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宠物小人类不可爱嘛》少女提大刀

2、第 2 章

　　简茸不清楚其他笼子里的，是不是也是降生后会被打上一针让他们躁动不安、兴奋而黏人的药，无助地在肮脏可怕、其他人类幼崽挤挤囔囔的环境里生活。总之并不是所有被抱出来的主动亲近会被亲昵温柔的对待，不乏有看不清事物的小人去亲那些“人”，却被尴尬地用手推开保持距离：

　　“算了吧，一分价钱一分货，好丑。”

　　简茸是在第五天和其他笼子里的交谈上的。

　　夜晚是高峰期，当被同时拿出来比较，或之前展示忘了收回去时，不同笼子里的就能一睹关在旁边的究竟长的什么样子。那天被拿出来，在脏脏绒布里展示的，是另一个金发碧眼的15岁男性人类。

　　很罕见的，这个15岁少年也有意识能说话，和其他看到的人类一点也不一样，是可以正常沟通的。

　　其他的，都过分的活泼又可爱，一点不怕生，甚至活泼的有点过头了的在笼子里直立着扒着扭、叫、跳。注意力一点也不集中，简茸跟他们说话，从来没有得到过理睬。

　　甚至让简茸感觉有些恐怖，

　　就像那些是只会笑、叫、跳，活泼可爱微笑的人偶一样，意识被切除掉了，身体像是被静电电击而抽搐的青蛙腿，腿上安的是支撑行尸走肉：

　　happy猫似的“happy～happy～happy～”人

　　的弹簧。

　　原来也有能交流的嘛？

　　简茸以为会听不懂纯英文对话，可似乎当人类降级成为宠物后，不同种族间也可以通过节奏、情绪大概去搞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个金发外国友人性格很活泼，即便在被打针注射后焦躁不安的混沌浑噩状态里，抱膝靠过来的动作表现出的也是纯然的热情友好，不分敌友的热情似火，善解人意，却又聪明灵活狡黠，热爱挑战可对熟人会护短，简茸想，如果在健康状态下，这个外国小孩应该才是真温和自信，与陌生人相遇表现得更撒娇黏人的那个。

　　“我叫Kim，你可以叫我King，也可以叫我金，还可以叫我Kimmy～！我是被刻意培育混合了美和韩基因的人种，所以用kim的韩文称呼我金也完全可以。”

　　脸颊还烧得滚烫红扑扑的，在往下流着汗，Kimmy也是非常友好的样子，他真好看，像有天使少年外加一丝帅气的感觉啊好好看的人呀，宛如个漫画里面白人男孩被施了魔法以后变成的袖珍迷你小人类。

　　像一个从小就只靠自己闯荡江湖谋生计的小大人，崽崽侠。

　　简茸看上去纤细白皙而弱不禁风，动一动都要骨折所以也异常迟钝、让话题落空的样子并没有阻碍Kim自己找话题活跃气氛的动力，Kimmy继续元气地自己说：

　　“我听说也有降生在人舍的宠物人类。他们可以在有落地窗的别墅里晒太阳伸懒腰还可以在大草坪上散步，他们也不会每年都有兄弟姐妹新出生，而是有计划的，查父母双方的血缘关系和基因再每年出生。科学繁育，妈妈在老年就可以退休不再生产，孩子还会在被卖给顾客前先和族群生活两三个月，培养基本的社会化和礼仪才会去新家。”

　　简茸感到有些不适，四周看看，难道就只有他这么觉得吗？

　　难道“科学繁育”，老年之后妈妈不再需要配种生育，孩子去新家前会先和妈妈以及兄弟姐妹相处两三个月，这样就合理了吗？

　　这种事情，发生在人类身上，不就是，贩卖人口，和美剧《使女的故事》里的现实版吗？

　　“因为孩子和妈妈，我们都是那家犬舍主人的财物、个人所有物呀。”对简茸这种颇具人权思维的思想，Kimmy歪歪头有些困惑，金褐色眸子像洒满蜂蜜的焦糖暖洋洋地，丝毫没有嘲笑的意思，就是就事论事的解答了关于这个议题的如今。

