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西方悬疑）》财高八斗

14、月光下的他

　　蔷薇花是个审美很高的sha人犯，他的一切都神秘莫测，有人说他是一个行为艺术家，有人说他是一个牧师。

　　据说到了月圆之夜，月光温柔洒在地上，闲逛在空无一人的大街。

　　你能看到一个头戴礼帽的男子，他的胸口别着一朵蓝色蔷薇花胸针，蔷薇花靠着完美的sha人手段和各种传言在爱罗兰蒂斯很火。

　　他火到什么程度？甚至有人追捧一个sha人犯，故意挑在月圆之夜，打扮成传言那样。

　　跟踪落单的女孩子并将其杀害，就是这群变态的追捧，实际上这些变态本身就是恶人一个。

　　只不过追捧模仿蔷薇花成了他们的一种心理安慰，就算没有蔷薇花他们也会杀人！

　　瑞安皱眉翻看着档案袋。警方抓了这么久蔷薇花，只抓到他的模仿者。而蔷薇花的影响力不小，他的模仿者都能有十来个。

　　这天晚上东街警局只有瑞安一个人，随着彼得警长出远门，这个警察局完完全全落在瑞安手里。

　　东街警局他们的人员严重不足，镇民一般都去找西街警局，但西街警局庙小妖风大。处理事情很懈怠，

　　瑞安被搞得脑壳疼，他完全不知该如何下手，他以前只是跟着彼得警长听着警长指挥。现在该轮到他自己处理，

　　思来想去，瑞安拨通了克拉克法医的电话。在安静的警局里，电话那天迟迟不接滴滴的声音回荡了许久。

　　寂静的夜晚只有那电话的声音，竟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瑞安挠着头，自言自语道：“克拉克医生难道睡觉了？还是明天再打给他吧！”

　　他本想挂了电话，没想到那头接了。

　　只听见女人娇弱的喘气声和阵阵令人脸红的言语。

　　瑞安立马身子一颤，他捂着嘴，脸红的像个柿子。连耳根子都红了，他无比后悔自己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

　　“对不起，我打错了”瑞安急忙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

　　脑子里也不受控制的回想起刚刚电话那头的“浓情蜜意”，

　　瑞安：“看来克拉克法医应该是男女通吃的那种！”他点点头，对克拉克有了新的印象。

　　在淳朴落后的小镇，一般结婚较早，十六七岁便会结婚。而克拉克法医都二十五岁了，还没有妻子儿女。有情人也很正常，

　　瑞安想起克拉克开高价挖他墙角，

　　瑞安：“……”

　　“克拉克医生不可能看上我这种类型的，毕竟我这么愚蠢，长得也不好看。”

　　瑞安看着摆满桌子的档案，苦恼的托着下巴。这个脸上有雀斑的金发男孩渐渐有了困意，

　　眯着眼睛睡着了。没过一会儿，警局电话又响起来。瑞安惊醒了去接电话，一听是克拉克打来的。

　　克拉克饶有兴趣的问：“怎么了？小警员半夜给我打电话。”

　　他的声音慵懒充满磁性，能使人耳朵生茧子的好听。

　　瑞安醒来一下子没想起自己要说什么，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对着电话小声说：“克拉克医生，警长出远门了，现在警局是我在代理。警长让我继续调查蔷薇花的案子。”

　　“我这里有好几份尸检报告想给你看看，毕竟你是专业的。”

　　克拉克调笑着打趣：“噢？蔷薇花的案子不一直是西街警局在受理吗？你们既然完成了自己的任务，那就好好享受生活不好吗？”

　　“管这么多干嘛？本来地狱犬是你们受理，蔷薇花是他们受理。”

　　瑞安摸着后脑勺，想想克拉克的话还挺对。不过彼得警长让他受理，他也不敢拒绝怠慢。

　　瑞安眨巴着一双天蓝色的眼睛，那瞳孔清澈的如同湖面。一头金色到耳垂的头发柔顺光滑。

　　“是警长叫我调查，我觉得无论是谁受理，都应该关心！”瑞安认真的说。

　　克拉克嘴角浮现一抹戏谑的笑容，他用吊儿郎当的语气道：“那我不一样，我又不吃国家饭！我不加班谢谢。”

　　瑞安举着电话，一听克拉克拒绝了脸上有些失落。他也不能强迫别人同意，他正准备和克拉克寒碜几句挂电话。

　　那头又话锋一转：“等明天上午九点钟你带资料过来找我。”

