了一片祥和与安宁。
      舒适到...
      像是在融化时间和人生,无声无息,无色无味,无趣无聊。
      战斗呢,激情呢,热血呢。
      原野感觉待的骨头都要酥了。
      浪费,对生命的浪费。
      辜负,对能力的辜负。
      遗憾,白白增长的本领和无处发泄的一身牛劲。
      原野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脑补了几百种战斗的方法,第二天一早就会到缝隙一旁等待,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展拳脚。
      但是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
      风平浪静。
      原野坐在缝隙旁,背影都透露着落寞与萧瑟 。
      原野一直就是个闲不住的人,不然也不会宁可当个事多钱少的自由职业者,三天两头的去徒步旅游。
      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获得了最贵的,最新款的,人人都羡慕到了玩具,但是无人分享。
      所以原野陷入了空虚,无尽的虚无。
      “它这样没事吧,头顶上像是顶了朵乌云,丧得让人心慌。”贝勒看着远处原野的背影,偷偷的问。
      “应该...不会有事吧...”小碗挠了挠头,不确定的回答。
      “他总这样待着也不是办法,不然你去把奔跑抓来,陪他干一架。”贝勒眼睛一转,又要开始忽悠人。
      “臭贝勒,你当我真傻啊,那可是我奔跑姐,我抓她还是她抓我。”小碗随手折下一根草梗,叼在嘴里。
      “那你说怎么办,咱几个去也不顶用啊,除了奔跑咱们几个一天和这个小子打八场,我看再打几天原野都该吐了。”贝勒清理了一下羽毛说。
      “唉...”小碗愁的鼻子都皱作一团。“你说这新人怎么这么难带。”
      “还不都怪你,非得和人打赌,吹牛说咱们队的新人半年内就能达到机动组水平。”贝勒悔不当初,懊恼的看着小碗,“也怪我,消息太灵通,被你拉上贼船。”
      “哼,当初你知道后,来嘲笑我的时候,笑的有多灿烂,现在就哭的有多大声,”小碗扣扣耳朵,满不在意的说,“这就是幸灾乐祸的下场,反正我输了你们也逃不了。”
      “嘿!”贝勒后背的羽毛都炸开了,“谁知道你是聪明是傻,说你聪明你打这种赌,说你笨你还知道拉整队下水。”
      “那还不是它们信不过我,只有把你们都加上它们才肯和我赌。”知道是自己理亏,小碗越说声音越小。
      “现在知道理亏了,我可听说当时你当时豪气冲云天,拍着胸脯说的斩钉截铁,桌子都拍裂了,”贝勒生无可恋的低下头,“到时候看你怎么向尔图交代。”
      “唉,能瞒一天是一天吧,”小碗也低下了头。
      “哦~,我竟然不知道你们这么怕我,好感动啊。”一道男生从身后悠悠的响起。
      “谁,”
      “谁在那,”
      一人一鸟同时惊声回头,后背上的毛尽数炸开。
      内心中闪过同一个念头。
      完了。
      从树林黑暗的角落里,尔图缓缓走出来,眼底戴着浓浓的杀意。
      “抓到你们了。”
      “啊啊啊啊啊啊...”小碗和贝勒抱在一起,放声尖叫。
      现在的尔图面色铁青,走过来的身影像极了手里有百八十条人命得杀人狂魔。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是自己交代,还是试试我的怒火。”尔图捏着手,不停的发出咔吧咔吧的响声,搅动着一人一鸟的脑神经。
      嗖的一下,一个身影闪现到尔图脚边。
      “臣冤枉啊,圣上你明查,这件事跟我可没有半毛钱关系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贝勒一个滑跪,趴在尔图身前,声泪俱下的哭诉。
      “哦?多后来知道的。”尔图眯起了眼。
      “赌是上午打的,鸟是下午知道的。”小碗一个转身,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小马扎,放在尔图身后,殷勤的扶着尔图坐下。
      小碗凑到尔图耳边说,“前后不超过两个小时,这个罪臣就已经知道了所有,跑来臣妾这边炫耀,不知道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不阻止我,想看臣妾的笑话,皇上英明,这就是我共犯,”
      “好你个碗嫔,竟敢向圣上吹耳旁风。”贝勒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小碗。
      “哼,那也没有贝勒爷你卖队友卖得快。”
      ...
