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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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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老人坐在听鸾殿里。
殿下跪着的是赵晃，他的脸色已变成惨白，汗水已将衣服湿透。
徐曼生道：“我说过，我会给你们个交代的。”
三位老人一言不发，忽然站了起来，齐齐走了出去。
徐曼生道：“方智。”
方智走进来，垂手站在一旁。
徐曼生道：“把这人带去刑堂。”
方智道：“是。”
他招了招手，两个弟子上来，把赵晃拖了下去。
徐曼生道：“你查到了什么？”
方智道：“赵晃从祁连雪那里拿了五千上品灵石，一大半都置办了宅院。”
徐曼生道：“哪里的宅院？”
方智道：“都是归田庄庄主木腾的产业。”
徐曼生默然半晌，终于道：“他果然是故意的。”
方智道：“你认为季鸿棠早就知道？”
徐曼生道：“木腾是金唯露的丈夫，出了这种事，他不会不告诉季鸿棠。”
方智道：“你决定怎么做？”
徐曼生没有回答，走出了大殿。殿外夜色如水，不知是不是能把人的烦恼都洗涤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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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宗外的闲人已散的干干净净。
徐曼生走进大殿。
殿内只燃了一盏孤灯，季鸿棠站在炉子前，正在煮面。
徐曼生看了一阵，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季鸿棠道：“嗯。”
面已将熟，季鸿棠伸出筷子来挑面。
徐曼生忽然道：“我饿了。”
季鸿棠看了他一眼，给他也盛了一碗。
两人吃着面，徐曼生道：“我已决定撤掉祁连雪的蓝玉宗宗主之位。”
季鸿棠的筷子停住。
徐曼生慢慢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可以多相信我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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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棱是个很喜欢享受的人。
他一直都认为，如果不能把工作之外的时间都用来娱乐，那就像是赶着牛马又不让吃草一样，痛苦得要命。
现在是晚上，通常这个时候，他都是在温柔乡里，身边依偎着几个又漂亮，又识趣的女人。
可现在他却在听鸾殿里，坐着的是又冷又硬的木凳。
徐曼生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秦棱道：“你是不是准备罢免阿雪的宗主之位？”
徐曼生道：“不错。”
秦棱道：“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这个位置，阿雪很快就会被旁支的兄弟踩下去。”
徐曼生道：“我知道。”
秦棱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徐曼生道：“因为他触碰了我的底线。我已经警告过他，他还要一意孤行，就不能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了。”
秦棱面色已变得苍白，慢慢道：“如果我把烈阳宗给你，你会不会改变主意？”
徐曼生道：“你是什么意思？”
秦棱道：“我知道你一直想把烈阳宗收归你的属下，我可以把宗主之位让出来。”
徐曼生道：“你不会后悔？”
秦棱道：“不会。”
徐曼生沉默半晌，道：“好，我答应你。”
秦棱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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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雪坐在大殿里。
殿内很冷清，平日讨好巴结他的人，似乎突然就不见了。
总管走到门口，轻轻的咳了一声。
祁连雪道：“你有事？”
总管道：“晟玉堂和采惠堂的堂主叛逃了。是不是要派人把他们抓回来？”
祁连雪冷笑道：“不必，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我只希望他们将来不要后悔。”
总管不再说话，退了出去。
祁连雪翻了两篇报告，看见一个人从殿外走了进来。
他脸上露出了笑意，道：“你来了？”
秦棱道：“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祁连雪愣住，道：“辞行？”
秦棱道：“我在半牢山学艺的时候，答应过师父，要在万鬼齐行的那天去扫荡群鬼，现在差不多快到了。”
祁连雪道：“你非要在这种时候走？”
秦棱道：“师命不可违。”
祁连雪握紧了拳，道：“好，你走。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朋友。”
秦棱没有回答，转身走出了大殿。
祁连雪的手开始发抖，突然一用力，把桌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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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夜已深。
季鸿棠坐在桌前，灯快燃尽，他拨了拨灯芯。
等他回头的时候，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兽毛和鱼皮缝合成的衣服，手里拿着的剑剑身好像一条蛇，剑柄却是鱼头的形状，看起来十分奇特。
但最奇特的却是他的脸。
他根本就没有脸了，除了两个露出眼珠的洞，眉毛，鼻子，嘴巴统统都消失了。
季鸿棠道：“阁下莫非是剑魔于弦前辈？”
于弦道：“你的眼力不错。”
季鸿棠笑了笑，道：“前辈找我有什么事？”
于弦道：“你既然猜到了我的来历，也应该知道，我是祁连雪的师叔。”
季鸿棠道：“所以前辈是来杀我的？”
于弦脸上露出种温柔之色，道：“阿雪从来没有求过我什么，这件事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季鸿棠的手心开始沁出冷汗。
于弦看着他，淡淡道：“你的脸很好看，待会儿动手的时候，我一定会很小心的，我的收藏里还缺一张这样的脸。”
这句话说完，他已经出手。
剑光森然，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光芒和速度，也没有人能够躲过，季鸿棠也不能。
就在剑光即将刺破他衣服的时候，又一道剑光从天而降，两者交缠，倏忽而分。
一个白衣人站在他的面前，剑尖已穿透他的胸膛，于弦的剑却已断了，断成了几截。
于弦吃惊的看着自己的胸膛，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他瞪着那白衣人，脸上忽然露出种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我知道你是谁了。能死在你的手里，很好，很好......”
说完这句话，他就倒了下去。
季鸿棠叹了口气，道：“不愧是渊雪宫的韩宫主，果然是天下无双的剑法。”
修真界的人都知道，门徒最多，势力最大的是明华宗，但要论剑法，最高的却是西凉渊雪宫的韩臻。
韩臻道：“不是我厉害，是他太差。”
季鸿棠道：“你这么远过来，是为了什么？”
“我来办一件事，顺便来看看你，没想到救了你一命。”
“你要办什么事，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韩臻淡淡的道，“这件事除了我自己，谁也做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