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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张请冬在听到通传的那一刻,半边身子已经僵住了。
慌不择路地起身与众人一起行礼,心中暗暗叫苦,不是说太子已经几个月没来后院了吗,怎么就这么巧!?
不同于之前记忆里的恶劣和冷漠,胤礽今日心情似乎不错,天气渐热,所以只穿了件蓝羽缎单袍,上面绣着如意纹暗花,他眉眼长得很好,略微带点笑意就会显得温柔多情。
环视了圈儿屋内众人,目光在某个恨不得把头埋进地板的身影上停顿了下,胤礽不禁勾起嘴角。
“下了朝听说你们在都在,就顺道过来看看。”太子转头对李氏道:“怎么不见妙婉?”
李氏边命人给太子上茶边解释道:“唐格格害喜害得厉害,怕油烟呛了就没叫她过来,终究是身子骨弱些,回头还得请太医多开些药。”
太子听完点了点头,对李氏温声道:“这阵子烦你费心了。”
“替您分忧,本就是我应当的。”李侧福晋羞涩地低头,之后又道:“太子爷可是未曾用膳,不如一并在这儿用些,我再让膳房加几个菜。”
“不必,在汗阿玛那儿吃了两个饽饽,现在不怎么饿,我吃不了多少,就……嗯?”胤礽坐在主位,望着桌子上恨不得连汤汁都被刮干净的空碗发呆。
屋内众人顿时觉得脸皮像被火烧一样,李氏尚且能勉强稳住,旁边的林庶福晋直接开口道:“张妹妹刚伺候太子,还有些不习惯,改不了之前做扫帚时的毛病,爷放心,我们以后一定好好教教她。”
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直愣愣地站在一边,丝毫没有被刺痛的某人,胤礽摆了摆手,“罢了,能吃是福,以后在吃上给她的份例加三成,就从那我那儿扣。”
张请冬敏锐地捕捉到“以后”二字,那是不是说明……之前的事儿对方确实不清楚,可以翻篇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激动万分,眼含热泪地对太子开口道谢。
屋内人见此俱是一愣,一时间不由陷入迷茫。
宫里的饭菜……就那么好吃吗……?
怀着一头雾水,众人陪着太子用完晚膳,见天色不早了,林氏大着胆子道:“爷,妞妞前些天都能自己翻身了,我屋里人说好像听到她叫了声阿玛,可爱极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此言一出,李氏面色微变。
太子来她院里,自己身为侧福晋,毓庆宫半个主位,怎么说都要留下来,结果林氏竟然直接越过她,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
不过嘛,李氏知道自己才貌不出众,所以平日在胤礽面前都尽量表现得端庄大方,面对此举即使牙都要咬碎了也不能动怒,“妹妹说笑了,哪有半岁的孩子会说话的,八成是听错了。现在天儿虽然不那么冷了,但夜里还是有有些凉意,来回折腾孩子染病了怎么办。”
胤礽原本有些意动,听李氏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最后还是道:“是了,等白天了我再去瞧她,今晚就歇在新格格那儿。”
林氏强笑着应下,在她身边,张请冬心里暗爽。
也不怪她幸灾乐祸,张请冬虽然脾气好,但也不是面团任由别人揉圆搓扁,自打穿越,林氏和其屋里的没少给自己穿小鞋,更不要说原主的死对方本身就要付部分责任。
该,主意落空了吧,人家现在要去找新格格……张请冬想着想着,突然呆住了。
不对,我不就是新格格!
此时她才注意到一个极为严峻的问题。
格格……似乎是要跟太子睡觉!?
张请冬倒抽一口凉气,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四肢冰冷,最后在一众人嫉妒的目光中,同手同脚地回到后罩房。
屋里宫女太监得知太子要来,欢天喜地地将院里收拾了一遍又一遍,荷香兰香烧了好几大桶的水,服侍张请冬沐浴,之后又为其梳妆打扮,找了件勉强能看得过眼的衣服为她套上。
张请冬木然地让周围人摆弄,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待宰的猪。两辈子母胎solo,结果今日莫名其妙地就要跟一个才见了几次,完全不喜欢的男人上床,关键还不能表现出任何不高兴,她现在还能心平气和地站在这儿已经很佩服自己了。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你可以的!