      一人一鸟对视,无声的对骂。
      看的尔图头又大了一圈,“行了你们两个,吵的朕头痛,不对,我都被你俩带歪了,少看点甄嬛传。”
      “臣妾做不到啊,太上头了,已经开始二刷了。”小碗趴在尔图膝盖上假哭。
      自从上次原野提起自己是钮祜禄.原,小碗一脸懵,之后被贝勒嘲笑了一天,并且没事就拿出来鞭尸。
      小碗便怒上心头,开始拉着队内所有人恶补甄嬛传,连尔图都没能逃过。
      导致队伍里现在说话都拿腔拿调,小碗也荣登碗嫔。
      尔图嫌弃的推开小碗,“手上的脏东西别往我裤子上蹭,老老实实过去站好。”
      “哦。”小碗一秒收回情绪,磨磨蹭蹭坐到了贝勒身边。
      “噗,治熊孩子还得是尔图老师有力度。”树林里绅士和奔跑相继走了出来。
      这下除了还在那伤春悲秋的原野小队全员到齐。
      “你们怎么还偷听。”贝勒耷拉着毛偷偷说。
      “这怎么能叫偷听,我们和尔图一起来的,是你们的戏来的太快了,好不好,我和奔跑愣是没找到时机出来。”绅士说,“你说是不是奔跑。”
      奔跑在一旁点头附和,“确实太快了。”
      “都在呢哈,”本来只有尔图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够尴尬了,现在小碗只想跑。
      “对了,你们都不用去巡视吗?咱们都在这,谁去巡逻,要不我去吧,空太长时间不好,有什么是你们问贝勒它都知道。”小碗说完就想跑。
      “回来,”尔图一把捏住小碗命运的后脖领,“原野那傻小子天天往那一坐,蚊子飞过去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还巡什么。”
      绅士,奔跑两兽走到尔图身后,像是左右护法一样,充满压迫感的看着小碗和尔图。
      “今天你是肯定跑不出去了,快招了吧。”绅士打破了小碗所有逃跑的幻想。
      “哈哈哈,哈哈哈,”小碗尴尬的笑了两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这个阵仗叫人心发慌。”
      “咳,”尔图清了一下嗓子,小碗和贝勒一下就挺直了脊背,老实的像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
      “说说吧,都干了什么亏心事。”尔图幽幽的问。
      “那个,怎么说呢,这个故事吧,它有点长...”小碗吞吞吐吐。
      “不着急,你慢!慢!说!我们有的是时间。”尔图眼神逐渐危险。
      “嗯...,”
      眼看这次是躲不掉了,小碗干脆闭上眼睛,一股脑的开始往外说。
      “其实这都是其他小队的诡计,他们竟然在我面前说,说什么咱们小队还差的远呢,说咱们的新人小朋友不行呢,你说这我能忍,我当时拍桌子就起身了...”
      尔图越听头上青筋越清晰,最后忍无可忍,一把揪过小碗的耳朵,“再瞎说我就先打你一顿,然后把你偷藏的酒全给你倒掉。”
      绅士在一旁偷笑,“小碗,你可真不会撒谎,你说的这些傻子听了都摇头。”
      “也不全是假话啊...,只是有点戏剧化的表达,这不是想展现当时的氛围。”小碗心虚的低下头。
      “我问,”尔图指指自己。
      “你答,”指指小碗。
      “你补充。”指指贝勒。
      “要是还敢说谎,”尔图给了奔跑一个眼神。
      奔跑走到小碗和贝勒面前,呲起獠牙一个低吼。
      “知道。”
      “知道。”
      这下一人一鸟彻底老实了。
      “打了什么赌。”尔图问。
      “半年内,小原同学能达到机动组水平。”小碗回答。
      “赌了什么。”尔图又问。
      “输了的负责打扫核怪战场。”小碗回答。
      啧,就知道是这个,尔图心想。
      打扫战场这种纯体力活,一直不招人喜欢,累又没什么用,味道还大,主要是没有任何技术难度,也就表示干了对实力也没有任何的增益,所以都是每个队轮流负责。
      看到尔图不说话了,绅士出来打圆场,“哎呀,还不算太坏,收拾战场什么的,无非就是累点,臭点,还能接受。”
      尔图低头看了一眼心虚的小碗,冷笑一声。
      “不对,要只是这样这丫头不至于这么心虚,说,赌了几次?”
