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8、第二十七章 人间:谋划残杀 ...
-
绿色的虫子蠕动在盒中,鄢夏用竹签挑起翻看,“这虫子与那毛毛虫有何异?莫不是在戏弄我?那前朝余孽可真是命大啊,几年前,被本公主在那极寒之地扔下悬崖,这都不死,她到底是人是妖……”
虫子千足一瞬显现,狰狞无比。
鄢夏:“国师,这到底何用?”
紫衣蒙面的人,身形高大,却面相瞧着像女子,媚眼勾起,妖娆万分。他吹着竹笛引着虫子攀爬而上,身后的两位侍女被人迫着跪下。
“公主,饶了奴婢吧。”
鄢夏:“太子府的婢女动不得!”
婢女的衣袖被猛地掀开,她后缩着身子,却扯不回手臂。
蛊虫随着乐调爬上白嫩的手臂,千足似是挠痒一般,却刺破了皮囊,不见点点血迹,潜入臂中。
一旁的另个婢女不知其意,只见皮下虫子蠕动几下,便消失了……
她痛苦地倒在地面,蜷缩着身子。
额上是细密的汗珠,嘴里是胡乱的低吟。
惊恐之意油然而生,拖着裙摆欲逃离时,国师将其揪着拎回,“过去!”
声音雌雄难辨,一时间,仿佛听得二人之声喝令,沉声如钟鼓,又嘹亮娇声如莺雀。
婢女吓得直掉眼泪,“奴婢……公主,求求公主饶了奴婢!”
国师之手纤细修长,挑开了婢女的裙摆。
蛊虫吞噬了婢女的欲念,她扯住国师的衣袖,却被他无情甩开。
鄢夏连连后退,步摇因慌神晃动了一下,清脆的声音随风而起,“那……婢女分明未有蛊虫入体,怎也……”
“荒唐!胡闹,那可是……”
鄢夏不愿再看,被国师逼着推至前头,摁下脑袋,魔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好戏,才开始。公主,好好看着。”
夜半万籁俱寂,两个婢女身子相抵,白嫩的双腿相缠。
衣襟半落,露出光洁的肩头,发髻散乱,香汗阵阵,舌似萦绕花香气,勾勾缠缠银丝牵绕,不可分……
那蛊虫从一人的身体内破水而出,似吃饱了那般,成了紫红色的蠕虫。
身上晶莹剔透,从另一个婢女的蕊中潜入。
栖梧院内,两个婢女娇声阵阵回响。
可二人愈吻愈难耐,半个时辰过去,二人的嘴角慢慢溢出血迹,抬头望顶。
白眼掀起,二人被穿肠破肚,停下了举动。
相继倒地,暴毙而亡,鄢夏花容失色。
那虫子壮大了百倍,鄢夏转头扯下国师的面纱,瞪着杏眸质问:“你疯了,你这是要害死本公主!太子府内的女婢死在本公主的房内!叫本公主如何与颢哥哥交代?”
国师难得好脾性,屏退了身旁几人。
替她拆下步摇,摔在地面。
拆一根,扔一根。
他步步紧逼,鄢夏发丝披散开来,在他面前成了我见犹怜的模样时,他恢复男子的声音与她说话:“瞧,这就是你,在本国师眼前,初见的模样。”
挑起她一缕发丝,他轻嗅,邪魅地勾起嘴角:“柔弱,无助,求我的模样……”
终是无路可退,鄢夏薄背触及门板的雕花时,被国师一手掐着脖颈,呜咽出声。
双手拍打着国师的手背,依旧怒目相视:“本公主要那前朝余孽死!宇文颢是本公主的!”
