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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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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今天早上吃什么！”
今天左秋赢的心情相当好，先是在雇主知道她缺钱后毫不犹豫地提前把她往后的的工资划给她，然后就是那一具尸体到手了，从雇主口里知道哪位亲爱的女士名叫乌雉，名字很好听，她会好好使用她的。
比起欣悦的左秋赢，米歇尔的心情就大不一样了，事情发展的如此迅速，好像开了n倍速一样，现在连名字都有了——冰霜之变！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指谁的，或许都有。
短短一日两夜，作为夜城顶尖家族的霍顿跌落神坛，前任家主不知所踪，现任家主一晚上在遭遇了多轮刺杀后，将霍顿家以及其从刺客们口中拷打出来的幕后主使犁了个遍，现在那一片还被寒霜裹绕着，想到这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抽搐手指。
人贵有自知之明，米歇尔对自己的能力有数，社交场所讨好对方他家里的孩子们当然没问题，但真的到了利益之争，家族仇恨，正面争端……他们家还是有多远跑多远才是。
但是，这也太快了。
上一次收的到消息还是霍顿家迅速上任的新任家主的名字，往后一次事情就一波三折让人看不懂情况。
米歇尔当然没有这个能力打听到事情的发展，更别提他家辛辛苦苦培养的护卫都死了，但这些报团的小家族们总是有门路和方式的，这个晚上他都是全程挂着通讯设备的，生怕错过一点消息。
先前知道这位飞速跳出来的家主，他就想好了，只要这位新任家主如果没有倒在半路上那就是值得米歇尔去巴结的，她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剩下的只要她不太蠢至少可以保持相当的地位。
可——这位新任家主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实在是太过惊人，就这样异军突起实在是……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吧？
米歇尔努力说服自己。
毕竟，拥有异能的人叫天选者可不是白叫的，在过去，天选者被唤为：创造奇迹之人。
本来天选者是称呼少部分可以使用异能的人的，那些人往往是拥有异能并能与异能同调，衍生出更多的能力的存在，而非同现在这些跟不上异能的步伐的人的统称。
可这也太过了，米歇尔还是忍不住犯嘀咕，这真的不会先让那些大人物忌惮吗？
……
左秋赢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她跑到一边和昨天认识的小妹妹玩去了，偏偏因为外人在场米歇尔还不好教训孩子，两人就那么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地吃完早餐，就不知道跑那去了。
这个时候米歇尔也确实不担心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左秋赢会赶不及，正如她所说，她真的很擅长保护人。
“初穗姐姐！快给我讲讲，美人鱼最后怎么了啦，她打败了海巫婆后是不是控制王子活活撑死，把海王给关到笼子里饿死了。”
左秋赢有点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你会认为他们是这样的结局呢？”
海琳·塞德，她在这里认识的可爱而且喜欢的小孩，具体表现在她撒娇的时候特别像她妹小时候，而且是个爱学习而且聪明的小孩。
哎，可惜大些了后夏夏就不怎么和她撒娇了。
“你前面不是说，海王不敢直接杀了美人鱼于是把她关在笼子里，不给吃喝。所以美人鱼上岸之后才会一顿胡吃海喝导致自己然后被王子抓住，被当做美味佳肴献给国王吗？如果想跟海巫婆的结局对应的话这样应该比较合理。”
“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也太花里胡哨了，其实结局没什么好说的，所以昨天我就没跟你接着说了。无非是美人鱼把王子吊死在王宫，国王被吓死了，美人鱼变成了她的样子，控制这个国家对海洋生物进行屠杀，逼迫他们交出海王，然后海王的尸体被海洋生物们献给了变成国王的美人鱼，故事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打出gg。”
听完故事，海琳陷入一会沉默，然后在左秋赢将手里面的书翻到第三十三面的时候，她说道：“美人鱼其实也不是美人鱼吧？”
“何以见得。”
“【她】，也就是故事中的美人鱼，必然是天选者，这是你一开始就明确表示的，如果她是可以完美变形的天选者的话，为什么她不可以一开始不是小美人鱼呢？”
“海王对【她】的敌意不正常，如果【她】是真的是美人鱼的话，即使她注定杀死他，从海王的言行举止来看他要么名正言顺的和美人鱼决斗，要么确定美人鱼不是一个好的领导者后直接解决她，可从前文的种种征兆中看出来——他不是不想，是做不到。”
