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奇怪的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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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分析明白了俩人的关系，老季对于迟清淮那疏离感就少了几分，虽然依旧是客气。但行李能放心让迟清淮拎，有事儿居然还会越过季云思，直接跟她沟通，一度让迟清淮觉得受宠若惊。
回程的飞机，在机场工作人员故意刁难，非说手提行李过大，要交点买路钱。迟清淮二话不说，把行李怼进了测量框，并且指着前头过去的几个乘客说，这些箱子明显比我们的都要大，你要收钱可以，都叫回来，一个个量，一个个测，不然你就是故意找茬儿，我要见你们经理。说完，迟清淮还挥了下手里的手机，补充道，这个对话将全程记录，作为投诉的辅助材料，女士，请问你的名字和员工号是多少。
论平时，据理力争的事儿都是季云思的活儿，她在外头生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轻车熟路。但迟清淮的表现还是让季云思挺满意的，坐上飞机后，她一个劲儿的胡噜迟清淮的头发，说狗狗做的真好，学的有模有样的。
嗯，刚才迟清淮说英文的语气、语序，都跟季云思一模一样。让她有一种……再看年轻时的自己的错觉，又……多了些欣慰。
“还不算太笨嘛，”季云思这样想，“不愧是我选中的。”
嘴角却一点点扬起。
而迟清淮却全然没有刚才的架势，笑着挠了挠头，说自己刚才有点着急了，怼箱子的动作有点大，脸色也有些严肃，不知道会不会吓到老季和季妈。
“不会，”季云思摇头，“特别帅。”
“啊？”迟清淮愣了下。
“我说……特，别，帅。”季云思一字一顿。
“哦……”迟清淮点点头，脸红了。
夸她帅这事儿可不常发生，她还挺不习惯的。
而老季这边，要说没受到小震撼是不可能的，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迟清淮一直安静乖巧的，没想到还挺有脾气的。俩女孩在异国他乡生活，做父母的不担心是不可能的。老季向来宝贝季云思，生怕闺女在外头受了委屈没人管。
可刚才迟清淮把季云思护在身后的样子他可是亲眼瞧着，哪怕……他了解自己闺女，哪是会吃亏的主啊。但，这表现还是让老季很有好感。
“你说小迟这孩子，还可以，知道处理问题，不往后退。”老季小声跟季妈讨论着。
“可不，别看年纪不大，说话办事还挺稳妥的。”季妈笑呵呵的。
飞机落地，打车回家，迟清淮往屋里搬行李，又一个个擦干净，才上楼去洗澡换衣服。季云思已经洗好了澡，明显是在屋里等她，手里还拿着干净的换洗衣服。
“累了吧？”语气温柔极了。
“还好……不太累。”迟清淮嘴硬，折腾了一天，谁能不累呢。
“笨蛋……”季云思凑过去吻在她唇上，然后又微微皱眉，伸手摸了摸迟清淮的脸，“都是汗，快去洗澡吧。”
嗯，她有洁癖，迟清淮知道的。
人出门玩了，家里的菜却还在疯长，豆角眼看多的摘不完，而青菜们也有长老的趋势。季云思提议说出去吃，毕竟她不想迟清淮太辛苦。但是老季和季妈却表示自己不太累，饭他们来做就可以了。
丰盛的家常菜，天然有机无公害。迟清淮吃了两碗，然后打算去洗碗。
“小迟啊，休息休息吧，你辛苦了。”老季说，“碗我来洗就可以了。”
迟清淮愣了下，看了看季云思，对方冲她眨了眨眼。
“哦……好……那就麻烦您了。”迟清淮只好把碗筷放到厨房，觉得奇奇怪怪。未来岳父……会做家务？不科学啊。季云思这一洗就摔盘子，肯定是打谁那继承来的。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老季对迟清淮挺和善，没事儿还跟她聊天，诗词歌赋的没少谈。迟清淮压力挺大，毕竟她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可季云思却笑，说这证明老季挺喜欢她的。
“我爸这人，对看不上的人向来没话。”季云思坐在迟清淮腿上，揉着她的脸，“这叫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清高着呢。”
“这样啊……”迟清淮被捏成了小鸡嘴，回话费劲，“叔叔文学造诣高，我怕露怯。”
