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霡霂之慕》秋风如初

23、第23章 绝对要恭喜我

　　“庆祝宁霂签下大合同，未来飞黄腾达！”

　　昏暗的酒吧角落里，一群男人传出了欢呼声。

　　主角笑了笑，只能一仰头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慕言跟着喝了口酒。

　　“水哥橙哥，我的酒量你们很清楚的，别再灌我了。”宁霂放下酒杯，对旁边的人说。

　　“没灌啊，你可别瞎说。”水哥拿着啤酒的手指向慕言，“我们可都是好人，别吓到你朋友。”

　　“我没事，反正有霂哥给我挡酒呢。”慕言笑着说。

　　橙哥碰了碰慕言的酒杯，“刚看你喝酒的架势可不像不能喝的。”

　　“没有没有，真的不能喝，一杯倒。”

　　别人还没什么反应，宁霂先喷了口水，“大社长可真谦虚。”

　　“那是，这可是我的美德。”慕言严肃地点了点头。

　　“你朋友真有意思。”橙哥碰了碰慕言的杯子，两人都喝了一大口酒。

　　虽然说是给宁霂庆祝签订合同，但其实不过是这群朋友聚会的借口罢了。祝福送到了，注意力也就没一直在宁霂身上了。一群人三三两两地聊着天，纷纷各自喝着各自的酒，聊着一些可有可无的话题。

　　这是慕言很久没有经历过的，没有任何压迫感的酒局。

　　宁霂突然靠到慕言旁边，“感谢大社长今天的帮助，以后……”

　　慕言挑了挑眉。

　　“以后希望你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宁霂说完。

　　“大老板已经喝多了？我还没毕业呢。”慕言喝了口酒。

　　“是啊，大社长了不起啊，还没毕业就已经被请去谈合作了，我们这种年近三十的人可不敢想。”

　　慕言笑了，“大老板好像只比我大三岁吧？”

　　“三岁不是大吗？”

　　“大大大，你最大了。”慕言瞥了宁霂某个部位。

　　宁霂噎了一下，“你看过啊。”

　　“大老板要是愿意让我看也不是不可以。”说着，慕言又看了一眼。

　　宁霂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别看了。”

　　“小霂，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哥几个啊！”对面一个男人对着宁霂举起酒杯。

　　“当初我开雨后，各位哥哥都帮了不少忙，我都记在心上。今天我请客，大家随意喝。”宁霂笑着说。

　　一群男人欢呼了起来，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宁霂被之前说话的男人拉走聊天了，这种场合，他不可能只和慕言聊天。

　　慕言也没介意，有人来找他聊天就聊几句，没人就看着宁霂。

　　好像又认识了宁霂另一个他没见过的一面。

　　和在酒吧和工读生在一起的时候不一样，没有那么吊儿郎当。

　　也和画画的时候不一样，没有那么专注。

　　更和谈生意的时候不一样，没有那么小心翼翼。

　　但是不管是哪个宁霂，慕言都觉得很有意思。

　　而拼在一起的宁霂，让他……

　　慕言清了清喉咙，又猛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希望可以顺势把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并咽下去。

　　“怎么喝这么急？”宁霂又靠回慕言旁边低声问。

　　“渴了。”慕言笑着对宁霂举了举杯，又喝了一口。

　　宁霂将信将疑地上下看了看慕言，然后又被旁边的人叫去说话了。

　　慕言今天也算是被拉来的，酒桌上的人除了宁霂他谁都不熟。

　　让他没想到的是小鱼没有出现。他还以为小鱼听到宁霂有空会立刻冲过来，建起一座城墙把大老板圈起来。

　　他的判断错了？

　　慕言喝了口酒，看了看旁边的人。要是换做以前，他早就和旁边的人聊起来了。

　　可他今天却没什么心情。

　　只觉得在一边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宁霂和朋友聊天时的表情变化，也挺有趣的。

　　宁霂喝完酒会抿一下嘴。

　　宁霂被人开玩笑会捏捏自己的耳垂。

　　宁霂不小心被人碰到会下意识地向后退一步……

　　诶，不对啊，明明他自己碰到对方的时候他就没有这种表现。

　　慕言突然冒出了一个小恶魔的想法。

　　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果然那个一直用余光盯着他的人靠了过来。

　　“你少喝点。”