　　瑞安非常惊喜，他像个孩子一样开心。“那克拉克医生就这样定了！”

　　（瑞安和克拉克并不算是感情线，，不过克拉克是对他有点意思。）

　　翌日，瑞安带着资料前往克拉克的住所，他住的是一栋大别墅有泳池花园。瑞安来到克拉克的别墅非常惊叹。

　　这些是他打一辈子工都买不起的，见到克拉克瑞安先是简单问好。

　　接着就开门见山拿出公文包中的资料递给克拉克，今天克拉克医生穿了一件丝绸睡袍。他看起来很随意，与平常工作时的严谨不同。

　　他们两个聊起关于蔷薇花的流言。

　　克拉克眯着眼睛，有些忧虑：“不得不说蔷薇花是个高手，连续sha害五个少女还能完美脱身。警方出动大量警力仍旧找不到。”

　　瑞安：“民间都说蔷薇花是个变态艺术家，喜欢搞艺术！他可能觉得少女就是最好的【艺术品】。初步猜测他是为了完成一件完美艺术品，造成这些惨案的。”

　　克拉克笑着说：“当然了，傻子都能看出来。蔷薇花估计不是个有名的艺术家，有名的艺术家不需要证明自己作品的价值。我倒是觉得他一直在展现自己作品的独特。”

　　瑞安：“如果是为了展现自己，他确实做到了。很有名的几副就是【头戴荆棘的少女】还有【沉睡在鲜花中的圣女】”

　　克拉克：“他所有夺命作品都是女性，他有可能有恋母情结或者是个极其爱色之人。”

　　瑞安点点头，他觉得克拉克说的有道理。现在的难题是没有找不到案件突破口，只能大海捞针逐步寻找。

　　——第二章

　　在一九三六年七月三号下午，一件匪夷所思的案件轰动整个爱罗兰蒂斯。这件案子牵连众多政府官员和有钱人。

　　并以此为导火线爆发了克里维尔屠杀——此后几年时间都在它的阴影之下，这场大屠杀是爱罗兰蒂斯历史上不敢承认的悲剧。

　　大屠杀的真相被政府掩藏了，几乎所有人都相信政府公布的说辞，但是真相是这样吗？

　　——随着伊丽莎白王后独揽大权，她深知自己国家落后，为了巩固王室的统治。她和十一名心腹大臣策划了留洋计划。学习北方先进的技术。

　　第一批留洋计划的学生装好行囊，踏上了远途。爱罗兰蒂斯国时隔三十年终于收回禁海令，

　　伊丽莎白王后亲自给他们送行，而亨利身为太子对国家的衰弱很心痛，他坚持要远航他国留学。为此和妈妈大吵一架。

　　伊丽莎白舍不得孩子离开，她四十多岁，鬓发花白，眼角已有细纹。在深夜寂静无声的皇堡，一身黑色西装的亨利依旧面不改色，

　　他高昂的抬起头对母亲说：“母后，让我离开这里，我想为我的国家做有意义的事儿。”

　　伊丽莎白是个接受皇家淑女教育的女人，她从不大声喧哗，每一步都走的优雅克制。她忍不住对儿子大喊：

　　“不！！亨利，你不能离开我！”伊丽莎白声音嘶哑，眼睛哭的红肿。

　　“我当然可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亨利拉住母亲的手，在耀眼的水晶吊灯下，亨利那双绿色眼睛清澈无比。

　　伊丽莎白伸出手轻轻抚摸儿子的脸庞，她欣慰一笑，更多的是一个母亲深沉的爱。

　　“答应我，怎么出去就怎么回来。保护好自己，”最终母亲还是放走儿子了，她此刻显得更加苍白，在灯光下眼角耸拉。

　　亨利开心的蹦起来，他紧紧抱住母亲，深情的像她做最后的告别。亨利笑着说：“妈妈！我走了！如果你想我了，就写信给我。我会站在海的对岸看着你们！”

　　伊丽莎白眼泪汪汪，慈祥的看着自己儿子英俊帅气的脸，似乎在记住他的样子。

　　——

　　瑞安又接到了报警，只是这次报警是西街警局打来的。从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的鸣笛和嘈杂的声音。瑞安的第六感告诉他这是在案发现场。

　　果不其然，那头一个年轻雄厚的声音响起：“你好！是东街的警察吧！我们要共同审理蔷薇花案子。现在发现命案了，我们需要你们帮忙！”