明明是丑的不能再丑的鬼脸，可在季云思眼里却透着傻傻的可爱。捏着迟清淮，季云思飞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文学造诣也不低，咱不怕他。”
“嗯……”迟清淮依旧呆呆愣愣的，脸却红了。
这么多年，头一次，季云思能跟老季和平相处，说到底还是迟清淮的功劳，包揽了陪她爸妈出门买菜、遛弯、找电视节目的工作，让她省心不少。
一个多月时间过的挺快，眼看着就进了十二月份 。新年和圣诞节在西方世界的地位相当于中国的春节，所以商场里张灯结彩，各种礼物、装饰品摆的琳琅满目，静候着顾客们眼睛一花，拿包掏钱。头一回，老季和季妈留在国外，打算陪季云思她们一起过这洋节。阖家团圆嘛，谁管是什么时间和地点。
而为了过圣诞节，准备工作得早早的进行。火鸡是必不可少的经典菜式，其中黑火鸡以独特的风味而闻名，是英国的特产。季云思见多识广，早早就在农场订了一只，等着23号的时候去取。至于怎么料理这事儿，她不管，有迟清淮呢。
而在这之前，有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纪念日。嗯，她俩居然一周年了，时间过的真快。
迟清淮这人嘴上不说，心里这小心思却不少。早就盘算着纪念日怎么庆祝，可……家里还有二老，总不能四个人……一起过吧？
她也不是没想过浪漫的二人世界，可季云思工作忙，每天出了吃饭、睡觉、规律性的去健身，基本不是在回邮件，画设计图，就是得去跑现场。迟清淮是个懂事儿的人，她知道自己这些微不足道的念头太小，远没有季云思的正事儿重要。
所以她什么都没讲，只是按部就班的白天上课，回来写论文，忙家务，陪二老聊天。迟清淮会在季云思熬夜时送去热茶，也会记得搭配上季云思喜欢的蛋糕。只是偶尔，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会默默的抱着季云思的睡衣，却等不到讲晚安，就自己先睡着。
生活像被摁了快进键，还没干柴烈火，却突然就老夫老妻了。这俩人感情的进度啊，总是那么与众不同。可迟清淮不知道的是，每天结束了工作的季云思，满心疲惫的回到房间，看着床上熟睡的迟清淮，心情却会一点点变好。
散着的鬓发遮住眼睛，会被季云思小心的绾到耳后。很轻的吻印在唇上，柔软微凉。迟清淮多半时候不会醒，却总能顺着热源，准确的抱住季云思。然后把她揽进怀里，轻轻的拍着。虽然只有三俩下，迟清淮便又熟睡不动了。可季云思却觉得心里一片柔软，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人带给她的安定感，跟之前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迟清淮年纪小，经历少。所以待人接物的习惯，生活里的细节，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量身打造，才会这么合拍。可……就是因为迟清淮太小，季云思总觉得自己身上多了分责任，得保护好她，更得教育好她。
嗯，养小朋友什么的，最麻烦了。
要严厉，不能惯着，更不能养成坏习惯，季云思一边想着应该如何正确引导迟清淮，一边换了下位置躺高了些，把她揽进自己怀里。对方像小狗似的，往季云思怀里缩了缩，带着凉意的呼吸打在颈窝处，身子却是暖的。
沐浴过后的香，混着香水的味道，就这么一点点渗过来，清清冷冷的前调，随后是淡淡的木香。迟清淮睡前喷香水的习惯一直没变，她总觉得季云思喜欢干净，香水会让对方心情好。衬衣的扣子三三两两的开着，露出锁骨和肩膀，是流畅好看的线条。在暖黄色的灯光下，迟清淮整个人显得乖巧又毫无防备。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季云思解开了那几粒残存的纽扣，把衬衣拨开，吻在她身上。
很酥很痒，细小的电流没来由的穿过身体，迟清淮半梦半醒，以为自己又做了什么荒唐的梦。
“唔……云思……？”费力的睁开眼，才发现根本不是梦，脸一瞬间就红了。
“醒了？”季云思看着迟清淮，笑了下，“还以为你不会醒呢。”
“额……”迟清淮大脑宕机，根本分析不出现在的情况。她不太明白，季云思平日里没这种兴趣，为什么每次……不是趁她喝多了，就是趁她睡着，“云思……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爱好？”
“什么奇怪的爱好？”季云思看着迟清淮呆呆傻傻的样子，就想欺负她。手顺着锁骨往下滑，准确无误的落在点上。
