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他的嗅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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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两个牙印的安室透并没有当场鲨掉浅野香。
浅野香松了口气，给波本的胳膊贴上创可贴，悄悄在上面摸了摸当做安抚。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谁让波本长得真的很像巧克力蛋糕、信息素又那么甜蜜……看着看着他就饿了。
波本在想的倒是另一件事。
在接住浅野香时、整个人软软垂在他胳膊上的omega后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由于刚刚才洗完澡、以为只是普通地拿个外送，浅野香还没贴上抑制贴。
安室透：“……”难怪开门时感觉玫瑰的香气比之前更清晰。
这样一来、已经完全能确认浅野香的信息素不是伪装，而是货真价实的omega信息素。哪怕是菲诺也没有能力制作出能模拟情绪的信息素吧……
他的心情莫名愉快了两个度。
至少信息素是真实的。
“我帮你吹头发吧。”
他说，并把牛肉饭放到omega的手中：“头发一直湿着会头疼的。”
浅野香点点头，小口小口吃着手里的牛肉饭。
波本走了一趟，取出吹风机接上，热风便吹了出来。
他刻意避开了浅野香和他的饭、细心地把有些缠绕在一起的天然卷分开，再吹干。
在吹头发期间，难免的、流动的空气把omega后颈处腺体分泌的信息素带到了他的鼻尖。
啊、玫瑰开得更艳丽了。
安室透想，轻轻捋起发根处的头发，没碰到敏感的腺体。
应该提醒他贴好抑制贴，不过不着急、等吹完头发再说好了。
有人愿意帮忙，吹风机的距离被控制地恰到好处，还有灵活的手按摩头皮。
浅野香眯起眼睛，很舒适地吃饭。
波本你小子手艺真不错，没少在理发店打工吧？
“前面还没吹到，先等一下。”
“好。”
浅野香听话地放下饭，刚好也吃完了。
安室透捧着他的脸转过去正对着他，两人直直面对面，对上了视线。
波本很快移开目光，拿过一边的梳子，专注地处理刘海。
浅野香：“……”虽然没有对视，但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尽管已经没和波本对视，但目光还是无处安放。前面是波本分明的下颌线，往上是波本认真的下垂眼，往下是波本坚实宽阔的胸怀，看哪里好像都不太对。
特别是考虑到波本其实是个omega，而他是alpha，这个omega他还临时标记过。虽然咬的很轻、但无味的信息素还残留在波本的腺体里……
他的耳根悄悄红了。
虽然本人并不知情，但这是他所有人生一共二十二年里唯一标记过的omega。
“好了。”
看着自己吹出的发型，安室透满意地在手心搓了两滴精油作为收尾。
在他手下，浅野香从湿漉漉的玫瑰又变成蓬松光亮的玫瑰了。
“快收拾东西吧、天快黑了。”
于是两人合力，从下午干到天黑，终于才把清单上的东西几乎都找全，还顺便把乱七八糟的屋子整理干净了。
搬了一下午砖（主力是波本）的浅野香非常感动。
真正上手整理他才发现自己远远低估了工作量、毕竟除了较轻的衣物零食什么的还有一些诸如吸尘器这样的重物在，如果没有波本真不好说自己要整理多久。但波本大猩猩左手一个吸尘器右手一台小暖炉，事情一下变得简单起来。
不过说起来，他的扫地机器人呢？
“啊……”
他默默看向了波本脚下。
安室透也低下头，看到了一个从中间被踩扁的方形盒子。它就像一个被人用脸砸过的馅饼，连馅都爆出来了。
安室透：“……”
之前急着跑去接低血糖的omega、一时没注意踩到了什么，但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扫地机器人大概是那时候壮烈牺牲的。
浅野香抱着一丝侥幸打开盒子，机器人果然从中间凹了下去，原本光滑的外壳扁了下去、像是被什么大猩猩暴力踩踏过一样。
他试着让它启动，机器人的指示灯艰辛地闪了几下，崩出一颗螺丝，彻底不动了。
浅野香陷入沉默：“……”
他好像就这个扫地机器人，正常人送礼也很少会送这种东西，这个他记得还是一个家里开扫地机器人会社的管理层送的。那位患者好像是信息素钝感，被治好后连往研究所送了几套机器人，于是他和研究员都有免费机器人用了。
预算也不允许他再买一台，这下景光要自己用扫把和拖把扫扫扫了。
安室透倒是主动承担责任：“抱歉，我的失误，再买一台一样的给你吧。”
“没事、”
浅野香虽然穷，但也不至于压榨完波本劳动力再压榨波本的钱包：“只是一个机器人而已，没关系的。”
