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霡霂之慕》秋风如初

34、第34章 大老板好可爱啊

　　简单的一顿饭并没有吃很久，毕竟程志作为攒局的人不能离开太久。

　　带着熟悉的人跑掉已经算是过分的了。

　　不过熟悉程志的人也都知道这是他经常做的。

　　但就像慕言说的，这几个高中生确实不让人讨厌。程志作为社牛的代表，是不会让气氛冷下来的。

　　沈天南的话相对少一点，今天的意外估计也影响了他的心情，但他温和的态度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百里夜虽然话也不多，但偶尔会陪着程志演一些奇奇怪怪的戏码，虽然始终是满脸嫌弃，但几乎每次都会配合。

　　“你们再来雨后，肯定打最高折扣。”宁霂喝了两杯威士忌，拍着胸脯说。

　　“宁大老板可别后悔啊，我们学校离雨后很近的，每天下课都可以过去的。”程志一边喝了口酒一边说。

　　“少来，说得跟你每天都去上课似的！”沈天南现在已经看不出什么异常，看来之前的插曲已经翻篇了。

　　“我确实每天都去上课好吧，就是不一定听课。”程志不服气地说。

　　“哎呦，那程少可真是牛逼坏了。”沈天南又喝了口酒说。

　　一直被宁霂暗中注意的百里夜低声对沈天南说：“你没事吧？今天喝的有点多。”

　　“没事，程少攒的局，怎么能有事。”沈天南把剩下的酒喝完了，可能还没翻篇？

　　百里夜将信将疑，但还是没继续说下去。

　　“不管听不听课，反正你们几个来雨后肯定打折。”宁霂的目光在几个人身上转了转，最后跟着喝了一小口酒，他作为这一屋的年纪担当，不可能人家喝了他不喝。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酒明显比昨天在Wild喝的上头。

　　怪了。

　　“走吧，出去看看。”程志最后吃了口菜。

　　几个人一走出包厢，就被围了上来，慕言不动声色地带着宁霂躲开了，后面跟着沈天南。

　　程志和百里夜就没这么好运气了，今天来了不少小老板和年轻高层，想找两人打好关系的不在少数。

　　程志显然乐在其中，而百里夜……好像并不是由得他的决定。

　　“小南南不去打个招呼？”慕言从侍者手里接过一杯香槟递给沈天南，又拿了两杯给宁霂和自己。

　　“谢谢。”沈天南接过杯子，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应该都不知道我是谁，不用打招呼。”

　　“周星不会说出去吗？”宁霂这时已经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沈天南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周星是谁，“不会，老头子不想公开我的身份，周星想继续在公司混下去就不会说……至少不会在明面上说。”

　　然后他又反应过来另一个重点，“你认识周星？”

　　宁霂接过话：“我最近在天野传媒做古风画顾问，项目是周星负责的，就是他刚才说的动画制作。”

　　沈天南耸了耸肩，“我不太清楚老头子的公司在做什么，他把我扔出来之后就更不知道了。”

　　对方显然不想聊这个话题，宁霂两人也没勉强。

　　慕言碰了碰沈天南的香槟杯，“对了，上次给你的桃子酒，味道怎么样？”

　　说到这个沈天南露出了一抹浅笑，“很好喝，我……朋友很喜欢。还有吗？”

　　“当然，有很多，下次我回岛上给你带回来几瓶。”慕言笑着说。

　　“但是说好了，这次一定要收钱。”沈天南一扫之前聊到“老头子”的阴霾，再次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那就只能像宁老板一样，给你打个最高折扣咯。”慕言说着看了宁霂一眼。

　　后者正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

　　“怎么了？”慕言靠在宁霂耳边问。

　　“这个酒……”宁霂困惑地看向慕言，“怎么这么醉啊？我昨天喝的应该比这个多才对啊，都没什么感觉。今天怎么了？”