但又带着哭腔哀求,她只剩他可求了。
“阡殒,你当初答应我的,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会帮我的……”
情急之下,她喊了他的名。
阡殒:“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你哭什么?你执意嫁于宇文颢,我还未同你算账。”
狂放的大笑,从他胸腔由内而外震颤出声,他手劲收紧了几分,偏头用舌尖舔入鄢夏的耳蜗:“你这公主,明知你父皇早是我手中傀儡,还事事有求于我没点正经态度,前朝余孽可以死,但对我而言,宇文颢也得死。他二人爱得痴缠,我定是满足你,前朝余孽不得好死,宇文颢……也不可苟活!”
耳朵被舔得粘腻出声,鄢夏揪着他的衣领,避开头去,“你……”
阡殒提起她的上身,“这就腿软了?看到那两个婢女的下场了么?宇文颢和那余孽,只会死得比这更惨。”
不敢深入再想,抬头被逼着注视他的眼眸。
阡殒的两指挑着她的香舌,周身是肃杀冷意:“太子府婢女碰不得?连你我都可碰,小小婢女生死你有何可怜悯!”
扯碎她的衣裙,阡殒继而问道:“太子妃之位算什么?待攻下宇都王朝,我愿不顾世人唾骂,奉上后位与你并肩看天下,你今日所提之愿,未免太过让人耻笑!”
贯穿之力让她猛然咬破了他的肩头,疼痛到全身打颤。
阡殒蛮横冲撞,揪着鄢夏后脑的发丝逼她亲吻:“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别忘了!你是鄢国之人!和亲不过是弱者所为!你想依仗宇文颢,不如想着怎么讨好我!”
——
宇都王朝山河壮丽,嬨音此一回,是初见。
不知为何几夜皆住在城中,宇文颢下了朝,便回城中与她赏景。
今日连夜驾着马车到了城郊。
马车停稳时,河水翻滚的声音不绝于耳,长桥上,灯火通明,灯笼微晃。
仅闻水声,都能预想此景何其壮阔。
嬨音下了马车,只一眼,只觉水似从天际而来。
宇文颢站在嬨音身后,双臂搂着她,“百年前……有一箐州郡守,名为刘啸离。乃是镜钺国之人。他亲自带人下河修堤堰,面对房屋冲毁,百姓流离失所已上报镜钺国利水监史,数回无果,将士们筋疲力尽,箐州被弃。这堤堰连九洲,水下,有无数英魂,有无数的不甘……”
将她身子转向自己,宇文颢无声轻叹:“一如你,我知,你心中亦有不甘。”
嬨音缓缓推开了宇文颢的手,面对夜幕下的辽阔之地:“只因不愿入皇家,不愿被掌控,不愿看到更多的勾心斗角,无辜之人死去……”
她明明是该将死之人,几年前从悬崖落下,却还能苏醒,而后沦为醉红楼的人。
滑天下之大稽,就连她都不信。
若非天意不让,她早已不用再看这世间的一切腐事。
宇文颢搂着她,就怕她又转身离去,“世事无常,我只是想要你陪着我……嬨音。”
嬨音闭目埋头在他肩膀:“若膝下无子,你会沦为天下的笑柄。”
宇文颢:“我并不在意,贤能之士诸多,非要落到我子嗣的肩上,也未必是幸。”
嬨音:“可你……”
阖上眼眸去寻她软唇,“别说了,也别和我闹了。宇文颢此生唯爱你一人,无法再有他人……”
——
蒙上面纱时,阡殒还忘情低头隔着纱吻鄢夏,“早这般温顺便好了,免得我又伤了你。蛊虫留下两只于你,切莫乱用。方才要你要的急,一时说多了。发兵之计,可别漏了嘴,否则……你亦沦为弃子。”
破碎不堪的衣裙满地,阡殒越过婢女的残尸,亦被他驯养的其他虫子啃噬了大半。
阡殒回头忆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一锦盒药,“维养好,下回,切莫再抗拒我。懂了吗?”
鄢夏咬着下唇泣不成声,红着眼却依旧倔强,打开盒子,阡殒涂抹了自己的手指。
一腿被禁锢时,阡殒触及柔软便又耐心问了一句:“懂了没?”
鄢夏眼中的愤恨被他揉散,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