“就是……唔…… ”本来想问的问题，却因为对方突然的用力生生闭住了嘴，“没事。”
迟清淮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不问了还不行嘛。
“这……不奇怪吧，”季云思手没停，人却凑在她耳边，轻轻抿着她耳垂，“姐姐这是看你可爱……”
迟清淮连脖子都染上了粉色，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好磕磕巴巴的回答，“很晚了，快睡吧，我明天早上有课……”
“嗯，你睡吧，晚安。”季云思说完，还亲了下她脸颊。
手却没松开。
一个闭着眼睛装死，另一个倒是玩的挺开心，留下了一串红印，还争取画成个小红花。或吻或轻舐，牙尖的力道正好，手在腰侧轻抚，却似火烧。
迟清淮死命咬着嘴唇，压抑着身体的异样。让她开口求季云思是不可能的，她这人别扭，脸皮儿又薄。可季云思的举动却渐渐过火，探进那仅剩的布料，摁在脉门上。
闷哼一声，迟清淮的呼吸乱了，身子也紧绷着。
“清淮，马上就是纪念日了…… ”季云思却偏似不知道她的窘态，在迟清淮耳边轻声说着话，“你想怎么过？”
“我……”迟清淮开口，对方却加重了力道，“啊唔……”
话咽回肚子，对方却也停了。
“你什么？”季云思唇角噙着笑意，蜻蜓点水的吻着迟清淮，看对方红透了耳根，连眼神都开始闪躲，“你不想过？”
“我想过纪念日。”迟清淮努力平复着呼吸，终于说了句整句，“只是叔叔阿姨也在……四个人……一起过？会不会有点奇怪。”
季云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能不奇怪吗。老季虽然没明说，可让他表示支持，一时半会儿老季可说不出口。默认是现阶段最好的状态，季云思不可能去打破这平衡。可迟清淮偏偏一脸真诚，看样子不像在说笑，“笨蛋，纪念日当然是咱俩过。”
“哦……”迟清淮点点头，“好……”
眼看着这人就要走神，估计又在那不聪明的脑袋里苦思冥想，如何能名正言顺的两个人出去庆祝。季云思觉得不能放任她信马由缰，于是轻轻动了动手。
“唔……”迟清淮被拉回现实，红着脸拽季云思胳膊，“别闹了。”
“没闹，这不是跟你商量纪念日的事儿嘛。”季云思哪能让她得逞，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我带你出去过，咱们去海边。”
“这……这样……不好吧……云……云思……”一边是很难集中的注意力，迟清淮又偏要勉强自己平静的回话，手却抓着床单，眼神看上去更可怜了。
“嗯？不喜欢？”季云思吻着她脖颈儿，话也问的模棱两可。
“喜……喜欢……”迟清淮恨不得躲到床下，“去海边挺好。”还非得把语境补充清楚了。
“只是喜欢……海边？”季云思伸手捏住她下巴，强迫迟清淮跟自己对视，发现对方眼睛里竟水雾濛濛的。
呀？这就……欺负哭了？
迟清淮现在脑子很混乱，她一面非常开心，因为季云思竟然记得纪念日。而另一面她又有点莫名愧疚，总觉得把老两口放在家，自己出去玩很过分。她骨子里是挺乖巧孝顺的人，可惜，她自己爹妈却看不见。
家庭这事儿就像一道旧伤，每次想起，都会让迟清淮红了眼。她自诩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笨蛋……”看着迟清淮不合时宜红了的眼眶，季云思却突然像有了心灵感应，知道对方在为什么而不开心，“你现在有我了……不是一个人……”
一句话，却让迟清淮的委屈溢了出来。
她咬着唇，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打湿了枕头。又怕季云思觉得她矫情，伸手抹了抹眼泪，偏过了脑袋。这样不哭出声……就会像大人了吗？迟清淮不知道答案。可她不想让季云思看到自己这一面，这么没用，这么脆弱。
一个合格的伴侣，不是应该情绪稳定吗？谁也没有那个责任和义务，把碎掉的自己捡起来。
而旁边的季云思觉得……挺莫名其妙的。她是想逗迟清淮，可没想到对方会哭。从气氛暧昧到冰点，前后不过两分钟。她累了一天了，不想在睡前来剂掏心掏肺的心理疏导。她需要一个能照顾自己的人，而不是一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哭包。
可……为什么会这么心疼呢？
缩成一团的迟清淮，让季云思很想抱住她。当然，她也是这么做的。
“清淮……你……想家了？”季云思轻轻摸着迟清淮的头发，把她搂的很紧，“想爸妈？”
“……可……他们不想我……”回答的声音很小，听上去委屈极了。