      该死的尔图,简直就是肚子里的蛔虫,真会抓重点,小碗在心里暗骂。
      “不说?”看小碗支支吾吾,尔图转头看向贝勒,“你说!”
      贝勒正躲在小碗的阴影下,尽量降低存在感,就怕战火烧到自己,猛的被这一吼。
      吓的一抖,下意识张嘴就说,“一年。”
      “一年!”尔图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别激动,”小碗也赶紧站起来赔笑脸,“那个,咱们只要赢了不就好了...”
      尔图捂着胸口扶着树,绅士抬头望天,不让骂人的话溢出来,奔跑生无可恋的瘫在了地上。
      “接着说,你到底为什么会去打这种赌,刚才的戏剧性加工又是怎么回事,谁说咱们小队还差的远?”尔图问
      “这个到也不算说谎,只不过人家原话是小队还需要磨合,独立作战还存在隐患。”贝勒说。
      尔图胸闷更加严重了。
      “说咱们的新人不行呢?”尔图问。
      “原话是说原野太稚嫩了,缺少实战的经验,还需要多练习。”贝勒回答。
      “小碗你现在可真行,大翻译家啊你是。”尔图看向小碗的眼神冒着火星。
      “还有什么隐瞒的没有,要是以后被我发现了,可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就能过去的了。”尔图平静又疯狂的眼神扫过一人一鸟。
      “我坦白,我从宽。”贝勒飞到尔图肩头,“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理由,打赌是因为那天她喝多了。”
      “好你个贝勒,你卖友求荣,”小碗指着贝勒说。
      小碗急得去抓贝勒,结果反被尔图控制住了双手。
      被抓住的小碗着急的说,“领导,我也要举报,贝勒它下注了,它赌咱们输,赌注是一个月的清理战场。”
      还真是大哥别说二哥,给尔图都气笑了。
      “好好好,咱们队里怎么就这么巧能拥有卧龙和凤雏呢。”
      绅士也一脸无语,“什么情况,所以说咱们不管是赢了还是输了都不对?你们俩这智商到底是随谁。”
      “我那时候不知道对家是小碗,这种赌局哪有当事队参战的。”贝勒也耷拉着脑袋。
      奔跑站起身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反正一年和一个月相比,一个月还能接受,咱这个赌咱们只能赢,不能输。”
      众人齐齐回头,看向远处眺望缝隙的身影。
      尔图眯起眼,“是时候制定一些计划了。”
      此时的原野并不知道自己又将迎来新一波的鸡飞狗跳。
      眼看着一天又过去了,原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又是安静的一天啊。”低声叹了口气,原野从三层楼高的树上跳了下来,慢悠悠的走回了基地。
      到了晚上,睡不着的原野又悄悄的摸到了正在巡视的云宴身后。
      “别动。”一块硬物抵在云宴后心口。“老实点,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要不然要你好看。”
      ……
      云宴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张大饼,向身后递了过去 “你看我像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原野。”
      一个手伸过来拿走了饼,撤走了背后的硬物。
      “你这警觉性有待增强啊,我都摸到你身后你都没发现。”原野凑了上来。
      “隔着八百米就闻到你了,也就只有你在巡视的时候还每天洗澡,一身的沐浴乳香味。”云宴把原野的脸推走。
      “真没劲,”原野一边嚼着饼一边顺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云宴。
      “这就是你刚才拿来抵住我后背的东西。”云宴拿起来把玩。
      是个略显些粗糙的木雕,雕的是一个像蛇一样盘踞的人。
      “这雕的...,该不会是我吧。”云宴问。
      “这不明显吗,挺明显的吧,不像吗?”原野有些心虚又有些理直气壮的问。
      “只能说,神似。”看着原野充满威胁的眼神,云宴艰难开口。
      “好啦,不闹你了,”原野噗呲笑出了声,“我也知道刻的不太好,但是我这不也是好久没刻过了嘛,反着降临村这里无聊的很,我估计有很多时间练习,等我再练练,给你刻个美的精妙绝伦的。”
      “你上次刻是什么时候的事?”云宴好奇的问。
      “上初中。”原野笑眯眯的回答。
      ……
      云宴深吸一口气,不愿搭理嬉皮笑脸的原野。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没事啊。”
      “没事你不睡觉,你大半夜瞎晃悠。”
      “就是因为没事,才来找你玩,不对,是陪你巡逻。”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沿着路线巡视。
      “唉,”原野叹了口气。
      云宴装作没听见。
      “唉,”
