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一触即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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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找猫吧？俄罗斯蓝猫，母的。去水边公园卫生间后面看看吧！是这附近的野猫跟我说的肯定没错！二十万元的酬金就打到我的账户……喂？喂？？”具申柱看着手机被挂断的通话界面，一脸懵圈，“什么啊……”
阿纳斯塔莎突然从自己的小床上爬了起来，走向门口。
具申柱一抬头，齐有利拎着包走了进来。
“噢？！你怎么来了，有利？”
齐有利看着天花板：“想大白天喝一杯……但这会儿酒吧都不营业。”
“喝酒吗？”
“不愿意就算了。”齐有利低头看到了蹲在她脚边一直蹭她的阿纳斯塔莎，“你干嘛啊？”
具申柱憨憨地笑了笑：“阿纳斯塔莎说它等了你好久呢。”
“别跟我套近乎。”
“嘿嘿……”具申柱一口白牙。
“笑什么？”
“它说它也要一起吃，那个袋子里有肉脯。”
“哈……”齐有利很是震惊，从袋子里拿出了一袋肉铺，“小东西真厉害啊……”
“我给你狗狗吃的肉脯……”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喝了一会儿酒，齐有利就开始诉说心事了。
“我怕李郎大人会死。我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什么都没有。”
“怎么没有？你有阿纳斯塔莎……”具申柱有些害羞，“还有我……”
但齐有利并没听进去：“如果不是李郎大人，我估计已经死在那个无证动物园里了。白天被孩子们敲玻璃敲得没法睡；晚上还被野虱子叮，痒得睡不着；一直掉毛，饲料难吃得要死，饲养员还总打我……”
“什么？！那是哪里？！该死的饲养员，我要扒了他的皮！！！”具申柱对着空气愤怒地挥拳，“咱们有利身上哪有能让他打的地方啊！！！”
“……你喝醉了吗？”齐有利有些欣喜地看着具申柱。
“什么？啊……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更喜欢刚才那个……”齐有利学着具申柱挥拳的动作。
“真的吗？！”
齐有利对他笑了笑。
具申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语调也变得高昂：“我以前的外号是狂狐，疯狐狸。”
“真的吗？就你？”齐有利显然不信。
“人类的捕兽夹一下子害死了我三个妹妹，然后我直接就发狂了。”
“说具体一点。”一提到杀人，齐有利就特别来劲，身子前倾，听得特别认真。
“不管是猎人、樵夫还是卖盐的，不管他是干什么的，我都勾引过，被搞得魂飞魄散而死的人可不止一两个。”
“哇……你小子比我还坏啊……”
“管我的山神大发雷霆，恨不得立马就宰了我。我急忙逃跑，逃到了李砚大人的森林。”
“然后呢？”
“管我的山神怒吼着让他把我交出来，但李砚大人就说了一句：‘喊什么喊？！不要，只要进了我的森林就都是我的’。那一刻我下定了决心，我就是李砚大人的。嗯，所以我学了医术。”
齐有利放下易拉罐，拍了拍具申柱的肩膀：“你要不要和我睡？”
“什么？！”
“跟我睡吧，我格外喜欢你那稀碎的过去。”
“那个……喜欢这个词也分很多阶段，比如说想跟我交往，或者从今天开始是交往第一天之类的。”具申柱没说一句话，就往旁边挪一下，不料齐有利也跟着挪。
“跳过前奏。”
门外有一块牌子。
「CLOSED
新柱的动物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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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ry和白警官交接了资料后，背着包悠闲地走在路上，看着天空，呼吸着新鲜空气。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有人在跟着他。
缓缓停下脚步，Terry看向街对面，李砚插着兜，抬着下巴，带着那熟悉的不可一世的表情。
一辆公交车驶过，李砚消失不见。
Terry缓缓回头，李砚带着笑容，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瞬移到斑马线上，又瞬移到了别的建筑上。
“我说过吧？叫你给我等着。”