张请冬默默为自己加油打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没过多久,太子还是来了。才刚进屋,就见眼睛瞪的像铜铃,满脸大义凛然仿佛下一秒就要奔赴刑场的女人。
胤礽:“……”
自己那么招人嫌吗,胤礽语塞,随意坐在榻上,半晌,开口道:“你……”
“奴才在!”张请冬下意识铿锵有力地回答。
太子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如此一打断,方才的气也散了。他有些无奈道:“嗓门儿小点,我又不聋。”
张请冬讪讪地点头,小心翼翼地打量对方。
说实话,虽然每次见到太子她都吓了个半死,但严格来讲,胤礽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反倒是自己,不是搞刺杀就是顺走人家东西。思及此处,张请冬心下又是一紧。
胤礽整天面对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张请冬这样清澈愚蠢的大学生脑中想的什么他一搭眼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见她目光不住往自己腰间瞄,遂顺势道:“说起来那玉佩你是在哪儿找到的?丢了好些日子,我还以为落在书房。”
“就、就在前院穿廊附近捡的,本想着上报,但一忙就给忘了。”张请冬见对方没有提刺杀一事,暗道果然是天黑看不清,一边狂喜一边磕磕巴巴回答。
太子见她撒谎都撒不明白,无奈帮着找补,“那日汗阿玛心情不好,多亏你在中间打岔,虽说一切都是误会,但如此巧合,也说不定是天意。这格格你就当着,以后不用太拘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请教侧福晋。”
张请冬知道这一劫总算安然度过,欣喜若狂地谢过太子,她见胤礽温言细语还挺好说话的,干脆大着胆子进一步道:“太子爷宽宏大量,奴才卑贱,能占个名分已经是三生有幸,您也知道,奴才之前在后院打扫,完全没学过如何伺候爷,粗手粗脚的万一冒犯了金玉之躯,要不……”
“无妨,我不怪你。”胤礽见她对自己避之不及,反而起了作弄的心思。
张请冬:“……”
怎么办,他是真的饿了……
张请冬泪流满面,太子在她眼里已经化身色中饿鬼,没一会儿就要向弱小无助的自己扑来。
突然,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响起。
屋内两人都是一愣,张请冬有些尴尬的捂住肚子,自己这具身体刚十五岁,正是抽条的年纪,每天饭量出奇的大,中午吃的饭现在才几个小时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
胤礽轻笑一声,让门外守着的冯鹏准备桌酒菜。
太子素来严于律己,很少这么晚了还吃东西,看来是为了这位新格格,冯鹏重新评估了一下张请冬的地位,暗道这后院怕是要变天了。
毓庆宫有单独的膳房,里面红案白案几位大师父专为太子服务,所以上菜上得很快。
张请冬看着一大桌子的菜不禁咋舌,好家伙,宵夜搞得这么丰盛。
按身份,张请冬这样的格格,是没资格与太子一起吃饭的,就像中午,也是太子与李氏坐着,其他人边上站着。不过此时就他们两个人,倒是无所谓那么多规矩了。
张请冬吃了个半饱,想着马上要发生的事,始终心事重重。
那啥的话,会不会很疼啊……万一自己中间忍不住骂娘怎么办?会不会惹得对方不高兴从而被罚……
越想越害怕,见太子那儿有酒,张请冬干脆厚着脸皮讨要了两杯,之后在周围人惊讶的目光中一饮而尽。
“格格,这酒……”冯鹏想要阻止,结果却被一旁看戏的胤礽拦下,甚至在其示意下又倒了些。
清朝的酿酒技术日趋成熟,宫廷酒一般都能达到十度往上,张请冬年岁又小,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很快就两眼发直,脸蛋通红。
胤礽觉得有趣,伸出手在她面前比了比。
张请冬主动拉着他修长的手嘿嘿傻笑。
得,这是彻底喝高了。
太子想要把手抽开,结果对方似乎铁了心不放,死死抱住不说,还呜呜哭了出来。
“……你们先退下吧。”胤礽无奈,不愿对方在下人面前丢人,于是暂且将人赶了出去。等屋内就剩他们两个,总算挣脱束缚。
察觉到怀里的东西没了,张请冬迷迷糊糊地找寻,结果一个没注意,扑倒在太子怀里。
看着下方不停乱蹭的少女,胤礽有些意动,伸手挑起对方的下巴,张请冬似乎也意乱情迷,看着越来越近的太子,嘴唇微启,然后……
“妈!”
胤礽脸绿了。
然而张请冬却不管那么多,抱着太子“妈妈、妈妈”叫个不停,边哭边说什么“好想你”,“好害怕”、“要被砍头”。
“你不像这样乱说话,没人会砍你的头。”胤礽哭笑不得。
“那可说不定!康熙真的好吓人,他会把葛二蛋的脑袋砍下来当酒杯使,太恐怖了也!”
葛二蛋?什么葛二蛋?
胤礽微愣,片刻后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噶尔丹。
噶尔丹是准噶尔的大汗,他意图重新建立蒙古帝国,乃是大清的心腹大患。康熙之前两次御驾亲征,好不容易将其打败,现在应该还在西北,汗阿玛要他脑袋干嘛?
这还不算完,张请冬继续碎碎念,“蓝齐儿好美好可怜啊,年纪轻轻成了寡妇,噶尔丹演员长得也太老了,而且他不是都跟九难师太的徒阿琪结婚了吗,不守男德我杀杀杀!”
蓝齐儿是电视剧《康熙王朝》里的,九难师太是《鹿鼎记》里的,至于那什么头盖骨当酒杯,则是几十年后乾隆对大小和卓干的。
简单来说,张请冬把知识学杂了。
但胤礽却不知道这些,在他眼里,此事处处透露着诡异。
一个十几岁的小宫女,不光知道西北局势,甚至还对噶尔丹身边人有所了解。
这怎么可能?