　　原来是在纠结这个事。

　　“昨天你喝的酒掺水了，所以才不醉。”要不慕言才不会和Allen生气，让他看好了宁霂，居然让他喝到了假酒。

　　好吧，也不是。

　　主要还是因为皮夹克。

　　“我还以为我酒量变好了。”宁霂委屈地嘟囔了一句。

　　果然喝醉之后又变成软软糯糯的大老板了。

　　“天南，程志呢？”一个身影扑通一声坐到沈天南旁边。

　　沈天南递给他一杯酒，“刚和夜哥一起被拉走了，陪你去找找？”

　　罗毅灌了一大口酒，“不用了。”

　　“怎么今天来晚了，平常有这种活动你不都是和程少第一个出现的。”沈天南示意旁边的两个人，“慕言，言哥你还记得吧。这是雨后的老板宁霂，霂哥。”

　　罗毅对两人点了点头，“言哥，上次的酒再给我来几瓶吧。霂哥，你家咖啡是最好喝的，服务生也都是美女。”

　　宁霂笑眯了眼，“我们家可是男服务生比女服务生多哦。”

　　“是吗，没注意过男的。”罗毅耸了耸肩。“老头子今天把我叫回去了，给我一通教育。我都说了约了你们，还不放我，一直说什么高考快到了之类的。明明还一年多。”

　　宁霂和慕言纷纷露出了笑容，这时真正感觉到面前这几个小少爷虽然举手投足间都很成熟，但骨子里还是高中生小屁孩。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沈天南笑着说。

　　“快就好了。我都想好了毕业旅行去哪浪了。”罗毅一仰头把剩下的大半杯香槟喝完了。“什么东西啊，一点都不好喝。喝点别的吧。”

　　“听罗少将的。”沈天南敬了个礼。

　　“我们一起少将不介意吧？”慕言问。

　　“介意啊，我可介意了。”罗毅一脸严肃。

　　就在宁霂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又开口：“所以作为长辈，两位哥应该至少先干两杯。”

　　慕言也换上了严肃脸，“那作为东道主，程少要喝多少杯。”

　　“有道理，要不我们去问问。”罗毅慎重地点了点头。

　　“好。”

　　说着，两人还真的在宴会厅里前后左右看了看，锁定了目标后走了过去。

　　还留在原地的两人一脸茫然，宁霂眨了眨眼睛，“发生了什么？”

　　沈天南先回过神，把杯子里的香槟喝完，“他们经常这样，喝多了就开始犯神经。言哥倒是融入的挺好的。”

　　宁霂连忙跟着喝完了酒，“那我估计要让你们失望了。”

　　沈天南向下看了看宁霂，然后露出了笑容：“那我倒是有点经验的。”

　　宁霂挑了挑眉，但还是跟在沈天南后面。宴会厅的灯光一直很暗，不知道是不是程少特意要求的，但不是夜店的暗，而是让人放下所有防备的暗。

　　两人走到吧台边最不起眼的角落，沈天南自如地说：“霂哥还要喝什么吗？”

　　而被叫到的人只能坐在吧椅上，“呃……”

　　沈天南笑着对酒保说：“两杯柳橙汁。”

　　酒保敲了敲吧台。

　　“不喝酒吗？”宁霂笑着问眼前比他年少好几岁的男生。

　　“你确定还能喝吗？”沈天南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宁霂轻笑了一声，“有问题？”

　　沈天南顿了一下，一边拿出手机一边说：“没问题。”

　　点了几下后他放下了手机，看着宁霂但对等在一边的酒保说：“Sex on the beach。程少吩咐的。”

　　“好的。”酒保立刻开始动手。

　　“怎么都要等吩咐啊。”宁霂靠在吧台边上撇着嘴说。

　　沈天南侧过身看向程志的方向，果不其然他旁边的人一直注意着这边。他忍着笑说：“霂哥你不喜欢？”

　　宁霂认真地考虑了下这个问题，“不喜欢被管。”

　　酒在这个时候放在了两人面前，沈天南喝了一口，“言哥看着也不像是喜欢被管的。”

　　宁霂学着沈天南的样子喝了一大口酒，轻咳了一下，“是吧，他都是和那种……那种……”他扭了扭腰，尽量表现地妖娆些，“那种。”