　　简茸有点晕，他原来来自哪里呢……不记得了。

　　只是记得在暖洋洋的沙发上被裹在毛毯里，有一个女人拥抱他循循善诱地告诉他“值得高兴”：“因为今天，我们的家人，在你还是妈妈肚子里的小宝宝就第一个发现你的存在才引导我们去医院检查发现你，然后在家族里分享这个喜讯的小狗狗，对，喜乐蒂，她有宝宝了！”

　　“她与在公园玩飞盘遇到的自己喜欢的男朋友，一起拥有了小宝宝，是不是很值得为她开心！”

　　似乎在那段记忆里，女人从来没有说过要为血统的纯正强迫找另一只纯种赛级喜乐蒂，小狗狗因为身体原因做不了绝育，也有了自己喜欢一起奔跑的小狗男友，男朋友就只是一只潇洒帅气很会接飞盘的混血边牧，这是与发生在人类之间没什么不同的自由恋爱浪漫坠入了爱情。他们也从未考虑过，对待财产一样去对待那只喜乐蒂，是在家门前邮箱的印刷上，与大家一齐留下白色油漆画像“五人一狗”的家人呀。

　　简茸不理解：“那为什么还会有出生在我们这些地方的小人呢？那我们是什么……”

　　简茸突然有种感觉，不该问这句话。

　　可Kimmy已经沉默了。

　　似乎触及了伤心事的半天没有说话。

　　半响，还是热热的先碰了简茸的手背，青绿橄榄石已经转向他，和刚才别无二致的在灯光下焦糖色的眼关切地看着他：“你不记得自己和兄弟姐妹、以及和妈妈最开始的日常了吗。是不是受刺激太大……失去记忆了呢，没关系，那就忘了吧！别记得啦！”

　　“你奇怪他们为什么不会和我们交流嘛？我想，除了病得很难受，没精力理睬我们的，应该是因为他们一出生就离开了妈妈和兄弟姐妹，所以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能和其他小人说话吧。”

　　就像有的宠物小狗狗或小猫咪，目的就是和人类生活在一起，所以太早离开族群身边，不会汪汪和喵呜。

　　“当然，也有在繁育历史上刻意被保留了低智，什么都不懂的。”

　　什么意思？

　　简茸也没力气问了，恹恹地趴成一个小雪团，为了漂亮精致，这些庞然巨物罕见地大方给他包裹上了像是网红图里的雪白毛绒小棉披风。

　　顿时让他仿佛是18世纪英法贵族夫人膝盖上的玩赏小体宠物。

　　他冷得很，又热得很，

　　让最柔软的绒毛也变得像铁丝如坐针毡，

　　被毛绒包裹的地方已经症状很明显，不得不一直盖着了，酷似用指痕、绳索绞过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紧实纤细的腰身上被缠了一圈青青紫紫的淤痕，最终都变成了晚霞般的红色，颜色似乎还在不断地加深，伴随着不稳的呼吸在起伏颤抖着，看上去有一种凌虐般的美感。

　　简茸整个都红了。

　　被难受的。

　　也有种奇怪的感觉。

　　像蚂蚁啃噬的细微伤被布料摩擦，又被汗水浸透，本来应该火辣辣的疼，可现在只有一种古怪的麻酥感和折磨人的滚烫和生痒，在这处本就敏感的皮肤处实在是令人难以忽视。

　　可不论如何，在穿堂而过的夜风里，有这也比其他好太多。

　　简茸挪了挪，让Kimmy也能挤到绒毛里面取暖一下子，湿漉漉柔顺黑发和焦糖蜂蜜暖洋洋的金发挤在一起，像是人类演变最初在洞穴里取暖的两个小生命体，场景一度在脏污嘈杂潮湿寒冷里有些躲进春天的温馨。