　　“你忘了我的酒量甩你几十条大街？”慕言向宁霂身边靠了靠，手臂还有意无意地碰了下对方的腿侧。

　　果然，宁霂没什么反应。

　　只是有些无奈地说：“是是是，大社长酒量天下第一。”

　　试验成功了，慕言突然就心情更好了，“那就再来一杯吧？”

　　宁霂平常真的很少喝酒，但这次连续喝了3天，真的有点吃不消了。“喝3天了。”

　　慕言没说话，只是盯着宁霂看。

　　最后还是宁霂先败下阵来，“是，听从大社长吩咐。大社长想喝什么？”

　　慕言叫来服务生，“一杯Lambo，你们还要什么？”他问其他人。

　　“这么着没意思，来两打shot，咱玩游戏。”水哥说。

　　没多久，服务生就把酒上了。

　　“帅哥，你的Lambo。”一个烫着大波浪穿着超短包臀裙的服务生把慕言点的酒放在他面前，还“顺便”摸了摸他的大腿。

　　然后服务生才用打火机点燃了杯子。

　　蓝色火焰从杯口冒出，没见过这种世面的宁霂向后退了半步。

　　慕言接过女生递过来的吸管插进杯子里，然后将冒着火焰的液体一口气喝了下去。

　　“好喝吗？”宁霂真的是第一次见会着火的酒。

　　“尝尝吗？4种酒调出来的。”慕言笑着说。

　　“我这酒量就算了。”宁霂挥了挥手。

　　但还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慕言知道这是宁霂馋了的意思。

　　“麻烦，再来一杯。”慕言拦下了刚刚给他上酒的服务生。

　　“好啊。”服务生对着慕言挑了挑眉。“只要一杯酒吗？还要点别的吗？”

　　“一杯就够了。”慕言躲开了服务生伸过来的手。

　　服务生还是抛了个媚眼才说：“一杯Lambo，马上来。”

　　“来来来，大话骰，谁玩？”水哥那边也张罗了起来。

　　“我们等一下，你们先吧。”宁霂替两个人说。

　　水哥看了眼慕言又看了眼宁霂，“你们慢慢来，有空了再来陪我们几个孤寡老人。”

　　其他人玩起了骰子，注意力也没继续留在他们这里，宁霂低声对慕言说：“抱歉，他们有时候说话不走脑子。”

　　“他们是……圈里的？”慕言低声问。

　　不过这么问不准确。宁霂也不算是圈里的。

　　“不是，大概是……”宁霂看了看周围，“每次我们出去我都不和女生玩，水哥应该也只是怀疑。”

　　这时第二杯Lambo端来了，还是刚刚的服务生。

　　“帅哥。”

　　“这边的帅哥点的。”慕言指向旁边的人。

　　服务生一秒都没有犹豫，把酒放在宁霂面前，“帅哥，你的酒。”

　　酒被点燃后，宁霂拿着吸管有些不知所措，“就这样把吸管插进去？不会烧着吗？”

　　“快一点就没事。”慕言拿过吸管，“你先喝，喝不了了剩下的我喝。”

　　“好。”宁霂点点头。

　　慕言把吸管放进去，宁霂立刻低下头喝了一大口。

　　但还是剩了大半杯。

　　慕言看到宁霂抬头，立刻低了下去把剩下的酒喝完了。

　　随着酒的消失，火焰也一并熄灭了，吸管倒是被烧掉了不少，明显地短了一大截。

　　“太呛了。”宁霂还在咳，腰都直不起来了。

　　慕言把附赠的可乐递到宁霂面前，“喝两口，会好点。”