      “别叹气了,到底是遇到什么愁事了,这么多气可叹。”云宴终是忍不住了,上去捏住了原野的嘴。
      “唔唔啊~唔唔唔啊~”
      云宴放开了原野的嘴,“再说一遍,没听懂。”
      “无聊啊,睡不着啊,”
      云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原野,“看来你还不知道,相信我,你马上就会忙起来了。”
      “什么意思,你的眼神不对,”原野被云宴盯得后撤了几步,“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不是瞒着你,而是你还不知道而已。”云宴说。
      “这有什么区别,”原野被说的莫名其妙。
      “就是不是不告诉你,而是你没问,所以没告诉你。”云宴耸耸肩。
      “这又是什么强词夺理,糊弄小孩的鬼话。”原野震惊的看着云宴,“我既然什么都不知道,我问什么。”
      “那就继续这样什么都不是到不就好了,有些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最快乐。”云宴说。
      “不行,现在知道了但是知道的不全,心里就像长草了一样,痒得不得了,现在我问了,你快从实招来。”原野凑了过去。
      “简单来说就是,小碗和其他队打了赌,赌你半年内达到机动组实力,所以接下来你要被狠狠操练了。”云宴面无表情的平静的说着。
      “你是怎么做到说八卦都说的这么无聊的。”原野无奈的说。
      “你知道?”云宴问。
      “我不知道啊,”原野回答道。
      “那你怎么这么平静,”云宴不解的看着原野。
      “害,这又不是说我坏话,也不是背后给我使绊子,反而说不定我还能借这个赌约增进一下战力,我能有什么反应,难道要像一个被负了的小媳妇一样去讨个说法?”原野笑眯眯的回答。
      “你倒是看得开,也不生气。”云宴诧异的看了一眼原野。
      “那当然,我这个人呢,佛系的很,我从小就知道,人是很复杂的动物,所以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没有伤害到我,那就没必要去生气。”原野悠哉悠哉的往前走着。
      “比如这次的赌约,你不生气它们瞒着你吗?”云宴问。
      “为什么要生气,可能是因为我有过一段不太美好的社会生活吧,让我了解到,其实别人是没有义务主动的对你好的,反而是很多人,会不出于任何目的的去对你坏,所以对于这种不带恶意的赌约也好,略带心虚的隐瞒也好,比起生气我更愿意去相信是村民们对我的关注和好奇,也是在试着去接纳我。”原野回答。
      “啧,自欺欺人的相信。”云宴撇撇嘴。
      “算不上,我接受他人的凝视,但是尽量往好了去想,毕竟世界对于每个人是主观的,你看越往好了去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在你眼中可能越美好,不是吗。”原野拍拍云宴的肩膀,“这叫成年人的乐观。”
      “随你,反正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云宴将原野的手扫了下去。
      原野又把手搭了上去,“不过倒是你,看你平时不吭不响的,也不同人交流,消息倒是蛮灵通的。”
      “我是孤僻,我又不是聋,你们队那两个活宝天天密谋的那么大声,很难让人不知道。”云宴又把原野的手从肩膀上拿了下去。
      原野又又又搭了上去,“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会被狠狠操练的啊。”
      云宴任命一般的放任了原野整个人挂在了自己的身上,“今天下午赌约暴露了,两个活宝被尔图抓了个正着,按在地上审了半天。”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晚上吃饭的时候,尔图看着我一脸的愧疚,贝勒和小碗还频频给我夹菜。”原野说,“不过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告诉我实情。”
      “明天。”云宴回答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还是你随便编的。”原野惊讶的看向云宴。
      “下午,小树林,你的队友们商量的,准备让你过最后一个美好夜晚,明天再跟你说。”云宴回答。
      “你听到的还挺全。”原野笑嘻嘻的说。
      “所以说,你不准备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吗,明天可就忙了。”
      “不,既然明天就要忙了,那我岂不是会很久没时间陪你了,今天,就让哥哥多陪你一会。”
      “倒也不必。”
      “拒绝无效,都收了我的礼物,怎么还能赶我走,没有礼貌。”
      ……
      “原野,你一天使不完的牛劲。”
      “谢谢弟弟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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