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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相识(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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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铭从小身体娇弱,长得一张白白净净娇嫩的小脸,可他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男孩子。因此他从小到大都遭到了不少的欺辱和嘲弄,每每听到别人骂他娘炮,小白脸,没姬的种,诸如此类的话时。他都会愤密地冲上前去与对方搏斗一场,可不到两个回会就被人干倒在地,体弱娇小的他又怎么是那些正常男性的对手呢?!
每当他倒地不起时,就会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呸!死娘炮还敢和我动手! 打!给我往死里打!”
这句从小到大不知听到过多少次的话,让米勒铭每次都只能默默承受着□□所受的毒打带来的痛苦,一边暗暗咽下心里的苦楚,他只怪自己先天体弱多病,却没有一具健壮的身体作靠山。
米勒铭咬紧嘴唇用手死死地抓住衣角,即便是遭受众人的殴打辱骂也没有哭出来,因为他知道哭泣,只会让这群人更加肆无忌惮地嘲弄他!
而围殴的这群人看到米勒铭久久都未哭出声,总会觉得无趣,踹了踹趴在地下一动不动的米勒铭,切了一声“真没意思,一点动静都没有真像一条死狗。”这样大声嘲弄一番后,便结伴离去,留下米勒铭独自一人躺在地上。
“呜呜,呜呜呜…”但周围的人都走光了,米勒铭才呜咽着慢慢地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坐起来,而此刻的内心也终是崩溃的断断续续的哭了出来。
身上本是洁净的衣服在刚刚被殴打的过程中,也沾满了泥泞和灰尘变得邋遢,白净的肌肤也处处是淤青,松开紧咬折的嘴唇一到鲜红的液体也从嘴角流了下来,原来是嘴唇早已被咬破,鲜血溢了出来。
可怜,屋漏偏逢连夜雨,正是米勒铭内心最脆弱和羞耻的时候,一个黑皮青年却从不远处的小道上朝着他漫步走来。米勒铭见状立即就转过身去艰难地挪着疼痛的身体躲在榕树的背后。
可即便是如此,那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疼痛而哭出来的声音却怎么也止不住,只好压低了声音一哭一抽的,压抑得几乎快要断了气。
再说那正在走来的男子,原来是个刚训练完的体育生正悠哉悠哉的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路过榕树前隐约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呜呜的哭声。这时他觉得似乎场面有些不对劲。
在好奇心的推出下,他绕着那棵榕树小心翼翼地摸索了过去,只见哭声的源头却是一个伤痕累累,浑身肮脏的青年,正哭的梨花带雨,那模样应是我见犹怜。见此情形,他不免动了恻隐之心。轻轻地走过去,又用手轻轻的拍了拍米勒铭的肩膀,柔声问
“怎么了?同学?你还好吗?”
这帮亲切关心的话语还未落下,却见米勒铭突然浑身一抖,似乎是受到了惊吓的白兔一般急剧地向后退去拉远了与他的距离。并抬手遮挡自己的脸庞,似乎是很害怕被人看见他现在这窘迫的状况。
“没…我没事……”米勒铭带着哭腔颤颤巍巍地说。
听见这话那黑皮青年用屁股也能想到定是眼前这伤痕累累的青年方才受了人欺辱,这才见人就躲避,畏畏缩缩的。这样想着他眼中闪过一抹怜惜,在心里暗暗想道。
“身上各处都是淤青,眼角还残留着泪珠,声音都哭得沙哑了还嘴硬的说没事,真像是个可怜的流浪小猫。”想到这他内心的疼惜又加重了几分,于是他轻声开口
“同学,我没有恶意,你先擦擦眼泪平复下心情好吗?”说着,他从单肩袋里拿出一条洁净的白毛巾,小心翼翼的地了过去。
“这毛巾是我训练的时候备用的,还是干净的,没有用呢,你先擦擦吧!”说完,他又仔细地观察着米勒铭的反应。
米勒铭侧着身子,只留沾染了眼泪和尘土混杂的侧脸给他看。
米勒铭听后先是一愣,缓了一会儿后,又看向身旁递过来的白毛巾,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接了过来。
“谢…谢谢…你”米勒铭用细如蚊子般的声音感谢道。
黑皮青年见状会心一笑,知道,米勒铭内心的警惕已经松懈了下来,自己也初步取得了他的信任。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黑皮青年趁机打破僵近的气氛,试图打开话题更进一步发展。
米勒铭愣了一下,随后怯生生地说道:“我姓米,叫米勒铭。你可以叫我叫米勒。”说到后面,米勒铭的声音随着他因害羞而缓缓低下的头一样越来越细。
“啊!那么巧呀!我也姓米耶!”黑皮青年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似的大喜地喊道。
“啊?是吗?…那么巧吗?”米勒铭也被他这句话吸引了兴趣。似乎忘了身上的疼痛,话匣子也就此打开。
“那…那你叫什么名字呀?”米勒铭怯生生地问。
“我?我就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田径校队队长,米续节!”黑皮青年骄傲地挺起胸膛,报出了他的姓名。
“啊?!原…原来你就是那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校队队长吗?”米勒民这时也惊讶地回过神来发出惊呼!
米续节见到米勒铭这么大的反应,内心不由得生出一股骄傲之情。
“哪,哪有啦,都是别人的吹捧而已。”米续节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对了,为什么是叫米勒呀?一般来说不都是叫勒铭吗?”米续节带着疑惑顺着这打开的话匣子问道。
“啊…这个嘛,我觉得顺口吧?”米勒铭有点不知所措地应付了过去。米续节听到这回答也只当如他这样说的,也没有深究。
与此同时,米续节的目光也停留在米勒的身上,只见那细嫩的肌肤泛着淤青,和樱桃似的小嘴溢出的鲜血,米续节的内心不禁燃起了一股想要保护好他的欲望,看到他受的伤,心中不免一阵痛,真真是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这样想着他竟鬼使神差的走近到米勒的身边,伸手轻轻擦拭米勒嘴角的鲜血,开口说话的声音都不免轻柔了几分
“痛吗?怎么伤得那么深?”他看向米勒的眼神中满是怜爱。
米勒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得不知所措,从小到大都没有和别人有过怎样亲密接触的他一时间像石化在原地一样,脸上的泥泞也挡不住他那本就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片霞云似的嫣红,手和脚似乎都要像白雪那般融化软塌了下去,人都晕乎乎的。
米续节看见米勒脸颊绯红,身形也是有些摇晃,误以为是伤势严重了,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