“不会的……哪有不想子女的父母呢。”季云思的安慰有些云淡风轻，可她觉得确实是这样。她跟老季会吵架，但老季一直想着自己，她也是知道的。父母与子女的关系嘛，吵不散分不开，很多事儿都不过是少了沟通和理解。亲生的，还能扔了不成？
可……似乎确实没见过迟清淮的爹妈主动联系迟清淮，每次都是迟清淮打电话过去，那回答却也是冷冷淡淡的。
于是，季云思补充道，“实在不行，我跟老季说，让他以后当你爹，把唠叨我的话都留给你。”
还有……出让亲爹的？
这种离谱的话，却让迟清淮真的止住了哭泣。她转头看着季云思，眼眶红肿，脸上还有泪痕，看上去破碎感十足，呆呆的问了句，“真的？”
“嗯，当然是真的。我明天跟他说，咱俩结拜为姊妹了，以后你给他当干闺女。他那些诗词歌赋人生意义什么的，都留给你跟他聊。”季云思伸手帮迟清淮把眼泪擦下去，脸上的表情，是她自己都没想到的温柔。
“那……不好吧……多奇怪，”迟清淮看着季云思，洗完澡后明明没化妆，可睫毛偏是那么长，眼睛又大又明亮。真好看……迟清淮楞楞地看了三秒，难过被对方的美貌冲击到脑后，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突然红了脸，“没事的，我平时跟叔叔聊天，就已经很好了。”
人的情绪有起伏很正常，但是从哭到脸红，这么快…… 让季云思觉得有些神奇。小朋友的世界啊，记忆力果然是三秒。一边嫌弃，一边吐槽，可却把迟清淮揽到怀里，轻轻的拍着，柔声的哄，季云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迟清淮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样子，又不好看，怎么会这么让人放心不下呢。
可季云思的怀抱很暖，心跳的节奏带来安抚的效果，迟清淮只觉得眼皮很沉，可又不好意思睡着。
“云思……我们真的去海边吗？”她想起刚才的话题，抬头问道。
“对啊，周末，就咱俩。”季云思看着她，在额头上亲了一下，“我会跟爸妈说的，你不用担心了。”
“哪个海边啊，当天来回吗？我去定餐厅。”迟清淮觉得既然是纪念日，她自然也得出一份力。
“在那住两晚，我来定就可以，”季云思笑了下，“我之前去过的，一个庄园酒店，还不错，很英式，你应该会喜欢的。”
“哦……”话到嘴边又咽下去，酒店……跟谁去的？这话迟清淮却问不出口，太小气，太孩子气，太……不应该。
可季云思看着那一点点暗下去的眸色，就知道这小脑袋瓜里又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她凑过去咬在迟清淮脸颊上，对方吃疼，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瞎想什么呢？这个庄园是我之前公司的设计项目，过去是私人居所，我们参与了酒店化改造的设计，所以后来年会在那办的。”
“这样啊……”迟清淮点头，她有点不好意思，怎么……总是被看穿。
“到时候带你尝尝英式下午茶，看看电视里那种老管家，再去海边抓抓龙虾螃蟹，我去过几次，可一次都没抓到过。你要是逮到了，回来给我做好吃的。”看着呆呆的迟清淮，季云思就总想戳戳她的脸，“我要吃避风塘炒蟹，和法式焗龙虾。”
“好。”迟清淮点头，“不过法式龙虾有点腻，我给你宫保虾球，龙虾壳去吊汤做粥怎么样？滋补养胃的。”
“嗯～”季云思对这个回答相当满意，“听上去就饿了。”
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哭过，迟清淮看着季云思，心情就会一点点变好。拥抱的温暖，对方身上的香气，都让迟清淮觉得踏实。那种……能让她不再睡梦里惊醒的踏实，她从来都不曾奢望。
“云思……谢谢……”她把脸靠在季云思怀里，轻声说。
“笨蛋……”季云思抱着她，也不去问这突然道谢的原因。或许是她太聪明，又或许，她了解迟清淮的每一个动作表情，于是她只是吻着迟清淮的头发，看着对方的眼睛，然后吻住那被咬的有点红肿的唇。
然后，她拉着迟清淮去洗脸，换了干净的衣服，重新躺回床上。却睁着眼睛看着迟清淮，不肯睡。
“怎么了……？”迟清淮被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拽了拽被子。
“看看你。”季云思的回答更是没什么帮助，模糊极了。
“我……有什么好看的。”刚才迟清淮照过镜子，眼睛肿了，带着血丝。配上这肤色，可以去演吸血鬼。看着倒挺像个病娇，可这又不是她的人设。季云思可不喜欢病娇，她最讨厌麻烦的，病怏怏的人。