　　沈天南愣了两秒然后笑了出来，“那还真是没想到。”

　　“我也没有。”宁霂点点头。

　　“所以……你和言哥……”显然沈天南也喝多了，要不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不过在宁霂能回答前，有个人已经回到了宁霂旁边，“抱歉了大老板，把你一个人留在这。”

　　“啊？”宁霂眨了眨眼睛。

　　慕言低下头靠在宁霂耳边轻声说：“大老板？你还好吗？”

　　“嗯……”宁霂先是躲了躲慕言吹在他脖子上的气息，但同时脸上浮现了他自己没发现的笑容，“大社长终于想起我了。”

　　“他喝了几杯？”慕言问旁边假装没看到他们的人。

　　沈天南指了指吧台上的半杯酒，“一杯都没喝完。”

　　“大老板的酒量真是棒。”慕言叹了口气。

　　宁霂撅了噘嘴，“刚才还喝了好几杯香槟呢。”

　　慕言和沈天南都笑了，慕言哄道：“是是是，大老板说的是。”

　　沈天南很识相地一口喝完了自己的酒，“我先去那边了，你们自便。”

　　只剩下两人之后，宁霂更放松了，趴在吧台上，“你刚才和他聊过了？”

　　慕言盯着宁霂看了几秒，“没有。”

　　“骗人。”宁霂拿起酒杯，但被慕言阻止了。

　　他侧过头，两人四目相对，最后慕言先松了手。

　　宁霂嘚瑟地尾巴都翘上了天，“所以你和他说什么了。”

　　“我真没说什么，他一直被拉着聊家里的生意，他爸在魔都的情况之类的。”慕言拦下酒保要了杯酒。

　　宁霂盯着慕言一言不发。

　　慕言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大老板好凶啊，我好怕啊。”

　　不出所料，宁霂立刻慌张了，“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凶你……”

　　“大老板好可爱啊。”慕言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又耍我。”宁霂露出了自以为凶恶的表情，但在慕言看来只是奶猫被踩到尾巴炸了毛而已。

　　“大老板太可爱了，忍不住。”慕言努力控制自己的嘴角，但还是失败了。

　　宁霂侧过头，把剩下的酒喝了。

　　“大老板？”慕言的手伸向宁霂放在吧台上的手，点了点他的手背。

　　宁霂看着自己的手被碰过的地方，然后又看向慕言。

　　“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他对小念是什么想法。”

　　慕言挑了挑眉。

　　他确实是没想到宁霂现在还能想到钟离念的问题。

　　明明就已经喝多了。

　　不过两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人包围了。

　　“言哥霂哥，你们怎么躲这里了？”程志一把抱住了慕言。

　　“我们一直在这，是程少在忙吧。”慕言拦下酒保给几个人点了饮料。

　　程志笑了，“再忙也不能忘了言哥和言哥的朋友。”

　　他示意酒保。

　　然后就是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大大小小的酒杯被端了上来。

　　百里夜翻了个白眼。

　　“把这些拿到包厢。”

　　“程少，你可是聚会的主角。”沈天南说。

　　即使现在他们靠在吧台边，周围的人也都在注意着这边，就等着有机会和几个大少爷搭上话。

　　“聊累了。”程志耸了耸肩。

　　“那还真稀奇，程交际花。”百里夜挑了挑程志的下巴。

　　程志做作地低下头，“哎呦，夜少不要这么看着人家嘛，人都不好意思了。”

　　罗毅拿过酒保调好的酒，仰头喝了一大口，“你们要开始调情我就得多喝几杯了。”

　　“喝吧喝吧，今天晚上不醉不归。”程志拿了两杯酒，娇滴滴地递了一杯给百里夜。

　　宁霂看着几个人的互动，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你们……”

　　慕言捂住了宁霂的嘴，“我陪你们喝吧，霂哥酒量不太好，就算了。”

　　“那要喝两杯！”程志说。

　　慕言非常给面子，一口气把一整杯酒喝完了。

　　“芜湖~”

