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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圣子降临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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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将时间往回拉，直到贺章以及屈桐刚刚从城主府离开的时候。
如果没有触动她的异能的话，曲天平是本打算先处理完其他事务再去管这件事的。
毕竟比起这种事，还有很多事情的优先级在其之上。
但刚刚发生的事情决定让她先去处理神殿那群不安分的人，她的异能不会凭空给予她预兆，所以这件事很重要。
所以又一次确定了失落之城和明城之间的连接断的干干净净后。
下一秒，曲天平就踹开了神殿的大门，气势汹汹地杀到大祭司面前，要求对方给自己一个交代。
大祭司掀了下眼皮，对于曲天平嚣张的行为，他的手下无一对此做出阻拦，否则作为形容词杀到可能就要变成物理的杀到了。
虽然他自己也是熟视无睹就是了。
大致看了一下曲天平带来的证明后，大祭司语气温和地说道：“稍安勿躁，城主。”
“我很忙。”，曲天平瞥了眼岿然不动的大祭司。
看他这反应也猜的出来，这件事和他有关，但不多，否则他就不会是这个反应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大祭就司遣开了所有的下属——反正要是曲天平真的要动手，他们也不会是她的一合之力，大祭司对自己的手下的实力和曲天平的差距还是有数的。
“事情是这样的——”，在前不久铲除了一大批非法组织，而且在看上去也不介意把怎么看也不可能干净的自己也顺手处理掉的曲天平无声的威胁下，大祭司决定长话短说。
“我最近发现右祭司多余动作有点多，然后顺瓜摸藤发现她似乎在监视左祭司，虽然没有查到她动用的力量从何而来，但很快我就是不那么在意她了。”
显然，最后一句话是在睁眼说瞎话，但不可否认其中也有一定的可信度。即使右祭司才是那个离大祭司位置最近的人，但她却不是对大祭司更有威胁的那一个，原因很简单，左祭司有一个当圣子孩子。
这里就要解释一下神殿和中域唯一正统信仰的关系了。
中域最重要的神殿在明城，而明城的最重要的神殿就是他们脚下这一座，按照几百年前的传统，这座神殿的大祭司会是其牧首——这个宗教也许无法对其命名，因为神就是神，哪怕历经那么久，人也依然无法将其修饰、打扮。
正因如此，它作为中域唯一正统的神明的地位无可辩驳，人们一旦提前未加任何修饰的神明一词，必然会第一时间想到祂。
这倒不是说其他地区没有它的一席之地，恰恰相反，哪怕是在与世隔绝的地界它也是和暗夜之主齐名的存在。
——亚历山德拉·斯图尔特的光辉有没有照到地界不一定，但神明必然曾经因哪里垂眸过。
但在三百余年前的合之变后，这项传统就不再被执行下去了，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曲天平清楚的很。
朱连璧，历史上的千古罪人，曾经可是明城这座神殿的大祭司兼圣子兼牧首，即使在她干出那件事情之后，依然有不少信徒选择追随她，后来那些信徒从中分离了出去。
一部分信仰着朱连璧，认为她有创造之举，乃是无可辩驳的神之化身；一部分则被朱连璧后续的行为震撼到了，决定留下来帮助那些北境的半人类和其他生灵。
也正因如此，这座神殿的大祭司不再默认成为牧首，而圣子也被排除在祭司人选以外，但不可否认的是——即使圣子不可以成为祭司，但她依然拥有极高权限的宗教支配权，在信徒眼里，圣子可也比祭司们尊崇多了。
所以即使现任圣子做人相当低调，但她所带来的巨大声望依然给野心勃勃的左祭司带来了极多的助力，倘若不是她不太当人的事情早年就被揭穿，恐怕她已经当上大祭司了。
而圣子为了捞她妈也被关进了城主府，然后时不时越个狱出去搞点事。
曲天平对此很烦。
圣子这玩意，天选者是杀不掉的，也就魔法使才可以解决掉她，可也没那个魔法使兼有胆子大不怕后续的追杀、闲着无聊不去搞实验和学术、且有这个实力去杀掉圣子三个条件。
杀又杀不掉，她让她强行立下誓言也不行，要是她真的那么干的话，哪怕是大祭司这种怕死怕的要命，还和圣子有矛盾的信徒也会第一个跑上来冲她。
不划算，更重要的是对明城没有好处。
“我发现左祭司和屠幽私底下有联系。”，大祭司不愧是活了多年的老东西，表情管理相当到位。
这倒是没有被贺章她们提到过，因为她得罪的势力的确是有点多了，她也不确定有没有第三方合作势力。
“嗯。”，曲天平随口应到，和屠幽搞合作不奇怪，但最重要的里面有魔法使这件事，甭管神殿私底下有没有和他们合作，但这种事情要是一旦被发现，那那个信徒必然会被除籍，乃至追杀。