　　接着，就被打断了。

　　简茸被提了起来，

　　小手小脚失控的停在空中，偶尔的会蹬了蹬，尽管不舒服，仍然像被肆意抓握身体展示的玩偶，

　　漆黑无神的杏仁眼配着布偶般可爱的小小只身体，

　　让人比起来同情他被抓握有多难受的感受，先被那心都酥软的视觉攻击萌得呼吸困难，萌得不行！

　　起飞啦，举高高起飞，

　　小雪团～

　　掉下去的绒毛披风耷拉、垂落了Kimmy一头一脸，扒开急急地来叫：“茸茸！”那庞然大物发怒了，脚猛地一踢下面箱子，灰尘扑腾和惊悸已经足以让盒里的人宠幼崽应激。而这就是日常，还是顾客前才有收敛的常态。

　　简茸早就意识到这些庞然巨物迫切地想把他快一点出手了，当身处于四面都是大山般的“人”的封闭空间是会很警惕的，时刻想自保放到第一位，所以对方用意善恶与否、贪婪善却无能为力能极敏锐得觉察出。

　　为什么那么着急把他出手呢？

　　是卖不出去，就要去后院那些暗无天日密不透风的地方要被永远惩罚下去了吗……

　　意识到之前，简茸毫无察觉自己正像是那些在狗市笼子里奄奄一息的小雪团，艰难分辨出周遭那些或嫌恶的童言童语“爸爸它好脏好丑啊！”或同情的观望又摇着头力不从心地离开，在这些或善意或漠然间，在窒息前，最后用一点力气伸出小爪子去拍打眼前和自己一般高的鞋面，努力靠着生命的意志寻求到一丝真正于自己有用的，某个人，“善良而咬牙肉痛也伸出援手”。

　　也许今天经过的根本没有那样一个人。但总结是，就算伸的小爪子被哪只大鞋踩骨折也无所谓了，能不能在纤弱的呼吸管填入明早的空气，都取决于：

　　此刻遇到心软的神？

　　——是

　　——否

　　这些“人”在得意忘形地介绍着：

　　“是啊，我们这批最佳的，亚洲特级人宠，但其性情品相我愿称为新类别——”

　　“新的一种类别！【布偶宠物人类】！”

　　简茸记得纪录片说的。

　　有一种猫猫大而美丽的蓝色眼睛总水汪汪，犹如清澈的湖水，全身特别松弛柔软，像软绵绵的布偶一样，非常能容忍孩子们的玩弄。

　　那就是布偶猫，就是人工特意培育出来的低敏感度的猫猫，因为长的可爱，关键是……很会忍耐，被如何对待完全看主人克制的自觉，仍然会绕腿跟在脚边，就像布娃娃一样不吭声，被强制疼爱抑或粗暴对待只会脆弱地嘤一声，所以叫布偶猫。

　　就像现在，再难受，简茸也没力气去拍打攻击表达不舒服了，恹恹地瘫趴在手心，最多轻轻地嘤咛一下，不凶，反倒会让人觉得“他在理我！”的可爱。

　　简茸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因为天生体弱多病被家人保护的很好，直接成为“布偶人类宠物”的始祖。

　　“最佳？”

　　简茸听到了一声戏谑轻笑，戏谑不是对他，相反的对他的是初次逢面就满溢在阴暗甜腻之下的温柔，

　　“这小宝贝很贵吗，就卖这么一点。”

　　被捧在掌心泪眼婆娑间，简茸看清了面前的“人”。

　　烟雾把美丽少年男人的脸模糊了，看不到那具体的表情，烟雾在这人身边却莫名的温顺听话，萦绕勾勒出气场是铁索链呈莫比乌斯环缠绕的酒红哑光质感毛皮，先是纤长黏腻粘连不开的眼睫，再是通红的眼尾内化也化不开的酒红病态的偏执。

　　黑亮软发翻转露出一张昳丽的脸来。

　　出现了这个黑发白肤、身材介于青年期的荷尔蒙与少年感青涩之间的个子抽条，如玻璃般易碎，相貌昳丽却细看是被少年感蒙骗丝毫不显单薄的年轻男人身影。

　　终于再也没有任何遮挡，

　　隔着整个已经被摧毁到支离破碎的整个世界，

　　一双黑沉不见底的眼眸晦暗，向着这边，缓慢至极地抬了起来。

　　栗子褐色的微卷发往一边向后捋去，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几根细碎的耷拉在脸侧，那双大而深的眼睛蒙了层冰凉的雾，由于深刻眉骨的作用下仍神不可测，像蒙在白纱下懒倦的危险仍然令人不敢小觑。