虽然波本大概也会找琴酒报销，压榨波本等于压榨大哥，但他仅剩的良心到底不允许他做出这种事。
除非发卖波本。
大哥是组织嫡系，他虽是嫡系姐姐的嫡出弟弟算得上嫡中嫡，但也没法发卖琴酒。但波本不一样。
波本是后加入组织的，是庶出，嫡嫡菲诺有权发卖庶波本，还能让他穿着粉色连衣裙敬茶。
虽然被波本一枪崩掉的可能性更大。
“都这个点了，我们去吃饭吧？”
浅野香挥去脑中的胡思乱想。
虽然他吃过了牛肉饭，但波本显然还没吃过。
“我请客。”
波本笑了笑，顺手把报废的机器人带走，想试一下有没有维修的可能。
“好啊。”
他整理的时候就在厨房看过了。里面的储米桶只有几粒米，还有几片泛黄发蔫、看起来比琴酒的老爷车年龄还大的菜叶子，比被老鼠啃过都干净。
安室透看着沉默了几秒，流畅地略过想要自己下厨的想法。
他就算手再巧也不能无中生有，下次请omega回自己家好了。
两人一起把整理好的东西搬下楼放到浅野香车里的后座，再一起去吃饭。
浅野香选择的是一家以炖罐和粥闻名的中餐馆。
考虑到波本昨天才生理期，加上其实是omega口味应该不会太重，他就不带波本去吃上次那家很好吃的咖喱店了。
他简直太贴心了。
浅野香感慨。
和某个带omega去吃咖喱的小黑脸完全不一样！
安室透看着摆在眼前的芹菜粥：“……”虽然加了各种养生佐料，但本质还是粥。
浅野香、还真是喜欢粥呢。
他尝试了一口。
温热的粥和食材混合的极好，米粒与肉的比例恰到好处，清新的芹菜味也盖过了加入的少许中药味，一口下去，从胃暖到了全身。
但他却想起了昨晚完全不一样的白粥。
和今天的粥不同，浅野香做的粥里什么都没有加，有的只是不断搅拌熬炖煮出的粥油，以及若有若无的玫瑰信息素。
浅野香看着吃着吃着嘴角莫名上扬的波本：“……”
怎、怎么回事，波本该不会是嫌弃他选择的饭在心里记账吧？
安室透也意识到了，表情迅速恢复正常，轻咳一声：“很好吃，谢谢。”
“是我该感谢你才对。”
浅野香掏出钱包结账。
见服务生过来，居然是漂亮的omega结账，旁边的客人露出了‘你小子居然是个小白脸’的羡慕谴责嫉妒混合的眼神。
不、他有什么好的，竟然能吃软饭！难道是因为他的金发……？
客人遗憾地摸了摸自己略微稀少的头顶，发现自己再折腾可能要寸草不生了。
那他是不是也该去美黑呢？
敏锐察觉路人目光的安室透：“……”
今天看到邻居先生，他好像也是这样的表情。
总感觉在不知名的角落，他的风评悄悄下降了……怎么回事呢？
浅野香心虚目移。
他虽然告诉了波本他找信息素管理科要到了地址、但没告诉他要地址的借口……邻居先生大概现在还以为隔壁住了个金发渣男吧。
“我们先——”
他打算拉着波本离开，避免这家伙发现借口当场给他来一套锁喉。
就在这时，三个初中生年龄的小孩出来了。
浅野香一看其中一个女生的发型和另一个男生的脸就觉得不妙。
这不是东京死神吗？
之前他们坐的位置偏外，而这三人坐在里面，刚好错开。
如果早知道工藤在里面，他绝对会拉着波本转头就走——他是来吃饭的，不想被溅一身血。
可惜他没看到，现在恐怕已经迟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几乎每次见到工藤的下一秒都会遇到案件……他尝试过排除变量，三人一起，只有毛利兰和工藤，只有铃木圆子和工藤，以及工藤自己。
最终结论：工藤才是那个吸引案件的终极眉笔。只要见到他，下一刻发生案件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毕竟，如果不是工藤有案件体质、总不是是作为观察者的他自己导致的吧？
他甚至还怀疑过这家伙是个暗中引导案件、是类似莫里亚蒂的鬼才……但几番试探下，面对初中生清澈的眼神以及好激的性格，他最终得出这家伙真的什么都不知情的结论。
在那一段时间，浅野香一度怀疑世界上其实有脏东西的存在，甚至以工藤优作书粉的名义拉着工藤新一去庙里拜了拜。
结果案件该发生继续发生，还是庙里的主持鲨了客人，这小孩看起来还是不太干净。就连工藤优作也遇到了案件，让他疑神疑鬼、开始胡思乱想他们一家是不是在养什么可以遗传的小鬼。
浅野香：“……”算了，当个案件提示器也挺好用的。至少上次可以算是从波本手下救了他一命。
“浅野哥！”
根据相对论，他看到了工藤，工藤新一自然也看见了他，高兴地和熟人打招呼。
浅野香勉强笑着回应。
臭小子，我和你爸平辈相交，你这让你爸该如何和我相处啊？
“之前出去求的御守很有用！”
工藤新一眉毛上扬，“我们校队在足球比赛里赢了！”
浅野香嘴角抽搐。
上次的足球校间交流赛比赛，如果他没记错似乎也出了案件，队员联手谋杀教练，也上了新闻。
所以这御守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吗？！
“啊，这是……”
