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本源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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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对面有了动作，黎想正想冲出去，腰间的营养舱里忽然传出轻咳声，她的动作一顿，原本摸向卡牌的手顿时收了回去。
街道有街道的规则，只是寻常斗殴的话她们还能说是正当防卫，要是沾上卡牌，就变成了卡师之间斗殴，性质就不太一样了。
掰了掰手指，黎想正面对上混混，侧身躲过攻击后一个横扫便把一人踹飞。
那些人的身手不算差，但是显然没有受过正经的训练，动作毫无章法，轻而易举就被抓住了破绽，随后逐个击破。
霍缪正在担忧战况，肩膀冷不丁就被拍了一下，吓得她条件发射地将长柄勺子挥出，对方猛地缩头：“老板！老板是我啊！”
原来是之前没走远的学生又从另一边绕过来了。
学生手中的煎饼已经只剩空袋子，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看那些人暂时也妨碍不到你，要不你再给我弄一些煎饼吧，我打算带走当晚饭吃。”
霍缪有些无奈，虽然心急，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趁这个时间多赚点钱，待会儿要是跑路也不会亏。
有人想要趁她不注意砸了摊子，黎想一瞥，精神瞬间实体化，化作一层屏障阻了一下，再次把人甩得更远了。
黎想看了眼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不行，不能在这里打，要是不小心伤了人就不好了，她开始有意识地把战斗圈带离，旁边的顾客发现没危险后，就又重新围到了摊位前。
外圈有人够不到，其他人还会帮着搭把手。
霍缪抬起袖子擦了把汗水，感动地致谢：“谢谢啊……嗯？怎么是你啊？”
栗色柔顺的短发，白皙的小脸，这不是上次扬言想要买下阿水的小孩吗？
小孩科林斯有些别扭地站在一边不吭声，但是见后面的人伸出手还是帮着把煎饼递了过去。
霍缪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小少爷到底在想什么，只好继续忙活自己的活。
很快不远处的人群就传来一阵欢呼。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混混们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后便扬长而去。
黎想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施施然回到摊位前。
这时在一边拿到了煎饼依然没走的学生提醒道：“那几个人我见过，好像有点什么背景，其实你们愿意交点保护费的话，也能少点麻烦。”
黎想对着霍缪摇了摇头，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保不齐对方之后会狮子大开口，她们才挣这么点，哪能养别人的胃口。
要是就只有这些人倒不足为惧，她还能帮着打回去，可万一她回家了，对方再招来其他帮手，只留霍缪一个人不一定能应付得了。
学生见她们不太认可这个提议，于是说了第二个方法：“或者你们换个地方重新摆摊？避开这条街就是了。”
黎想：“你不怕？”
学生嗤了一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校服：“我怕什么？他们怎么也不敢惹上卡师学院的。”
黎想眸光一动，又听对方说：“要不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万一你们换地方了，记得联系我啊。”
黎想笑着摆了摆自己光秃秃的手腕，学生有些尴尬：“啊，抱歉。”
他有些懊恼，这个镇上贫民窟里黑户不少，这两人出来摆摊显然经济状况一般，也是忘了还有这一茬了。
黎想手中收钱的动作没停，眼睛却看向另一边，挑眉问道：“你是来买煎饼的？”
霍缪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
科林斯的脸颊立马爆红，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有些局促地搓了搓衣角。
他掏出几个金币：“我不要煎饼，你再把那个水母放出来吧，我就拍拍照，不会伤害它的。”
黎想眉毛一拧，这孩子怎么还贼心不死呢，霍缪见状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袖，悄声说道：“他来帮忙有好一会儿了，我感觉他也不是坏人，你好好说。”
这倒是让黎想有些意外了，瞥了他一眼后就由他去了，直接把阿水放出来让一边帮忙收拾摊子。
旁边的客人有些急了：“小姑娘，你们怎么就收摊了呢，这不是还没卖完吗？”
黎想陪着笑：“实在有些抱歉，煎饼还是会卖的，只是要再换个地方，万一那些人返回来，那得耽误事了。”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客人们眼中露出几分同情，毕竟是两个小姑娘，摆摊也不容易。
“那你们要搬到哪去啊？”
“对啊，我还没吃到呢。”
