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咖啡不加糖》年糕小狗

46、真相·孩子

　　“这么快就到了？”司佑则俯身到她耳边，低声笑，“看来我们咲咲是高敏感体质。”
　　她到的快，而他才刚开了个头。
　　极致的欢愉过后，黎咲半眯起眼，感受着身体有规律的收缩，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等她休息好了，司佑则才开始继续身下的动作。
　　但黎咲不愿意配合了，她开始伸手推他，人也往上躲。
　　司佑则追过去，掐住她的腰，入的更深。
　　他低头在她鼻尖上咬了下：“小没良心的，自己爽过了就不想让哥哥爽了？”
　　黎咲没说话，但也没再挣扎。

　　第二次的时候，还是黎咲先到，司佑则还没出来……
　　最后一次是两人一起到的。
　　黎咲已经累的没有力气说话，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只想好好睡一觉。
　　司佑则伏在她身上平复着凌乱的呼吸。

　　床柜上放着的那本《忏悔录》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

　　半夜醒过来，司佑则点了根事后烟，黎咲被他的动静弄醒，也坐起身拿了一根烟叼进嘴里，凑过去对着他嘴里那根烟的烟嘴点燃。
　　赤身裸体的两人靠坐在床头，互相沉默的抽着事后烟。

　　抽完一根烟，司佑则沉沉说：“谁允许你这么备注我的微信号的？”
　　黎咲把没抽完的烟直接灭掉：“你又趁我睡着拿我指纹解锁我的手机了？”
　　司佑则：“定时查岗。”
　　黎咲：“你这么做，尊重过我吗？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权。”
　　司佑则：“你先回答我刚才问的。”
　　黎咲：“你不就是幼稚，我这么备注你微信号很合情合理。”

　　“谁幼稚？”
　　“司佑则幼稚。”
　　“你再说一遍。”
　　“哦不对，我应该给你备注司狗更合适。”

　　司佑则气不打一处来：“再给你一次机会。”
　　黎咲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继续跟他叫板：“司佑则就是又狗又幼稚。”

　　司佑则：“……”
　　司佑则：“所以，我们和好了，是吗？”
　　黎咲不说话。
　　“重新回到我身边好么，咲。”
　　司佑则伸手去搂她。

　　黎咲推开他：“我们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哥，认命吧。”
　　“我们这样做，会被上天惩罚的。”
　　黎咲往边上躲，拒绝再和他亲近。
　　司佑则还是抱住她往自己身上贴：“别说我俩不是亲生的，就算是亲生的，老子该怎样弄你还是怎样弄你。”
　　“什么叫不是亲生的，你知道了什么？”黎咲追问他。

　　司佑则吻着她的发顶：“这你别管，你只要记住，以后我们做刚才这样的事，不会被上天惩罚。”
　　黎咲挣脱开他的怀抱：“司佑则，你放过我吧，我后悔了，当初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去招惹你。”

　　司佑则：“那我就告诉你，我们根本就不是亲兄妹。”
　　黎咲的眼里满是震惊，原来他也知道真相了。
　　黎咲：“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的？”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司佑则说，“在你刚回司家的那年，家里收到过一封福利院寄来的信，那天我进了我爸的书房，我爸不在，那封信就打开放在桌上，应该是我爸拆开看过了，趁他不在，我看了信的内容，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司佑则自嘲一笑：“我是个从出生就被丢在福利院的孤儿，可不是什么司家大少爷。只不过我比起别人运气好点罢了。”

　　黎咲忽然心疼地想哭。
　　“眼睛怎么这么红，心疼你哥我？”
　　黎咲转过头去：“我才没有心疼你，你的死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司佑则将人压在床上，黎咲挣扎着推他，身上的人纹丝不动。
　　“心疼我，不如多爱爱我。”
　　黎咲反手想给他一耳刮子，被他眼疾手快的握住，他的大掌完全包裹住她的小手，他亲了一下她的手背：“这么漂亮的手每次都用来打哥哥，不觉得可惜吗？”

　　黎咲：“……”
　　司佑则：“不如用来摸哥哥。”
　　黎咲：“……”
　　说着，司佑则握着她的手往下带。
　　黎咲刚想抬起另一只手就被他握着压到她头顶。
　　他像个主导者一样掌控着这一切。
　　之后又是一阵颠鸾倒凤，翻云覆雨。

　　第二天早上很早黎咲就起床了，今天的行程是回京市，下床前，她看了眼床上还熟睡着的狗男人。
　　昨晚两人闹到很晚，天都快亮了，司佑则才放她去睡觉。明知道他们今天要回京市，昨晚还那样折腾她，一盒里剩下的东西全用完，太过分了，太欺负人了。

　　黎咲抬脚踢了旁边人一脚：“起床了，晚了赶不上飞机了。”
　　司佑则嘴里含混不清地咕哝了一声。
　　黎咲无奈地先起床收拾行李。

　　上午十点，两人出门。
　　黎咲现在的身份，走在街上随时都能被拍。
　　她只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才敢出门。

　　办理完一切值机的手续，两人来到头等舱专属候机室等登机。
　　“回去以后，先把果汁送回家，再一起去医院看看爸。”司佑则坐到黎咲对面的座椅。
　　黎咲：“我爸现在怎么样？”
　　司佑则也没打算瞒她：“情况不太乐观，那场车祸导致他头部受到重创，抢救了好几天才救回来，但是人一直昏迷不醒，你妈昨天还给我发消息催我赶紧回去。”