——虽然通常情况下对于后者，神殿不会那么闲着没事干。
有了那么大一个把柄的大祭司却没有乘机搞一下坐祭司她是不信的，多半贺章发现这件事也有大祭司的手笔在里面。
“然后一位远道而来的异端恰恰和屠幽关系不错，所以后来左祭司也插了一手。”，说完，大祭司的表情非常符合他身份的严肃了起来，“我以大祭司的名义恳请您将那个叛教者捉拿归案。”
“您也知道……她的情况特殊，我们是无法拿她怎么样的。”
啊，在这等着她呢。
现在的局面必然是由多方促成的，即使有些人并非有意如此，但事实所有人都正推着她往坑里跳呢。
但是明城城主就是那么一个阴间的位置，它也就比隔壁夜城城主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都是内忧外患，到处都是盼着她们死的人。
曲天平过的还算舒坦倒不是因为什么其他的，纯粹是因为她足够强而已，强到明城本身也只能无能狂怒的禁止了她对明城的探索权限，不然她当时在发现窥探后就会立刻开始全城检索。
比起前任城主，曲天平不动神殿的原因除了留人管理明城以外——城主府的工作是抑制神明复苏，不是管理明城。
还有一个就是他们识时务，没有舞到她面前来。
现在看来……也不知道是他们有这个信心可以解决掉她，还是因为神脉的异常波动而蠢蠢欲动的因素占据的多一些。
但没真动手之前，也又知道呢？至少曲天平不认为自己会输。
【曲天平的确不会输，事实告诉她，她是对的。】
【但这会是一场惨胜。】
左秋赢看向明城，那里依然残留着神脉的光辉。
她伫立在明城的上空，俯瞰它，记录它尚且完好的模样。
于是她拉下帷幕，为台上的演员们留下发挥的场地。
……
北境。
夏伊诺若有所感地抬起头，她看向某个方向。
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不奇怪，姐姐加万姐姐的答案也许是一加一为零，也许是π。
金刀拉开大门，正准备朝训斥一番那群不老实上蹿下跳的小崽子，但口中的话却在在看到几个不懂事的大件生物也在一起到处乱爬的时候吞了回去，转而先将几个大的都揍回去，再反身通知他们：“从今天起，所有成员禁止离开聚集地，在外成员立刻遣返！不得有误！”
阿道夫朝着拔地而起的巨大古树虔诚地祷告，突的，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向古树。
魔法之都。
那里的战后重建进行的相当不错，只除了相当一部分不论任何都不肯熄灭的火焰，它静静地燃烧，所有生物都直觉的避开它，但即使如此，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它吞噬的会是谁。
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有人避之不及，有人趋之若鹜。
好奇心是魔法使永远不灭绝的根源。
夜城。
无论灯火如何耀眼，但黑暗终究是这一座城市的底色。
无数具尸体扑就在地上，有外城区的普通人，有内城区那些贪欲无艺的商人，有政客，有强大的天选者，有城主府的工作人员，有那些被放弃的各个家族的成员……
这是一条真正的死亡之路。
卡拉高举长刀。
也许她已经到极限了，也许没有。
她甩开沾到眉毛上的血。
眼前只有她一个人，也唯有她可以入眼，她对着眼前的女人——挥刀。
……
“你觉得她会赢吗？”
这一次，耳边传来的声音没有让克莱尔心惊胆战，她只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看向那处斗兽场。
狂风四作，鸦色的长发在空中被吹来吹去。
“你会让她活下来吗？”，她感觉自己的声音似乎的飘在云端的。
“哼……”，耳边的声音轻笑一身，“那就要看你是否可以驯服她了。”
地界。
焕宿一跃而下，将反抗者从头到尾一分为二，然而当他重新举起武器，却只看到光洁无比的刀身。
从漆黑的尖塔往下，宽阔的教堂里所有生物都在吟唱古老的赞歌，他们虔诚地半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嘴唇嗡动，阵阵歌声从里面传来，声音低沉而庄重。
他们大多数为了今天重要的仪式打扮的都是正式严肃，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衣服看不见一丝褶皱，表情庄重，紧闭着双眼。
塔外荒芜的土地上，乌鸦在翻滚的鬼藤上跳来跳去，却始终不离开。
焦炭的土地上生长出了黑色的花朵，树木以及漆黑的石头，给无处可去的生灵们以提供庇护。
海洋翻滚不歇，即使是最强大的领主也无法让其安静下来。
但北地群岛一片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