“继续。”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到：“嗯……故事需要讲究逻辑，如果一开始她就可以完美伪装成为其他人就不会那么狼狈了，而且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冒充国王而不被人发现，也不会刻意去吓死国王，她明明可以直接杀死她的，她还干了什么？”
左秋赢笑着看向她，合上手里的书，“她吃掉了国王心脏和头颅。”
“美人鱼也被她吃掉了心脏和头颅……不，只有头颅。海王得知了海巫婆的预言，他的女儿美人鱼将会杀死他，然而美人鱼不是一个好的领导者，她在杀掉他后绝对不会好好对待族人。”
“前面你说过，海王喜欢斩断敌人的头颅，他斩断了美人鱼的头颅，它飞出去，被【她】吃掉了。”
“美人鱼不会杀了她的父亲，但是【她】会，可海巫婆的预言是以图像的形式展现的，一般任何故事中带点预言的都会是倒因为果的结局。”
最后，她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还活着吗？”
时间好像停止了，熟悉的天花板好像倾覆下来压-在她的身上，但她依然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左秋赢。
是幻像吗？可是缺氧却是如此的真实。
在海琳将要晕过去的前一刻，压迫感突然消失了，她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哈哈哈哈。”
上方传来左秋赢愉快的笑声，她勉力抬头想看个究竟，却发现自己的一只手正用力拽着对方的衣角，这让她吓的赶紧把手缩回去。
笑声感觉得意了。
好气。
“死了。”，她说。
“好了，故事讲完了，你之前说的《灵魂再现》在那呢？”
……
她好蠢，这个人有多挑食她还不知道吗？昨天短短的一天里她就展现的淋漓尽致了。
虽然当时她也不是没想过初穗是不是故意装的，但是没必要。没必要和她们这种弱者遮遮掩掩，也没必要骗她。
难道初穗是那种话多的反派吗？不，她绝对不是，她是那种把主角捅死百八十遍还担心会不会复活的人。
这么一想更危险了呀。
加上那突然不加掩饰的危险的感觉。
……
《灵魂再现》，一本被家主常年压低箱的书籍，她合理怀疑他压根就没有看过这本书。
“可这本书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地方。”
“确实没有。”
“嗯？”
“但它的角注多。”
“你直接说这本书除了作者在吹嘘自己的经历以外，通篇几乎都是摘抄别的书和文献就可以了……啊，找到了。”
左秋赢从对方手里接过这本书，她想，别的不说，这本书的作者还挺能水的，这掂量着比她之前的课本都要重上好些。
“走了。”
窗外，鸟雀略过枝头，激起树影摇曳，落叶纷纷。
树叶散落在地面，扑就一地金黄。
脚步声路过这片金黄的小径，还依稀带了几句散乱的催促。
“快点！”
“跟上。”
“哎，你东西别掉了啊。”
可这些声音越接近他们的目的地就越来越小，真正到达屋周围的时候，人群则鸦雀无声。
只见以那见屋子为中心，可视化的寒气不住的往外冒，领头的人打量着前方地面上结的冰，确是一步也不敢靠近，直到一位黑衣少年骤然出现在她面前，她才张罗着将后头的东西一样一样的递给他。
在听完领头细数清楚每一样物件的名称后，少年方才点点头，示意对方离开，然后就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影就突然消失在领头的视野里。
此时此刻，屋内的卡拉却倍感无趣，她盘着腿坐在地上，只手撑着头，身上的伤口此时正在莹莹的白光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少年则将手里面的物件一样一样的在旁边按照某种放好，当最后一件物件放好之前，他抬头看向正给卡拉，见她点头，才继续动作。
就在放好他手里面最后一件东西的时候，物件们都发出明亮的光，然后以卡拉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三维的图形。
“扎伊比比亚娜·霍顿的灵魂还存在吗？”，她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也多少影响到了在场另外的两个人想法。
图案也逐渐游动了起来，闪烁着流动的光辉，最后，他们听到它的回答。
……
光辉的图案逐渐消失在空中，房间却是一片寂静，卡拉外的两人谁也不敢先开口，他们有胆子在新任家主将他们以及其他的人员解救出来的时候迅速决定抱大-腿，但在这种涉及那对家族最尊贵的母女之间的事的时候，就不是该他们该说话的时候了。
一件已经早就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好期待的吗？
当然没有。克莱尔还不至于告诉她这种假消息，不过马上扎伊比比亚娜·霍顿的消息就可以传出去了。
那么快的话的确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也会在一定程度上让其他人对她的评价降低。
但她总是要适当的愚蠢一点才好，尤其是她展现的实力超过一些人的预料的时候。
“下去吧。”，说完，她就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在场的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