　　宁霂一口灌了大半杯，才终于平复下来。

　　“你是故意的吧？”

　　“大老板你自己说要喝的，我可什么都没说。”慕言连忙撇清关系。

　　宁霂靠在椅子里，脸颊有些微微泛红，“今天高兴啊。你也看到了，这么多朋友来给我庆祝。”

　　“那大老板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慕言问。

　　“为什么我说的不是我想的？”宁霂反问。

　　慕言没再回话，宁霂也被别人叫走一起玩大话骰了。

　　然后就看到宁霂连输了3局，也被灌了3杯酒。

　　“霂哥酒量不好，我替他喝吧。”慕言说。

　　水哥也喝了不少酒，脸上也染上了红晕，“好啊，但是代喝要喝2杯。”

　　“好。”慕言应了下来。

　　“8个6。”

　　“9个5。”

　　“7个6斋。”

　　“9个5飞。”

　　“8个6斋。”

　　“10个6。”

　　“开！我一个没有！”宁霂大喊一声。

　　“我大豹子！”

　　“我2个。”

　　“我1个。”

　　“3个。”水哥一脸坏笑看向慕言。

　　慕言爽快地喝了两杯。

　　“牛！”

　　“喝喝喝！”

　　一群男人欢呼了起来。

　　5轮过后，慕言确定了，宁霂就是属于那种又菜又爱玩的类型。不是咋咋呼呼地开别人，就是不管自己骰到了什么随便乱叫。

　　慕言喝到第8杯的时候，一脸一言难尽地说：“大老板，你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突然被夸的人愣了一下，“谢谢？”

　　到第14杯的时候，慕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大老板，求求你了，别乱叫了行吗？”

　　被拉住的人捏了捏耳垂，“玩嘛。为什么不让我叫。”

　　旁边的人也笑了，“不知道还以为你和小言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把人灌倒才行。”

　　“不是自己喝酒果然可以随便叫，下次我们都找代喝吧。”阿澄说。

　　“有人罩着就是有底气。”另一个慕言已经不记得名字的眼镜男说。

　　“可以！和谁有仇就找谁来代喝！”水哥大声说。

　　“谁会带着自己的仇人来聚餐啊！”有人说。

　　“小霂不就带着仇人来了。”之前把宁霂叫走的男人哈哈大笑。

　　“是呢。下次我可不敢来了。”慕言附和。

　　宁霂又捏了捏耳垂，“我一直在输？”

　　慕言指向刚刚喝完的酒杯，“第14杯。”

　　“……14。”宁霂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喝那么多没问题吗？”

　　“有问题啊，大老板送我回宿舍吗？”慕言靠到沙发里。

　　“我也喝了，开不了车，叫个代驾送你？”宁霂有些紧张地问。

　　“噗”，慕言笑出了声，“好啊。”

　　其他人也喝的差不多了，纷纷商量着怎么回家。一群男人的聚会就是这么随意，从狂欢到散场，几分钟就完成了。

　　“你们怎么回去？”水哥安排好了其他人过来问宁霂。

　　“叫代驾了，你们先走吧，不用管我们了。”宁霂说。

　　“好，那你们小心点，下次再聚。”水哥轻轻一拳打在宁霂肩膀上，“真的，哥几个看你飞黄腾达，真心为你开心。”

　　宁霂也笑了，“我知道。”

　　“走了。”水哥见好就收，没有过分煽情。

　　瞬间，就只剩下了宁霂和慕言。

　　“你还好吗？”宁霂自己的酒量最多喝个7、8个shot，面对喝了他两倍量的慕言，实在是拿捏不好。

　　“不好啊，需要人照顾。”话是这么说，但慕言的表现和平常好像没什么区别。

　　代驾到了后，宁霂假模假样地扶着慕言走出酒吧。

　　“你好，到哪里？”代驾坐上驾驶座问。

　　“柳……”