工藤新一注意到他身边的alpha。
这位独特的金发黑皮配色颇为眼熟，似乎上次在案件现场见过。因为作为嫌疑人之一，他还有些印象。
安室透和几人也打过招呼。
这小孩，他上次看到过，是个很喜欢推理的小侦探？
简单寒暄过几句后，几人打算分开。其实除了工藤和浅野香其余人相互之间都只是点头之交，打完招呼其实也没什么可做的了。
倒是工藤新一还有些念念不忘。
浅野哥是除了父母、难得认真对待他推理不认为他在胡闹的成年人……上次在庙里他还提供了几项关键证据，加上还是天然卷毛，让他有了找到华生的感觉。
但可惜浅野香平时很忙，不可能跟着他一个初中生到处破案。
不过浅野哥到底是什么职业呢？他到现在还不知道。
工藤新一颇有几分遗憾。
唉，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真正的华生。
浅野香看着小孩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别了，他其实不太想天天看到死法各异的尸体。
虽然现在跑，好像已经迟了。
果然，下一秒，店内传来瓷器破碎劈里啪啦的声音，以及男性的大喊。
工藤新一刻入DNA的本能发作，本能地冲了上去。两个女孩子见工藤冲了，也跟了上去。
波本倒是皱了皱眉，脚步跟扎了根一样稳，大概是在想自己的身份经不经查。
只有浅野香熟练戴上痛苦面具，感到了几分胃疼。
他只是想好好吃顿饭啊！
*
“所以——”
迅速赶到现场的警方封锁了餐厅，浅野香又被关在了里面。
“死者的死因是中毒死，嘴里有苦杏仁味。”一起经典的氰/化/物中毒，救都来不及，连救护车都免了。
“包括主厨、服务生和死者在内，事发时餐厅内一共有八人，中途也没人进出。”
目暮警官在本子上记录。
浅野香：“……”很少有人会在这个点出来喝粥。
“凶手很可能就在你们中间。”如果有凶手的话。
不过一般人不会特意跑到餐厅自杀吧？
他扫视了一圈、看到了不少熟人。
双手背着抱头笑的初中生，眼神死的卷发omega，以及站在omega身边的……
目暮警官推了推帽子，“你是？”
“安室透。”
安室透笑了笑，面上完全看不出慌乱：“是浅野的——”
“匹配对象。”
浅野香接话。
“？！”
还未分化的工藤新一大为震惊。
浅野哥、什么时候匹配了！
“原来如此。”
闻到两人信息素就猜到的成年人目暮警官波澜不惊。
一个omega和一个alpha在一块，说没点什么别人都很难相信。
“死者名字是三坂要，是附近会社的普通社员，二十六岁……据服务员所说，他经常喜欢在加班后来这家店喝一碗粥。”
服务员有些局促地站在一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被划入了嫌疑人范围内，在紧张思考怎么才能脱身。
目暮警官让手下警员把桌上的粥送去化验。
粥看起来已经被喝了一半，几段芹菜漂浮在上面。
“他每次都会在粥里加入芹菜，凶手很可能就是利用了这个习惯，在芹菜里下了毒。”
芹菜自身气味不轻，掩盖过微量氰/化/物的气味问题不大。
浅野香：“……”胡说，芹菜不下毒也很毒。
刚吃过芹菜粥的安室透：“……”
他站出来，提出质疑：“芹菜里应该没有毒。”
“如果是芹菜里下毒的话，毒药会很快发作，不可能吃到半碗粥死者才中毒身亡。”
“对哦！”
目暮警官恍然大悟，又开始发愁：“那事情就麻烦了……”
如果毒在芹菜里，他就能把凶手范围锁在能接触到芹菜的主厨、服务员和死者中，如果不在的话、那天知道死者在哪里接触到了毒药……说是毒在手帕上他擦了嘴才毒发身亡也不是不可能。
“查一下他的人际关系吧。”
佐藤美和子很利索地找到资料：“他的邻居和同事所说，他平时为人低调，几乎不与人起冲突，想不到什么可能会害他的人。”
“除了几乎每天都会固定来这家店吃饭的习惯，三坂要身上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了。”
目暮警官的眼神又犀利了起来，像要看穿他们一样再度锁定了主厨和服务生：“你们对此应该很清楚吧？”
除了在这里工作的两人，偶然来到这里的浅野香、安室透以及三个初中生动机和下手机会很小，不太可能是他们。
而且——
目暮警官：“……”这其中还有一个小侦探和他认定的准·华生呢。要是连福尔摩斯都要怀疑、他就没人能相信了。
但那个黑皮倒是很可疑。
目暮警官没放过同样吃了芹菜粥的安室透。
虽说是浅野香的匹配对象，但仔细看他们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并不多，给人一种熟又不熟的感觉……该不会是被强行配对的吧？
“目暮警官！”
佐藤美和子补充：“三坂要有个alpha匹配对象！”
“什么？快把人带来！”
“已经来了。”
目暮警官这才看到佐藤美和子拉着一个手足无措的男人。