“这不才奇怪吗，不好看，我却总想看……”季云思伸手，指腹轻轻描摹着迟清淮的眉眼。
“唔……”季云思的吻并不霸道，迟清淮却觉得自己动弹不得。她能感觉到刚穿好的衣服被解开，季云思的发轻轻柔柔的扫过身体，那唇带来的温度却快把自己融化了。
“呆呆……”耳垂被轻抿，呼吸纷乱，季云思的气音却莫名蛊惑，让人心神皆乱。迟清淮是个别扭的人，但她平生第一次不想别扭。
她抱住季云思，仍凭对方四处放火。对于自己的身体，迟清淮熟悉，但也没太多好感。她不像个女生，没有纤腰一握，骨骼身板倒像男孩儿。可她又不是男的，没那么大力气，也没有一米九的大高个。就像迟妈说过的，不伦不类，伤人，但一语中地。
两个性别，她从来都像站在了中间。
女性的快乐对她来说是件遥远的事儿，她还是更擅长当个服务者。更何况点火儿这事儿季云思擅长，消火却不熟练，迟清淮做好了觉悟，她以为对方新鲜一会儿，肯定就累了。
她可记得季云思那为数不多的几次主导经历，第二天却喊着胳膊酸。可今天的季云思不太一样，有些莫名其妙的执着。
迟清淮红了脸，身子越来越烫，呼吸和声响都被压抑着。夜已深，周遭太安静，哪怕一丝最轻微的嘤咛，都会泄露这满室春光。
可季云思却吻住迟清淮，不让她咬着嘴唇。纠缠间只觉得氧气越来越少，身子越来越飘。
“云……云思……可以了……”迟清淮怕了，她挣扎着想躲，却被季云思用身子压住，那肌肤却是同样的滚烫。
“笨蛋……乖乖的，不许乱动……”季云思咬了迟清淮一下，对方一抖，闷哼了一声。
天地良心，季云思不喜欢女的，对服务别人也没什么热情。可……不知道为什么，却喜欢看着迟清淮因为自己动情的样子。平时呆呆笨笨，表情不多的人，现在却生动的不行。
“呆呆，你……喜欢吗？”坏心眼问话，眉眼间却是温柔。
迟清淮睁开眼，突然停下带来的空虚感让她有点不上不下，眸子里满是迷蒙，脸色却红，“……嗯……”
“嗯是什么？姐姐……是这么教你的？”季云思看着她，坏笑着问，于是乎……迟清淮脸色更红了。
“……喜欢……你……”迟清淮憋了半天，吐出三个字。
“喜欢我什么？”
“……“迟清淮说不出口，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季云思。
可迟清淮越是眼泪汪汪，季云思却越喜欢欺负她。难道……自己真的是恶趣味？还是有奇怪的喜好，季云思这样想着。
迟清淮现在像被夹在火上，难受不说，又觉得委屈。她不喜欢这种恶趣味，更不喜欢拉扯。哪怕她知道这不过是趣味，可她就是怕…… 她的不安太多。她想要季云思抱住自己，随便做什么都好，只要是坚定，被抱住，被选择。
“云思……可以了……”冷掉几分的语气，又带着破碎感的表情。季云思暗叹自己不长记性，不知道小狗容易哭吗？哭了，还不是自己心疼，得自己哄。
“笨蛋……”无奈的叹气，季云思觉得自己变了，什么时候自己会这么观察另一半的喜怒，连微小的情绪都在意。
迟清淮的别扭季云思知道，那些不安全感，她竟然想替她扫平。迟清淮说不出口的话，她来说；迟清淮不会的事儿，她可以一点点教。迟清淮这个呆呆笨笨的小朋友，不知不觉改变了她太多，季云思却任由这一切发生。
“冤家。”季云思吻住迟清淮，她想让这笨蛋开心点，别总这么垂头丧气。都有自己了，还有什么不满意，这可是很多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福气。
感觉一点点累积，迟清淮抱着季云思，害羞的恨不得躲进对方的身体。可就算嘴上不说，身体也不会骗人，迟清淮再清楚不过。向来昏过去的都是季云思，她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自己。
季云思到底有没有奇怪的兴趣，迟清淮没时间去想。她只知道迷迷糊糊间，季云思吻在自己额头上，又小心的替自己盖好被子。
就像之后的无数个夜晚，季云思总会小心的替迟清淮盖好被子，再摸摸她的脸。可清晨醒来，却对这一切只字不提。
有的爱无言，有的爱却体现在柴米油盐间。哪个更高尚，哪个更体面，或许无解。又或许……爱一个人的形式有千百种，心却都是一样的。希望对方开心，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奇怪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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