Terry看着李砚，缓缓露出了笑容。
“咱们又见面了……这都多久了？”
“那个逆贼，我都没打他，他自己就招了。”
「几小时前。
电视台社长伸着懒腰走出来。
李砚躺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冷不丁地出声：“你睡了个懒觉呢。”
这把社长吓得连连后退，连花瓶都打破了。
李砚慢悠悠地坐了起来：“干吗这么吃惊？你认识我吧。”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社长哆哆嗦嗦，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不用知道别人的商业机密。”
“我都搜过了，没有啊，在哪儿？”福穗从二楼扶着扶手走了下来，看到社长，她举起手挥了挥。
“福会长？！”
“别那么惊讶啊，在我发现你之前，我不相信你没听说过我，嗯？回答我！”
“我！我……我不知道……”
“我连主语都没说，你就先说不知道？”福穗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
李砚站了起来，逼近社长：“一开始都那么说吧。”
“我真的不知道啊……”
“没听过我的传闻吗？只要遇到我，大家就都愿意老实交代呢。”
“什么意思？”
李砚指了指窗户：“你看看，真是个适合拷问的好天气啊。”
社长紧张地拼命咽口水。
二十分钟后，福穗挽着李砚的手臂，两个人面带笑意地走了出来。」
“是我拜托他的。我说我想在这个时间在这里见到你。”
李砚看了眼Terry的身体部位，往后退了一步，拔出了剑：“用剑刺不死你啊。”
“当时我是借用了人类女子的皮囊，现在不是了。”
李砚鄙夷地指了指他，下一秒，两人就扭打在一起，瞬移到了不同的地方。
“鬼花样还挺多。”
“我一直想跟你尽情地打一架。”
“我也正有此意。”
从电梯瞬移到了天台，没过两招，Terry就被李砚扇了个大逼斗，停了下来。
“可以啊，你。”
“你对我一无所知呢，李砚。我活得可要比你知道的要久得多，在你出生之前，我就存在于这片土地上。”
“别被过去所束缚啦。”
“今后我也会活得比你更久。”
“也别为还没到来的未来赌上一切。”李砚插着裤兜，“你这个生于疫病之窟的家伙，为了脱离世俗的黑暗，成为神明，所以就在黑水下忍耐了一千年吗？”
“你的位置原本应该属于我，福穗的位置也该属于我！如果我当年化龙升天的瞬间没被人类看到的话。”
李砚立刻捧场地鼓鼓掌：“真可惜，你这不就跟在高考考场用手机被发现，结果试都没考上就被赶出来一样么？真可惜。但这就是你的人设，也是你的命运啊，螭。你连个名字都没有么？就叫螭么？”
“你还是老样子啊，还是那么傲慢。觉得世间的一切都在你脚下吧。”
“至少你应该是在我的脚下，让我想玩命踩你。”
“你的弟弟、你的女人、还有她朋友及父母的性命，都在我的手里，你有什么？我提一个合理的建议，李砚，如果你交出自己的身体，我就放过其他人。”
李砚不屑地笑了笑：“少来了，福穗什么时候还成了你的了？”
螭也不多解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说实话，我还挺喜欢她的。”
“你小子竟敢……”李砚一拳挥了过去，被带着瞬移到了街上。
螭抖抖衣襟，一脸轻松：“可以了，我就是想试试你的本事。”
“我才刚开始呢。”李砚却动了真格，瞳孔一变，天空瞬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螭却一点都不慌张，只是淡淡地开口：“……我现在就想死。”
天空瞬间恢复平静，李砚往四周看去，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人从高楼坠落，砸在了路边的汽车上。
路上的人们也停止了手上在做的事，一个个地去自杀，李砚瞬移救下了几个人，但根本救不过来。
……
来世出入境管理事务所内，悬衣翁老老实实地给夺衣婆按摩。
“哎呀，所以说要买一个按摩椅啊……”
“买了肯定就只能用来晾晾衣服，何必花那冤枉钱……”夺衣婆闭着眼睛，很是享受。
“我也上了年纪，身子骨也大不如前了啊……”
“哎呀！你用点力按啊！！”
“……是。要说按摩，还是咱们福吉和福穗做得好啊……知道自己老娘不分昼夜地工作，就拿杜仲和刺五加给你精心炖煮补骨关节的汤药……你瞧福穗和你多像，两个人都是一工作就忘了白天黑夜……”
“别在我面前提那两个不孝子女的名字。”
悬衣翁的动作停了，表情也变了：“……别说我的孩子是不孝子女。”
“出去。”
悬衣翁还真就走了，但还是回头说了句：“……你为什么一直觉得失去孩子后只有你自己受伤呢？”
“……我叫你出去！！！”
