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 危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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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叫醒了歆雨。
她疲惫地坐起来，打开抖音想看看私信。那个敦敦的妈又在找她加VX……那个姐们儿非说，她不喜欢VX“可能是在回避社交”。回避你大爷……就是不喜欢怎么着？
“系统，帮我个忙。”她打开冰箱找那仅剩的牛肉，思索着要不要下去买个油条豆浆。
“干啥？”
“你把苏柔柔的状况给我看一下。不止是苏柔柔，傅薄俊那个畜生的也给我瞅瞅。”
“好嘞。”
系统开始工作。
歆雨拉上窗帘，让它投影到白墙上。该死的，昨晚睡前窗帘都没拉。看来是心情太差了。
很快系统弹出一幅场景：背景是在一家破破烂烂但貌似还“活着”的工厂，在间办公室里。一个男人坐在破烂老板椅上，苏柔柔蹲在地上，低着个头，好像在低三下四地求人。“镜头”缓缓推移，歆雨本来半死不活，看见那个熟悉的地毯唰地睁眼，扯得眼皮痛：“我嘞个豆儿，这这是，你，你再拉一下镜头！”
那张地毯是“敦敦”妈家里的。可以从她的抖音视频上看见。
地毯上方是ins风的桌椅之类，敦敦妈家里就是这些家具。
桌上放着几瓶指甲油、口红粉饼之类的化妆品，地上堆着猫吃饭的碗。那只猫悠然自得地躺在桌上。
系统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她不是福敦敦的主人？……”
“老大，”一个女人垂头丧气地说，喝了口水，她们看见她手上涂着福敦敦妈妈的指甲油，“几个月了，那个女人打死都不加微信，这根本就不是我们的目标，第一轮筛选就pass了。”
“可是我都和大叔说好了呀。”苏柔柔声线颤抖，抬起湿润润的眼眶瞅着那两人，“我和老大做三次，他帮我骗那个女人的微信，说好了怎么能反悔呢！”
“小弟弟，”那个女人拍拍苏柔柔肩膀，摇头叹息，“你不懂我们骗子的规矩。这种油盐不进的我们第一轮筛选就刷掉了，太难骗了，何必费心思呢？”
“啊，啊，那好吧，我还想求老大再试一次……”苏柔柔脸上挂满了泪痕，但那个男老板显然不想废话，让那个女人把苏柔柔带走了。
苏柔柔出门的时候，看见猫咪躺在地摊上撒娇卖萌，心里有气，抬脚猛地踹向它！幸好猫咪看起来并不喜欢他，翻个身躲过一劫，顺着门缝逃走了。
砰！——
花瓶被扔到了墙上，摔得四分五裂。歆雨不受控制地猛喘气，头脑发昏，全身血液倒灌入脑。
“宿、宿主啊……”系统也看得惊掉下巴，“她，她是……”
“居然敢骗我，她居然真是个骗子！”
歆雨踩在地摊上，脚下因为血液上涌而麻木无力，只觉得世界寂静空洞，从嗓子里挤出因换季感冒而导致的夹痰气音。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去厨房拿扫帚扫那些碎片和土渣。
“居然是个骗子，猫恐怕也是临时买来敷衍我的。这猫真倒霉，被骗子买了。”她清清嗓子，丢下扫帚去拿纸擤鼻涕。
“我也没想到啊，苏柔柔这一手真的太过分了。他怎么会认识骗子？”系统关了视频，蹦到大茶几桌边。
“我，擤——我骟——我嘞个豆儿啊！擤——”歆雨擤得两眼发酸。苏柔柔找骗子来骗她？真是五毒俱全啊。
“宿主你不要紧吧！”
系统贴心地递来整包纸巾。
“我挺好的……”
她蜷进沙发里，无意识地刷着手机。
“我得想办法给它报复回来。”
“我支持！”
这下连系统也双手赞同了。
“对了，我刚才看到苏柔柔请人帮忙的报酬是……肉偿？”
“男人卖后面的还少？”歆雨起身打起精神，坐到电脑前。
“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啊？怎么报复他？私下报复不太可能吧？”系统蹦过来。它的想法原本是报警把苏柔柔抓起来，可怎么跟警察解释？嗯，她们天眼，开千里眼恰好看见骗自己的骗子怎么骗自己？
“我还没想好呢……烦死了。本来就烦，还瞅着老畜生嚯嚯小女孩，这些老畜生和苏柔柔傅薄俊统统下地狱去吧！”
一想到这事儿她就来气，闝倡业明明就是剥削人来了，这帮天杀的腐人还最喜欢写红灯区，某茄某江某点你就看吧，一看一个不吱声。明明自己是取缔妓院运动的现代受益者，一下笔却最喜欢写性剥削，还美其名曰“男人也会被性剥削”……先不说男人主动卖屁股的有多少吧……单纯只论小男孩也会被性剥削的话，那剥削他们的是谁？不也是有钱权的男的？