　　“言哥威武~”

　　几个男生欢呼了起来。

　　周围的视线更多了，程志带着人回到了之前的包厢。

　　当然慕言和宁霂也跟着。

　　包厢的门被关上的瞬间，程志率先瘫在了沙发里，“好累啊 。”

　　百里夜坐到程志的头旁边，顺便推了一下，“起来。”

　　程志看了一眼碰自己的人，然后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

　　如果算是坐起来的话。

　　他还是靠在沙发里的姿势，但声音确实清醒了很多，“夜哥，就算你不喜欢这个环境，但也别那么反感好吧？”

　　“没反感。”百里夜对着程志举起酒杯然后喝了一大口。

　　“还说不反感，刚才那个哆哆还是索索过来的时候，你就差把‘滚开丑女’四个字刻在脸上了。”程志碰了慕言的杯子一下，两人一起喝了一口。

　　“谁会叫索索啊？”罗毅吐槽道。“想嗦什么？”

　　程志甩了个眼神过去，但对方却对他撅了噘嘴。

　　“夜少眼光高，你以为像程少，只有两个条件。”沈天南抿着嘴笑了。

　　“什么条件？”宁霂有些缓了过来，至少自己感觉清醒了不少。

　　“女的，活的。”百里夜说完又喝了口酒。

　　宁霂愣了一下，然后笑出了声，然后好像想到了自己在哪里，所以又马上停了下来。

　　罗毅说：“夜少，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女的这个条件也不一定要满足吧。要不怎么整天靠在你身边发骚。”

　　程志也非常配合地靠到百里夜的肩上，“是啊，要是夜少愿意，我也是可以的。”

　　平常在这种场合百里夜不会驳程志的面子，多多少少都会配合一下。

　　但今天却立刻把身边的人推开了，“和你不熟，离远点。”

　　说话的时候还瞥了宁霂一眼。

　　而这个眼神只有程志和罗毅没注意到，另外三个人都捕捉到了。

　　“夜哥你变心了。”程志抽抽搭搭地说。“明明以前我才是你生命里最特殊的存在。”

　　“特殊个屁。”百里夜推开了再次伸向他的咸猪手。

　　“不是吗？”程志不甘示弱地说，“我可是这屋里唯一和你光着躺在一张床上的人啊。”

　　其他几个人已经吃瓜到甚至能看到手里抱着的隐形西瓜。

　　“南哥，换个位置。”百里夜对另一边的人说。

　　“不要。”沈天南果断拒接，“小志志会杀了我的。而且我可不想插进你们中间。”

　　“那南哥想插到谁中间啊？”罗毅一脸色眯眯的笑。

　　“插谁也不敢插小志志和小夜夜啊。”沈天南一脸可惜的样子。

　　高中男生的聊天内容果然让人不忍直视，宁霂作为全场年纪最大得还是有些感慨，现在的孩子都这样了吗？在他的人生中，画画占据了很大的位置，他没怎么经历过这种同龄人间的无聊扯皮。

　　所以现在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挺新鲜的。

　　原来无忧无虑的十七岁是这样的。

　　他无意识地拿起面前的酒杯，但被慕言压住了手。

　　“大老板？”慕言说。

　　“我没事。”宁霂低声说。

　　“不许再喝了。”慕言不接受。

　　“大社长，我也是要面子的。”宁霂的表情倒是没表现出怎么没面子。

　　慕言还没说话，程志先注意到咬耳朵的两人，“霂哥要喝吗？言哥说他替你喝，我们可管不了啊。”

　　“喝啊，为什么不喝。”宁霂再次表现出了人菜还爱玩的最高境界。

　　直接干了半整杯纯的。

　　然后就咳了起来。

　　第一杯饮料不是旁边的人递过来的，而是对面的。

　　“喝点。”百里夜说。

　　“谢谢。”宁霂抬起头对伸出手的人笑了一下。

　　“呜呜呜~~~”程志夸张地用手挡住了脸，肩膀也是调成震动模式。“十几年的交情，我就这么被抛弃了。”