　　瑞安一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的奔过去，根本没有想到西街为什么要在发生命案之后再叫他过去。

　　瑞安还叫上了克拉克医生，两人一起结伴同行。

　　经过十五分钟的车程终于到了命案发生的地方。

　　二人还在车上就看见警察拉起黄色警卫线，众多围观群众踮起脚尖往里面瞅。二人对视一眼就下车去。

　　穿过人群看见一名虎背熊腰的男人，一米九的高个样貌看着很凶。男人站在那里气势恢宏，围观群众没人敢上前搭话。

　　瑞安向男人出示自己的警察证，男人的眉头松了一些，他的声音非常低沉：“噢，原来是东街警察，你好！请进来吧，”

　　瑞安礼貌性的问好后，男人把警卫线打开一个小口，让瑞安进去了。身边的克拉克医生也想进去，被男人拦住。

　　他问：“你也是警察？”

　　克拉克医生随性一笑，双手插兜，他一挑眉：“不是，但是我是法医，克里斯汀小镇上唯一的法医。”

　　男人思虑一下就放了克拉克进去。

　　二人一进去就闻到奇丑无比的尸臭，能让人隔夜饭都吐出来，

　　瑞安经历较少，他强忍着想吐的欲望。捂着口鼻，他一看克拉克居然跟没事人一样。淡定自如，波澜不惊。

　　瑞安赞叹不已，不愧是法医就是见多识广。

　　在他们面前是几个穿着黑色警服的男人。男人们都板着脸神色严峻。其中一个大胡子又黑又瘦的男人率先开口：“你们好，我是西街的警长。”

　　杰尼夫·霍尔长得黑瘦，看上去是个少数民族。他的头发短又弯曲，一双大的似铜铃的眼睛，有种生人勿近的霸道感。

　　瑞安先向杰尼夫行礼，他将彼得警长出远门的事告诉杰尼夫。杰尼夫面无表情，只是点点头

　　接着杰尼夫就转过头去，只见西街的三个警员在勘察现场。他们蹲在地上手里握着手电筒，非常细致的看。

　　瑞安和克拉克自然也不会闲着，他们一起加入进来。

　　正当克拉克俯下身观察尸体时，被杰尼夫呵止。

　　杰尼夫很是生气，他的下巴很长，脸却很小只有一个巴掌大。他的脸就如同皮鞋一样又细又长，看着很不好惹。

　　“不要擅自行动，彼得·奥兰多没有教过你们吗？”

　　瑞安正要反驳，被克拉克医生制止了。克拉克一头褐色头发蓬松又柔顺。他一直都是注重保养和格调的人。

　　克拉克拉了拉衣领，优雅道：“很抱歉，是我们的过失，我们听你指挥不会再乱动了。”

　　杰尼夫瞪大眼睛，好奇的目光扫视克拉克。他问：“你是克拉克法医吧？镇上唯一的法医！”

　　接着杰尼夫脸色渐渐变好，他道：“这位东街的小警员，你负责疏散人群。克拉克和我们把尸体送到鉴定室。”

　　瑞安点点头，立即就去疏散围观群众。

　　克拉克瞅了一眼瑞安，正想说话，但碍于杰尼夫还在跟前。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第三章

　　又是一天晚上，突然一声尖叫突破天际，镇上居民围个水泄不通。大家的脸上都是惊恐万状，他们害怕的直哆嗦。

　　西街警局赶紧疏散人群，警长杰尼夫让所有人晚上不要出门，注意安全。瑞安现在跟着杰尼夫手下，西街警局的警员们并看不上瑞安。

　　他们故意刁难冷落瑞安，不仅让他干跑腿的活，还让他吃剩饭。时不时还会语言奚落。

　　瑞安看着他们，心里很委屈。明明自己那么努力的想帮助他们，可是他们一直不接纳自己。

　　其他人坐在温暖的屋里，而瑞安只能站在寒冷的屋外，他们让瑞安在外面巡视站岗。

　　初冬的季节就已经很寒冷了，那狂风啊！呼啸着朝着脸扑过来，绵绵不绝的小雪轻轻飘落。

　　在雪中有个瘦高的黑色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好似个木头人，在他的身后是从窗户透出的金色的光芒。

