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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双城记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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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什么？”，白漠皱着眉头，刚刚被她打散的东西几乎是瞬间恢复了原来的形态，倘若不是体力在消耗的话，她都以为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嗯？”，莫游挑了一下眉，“哦……我都忘记我们的小骑士根本就不理解除了神明和弟弟以外的事情了。”，她悠闲地说道：“这是妖魔，夜城特产，鬼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它们……是不死的？”，白漠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怀疑人生这个词语来表达了。
在她脸上这可真罕见。
“对哦。”，莫游耸肩，“是不死的，一种被囚禁在夜城的灾厄——”，她拉长了声音，“也许你应该听说过大灾变里面那些东西？”
闻言，无数道雷光从白漠身上涌出，铸就了一张细密而宽广的大网，它将袭击人们的妖魔通通网住，肉眼可见的，它们不断被破坏，又不断再生。
“这些就是那些东西？”，白漠问道。
莫游翻了个白眼，“哦，我想我们的小骑士需要多读一点书了，不、不、不，不是那些该死的教义，是其他的。”，她顿了顿，确定白漠没有突然给自己一拳的想法后就接着说：“《大灾变之源》，也许你应该看看，我们的老大因为这本书而改变了很多。”
“它们不是一个东西，但它们的确来源于大灾变的那些东西。”
白漠无视了那些前缀的话语，干脆利落的抬起手，“所以不是，也杀不死，那就只能封印了。”
『仪式·雷囚』
雷光组成的牢笼不断扩大，它迅速蔓延开来，将这一片区域的妖魔都笼罩起来，但其中却没有伤害到然后一名无辜的人。
莫游凝视着这个人，她真的很奇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有拥有这样的异能呢？
通常而言，大家叫它——惩戒之雷。
在这方面，莫游罕见的觉得神殿那帮人稍微有那么一点眼光。
但，他们还是太耽搁白漠的天赋了，她本不应当如此，要看到的更多，明白的更多，她手里的雷光才会更加闪耀，而非如她那弟弟曾经一般被拴上链子，成为一条听话的狗！
“不对。”，白漠突兀地开口。
“什么？”，从思绪从抽离出来的莫游下意识问道。
白漠从雷光中分离了一只出来，它被拖拽到莫游面前，“妖魔有来源吗？”
莫游对着哪只被分离出来的妖魔端详一番，“有。”，她抬头看向白漠，“它们来源于所有生物的恶念，和一些东西混合后，诞生了它们。”
“世界上所以的妖魔都被关在夜城……可这里不同。”，莫游声音轻飘飘的，她突然理解为什么老大会让她来明城了——这里有着独立于夜城之外来源的妖魔。
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明城之下，存在一片比夜城要早诞生的，却没有被包含在仪式范畴的，与世隔绝的城市——
想想这里是哪里吧？想想曾经坐落在这里的是什么吧！
她曾经以为明城建立在圣城的骸骨上面只是一个夸张而且带有诗意的修饰。
或者说，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句话的意思仅仅是因为亚历山德拉·斯图尔特踏平了象征神权的圣城，建立了一座明城来取代它，甚至于有些人还在嘲笑她，说：现在的明城和圣城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但不是的。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所以说明城的建立就是为了镇压这些东西？
不不不，不对。
如果真的仅仅是为了镇压这些东西的话，就应该把它们也囊括到夜城里面。
所以，明城的建立就是为了镇压圣城！取代圣城！
等等等等——
那曲天平应该知道的吧？
“我靠！曲天平死那去了！”，莫游大吼一声，老大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么大的事情当然是要抱大-腿为上！
白漠投来不赞同的眼神。