“都怪你，如果你没有杀他媳妇，他也不会自我了断。我们阿穗就不会像变了个人似的，也就不会把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明明还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却好像再也见不到了一样。”
夺衣婆站到悬衣翁面前：“她被疫鬼附身了！要眼睁睁着着整个半岛因为一个女人而疫病横行吗？！”
“……是啊，这才符合你的作风。你不是福吉福穗的妈妈，也不是我的妻子。你是三途川守门人。只能怪我到现在止还试图理解你，我真是个疯子。”
“……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出去。”
这时，两个人都收到了手机信息。
「＜紧急>金兰区有132人自杀，地狱使者们立即到冥府殿集合。」
“……是螭那家伙干的好事吧？”悬衣翁转过头看着夺衣婆，表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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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错了……”
李郎穿过一条街时，听到了一栋建筑里传来的惨叫声。
他急忙顺着声音找去，一个小孩跑了出来，恰好扑到他的身上。
“小黑狗？”李郎看清小孩的样子，有些惊诧。
“叔叔？”
小孩身后跟出来了一个拿着棍棒的男人，吓得小孩赶紧躲到李郎身后：“你这小兔崽子，还不给我过来？！你别惹我，小心我弄死你。”
李郎回头问他：“他是谁？”
“继父。”
“你给我过来！”男人伸手要拉走小孩，被李郎顺手把手臂别了过去，推得老远。
“你来作选择吧。你说‘请帮帮我’，我就让你今后再也不用看到那张脸。要不然我就走了。”
男人不死心地又凑过来：“喂，你认识他吗？凭什么掺和别人家的事？”
“安静点，我这不是在等他回答吗。”
“你是什么人？是警察吗？”
小孩伸出手，紧紧攥住李郎的衣摆：“所以说……我……”
“金守五！你给我想好再回答！！”
李郎一直静静地低着头看着他。
金守五闭上了眼睛：“……我得回家……”
“OK。”李郎爽快地甩开金守五，转头就走，可听到金守五地哭叫声，他又忍不住心软。翻了个白眼，他还是回过头，把男人暴打了一顿，晚上，就带去了电视台社长家。
社长从楼上走了下来：“这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新鲜的人类啊。”
“是谁啊？”
“这不用你知道，反正不会有后患的。你就把他变成菇茑，当作应急储备粮吧。”
“那就谢谢你了。”
李郎转过身，并没有发现菇茑的身影。
「竟然把菇茑的花盆挪到别的地方去了……」
“您想看看吗？”
“这种事情可以随便给我看吗？”
“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呢？”社长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种子状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普通的种子吧？因为是把□□和灵魂锁在一起的东西，所以我称它为灵肉闩。这东西只有螭才能造得出来。”
他蹲下身，把种子放进男人的嘴里。
几秒后，男人全身开始冒黑烟，最后浓缩成了一个菇茑。
社长拿起菇茑，用力地吸进来自己的身体：“看来是个恶毒的家伙啊，蹲监狱如家常便饭。哦？您是救了小孩子吗？”
“我也得给自己准备些借口，去阴间时好辩解几句啊。”
“……但是您有空做这些事吗？”社长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咱们的契约还剩二十四小时。”
“搞不好这是我此生的最后一天，不管我是度日如年还是浪费时间，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您要舍弃生命吗？就为您那憎恶了多年的哥哥？今天螭遇到了李砚。还告诉他，我们手上有三个人质，福穗，智雅一家，还有李郎大人您。”社长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水，“但是李砚现在在哪里呢？他打过电话以示对您的关心吗？”
“……别搞笑了，而且我嫂子怎么就成了你们的人质了？”
社长却嘲笑他：“又被抛弃了啊。”
「“没错，还抛弃了你。”
“对不起，当时我不该救下被人类娘亲抛弃的你。”
“我从未抛弃过你！”」
