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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桂枝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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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流水间,美人卧榻前。
“拾圯,昨日去你房寻你,怎不见你在?”伽觋手里拿着一壶清酒,眼眸半眯,嘴角带着笑意地看向坐在另一方的拾圯。
“昨日枫笙兄邀我赏月。”拾圯垂着脑袋,手下握紧了酒杯,眼睛盯着酒杯里的酒水。
“哦,你们昨日二人赏月饮酒,留我一人孤枕难眠?排挤我?”伽觋放下酒壶,嘴角的笑意失了踪迹。
“伽觋兄,你别这样说,我们只是,昨日你正好有客,我们就。”拾圯连忙否认,脸都憋红了。
见拾圯提及昨日,伽觋又拿起了酒壶,打着哈哈,自顾自喝起了酒。
“伽觋,你就别欺负拾圯了,他嘴笨。”枫笙穿过小院,进来,正好听见了两人对话,他与拾圯好些,就帮腔拾圯道。
“是是是,他嘴笨,你心善,独独我是个恶人。”
“你知道就好。”枫笙抓了把花生米,径自在一旁榻上坐了下来。
“枫笙你这嘴还真是不饶人,罢了,我也不多说其他的了,但拾圯,有些事能不能做,希望你能知道,桂枝楼上百人的性命可不是空话。”伽觋难得认真了神色,枫笙吃了颗花生米,难得没帮拾圯。
“我知道。”拾圯捏紧手,小声回。
“不早了,快开店了,我也去收拾一下自己了,可不能让贵女们见到我的邋遢样。”伽觋转个身,又恢复了之前懒散的样子,眼睛都没睁全。
“伽觋,你,”拾圯拽住伽觋的衣角,欲言又止,但是却抬起了隐忍的双眼。
“拾圯,别忘了是楼主收留了我们,希望你别让楼主心寒。”伽觋说完,便不再停留地走了。
“这家伙也真是的,拾圯,你也别太在意,伽觋他也只是在意桂枝楼,好像谁不在乎似得。”枫笙拍了拍拾圯的肩。
“枫笙哥,你当真甘心就在这楼里卖笑?”拾圯问。
“甘心如何?不甘又如何?你我不都是已死之人,又有什么可强求的。”枫笙拿起左边的酒,一饮而尽。
拾圯没有说话。
枫笙看了眼拾圯,忽得蹙眉。
“拾圯,你隐瞒了什么?”
拾圯还是沉默。
枫笙脸上表情也变得正经起来,留下一句:“若你做的事对桂枝楼不利,我会是第一个追杀你的人。”然后他便起身,拂了拂衣袖,走了,留下拾圯一人。
“凭什么?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世人前,光鲜亮丽、衣冠楚楚,而我和我娘仅仅只是想活着,就那么难了。”拾圯眼睛通红,指甲紧紧的恰进血肉里,也毫无反应。
‘滴答’水滴低落在小溪中,这一声声不甘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