说来也奇怪，明明立场对立，但莫游看的出来白漠其实挺喜欢曲天平的，但仔细想想也没什么，要不是因为这两孩子的母亲是神殿的成员的话，他们多半会成为城主府的一员。
至于为什么莫游清楚嘛——她可是一名老人家了，嗯……一名颇有活力的老人家，甚至还在不正经组织打工的老年人。
曲天平没有死哪里去，她在加固圣城的封印，她单手拎住古弦的后颈，另外一只手开始补完封印。
古弦像是一只流浪猫一样被拎着，却毫无反抗之力，他面如死灰，绝望地说道：“里面还有人啊……”，他真的不想被乌雉揍。
古弦恍惚地意识到，要是真的因为自己过于嚣张的举动导致曲天平来封印圣城的缝隙导致乌娑被困死在里面，这好像也是一种预言的落实。
曲天平却满不在乎，首先，她不可能前往神明统治之地，其次，她也是真的不在乎那几个人。
从他们到圣城的那一刻，他们的生命就不属于他们自己了，而是属于神明，也就只有那个魔法使有点摆脱神明影响的可能性。
——显而易见，普通天选者没这个水平侵入这个缝隙，即使她从未测量过自己魔法水平，但可以在日常生活中不影响自己动作那少说也是a级极以上，就是同她异能天赋差的有点远。
更何况，这里依然还有并非来源于她手里这个奇怪的魔法使的魔法的残留。
确定封印已经稳固后，曲天平就把碍事的魔法使往失落之城一丢，要是这样还出什么事——那就只可能是哪位导师跑到圣城里面把封印打开，假使如此，那她认命，人家都有这个胆子跑到神明地盘她还可以说什么呢？
曲天平倒是没有想错一点，左秋赢的确不会亲手将封印打开，但她想错了另外一点，这场盛宴——左秋赢是打算留给自己亲爱的学生和她的小伙伴们的。
主角们总是要拉开世纪的帷幕，不是吗？
更何况，她从来都不怀疑自己学生的能力。
学生此时此刻正在用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记录圣城的一切，她只听老师提到过她来过这里，但眼前的景象还是出乎意料。
老师可从来都没说过，发现了那段历史，是那么个发现法。
还是说以前老师来这里这里并非如此，是因为神脉的波动导致的异常情况？
琴晚看着东看西看的海琳和相当配合的其他人，一脸茫然。
只有我一个人担心怎么出去吗？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怎么看都不对吗？
你们完全不担心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这里可能是几百乃至千余年前的圣城啊！
最终，犹豫再三，琴晚问道：“我们怎么出去？”
“嗯？出去？”，海琳举着路边商铺上面陈列的武器，“不急，等她们打完。”
她可不想沦为神仙打架的炮灰，现在的明城，可没有一处是安全的。
什么？你说圣城也很危险，这里很可能是神明尚存的时代？
既然老师没有阻止她，那就还没危险到那个程度。
而既然老师没有阻止，那就代表她多半要利用他们干点什么。
所以说，就算他们主动来，最后还是会被动来，不如直觉一点。
当然，这话是不可以直接说的。
“外面很危险，曲天平和那个不知名的家伙打架我们当然是跑远了点啦，而且——”，海琳指着神殿，“那个都出现了，后续发生什么也不奇怪。”
『圣子』降临其实是一件非常碎三观的事情，至少对于这个世界的正常人来说是这样的。
但海琳的心灵已经在无数次来着老师的暴击中达到了三百五十九度立体防御了——剩下的一度是给在圣子面前毫无抵抗力的自己的。
琴多前脚接受了自己也许、大概、很可能不是人的事实，还多少有点没缓过来，而且比起外界，她更关心自己、朋友和妹妹身上发生的改变。
奥罗拉，恢复了一部分记忆的奥罗拉依然在阴暗的扭曲爬行，看谁都想嘲讽两句，虽然比起其他人，作为从母树中诞生的精灵，他应该是最靠近神子的存在，多少应该产生一点对神明的敬畏，但这种敬畏却被被欺骗的愤怒给压了过去。
作为一名接受过教育但不至于很深，了解天选者但也没有多了解，最有可能碎三观的乌娑则完全在状况外，他甚至都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他这人有主见，但不多，在不涉及原则性的问题上他都挺随波逐流的。
琴晚对于这个变化太快的世界接受良好，当你平静的生活被破坏之后，后面尽数都是不平静，更何况，她也就在这个世界生存了五年，还是文盲的五年，家里人完全没有教育意识的五年。
而就当前情况而言——指他们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在过去圣城的幻影之上，但却安然无恙的情况。
其实在场除了海琳和奥罗拉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是一件多恐怖的事情。
但两人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