　　“怡然小区。”慕言说。

　　“？”宁霂一脸茫然。

　　怡然小区，是他家。

　　“好的。”代驾发动了车。

　　“你不是回宿舍？”宁霂低声问。

　　“宿友都没回来，宿舍就我一个人，没人照顾我。”慕言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那……今天去我那？”宁霂不确定地问。

　　慕言忍住了想笑的冲动，“不，我去睡你家小区里的长椅，正好还可以给你当个保镖。”

　　“喝醉成这样还能保护我？我还是自己保护自己吧。”宁霂嫌弃地说。

　　慕言靠在车窗上，“那送我回去吧。麻烦，去柳大。”后面是对代驾说的。

　　“呃……”代驾从后视镜看向后座的两个人，有些为难，“您……”

　　“还是去怡然小区。”宁霂叹了口气。

　　慕言也没继续说，一反常态地安安静静地坐着。

　　两人就这样一直沉默到小区门口，宁霂出声告诉代驾怎么到停车场。

　　“麻烦你了，就停这里就行了。”宁霂先下了车，又到另一边把不肯自己动的人扶下了车。

　　“要我帮你扶上楼吗？”代驾不确定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但还是觉得应该帮一把。

　　“没事，我自己可以。”宁霂能感觉到慕言是有自己用力，扶着他也不算吃力。

　　“好。”代驾没勉强，直接离开了。

　　而宁霂则是扶着意识明显是清醒的人回了自己家，“要洗漱吗？”

　　“嗯。”慕言的喉咙发出了个响声。

　　宁霂扶着人到了浴室，从门后面的柜子里拿出新的牙刷。

　　“呵呵……”身后传来了低笑声。

　　“怎么？”宁霂把牙刷递给低着头的人。

　　“大老板。”慕言没接牙刷，“你是不是经常带人回家啊？”

　　宁霂不知道话题怎么跳跃的这么快，但他也喝了对于自己的酒量来说的不少酒，脑子也不怎么清楚，“没有，你是第一个。”

　　那为什么你已经形成了照顾人洗漱的肌肉记忆？

　　不过酒精还没有那么有用，让他问出这种问题，所以也只能自己随便想想。

　　“谢谢。”慕言接过牙刷。

　　宁霂也累了，站在慕言旁边拿起自己的牙刷。

　　慕言愣了一下，然后继续了自己的动作。

　　宁霂简单洗了个脸，一边用毛巾擦脸一边问：“还是穿昨天的睡衣行吗？我还没来得及洗。要不拿套新的也行。”

　　“就要新的。”慕言从宁霂手里拿过毛巾。

　　“好，听大社长的。”宁霂有些无奈。

　　浴室里就剩下慕言一个人，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今天的自己反常的太不正常了。

　　恍恍惚惚地走到宁霂的卧室，刚刚推开房门，就看到里面的人正背对着他在换衣服。

　　虽然不是特意健身过的身体，但既没有赘肉，也不会过于单薄。

　　也不像慕言之前身边的小男生，一个个腰身仿佛一折就断了。

　　慕言瞬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没有出声，转身去了厨房，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了冰水。

　　咕咚咕咚喝了两大杯，他才将那种翻涌而上的躁动压了下去。已经多久没有像个发情的处男，只是看到个背影就升旗了？

　　好像从他是处男的时候就没有过……

　　好像从他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后就一直……挺浪的。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他也总算是平复下来了。

　　可是生理状况虽然恢复了，心里又升起了异样。慕言抓着胸口爬上了阳台，抬头看着天边挂着的月亮。

　　稍微平静下来后，他摸出口袋里的烟，点燃了一根，迫切的放在唇边吸了一口。

　　“呼……”

　　“怎么在抽烟？”身后传来声音。

　　“喝了酒就想抽个烟，你不会吗？”慕言还是看着月亮。

　　“来一根。”宁霂靠在阳台边。和慕言隔着差不多两个人的距离。

　　慕言把烟和打火机一起递了过去。

　　宁霂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呼……”