学生眼睛一亮，举起手：“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安全，保证那些混混们不敢来！”
黎想和霍缪在他的带路下跟着拐了几个弯，最后在中学后门处停下。
科林斯的光脑紧紧对着阿水拍，猛不丁地撞了上去。
“看着点路。”黎想微微扶了他一把，再回头看向那排铁栏杆围住的院墙，一脸无语，觑了领头的学生一眼，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什么安全的地方，分明是为了他们买吃的更方便！
学生嘿嘿了两声：“我也没说错啊，这里确实挺安全的，虽然是校外，但这条街是正经经营的，和刚刚那群收保护费的可不一样。”
小混混们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来这边找麻烦，唯一担心的就是富商会不会赶他们走了，毕竟这边店铺的生意本就一般，万一他们觉得这个煎饼摊是来抢生意的呢？
科林斯接下来还有课要上，临走前有些不放心：“你们明天应该还会在这吧？”
黎想：“这得看这条街的主人会不会来赶人了。”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走了。
之前的客人们循着味找过来，后面又搬过来很多摊主，他们也不想付摊位费，索性也一起过来了，很快这条后巷就热闹了起来。
连着好几天科林斯都跟了过来，忙的时候就搭把手，稍微空闲点就找阿水玩，见小水母那端传过来的情绪还挺愉悦，黎想便不再管了。
也不知道这小少爷怎么就这么喜欢阿水，按理说一张白阶驭灵卡而已，对他应该不算什么稀罕物，花点钱甚至可以拥有更好的，可他偏偏就盯着阿水不放，也是奇了。
黎想收钱时不经意地扫了眼巷子口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人流量忽然增多的原因，这几天巡逻的人都变多了。
那些人身姿板正挺直，看起来不太像一般人。
黎想摸了摸下巴，难不成这条街的街主家里还有特殊背景？
……
今天是休息日，卡师学院不上课，摆摊二人组也给自己放了个假。
水火两种属性靠得太近容易互相影响，两人便呈对角线各坐一角，互不打扰。
自从经历了混混找茬的事情后，霍缪深刻体会到了实力的重要性，修炼也变得更加努力起来。
虽然还没找到适合她使用的卡牌，但是她可以先打基础，用灵力反复锤炼身体。
带着红晕的灵光将木棚另一边照得暖融融的，黎想坐了一会儿就被热出了一身汗。
她心神难定，从冥想中睁开眼，额间的发丝已经汗湿。
不太对劲，好像不仅仅是因为火系灵力。她的手拂过卡包，起身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她径直来到海边，有了海风的吹拂后，心绪终于平静了些，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将【海月水母】卡牌取了出来。
卡牌有些烫手，爆满的灵力将周围的空气都挤得有些扭曲，黎想不仅蹙眉，这状态看起来不像是要升阶的样子，而且里面的灵力是不是涨得太快了些？
还不等她查探，阿水就从卡牌空间内“噗”地一声弹了出来，半透明的水母漂浮在空中，整个伞盖频繁收缩，忽地一颤，整个灵体都剧烈抖动起来。
半晌，一块黄豆粒般大小的东西被它吐了出来。
奚溟从营养舱里钻出，用灵力将对方兜住，这是新的小弟送上门了？
力量太弱，他暂时还查探不出对方有什么天赋，只催促了几声：“快，用驭灵卡，不然它要散了。”
黎想虽然有点懵，但手中的动作很利落，有了前几次经验后她快速结阵，因为灵体的体型小，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就牵着对方进了卡阵中央。
一道白光划过，黎想了然，又是一张白阶卡牌。
【煎蛋水母（幼年体）】
品质：白阶
品类：驭灵卡
属性：水系
技能：幼年体状态，技能储蓄（0/3），灵体提纯效果提升1%。
技能储蓄？
黎想抬手把【吸血刺】的技能往上一拍，卡面亮了一下，原本在一团白光簇拥下的煎蛋水母下方凭空出现了一根黑色的刺，但是技能栏的字符变成了(1/3)。
居然真的能储存技能？
黎想眼睛一亮，虽然储存的次数有限，但是这张卡牌的灵力波动弱，出其不意下作暗器还是很不错的。
如果后面技能提升后能增加收纳技能的次数，那她遇到偷袭的人一抬手就能把对方扎成一只刺猬！
至于灵力提纯的效果对目前的她来说也恰到好处，她正好需要用精纯的灵力和海洋之力混合，有它在能节省很多时间！
黎想美滋滋地掏出几颗灵石，给两个水母各塞了一颗，给鱼哥的那颗被婉拒了，只好收了回去。
煎蛋水母有些僵住了，它抱着和身体差不多大的灵石一动不动，黎想点了点它的小伞盖：“以后就叫你蛋黄吧？小蛋黄，以后就请多多指教啦~”
另一边的阿水已经被奚溟重新赶下海区去练习技能去了，捞能量体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意外之喜，虽然灵体能量小，但是这么点大对精神力的消耗也少，积少成多，宿主也能获得很好的帮助。
黎想丹田中暖融融的，灵力能转化这么快蛋黄功不可没。
身体舒服后心情就很好了，她站起身，准备也去海里游一圈。
这次她潜得更深了些，精神力在放松的状态下扩散得更远了，无数根触手拂过海底的珊瑚水草，也能清晰感应到阿水化在海水中的灵力丝，意识渐渐放空。
周围空濛濛的，她就这么进入了往我的境界。
奚溟顿时浑身发麻，一不留神就被吸回了天赋卡牌中。
黎想再次睁眼，差点被眼前的空间吓了一跳，她差点以为自己又被传送到了别的地方。
但是熟悉的灵力让她立马回神。
这是个陌生的空间。
光线昏暗，水波和云雾缭绕，如深海湖泊一般，两界分明。