目暮警官：“……”这位下属的行动力还是一如既往地强悍呢。
“你们要干什么！”
男人看到现场围着一群警察，慌了。
“我、我明天还要加班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咳、”
目暮警官试图让嫌疑人之一冷静下来，“这次找你来，是想问你一些事，和你匹配对象三坂要有关。”
“要？他怎么了？”
男人听到不是来阻碍他加班的，稍微冷静了一点。
“他死了。”
“他死了？！”
男人的情绪又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
浅野香叹了口气。
这不是不打自招有鬼吗？
工藤新一也敏锐发现了男人情绪的不对劲。
听到匹配对象的死讯、如果感情好，男人更应该感到悲伤和不可置信，如果感情一般，也不至于有太大反应。就算意识到自己被当做嫌疑人、至于这么慌张吗？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质问。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和他根本不熟！”
男人手舞足蹈地辩解，极力撇清关系：“我和他是上周才匹配的，我和他根本没什么关系！”
虽然这么说也没有错，但服务生和主厨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作为一个alpha和自己的omega这么撇清关系，难免令人不齿。
目暮警官显然也这么觉得，但他是警察，所以没有表现出来：“这位先生，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做，警方会证明你的清白。还请配合警方的调查。”
男人颓废了下来，也意识到了这个现实：“好、好的……”
“那么，你知道死者生前有什么不对付的人吗？”
目暮警官问：“或者是追求者。”
匹配时间和被谋杀的时间太过接近，考虑到死者是个样貌不差的omega，有人因爱生恨也不是没有可能。
“没有吧……”
想要洗清嫌疑的男人绞尽脑汁地思考，但什么也没能想出来：“警官也知道，我其实和他才匹配一周，对他了解并不多……但据我所知，他应该没有暧昧对象。”
“唔……”
目暮警官陷入沉思。
死者为人低调，调查似乎陷入了僵局。
“浅野哥？”
工藤新一发现浅野香揭开了死者后颈的塑料小片：“你在做什么啊？”
“没什么。”
浅野香笑了笑。
他知道凶手是谁了。
闻不出信息素里第二性别的工藤新一：“……？”骗人，你这表情明明是知道什么的样子。
于是他也凑上前看了看，有些惊到了：“哇，他的后颈竟然——”
死去的omega腺体上有着一圈青紫的牙印，甚至有些结痂。咬他的人一定咬的特别用力，恨不能咬下一块肉那样、才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目暮警官看了一眼，也惊到了：“你对自己的omega还真狠啊。”
男人眼见瞒不住了，才一脸愤恨地抱怨：“谁让他一直不让我标记！”
明明在生理期，却放着他这个alpha在一边也要用抑制剂，他一时激动、就按着omega完成了临时标记。
他又哀求目暮警官：“他都已经死了，这件事已经无关紧要了。”
“信息素管理课会跟进这件事。”
虽然不太喜欢他，但这确实不在目暮警官的职责范围内。
“不……”
男人颓废地瘫倒在地。
他这么害怕、就是恐惧信息素管理课的追责……本想着omega性格软弱，印记几天后也会消去，没想到还是暴露了……
他没了希望，开始指责他人：“是他先对不起我的！”
男人手指一转，指向了看戏的主厨：“他天天都来这里吃饭，肯定是暗中出轨了其他alpha！”
魁梧的alpha主厨急了：“你别血口喷人！我在工作时间一直待在后厨，哪有时间和他暗通！！”
“而且我有永久标记的omega了，才不会出轨！”
男人才不在意真相，他的目的是把所有人都拉下水：“那就是——！”
他指向服务生，又在omega平和的信息素里沉默片刻，话锋一转向在场另一个alpha安室透：“这家伙！！”
在场就两个alpha，排除了未分化的未成年人，再排除掉主厨，就只剩安室透一枝独立。
“他们肯定约好了一起来这里，特意点了同一种粥就是暗号！”
浅野香：“……”胆子真大，竟然敢这么指认波本。
安室透也皱了皱眉，耸肩笑着说：“我有自己的omega。”
男人刚想喷他见异思迁，就看到了站在他身边的浅野香。
男人：“……”面对这张漂亮的脸实在说不出金毛会出轨的话。
他的手丝滑一指，发现竟然除了自己，在场的alpha都被他试了个遍。
于是他只得放下手，悻悻嘀咕：“反正不是我……”
“抱歉了，如果你没有不在场证明的话，我们可能要请你去警局走一趟了。”
目暮警官表情严肃。
“我一个人在家里哪来的不在场证人!”