胤礽拽着张请冬的衣领,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张请冬嘿嘿傻笑。
毕竟是从自己屋里走出来的,若真有什么身份,留着终究是个隐患,莫不如……
胤礽看向张请冬的眼神冷了下来。
就在此时,许是被拽疼了,张请冬开始挣扎起来,半天,见毫无作用干脆一巴掌呼过去!
太子侧身闪开,有些不可思议道:“你还敢打我?”
“有什么不敢的!”张请冬烂醉如泥,一边打着酒嗝一边飞身上前,“万恶的封建社会,吃我无产阶级铁拳!哈!”
屋内兵兵乓乓响个不停,还时不时传来张请冬的尖叫哭喊声,把门口宫女太监听得心惊胆战。
“冯总管,咱们要不要敲门问问啊。”荷香担忧地问道。
“闪边去,别扫了主子的兴致,”冯鹏满脸高深莫测,成功将众人唬住后,望着屋内,心里也不住嘀咕。
这位新格格,是不是有点儿太狂野了。
……
次日一早,顶着两个淡淡黑眼圈的胤礽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乾清宫,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康熙注意到儿子精神头不怎么好,特意偷偷让底下沏了壶浓茶。
自打上次误会解除,父子俩关系也趋于缓和,偶尔还能说上几句闲话。
不过今日却没有温情时间,康熙此番召集众大臣,主要是为了一件事——西北局势。
他拿出噶尔丹的乞降书给众人看了,之后询问大家的意见。
大学士纳兰明珠率先开口道:“奴才恭喜皇上,此乃大清之幸。如今哈密头目额贝都拉也表示愿意归附我大清,至此四海无忧,这都仰仗皇上英明。”
他自打康熙二十七年被御史上疏弹劾结党营私、排斥异己后,便被罢黜,后来虽说官复原职,但已经不再被信任重用。明珠自己也清楚皇帝烦了他,于是对于前朝的事儿基本不怎么掺和,只说一些好听的车轱辘话。
康熙不愿意搭理这老狐狸,转身又问旁人。
然而其他人给出的答案也大差不差,先是恭喜,之后又表示既然对面主动投降,大清秉持着天朝上国,接受后可以再给噶尔丹个一官半职。
康熙心中叹息,最后把目光移向自己的儿子们。
目前能参与这种级别议政的,只有大皇子胤禔、太子胤礽和三皇子胤祉,剩下的均资历尚浅年龄也不够。
越过跃跃欲试的老大,康熙对着胤礽道:“保成啊,你是怎么想的?”
胤礽刚想回答,脑海中突然浮现昨晚张请冬的那句“葛二蛋脑袋做酒杯。”,顿了下,竟鬼使神差地开口道:“儿臣以为,应当乘胜追击,将噶尔丹带回京城,以告将士。”
此言一出,不光是康熙,就连其他人都被震惊到了,明珠原本微眯的双眼一下子睁大,不过瞬间,又回到之前老态龙钟的模样。
要知道,如今大阿哥与太子之间的争斗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阶段。
胤禔占长,胤礽占嫡,原本后者地位稳固。然而随着太子妃空悬一事,朝中起了不少风言风语,再加上康熙两次亲征噶尔丹,大阿哥皆随行,皆有所作为,积累了不少威望。
满人终究是靠军功起家的,面对在紫禁城里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太子,不少八旗子弟还是更喜欢跟他们有着过命交情的胤禔。
所以,按理说胤礽应该是这世上最不希望继续动兵事的人,可他偏偏这样说了。
说都说了,也不能把话收回去,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胤礽解释道:“噶尔丹所在的准噶尔部落虽然远离京城,但却能影响整个蒙古,往南可以劫掠晋冀,向东可以切断辽西。一旦起势,漠南、漠北、青海都可能倒戈。况且,他本人乃黄教活佛还俗,与黄教关系密切,处理不好的话,藏、区估计也心思活泛。”
“最重要的是,去年九月,我朝曾让他投降归顺,结果却被拒绝,现在无非是见大将军费扬古势如破竹,惊惧之下假意答应。此人反复无常,而且颇有才干,若不立刻解决,怕是要动摇我大清国本。”
胤礽越说越顺,似乎早就在脑海中思考了无数遍。很多事情,他不是看不清,只不过屁股决定脑袋,在外部压力下,只能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决断。
今天借着个引子直抒胸臆,颇有一股畅快之感。
他话音刚落,就听康熙狠狠拍了桌案,大声道:“好!说得好啊!”
康熙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还有一句:这才是我大清太子的气魄!
他虽然也夸赞长子,不过储君的人选从未变过。只是太子身上的弦崩得太紧,自己先乱了阵脚。
他不怪儿子,只恨那些在其身边挑唆的小人。
如今胤礽能抛弃个人恩怨,只一心为江山社稷,康熙觉得好似夏日饮冰,从头舒坦到尾。于是对着底下的臣子炫耀道:“你们啊!亏你们还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不如一个年轻人。回去把保成刚刚说得话写下来,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看!”
……差不多得了。
众大臣被皇帝弄得无语,表面上唯唯称是,内心狂翻白眼。
小时候看康熙王朝,两边正在打仗,公主蓝齐儿跟仙女一样冲到战场阻止交战,这一幕在我的灵魂深处烙下了深深的玛丽苏印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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