　　黎咲：“如果我爸……”

　　“哇，你是黎咲嘛，请问可以给我一个签名吗？”
　　旁边忽然围上来几个女生，打断了黎咲的话。

　　黎咲没想到捂得那么严实还能被认出来，于是就顺手给她们签了名。
　　几个小女生本来还想跟她合影，但是被司佑则婉拒了。

　　那几个小女生拿着签名，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走回自己座位以后还在窃窃私语。
　　“她对面那个是她经纪人吗，怎么连合照这种小事都要管？”
　　“不知道啊，我记得她经纪人是个女的啊。”
　　“那是助理吗？”
　　“看着也不像啊，可能是家人吧。”
　　“会不会是她的绯闻男友？”
　　“关注作品，别乱吃瓜。”
　　……

　　“不管爸最后怎么样，你还有我，我会替你挡住这所有的一切，让你永远活的像个公主。”
　　司佑则抬手摸了摸黎咲戴着棒球帽的小脑袋。
　　“可是你对我这么好，我们依然不会有结果的，司佑则。”黎咲垂下眼，“其实，我比你更早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这件事。”

　　“现在先不说这些。”司佑则说，“该登机了。”

　　-

　　医院住院部的楼道里空荡荡的。
　　司晔住的是最好的单人病房。
　　江川延过去的时候，病房里除了司晔，没其他人在。

　　这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他早就不在乎能不能全身而退，大不了同归于尽。
　　他推开房门走到病床边。
　　堂堂华晔集团的老大，叱咤商界多年的大佬就这么如同死尸一般躺在病床上，确实令人扼腕叹息。
　　但是惋惜之余，也有一些幸灾乐祸。
　　这怎么不能算是司晔的报应。

　　“司总，我过来看看你。”江川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戴着氧气面罩的人，“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司晔这两天其实有过清醒的时间，只不过每次都是在家人过来看他的时候醒来几分钟，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我今天过来，除了来送你一程，还是觉得应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不然你都死不瞑目。”

　　江川延也不管司晔听不听的见，自顾自继续说：“你知道你的宝贝女儿和你的宝贝儿子，背着你都干了些什么嘛？”

　　江川延：“他俩在一起，谈了四年，中间她还怀过一次，不过很可惜，那个孩子因为某些客观原因没能留住。”

　　江川延：“你那个宝贝儿子连自己妹妹都敢染指，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牲。”

　　江川延：“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她忽然肚子疼，还是我送她去的医院。手术完了，我问她孩子父亲是谁。她死都不肯说，我就自己去查了，结果发现了一个这么大的秘密。”

　　江川延：“你说，这是不是司家最大的丑闻，今天放出去，明天就能上头版头条的程度。到时候你那个宝贝儿子还能不能继承司家的家业，还真不好说。”

　　江川延：“不过，我没有选择这么做，因为这么做也会毁了她，我可舍不得。”

　　江川延：“噢，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在你死之前，我得让你死个明白。”

　　江川延：“江维兴这个人，不知道司总还有没有印象？”

　　司晔忽然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江川延。
　　江川延：“原来还记得，真是让我感到意外。”
　　司晔眉头紧皱，手也不受控地开始颤抖。

　　江川延：“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我还以为江维兴这个名字早就被你抛之脑后了，我很纳闷，为什么当年只有我爸一个人没活下来，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司晔的胸口开始微微起伏，他戴着氧气面罩，根本没法开口说话。

　　江川延：“我设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我爸是为了救你，牺牲了他自己。或者是为了救其他人，这些年，我想过放下仇恨，重新开始，所以我最后只选择动你的公司，没对你下手。公司是你的命啊，华晔没有了，想必你也会万分痛苦，而那场车祸跟我没关系，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司晔嘴里发出一些含糊的话语，双手不停地抓着床单。

　　江川延：“也或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想替我爸讨个公道。”

　　“我会和华晔共存亡的，司总，你就安心上路吧。”江川延缓缓摘下司晔的氧气面罩。
　　他的呼吸渐渐变的急促起来，开始喘不过气，
　　江川延按下抢救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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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咲和司佑则赶到医院却被告知司晔最终因为颅内出血，抢救无效离世。

　　病房里有小男孩尖锐的哭叫声。
　　黎月晴抱着司俊祺在哄。
　　司佑则在处理司晔的后事。
　　司晔走的突然，很多事情都没有交待，不过遗嘱在管家刘叔手里。有遗嘱在，司家就不至于乱成一锅粥。

　　司老太爷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地沉默着，儿子走在老子前面，换成任何人都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

　　蓝牙音箱正在播放着一则社会新闻。
　　“华晔集团负责人司晔因车祸去世，留下一份遗嘱，华晔集团今后又将何去何从……”
　　门铃响了几声，江川延把音箱关了，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其中一位向他出示了一下证件。
　　“江川延先生，我们以你涉嫌勾结境外势力，将非法获得的资金通过银行等金融机构进行转移的违法犯罪行为正式逮捕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被铐上手铐的那一刻，江川延才清醒，从此以后，他的人生戛然而止，只是来不及跟她道声别，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