　　挑着长长的睫毛，深情笑着看来就是双桃花大眼。笼罩的阴霾一扫而空，神色明媚突然就显得神采奕奕，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简茸能感觉一只大手在来摆弄他，随着吐息，靠上已有青年男人气息的清凉，附在耳边。

　　有什么冰凉的，是一枚戒指，镶嵌一枚碎钻，无声地像一条蛇贴上了他滚烫的脸颊，

　　简茸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

　　为了讨好而弯弯眼笑成了一个小阔爱，尽管眼里还含着泪水汪汪相当可怜，仍表现成“小甜心”。

　　纤弱又单薄，长长的袖子，不断战栗凑在一起，抱住那根手指，迷离媚媚地向上依偎。巴掌大小脸，真的，整个人还没有这个手捧他的年轻男人的手掌心大，雪白漂亮，黑色细软额发耷拉。眼睫卷翘哆嗦湿漉漉，挑起倒映出你的眼眸泪光莹莹，嘴唇湿亮。

　　舒服得眯起眼睛，清澈无辜而慵懒的舒服到迷离，

　　看上去就受了很大委屈的微微下垂大眼，湿漉漉又水汪汪的，

　　边磨蹭边转着上挑地抬起来，

　　这双杏仁眼很干净，清澈透亮的湿漉漉的。

　　那些人又何尝不是“爱宠人士”呢？爱着荣光，爱着所带来金钱糜烂的欲望，那是种种爱投影的阴暗面。

　　只是黑暗，充满金钱糜烂的欲望，

　　配不上这双干净的眼睛。

　　白嫩饱满的脸颊肉肉讨好得贴上去磨蹭，谁能想到在草菅生命的腌臜现场，会有新雪初霁的温柔浸骨。白腻充盈的软肉被冰冷金属挤得流溢出来，完全能想象其他地方被两只手的指缝各自用力一捏握也会是同样效果。

　　又白又美还有香气，像每个男人毛头小子时的梦。

　　那双倒映出小小一只他无助地靠过去的桃花大眼，晦然一暗，

　　简茸才后知后觉那是在给他试温。

　　接着年轻男人做了一个动作，那是一个像小狗似的凑过来的动作，

　　分明是狐狸精般玩弄于股掌内的绝对掌控，姿态却放低得像是单膝跪地的美丽青年男人，将单手轻捧的你的脚放在立起的膝盖上他再仰起头，

　　把冰冷的下唇贴到简茸滚烫的额头尖。烟雾慢慢散去，简茸先是看到那通红的眼尾，然后就是青年男人唇一开一合地，“是吗。”

　　“可他在发烧呢。”

　　……

　　游戏模式：极限

　　角色：以16岁宠物身份降生在这陌生世界的小人类简茸

　　特殊事件：生为宠物，你体内的瘟疫病毒正在尝试杀死你，活下去！

　　主线任务：得到这个强大保护者的关注乃至庇护

　　支线任务：1.解读外星语言，理解潜在主人的意图

　　2.渗透高科技生物的心，解救其他被俘的人类

　　隐藏任务：成功抵达未来自由人类的叛军避难所，不被察觉，揭示先进文明对人类宠物兴趣背后的阴谋，揭示有关人类命运的隐藏信息

　　交替按下潜行与智慧键，保持不被察觉，使用HumanityPower！能力首先迷晕面前这个庞然巨物！

　　技能点总计1，

　　选项:1，说服（20点）

　　2，请求（10点）

　　3，精心部署下诱饵，以至于那个面容掩藏在酒红色雾气的绅士漂亮高等文明物种达成“哼！有趣的小人类，你引起了我的注意！（摸下巴”（200点）

　　4，？？？，这是你的原生天赋技能，你要用嘛？（需要0点）

　　任务：让这个强大的NPC发现你的病症并对你自发采取举措

　　奖励：他将会心甘情愿地，

　　不计回报消耗地用他之……，

　　疗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