　　“没见过你抽烟。”慕言吐出一个完整的圆形白雾。

　　“不常抽。”宁霂说着又抽了一口，“哇，第一次见吐圈的。”

　　慕言低笑了一声，“那大老板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说着他又吐了个正方形。

　　“哇，大社长好棒啊。”宁霂笑着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慕言又吐了三个圈，每个新的圈都在之前的圈里面，然后里面的圈越来越大，最后和之前的圈融为一体。

　　宁霂兴奋地鼓起了掌，“牛逼牛逼太牛逼了，慕大社长天下第一牛逼。”

　　这下慕言确定大老板是喝多了。

　　看过超过三个老电影的人都看过这个根本不算把戏的把戏。

　　“我不喜欢失控的样子。”

　　“什么？”话题换的太快，慕言一时没绕过来。

　　“我不抽烟，因为不喜欢失控的样子。”宁霂说着抽了口烟。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不经常喝酒。

　　“抽个烟而已。”慕言低声笑了一下。

　　“大社长怕是没看到刚才好像毒瘾发作的样子。”宁霂吐出一口白烟。“差点就要把你扭送法办了。”

　　“哈哈哈……”慕言笑弯了腰，“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遇到这种情况，你一定要恭喜我。”

　　“你说什么？”宁霂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看着慕言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

　　慕言看着宁霂的怒颜，然后叼着烟笑了出来，“大老板，我的身体，能吸毒的话，你绝对要恭喜我。”

　　“你身体怎么了？能吃能喝能玩。”宁霂还是一副不屑的样子，甚至上下打量了慕言一番，“你和你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要恭喜了？”

　　“大老板说的对。”慕言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灭在了角落里的烟灰缸上。

　　“睡吧，时间不早了。”慕言先回了房间，“睡衣在卧室里？”

　　“啊……嗯，你先睡吧。我抽完这根。”宁霂靠在围栏上，听到慕言打开卧室的门又关上，这才转过身。

　　今天慕言的异常实在是太显而易见了。

　　让他有点不适应。

　　慕言对他那种过于明显的占有欲……他还是挺享受的。

　　“啊……”宁霂蹲下了身，脸埋在腿上。

　　怎么办啊，他就是吃这一套。

　　以前每次和许玏煜吵架，只要对方撒个娇，他就没办法直接投降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这么没出息。

　　现在甚至只是慕言对他笑笑就……

　　内心的悸动终于平静下来后，宁霂才回到卧室，里面已经一片黑暗了。

　　而床上若隐若现能看到个隆起的身影。

　　宁霂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爬上床。

　　“晚安，大老板。”背对着他的人说。

　　“……晚安，大社长。”宁霂躺了下来，但还是鬼使神差地和慕言中间隔了很远的距离。

　　但第二天一早，宁霂才知道自己晚上的拿点小心思都是徒劳无功。

　　因为他醒来的时候紧紧把慕言抱在怀里，慕言也环住了他的腰。

　　他俩还真不客气，有来有往的，今天你抱我，明天我抱你。

　　但宁霂却闭上了眼睛。

　　昨天宿醉太严重没来得及感受，现在他才想到，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像这样抱过他了。

　　原来别人的怀抱是这么温暖的吗？

　　宁霂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

　　“澡都还没洗，有这么好闻吗？”

　　慕言说话的时候气喷在宁霂的脖子上，痒痒的。

　　“大社长乱说什么，我只是正常的呼吸。”宁霂丝毫没有打算放手的意思。

　　“呵呵。”慕言笑的时候，气更多了。

　　然后两个人就没再说话了。

　　半个多小时后，慕言才再开口，“我今天必须回宿舍了。”

　　“嗯，我送你。”但还是没放手。

　　又过了十几分钟，宁霂才坐起了身，“不想做饭了，出去随便吃点再送你回宿舍？”