　　瑞安冷极了，他不停摩擦被冻僵的双手，时不时用嘴巴吹口气。那热气呼出的一瞬间，又变冷。

　　瑞安只觉得眼睛酸疼，是被风吹的干涩。他咬紧牙，在脑子反复告诉自己要努力，要听从指挥。

　　转眼望去窗户里面，西街警局的警员在暖和的似春天的房里，热热闹闹，开怀大笑的围在一起打牌。

　　他们一手啤酒，一手扔牌，时不时大喊大叫几声。所有人都没想起还有个倒霉蛋在冰天雪地挨饿受冻。

　　过了很久，几个警员困了就扔了牌。关了灯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随着雪夜里的灯光逐个熄灭，周围变得非常昏暗。幸好雪地白的反光，还能看见一点。

　　瑞安此刻已经被冻僵了，他靠着墙角意识模糊。牙齿打颤，身子哆嗦。雪缓缓遮掩了他的身子，他只穿了一件黑色警服。

　　根本无法抵御寒冷的夜晚，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一个少年的身体逐渐失去温度，

　　无人的大街使来一辆红色小轿车，一个头戴礼帽，西装革履的精致男人从车上下来。男人的目光落在门口倒地的瑞安身上，

　　他嘴角留着一丝微笑，快步上前抱起瑞安就上了自己的车。他比瑞安还高一点，穿着进口的牛皮皮鞋，走在雪地里还有哗哗的声音。

　　克拉克低着头，把瑞安的脸埋进自己怀中，希望这样能给他一丝温暖。他蹙眉，因为瑞安的身子冷的如同超市里的冻鸡肉。僵硬的像死了的人。

　　克拉克赶紧送瑞安去医院，他无奈又好笑的看着瑞安。那薄薄的唇说：“真是个傻小子！你怎么这么信任别人呢？”

　　瑞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地方，他清醒后如同炸毛的猫咪，从床上爬起来。想要跑出去，他打开门，下了楼。

　　发现这是一栋大别墅，内部可谓是金碧辉煌、奢华至极。天鹅绒的地毯，东方丝绸的窗帘。大理石地板砖和各种昂贵的摆件，

　　就连桌椅都是木头雕花的，大厅中央的天花板上悬挂着水晶吊灯。那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油画和照片。

　　每一处细节无比彰显主人高雅的品味。瑞安用鼻子猛的一吸，一股清香扑面。那香味儿是淡淡的花香，很清新不浓郁。

　　瑞安一脸懵，他正愣在原地，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个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脸出现在瑞安的面前。瑞安瞪大浅蓝色的眼睛，不敢置信地说：“克！克拉克医生？”

　　克拉克医生穿着一件酒红色衬衫搭配一条白色裤子，简单又不失风度。红色衬托出克拉克的白皙皮肤，

　　他见瑞安起来了，就笑着说：“可怜的小警员你醒来了？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你死了。”

　　瑞安：“……”

　　“谢谢，克拉克医生。”他说着，低着头，不敢看克拉克医生的眼睛。

　　他棕栗色的瞳孔微微颤动，清冷的眸光闪烁。他的眼睛很有神气，像能看穿人一样。透露出一种睿智，

　　瑞安突然窘迫起来，他不知为何，觉得克拉克医生的气场很强。能压人一等的那种，

　　克拉克笑着说：“怎么一醒来就要走了？给我说声谢谢就走了吗？”

　　他的语气几分调侃，

　　瑞安一抬头，对视上那双棕栗色的眸子。他想了想说：“我还要去西街……”

　　克拉克：“你真是个小笨蛋啊！小傻瓜。你用智慧的大脑认真想想，杰尼夫为什么要让我们去案发现场才疏散人群呢？为什么他不早早疏散人群。”

　　克拉克的话点醒了瑞安，瑞安皱眉，确实有点奇怪。

　　克拉克又接着说：“杰尼夫有那么多小弟，就是把你打发走。而你傻愣愣的。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这次的尸体，他没让我去尸检。而是找了一个退休医生，我是正经的专业法医，他不找我也是奇了怪。”

　　瑞安瞪大眼睛，他思来想去还是不太明白。他问：“可是蔷薇花的案子主要是他们审理，我们只是帮助，被打发走很正常。或许他们不想让我们强功劳！”

　　克拉克摇摇头，说：“不！杰尼夫肯定有些隐瞒，据可靠消息，这次的尸体可能是蔷薇花的模仿者干的。”

　　瑞安沉默不语，他只希望赶紧抓住杀人凶手。不想再有无辜的人死亡，

　　“所以我要更加努力！”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