失去意识的小银鱼双眼闭合飘在水中，黎想忽然明悟，这恐怕就是天命书的内部空间。
她曾听长辈提起过，卡师进入深度修炼时，会有一定概率进入天命书里，在里面就能看到自身的本源。
空间里异常沉寂，各种碎片飘荡着，就如同一片废墟。
她轻轻捞过一片，那碎片却瞬间在她手中化开，整个人都被冰了一下，她触摸不到，却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黎想把碎片又吐了出来，现在还不到时候，她将细细的海洋之力缠绕在那块碎片上，竟然引动对方向着中央飘了过去。
下一秒，她就被空间推了出来。
黎想懵懵地睁开眼，再想进入却怎么也找不到状态了。也是，本源空间哪里是这么好进的，能进去一次就已经很幸运了。
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海洋之力，她要聚集更多的海洋之力才行！
黎想转过身，却差点撞上一个黑影，她的心猛地一跳，大意了！她居然这点察觉都没有！
好在对方没有恶意，不然她的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当她看清对方后，却越发疑惑了，鱼人？他在这做什么？
只见他微微退后几步，指了指上头，示意出水面再说。
黎想好奇地跟了上去，只见对方一到沙滩上就开始宽衣解带，差点把她吓了一跳，刚想阻止就看到他掏出了好几个袋子。
这袋子和上次给她的很像，之前那些珍珠她检测过了，比一般的珍珠质量都要好，她打算当做伴手礼带回蓝星。
而这次的除了珍珠以外还有不少的玉化珊瑚和贝壳，黎想灵光一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鱼人点点头，这块区域比较偏僻，几乎没什么人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兜帽掀开。
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原本黑色的鱼鳞变成了淡淡的灰色，反射出五彩的珠光，看样子污染已经褪去了。
鱼人将一颗珠子捧到她面前，用手比划了一个波浪的动作，然后伸手一抓，仿佛把那东西“啪”地洒在珠子上。
黎想努力理解了一番，不太确定地问道：“你是让我，把海洋之力存到珠子里？”
鱼人的眼睛瞬间绽放光亮，快速地点起头，然后指了指更远地海域。
黎想捕捉到几分急切怀念的思绪，不知怎么的，这股情绪在她脑中自动解码：“你要带着这珠子，去深海里找人？”
鱼人的眼睛湿润了，将珠子又递进了几分。
黎想心中叹息，将自己目前转化过的海洋之力全都输入了珠子里。深海太远了，那就祝他好运吧。
……
结束完清晨的冥想，两人动身准备去镇上一趟。
钢铁般的建筑闪着冷硬的光，机械吊着扶梯在几个建筑间轮转，蒸汽机发出轰隆声，那是和海边渔村完全不一样的模样。
中途路过一家卡牌店，黎想心中一动，她拉住霍缪：“要不你先去买张卡牌试试？”
她也不指望这里能有多厉害的卡牌，但好歹先拿几张练练手，免得下次又被人欺负了。
霍缪摸了摸口袋，心里估算了一下存款：“那就……进去看看？”
她既然已经开始修炼，那肯定要拥有自己的卡牌的，有黎想在还能帮忙参谋一下。
推门进去，只见两边的金属货架上摆满了不同属性的卡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白阶卡牌占了一半，另一边是整整齐齐地绿框卡牌，被簇拥在中心的则是店内唯一一张蓝阶卡牌。
黎想的目光扫过，募地顿住——
【妙笔生花】？
这卡名，这画风，那不是蓝星卡牌吗？
她立马上前询问：“老板，这是蓝星卡牌吧？您是从哪里拿到的啊？”
难道麦加星上也有蓝星的卡牌店吗？如果有，那她不就可以直接拜托他们送她回去了？
店主眨眨眼：“这张卡啊，是我在市里的交易行拍到的啊。那边每周都会有蓝星卡拍卖的，数量还不少呢。”
他拉开一个玻璃抽屉，只见里面还妥善地收着几张绿阶的蓝星卡：“喏，这里还有几张，就是和镇民们的契合度不太行，我就给收起来了。”
这些卡都是他好不容易拍下的，只可惜没多少人能用。
蓝星卡牌在市面上推广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对卡牌市场造成的冲击可不小。
以前的高阶卡牌都被收拢在大势力手中，除了卡牌图鉴上的通用型卡牌，想要获取独特的卡牌就只能花大价钱找制卡师定制。
而自从蓝星卡牌出世之后，高阶卡牌的市场顿时松动了，就像是一阵春风搅动了平静的死水，制卡师协会成立，越来越多的制卡师恢复自由身，为了不被瓜分走市场，其他文明不得不下场参与进来。
降价改革，推陈出新，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卡牌的发展。
黎想的呼吸都放缓了，没想到母星的卡牌已经推广到这了，那市里很有可能就有蓝星驻点啊！
她哪里还需要等海底隧道的灵力蓄满，直接找到驻点联系青三姑姑她们不就好了吗？
这时，旁边的店铺忽然传来一声嗤笑：“你花那么多钱拍卖，这张卡除了摆起来好看，你还能收获什么？瞧瞧镇子的平均水平，这张卡你卖给谁？难不成还想自己留着用吗？”
店主顿时涨红了脸，胸口的绿阶卡师徽章光泽都黯淡了几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本源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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