　　他指向百里夜，“渣男。你就是那个用掉就丢的渣男。”

　　“我用过你什么了。”百里夜镇定地说。

　　程志认真地想了想，“上周你刚让我帮你预约吃饭的餐厅。”

　　“哇~~~那还真是有够渣。”罗毅语气平淡地夸张说。

　　“夜少太过分了，太伤我们小志志的心了。”慕言也插了一嘴。

　　然后对程志伸出双手，“小志志来吧，我来安慰你。”

　　程志立刻扑了过去，“果然还是成熟的大哥哥适合我，小夜夜太幼稚了。”

　　百里夜也不甘示弱地一把抱住罗毅，“那今天就小毅毅陪我吧。”

　　“我有拒绝权吗？”罗毅问。

　　“没有。”百里夜果断说。

　　“那来吧，亲一下就算盖章了。”罗毅噘着嘴逼近百里夜。

　　忍了几秒，百里夜一巴掌推开了罗毅的脸，“下不去嘴。”

　　包厢里爆发出哄笑声。

　　“小夜夜眼光果然很好。”宁霂努力忍住肩膀的抖动。

　　罗毅不乐意了，“霂哥你什么意思啊？我就算没你长得帅也不能这么说，我的重点是一身正气好吗。”

　　“我帅吗？”宁霂凑近慕言的脸，两人之间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大社长觉得呢？”

　　“大老板最帅了。”慕言看着宁霂的眼睛说。

　　靠在他肩上的程志哼了一声，“言哥，你忘了我了吗？”

　　“怎么可能。”说着慕言摸了摸程志的脸。

　　罗毅敲了敲桌子，“说我的事呢，你们少骚点。”然后对着宁霂：“说我一身正气。”

　　宁霂举起杯子，“罗少一身正气，肯定是我们这里最一身正气的，我们都是街头混混。”

　　说完一仰头把酒喝完了。

　　罗毅一副得逞了的样子，“板寸可不是白剪的。”说着还撸了撸自己的头，然后把自己的酒也喝了。

　　“没错，板寸最考验长相了。”宁霂点点头，“我肯定就是现行犯了。”

　　“少喝点。”慕言靠在宁霂耳边说。

　　“怎么那么多悄悄话啊。”程志也拿起酒杯，“来来来，走一个。”

　　其他人也跟着喝了一口。

　　“我替他喝。”慕言揽住了宁霂。

　　“明明抱着我，却替别人喝酒……”程志夸张地叹了口气，“果然渣男都是一样的。”

　　“夜少，有人说你坏话。”宁霂轻飘飘地说。

　　“那就罚他再喝3杯吧。”百里夜说。

　　“3杯太狠了吧。”程志大声说，“就算是旧爱也不用这么过分吧。”

　　“你顶多算是个旧人，爱是哪来的？”百里夜的嫌弃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程志靠在慕言的肩上啜泣，“我要哭死了。”

　　宁霂侧着头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于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霂哥酒量也没那么差啊。”沈天南看着空了的杯子说。

　　“那是因为你对大老板一点都不了解。”慕言扯了扯嘴角，“现在发生的事，明天他能记住一半都是奇迹。”

　　百里夜的眼睛暗淡了一下。

　　“行了行了，这么干喝没意思，还是玩游戏吧。”程志显然也玩完了腻腻歪歪的戏码。

　　“那还是大话骰吧，简单。”罗毅说着已经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不玩。”慕言指着宁霂说。

　　“我也不玩。”百里夜说。

　　“不是吧夜哥。人家好歹还有个酒量差的理由，你是因为什么啊？”程志先表现出不满。

　　“只要你输，我喝双倍。”百里夜霸气地说。

　　沈天南笑了，“程少手气向来好，要不夜少还是跟我吧。”

　　百里夜耸了耸肩，“随便。”

　　于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为了方便玩骰子的几个人，百里夜换座位到了宁霂旁边。

　　“大老板好。”百里夜规规矩矩地打了声招呼。

　　但宁霂却指着慕言说：“这只能他叫。专利认证过了。”