系统安慰她：“宿主往好处想，骗子们看你油盐不进放弃骗你了，咱目前也没什么具体损失。”
“我现在生气不单纯是因为这个。”歆雨坐到沙发上，只觉得喉咙发紧。“那帮老登怎么还没死，怎么还没死……算了我先去上某宝瞅两眼吧。”
快圣诞节了，她得去买点东西做个圣诞节大餐，也得给周芯准备一下礼物。
“给我准备什么礼物？”系统厚着脸皮凑过来。
歆雨没说话，默默开电脑。她很快选好了各种食材和巧克力、包装纸，就等着几天后的平安夜了。云城快递业发达，这个时候下单，应该还赶得上平安夜。
「家人们，快去买武器，保护好自己，我家就住在幸福路附近，这几天游行男们在街上发疯了！」
「咋了？」
「我昨天下夜班，碰见他们在街上当众那个，好多避孕套和脏东西，还打警察，被扭送派出所了。」
「这世道怎么了？」
“不让它们闝倡就发疯呗。自己可能是闝不起，但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把女性客体化的机会之一的。”歆雨感叹。
她得去吃早点，再去网上瞅瞅有没有什么活儿她可以先去干的。
本职工作和编剧工作她现在都不怎么想干，先去刷会儿小地瓜咋样？
“宿主你到底有没有个正形啊……你昨晚熬那么晚，今天先别……”
系统絮絮叨叨。
手机却又响了。
歆雨一向喜欢把手机喇叭开到震动上，比起铃声，还是震动更让人烦。她接起来，一个男人张嘴就来：“和你做一次多少钱？分5期付行不行？”
“你他爹的谁啊？扯啥犊子呢你？”
“你不是卖的？”对面那男人十分诧异。
“你骂谁呢你？造谣张口就来啊！”歆雨气得差点摔手机，这是干嘛呢！
“不是卖的你留什么电话？”对面那男人振振有词，骂了一遍又一遍。
歆雨把电话挂了。
“宿主啊……”系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可以录音然后报警抓他啊！”
“我，我这不是气头上忘了。”歆雨放下手机，继续刷小地瓜……
写软文写得正飞起的时候，一个陌生人电话又来了，因为她半小时前点了外卖，她以为是外卖员打的电话，谁知接起来又是一个男人发癫：“跟你包夜多少钱？我还没发工资，赊账行不行？”
“行你爹，滚！”歆雨扣了电话。
“宿主，这是咋回事啊？”
“不是，你问我我问谁去？总不至于是哪个混蛋把我手机号挂男人撩骚群里了吧？”歆雨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不会又是苏柔柔吧？毕竟穿越来大半年了，她就跟这一位有矛盾。
“您要不要考虑一下苏柔柔呢……”
考虑你爹？
歆雨扶着额头，照照镜子，眼圈儿都气青了。现在哪来的证据啊，要不上网找一下？可是证据现在哪找去？
造黄谣是男人惯用的手法之一，以为把那一层薄薄的结缔组织造谣成留言，不同的男人放在舌尖轮流品尝就能使这个女人身败名裂堕入地狱……想多了。它们的目的只是羞辱，以□□行为为羞辱手段羞辱女人，不然的话，怎么就不能兄弟互肛，非要让女人这个中间商赚差价？前后互肛多好啊？
“宿主，你要不要报警……”
“等我先钓鱼一下再说。”歆雨捏捏眉心，搜搜冰箱，又点了几份外卖和超市的快送服务。
现在没东西吃的话她会很难受。
“宿主你要干嘛？”
“趁热打铁呗。我现在没什么要出力的……那倒不如先干点我能干的活儿。”歆雨坐到电脑前，火速注册了几个网络账号，开始一点一点码字。
系统搞不懂她要干嘛，干脆就跑去看小说了。
它百无聊赖随便看了几篇小说，一抬头看见歆雨还在对着电脑刻苦用功，打几个字，吃两口麻辣烫，辣得涕泪横流继续打字。
“宿主，喝点……牛奶能缓解一下？”
“我有点应激了。”歆雨直言，“我就是网络色情的受害者。我在码字，写色情产业的危害。所以不吃点刺激的，我写不下去。”
她指指电脑屏幕。阐述色情产业危害的文章她写了十几条了，一口气投了十几个“推广”。
“看见没。色情自由最终还是要祸害到小孩头上。它们的最终目的就是恋童。我现在动力也不太足，能让我安心点的就是写这些，起码要从这个层面上让大众意识到这玩意儿的危害吧。”歆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010 危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