“李砚他……说他从未抛弃过我。”
“这并非事实。这一点您最清楚啊，李郎大人。”
“他们去饿鬼林救我了。”
“这只是他们为了救智雅而演的戏罢了。您只是个道具啊，李郎大人。”
李郎低吼着：“闭嘴！！！”
“为了福穗，李砚什么都肯做。哪怕那样会把弟弟推向死亡。您真的要放弃自己的人生吗？就为了那个只认女人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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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有利一脸嫌弃地看着趴在桌子上吃饭的金守五。
具申柱却在一旁很是慈爱。
“再来点牛奶吗？”
“好！”
“多吃点哦！”
“少吃点！那可是我的牛奶！”
“那位阿姨为什么不回家？”
“你回你自己的家吧，小心我吃掉你的肝。”
金守五却显得很失落：“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呵……别装可怜啦，除了你，全首尔无家可归的人还有很多呢！”
“阿姨你也无家可归吗？”
“不是说我。”
“别吵架啦。”具申柱在金守五面前蹲下，“你叫守五，对吧？你妈妈在哪里？”
“我妈妈每天被家暴，最后跟陌生的叔叔跑了。”
“所以你现在无处可去了啊。”
齐有利扶额：“额滴个天啊……李郎大人，您为什么这么对我啊！！！”
“……吃吧！”
好不容易熬到金守五吃饱了，具申柱又在帮他擤鼻涕。齐有利本来一脸恶心，但看到李郎打来的电话又喜笑颜开：“喂？李郎大人。什么？申柱吗？他说让你接电话。”
具申柱把耳朵伸了过去：“是我。”
“你知道吧？李砚现在在哪里？”
“他说要见我们福穗大人，所以出去了。”
“所以他在哪里？！”
“我问一下，然后再联系您。”
……
福穗在公司忙到林秘书敲门进来。
“嗯，林秘书，已经下班了，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不过，您不走吗？”
福穗微微一笑：“我一会儿再走。”
“那么，我为您冲一杯手冲咖啡吧？”
“好啊，我最喜欢你冲的手冲咖啡了。”
林秘书有些害羞，立刻去给福穗冲手冲咖啡。
“做好了，您慢用，小心烫。”
福穗喝了一口：“嗯～～感觉林秘书会魔法啊，怎么能冲得比店里还好喝呢……啊，你不用等我了，先回去休息吧。”
林秘书微微鞠躬：“那么，我先告辞了，您也要注意身体，早些回家。”
看了眼时间，福穗感觉自己的是有点饿了。
摘下防蓝光眼镜，福穗拿起手机，吓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李砚给她打了二十六个电话！！！
“完了完了……”福穗赶忙给李砚回电话，却无人接听。
下一秒，李砚却推门而入。
“你忙完啦？”李砚的表情乖乖的。
福穗却有些愧疚：“你一直在外面等我吗？对不起……我开了静音，忙忘了……”
“没关系啦～我刚好给你买了礼物。”
“噢？什么？”
李砚把袋子放在福穗面前：“光是想想就能让你心情变好的东西——你不是说喜欢香奈儿五号的味道吗？我去商场给你买了。”
福穗笑了笑，直接拆开包装，往手腕上喷，甩了几下，放在鼻底：“很好闻。谢谢你。”
“还有这个。”李砚把握成拳头的手伸到福穗头顶，一松手，一条项链落了下来，“我在店里选了很久，店员说这是新款，款式也很独特，我觉得很适合你。我帮你戴吧？”
福穗点点头，把头发顺到胸前，拿起镜子看了看，笑得很开心，转过身，搂住李砚的脖子，摸着他的刘海：“很好看，我很喜欢。”
“……我喜欢你。”李砚把福穗抱紧在怀里，低下头吻她。
“……”福穗顺从地闭上眼睛。一吻结束，福穗微微一笑，朝李砚伸出手，“要不要出去走走，一起走好路？”
“好啊。”李砚毫不犹豫地拉住福穗的手。
微风徐徐，两个人手拉着手，看着人来人往，地上的影子是不是重叠，又分开，又重叠。
“你有心事啊。”
“嗯……其实今天智雅来找我了。”
“她说什么？”
“她被诅咒了。”福穗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放进李砚的手中，“听说如果交出李砚，那个人就把爸妈还给智雅。可是智雅不想拆散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和王子，所以她想，让我们一起抓住魔女。”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一触即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