　　“抱歉，霂哥好。”百里夜顿都没顿，仿佛非常适应这种要求了。

　　这下反而是宁霂有些不知所措了。

　　当然酒精也是非常尽责的，宁霂在这一刻甚至没觉得尴尬，“夜少好。我最近好像经常在店里见到你呢。”

　　“雨后离洛冰很近。”百里夜说。

　　宁霂点点头，“所以很多学生来我们店里。”

　　“夜哥，喝两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天南输了一局。

　　百里夜仰头喝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把这杯也喝了。

　　“酒量不错。”宁霂不禁露出羡慕的神情。

　　他要是能有一半的酒量就好了。

　　毕竟对方就像一滴没喝一样。

　　而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雾气。

　　“经常喝酒量就练出来了。”百里夜说。

　　“那我还是喝太少了。”宁霂叹了口气。

　　“以后多出来一起玩，程少肯定会帮你练出来了。酒量差的借口只能用一次。”百里夜口渴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沈天南笑了，“看来我输的不够快啊。”

　　“想让夜少喝得快，那只能霂哥亲自上场了。”慕言看向宁霂。

　　“来来来，夜少渴了，霂哥来吧。”程志直接接受了提议。

　　“啊？”宁霂一脸茫然。

　　百里夜想了一下说：“那霂哥也不能完全没有惩罚。”

　　“你想怎么玩？”慕言盯着百里夜说。

　　“霂哥输了我喝酒，他回答我个问题。”百里夜也看了回去。

　　这就不是慕言能决定的了，只好看向主角。

　　宁霂点了点头，“好。但是夜少也要回答我的问题。”

　　百里夜挑了挑眉，面对明明是不公平且没有意义的交换条件，他却同意了，“好。”

　　程志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只要能拉人一起玩就够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你们随便问。”

　　不知道宁霂是不是走什么运，居然连着三局都没输。

　　而喝了三杯的程志瘫在了沙发上，“言哥你不是说霂哥运气不好的吗？怎么把我的运气分走了。”

　　被点名的慕言一脸无辜，“我和霂哥喝的三次酒，他可都是不到半小时就被自己灌趴下了。”

　　然后就被他说中了。

　　宁霂连输了三把。

　　“你的店里有洛冰的学生？”

　　“有。”

　　“你认识那个学生？”

　　“……认识。”

　　“他在店里工作很久了？”

　　“暑假开始的，没多久。”

　　“你怎么认识他的？”

　　“店里打工认识的。”

　　“他最近很忙？”

　　“有班就会排。”

　　“你对他很感兴趣？这是第三个关于他的问题了。”

　　“有点。”

　　除了慕言其他几个人都没怎么听懂的问题。

　　第四局终于不是宁霂输了。

　　是沈天南。

　　“喝！”程志指着百里夜大吼一声。

　　“程少喝多了，来个人管管。”百里夜一遍喝了口酒一边说。

　　“你都管不了，我们更管不了了。”罗毅说。

　　接下来的几局除了慕言每个人都输过。

　　“言哥手气也太好了。”沈天南喝了口酒。

　　“一般。”慕言笑了笑。

　　然后宁霂又连着输了两局。

　　不过百里夜没再问之前那类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罗毅“啧”了一声，“夜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这问题是问熊孩子的吗？”

　　“那你问。”百里夜无所谓。

　　“霂哥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罗毅脱口而出。

　　宁霂顿了一下，“19。”

　　“那程少还要等两年。”罗毅说。

　　几个人一阵哄笑。

　　“想什么呢，我可早处男毕业了。”程志不甘示弱地说。

　　似真似假的一句话，除了主角，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宁霂又输了的时候罗毅问：“有过几个对象？”

　　“1个。”

　　“我是说床上运动的对象。”罗毅不怀好意地扯了扯嘴角。

　　宁霂沉默了。

　　百里夜刚要出声阻止，就听到对方说：“1个。”

　　慕言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