　　“大老板欠我的一顿亲手做的饭，什么时候还？”慕言也坐了起来，顺便抓了抓乱飞的鸟窝头。

　　本来是说昨天去喝酒前做饭的，但后来签合同什么的拖得时间有点久，回家做饭是来不及了，两个人就随便在外面找了个餐厅吃了饭。

　　所以宁霂还欠他一顿饭。

　　“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宁霂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大老板大四的时候是不是接了很多工作？”慕言问。

　　宁霂伸长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向后伸到后背拉伸肩胛骨，“没有，我那时候精神状态不太好，除了正常上课，就基本上不去学校了。”

　　慕言也是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本意只是想说大部分大学生大四的时候已经不怎么去学校了。

　　“抱歉，我……”

　　“没事。”宁霂也说不上来现在的感觉。

　　只不过，以前觉得这辈子都不能放下的东西，好像在这一刻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只不过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只不过是一个没有结果的感情。

　　那些他纠结了很多年的事，好像突然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可慕言却从后面抱住了他，“大老板……”

　　“嗯？”宁霂背后僵直了。

　　“要不还是给我做个早饭吧。清粥小菜我就很满足了。”慕言闷声说。

　　“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剩饭，大社长放开我让我去看看？”宁霂的手放在抱住他的腰的手上。

　　慕言的头靠在宁霂后腰处，“好困，起不来怎么办？大老板。”

　　“那就继续睡，反正需要回学校的也不是我。”宁霂也闭上了眼睛。

　　“啊……大老板太残忍了。”慕言靠着宁霂的背扭了扭头，手还紧紧抱着人家的腰。

　　“上学的时候才是最幸福的，除了上课都不用想别的事。等你真的步入社会了，就会发现，还是上学最幸福了。”宁霂说。

　　然后宁霂就感觉到了身后的人整个人开始颤抖，“噗哈哈哈哈哈……”

　　“大老板，你真的不适合说这种话。”慕言坐到宁霂旁边，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宁霂也是说完之后越来越尴尬，“笑什么笑，我去煮粥。”

　　走到厨房之后，他还是能听到我是传来的笑声。宁霂甚至把拉门也关上了，试图阻挡一下声音。

　　冰箱里确实没有剩饭了，宁霂干脆用电饭煲熬了一锅粥。

　　虽然味道没有那么好，但谁叫姓幕的那么过分。

　　按了煮粥的按钮后，宁霂才后知后觉自己怎么又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

　　怎么好像和慕言在一起就容易这么幼稚。

　　身后的拉门被人打开，慕言走了进来，“大老板，我有点事，就不和你一起吃早饭了。”

　　不过虽然说是早饭，也已经11点多了。

　　“哦，好。”宁霂向左边迈了一小步，挡住正在工作的电饭煲。

　　“那大老板不要忘了欠我的饭。”慕言对宁霂挥了挥手，消失在了门边。

　　“对了，接你件衣服，下次还你。”声音从远处传来。

　　“好。”宁霂小声应了一句，虽然对方根本就听不见。

　　宁霂就这样站在厨房里，一直到电饭煲传来“嘀嘀嘀”的声音，宁霂才像从梦中惊醒一般。

　　他给自己煎了个鸡蛋，又顺便煎了两根香肠，再从冰箱里拿出一包榨菜倒在小碗里。最后才是盛了一碗白粥。

　　端了几个盘子碗到饭桌上，宁霂食之无味地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明明都是他喜欢的食物，但就是没什么心情吃。

　　不过呢，答应了徐女士要长十斤，都拖了这么久了，也该多努努力了。

　　于是乎宁霂把整锅粥都喝了下去，又多煎了两个鸡蛋几个香肠。

　　最后放下筷子的时候，宁霂觉得自己的肚子都快要撑破了。

　　他还特意拍了一桌子空碗盘发给了徐女士：您儿子正在努力增肥中。

　　时刻抱着手机的徐女士也立刻回复了：亲亲我家大宝贝，半个月内完成目标有奖励呦~

　　雨后：感谢母上大人

　　雨后：小的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