男人看起来要哭出来了：“不是我干的，我的全勤……秃头佬肯定要借口扣我钱了！”
浅野香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附身在工藤新一耳边说了什么。
“凶手居然是他？”
工藤新一震惊。
虽然他也怀疑是那个人，但苦于没有证据。浅野香这么肯定的原因是什么？
浅野香保持微笑。
自然是他的鼻子。在死者的腺体处，除去死者本身就有的信息素和男人的alpha信息素，他在上面闻到了第三个人的信息素。
“目暮警官！”
工藤新一及时阻止了将要把男人带走的警察。
“凶手，并不是这个人！”
“哦？”
目暮警官很高兴：“工藤老……”
他下意识想说工藤老弟，但想起了还有另一个工藤老弟。
目暮警官：“……”算了，反正都是工藤。
“老弟，凶手到底是谁？”
“当然是——”
工藤新一指向了一直都安安静静没怎么说话的服务生：“这个人啊！”
目暮警官大为震惊：“工藤，你还没分化闻不出第二性别，但你指的人是个omega啊！”
怎么看都是匹配的暴力alpha嫌疑更大吧！
“不、虽然是omega，但其实他的恋人，也是一个omega。”
工藤新一说。
“这是一场，一个omega对另一个明明有恋人却又和匹配对象交往的omega的谋杀！”
“什么？！”
在场的人都很震惊。
“工藤老弟……”
目暮警官不可置信：“你还没分化，可能对第二性别不是很了解，但omega和omega之间是无法完成标记的！”
无法标记、就无法帮助度过生理期。明明有恋人却得不到安抚，只能苦苦在筑好的巢里熬过难捱的发/情/热……没有几个人受得了这种痛苦。
“而且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恋人的？”
“如果说表面理由的话，我会说服务员先生看向死者之间的眼神不太对劲，在上菜时也完全没问过客人想要吃什么就直接端上了芹菜粥，显然对他极为了解……”
工藤新一一笑，让出了身后的浅野香：“但其实是浅野哥告诉我的。”
“他说，他在死者的腺体上闻到了另一个omega的味道！”
工藤新一期待看向浅野香。
他根据提示推理出了真相，浅野哥应该也很高兴吧？
被背刺的浅野香笑容僵硬：“……”
我好心给你提示，你却背刺我？！
“不，一般情况下——”
目暮警官有些结巴。
一般情况下，一个omega也不会咬另一个omega作为标记啊？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嗅觉出现了问题，再度凑近死者的气味腺仔细嗅闻，还是没闻到另一个omega的信息素。
是不是这位omega弄错了？
“一般情况下、”
既然都被小孩弄到前台了，浅野香叹气一声，主动解释道：“omega是无法对另一个omega形成标记的。”
“并不匹配的信息素即使强行注入也会被同性别的信息素排斥代谢掉，甚至无法留存超过一天，也无法帮助缓解发/情/期。微弱的信息素如果不是专业仪器的检测，几乎无法被识别。”
“但是，很巧。”
他笑了笑，却看向了安室透。
“我的嗅觉天生就极其灵敏，能闻到一些别人闻不到的味道，特别是信息素。”
例如omega的信息素，omega的信息素和蜂蜜巧克力小蛋糕。
其实被咖啡味alpha信息素盖过、加上抑制贴后不直接贴上波本的后颈他确实没法识别出安室透的真实性别。
但反正波本不知道。
浅野香恶趣味发作。
吓吓波本也很有意思嘛。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他的嗅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