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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打闹 ...

  •   莫小新与鹏同学戏耍,崴了脚,去医院花了将近一百块。

      好在只是软组织扭伤,没有伤筋动骨,脚好后,莫小新暗下决心,以后少和同学们打闹戏耍,自己瘦弱、太脆、扛不住伤害。

      喜欢玩耍打闹的莫小新,身体比较弱,加之性格缘由,一般会把控玩笑、戏耍的度。

      首先害怕惹恼别人,翻了脸、弄得不愉快,就没意思了。

      再者自己力气瘦弱、心不狠、手不辣,顶不住别人的反击,害怕自己受伤,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潜意识。

      尽管自己考虑的多,可有时候开玩笑、戏耍的同学,玩的起兴忘了行,就成了一个二货,比如还是那个鹏同学。

      一晚自习放学,教室大部分同学都走了,只有几个同学留下,在教室或学习、或聚一块说话聊天。

      见时间不早,莫小新拿一份试卷,卷成筒拿在手里,也准备离开,走到教室后面心情不错,他就和一旁的鹏同学开了个玩笑。

      鹏同学兴奋的便和莫小新打闹,莫小新笑哈哈应付着,同时打开教室后门准备离开。

      在拉开门,迈出步子往外走时,突然铁门砰的一声撞在莫小新的头上,顿时他只感觉眼前一抹黑,脑袋嗡嗡响,疼的咬着牙,丢了拿在手里的试卷,捂着额头顺势就蹲了下去,疼的莫小新一句话都不想说,

      碰撞声很响,教室里的嘈杂声顿时都安静下来,大家都拧头看向后门,热心的宋同学走近:“你把手移开,我看一下。”

      莫小新痛苦难受的移开手,鹏同学此时也紧张、尴尬的走上前查看。

      宋同学看后说:“哎呀,流血了,你这赶紧去医院看看,怕是要缝针。”

      移开手,看见手上的血,莫小新知道估计是伤的不轻,鹏同学就陪着莫小新去了医院。

      一路俩人都不说话、沉默了,到医院已经晚上十点多,医院里冷冷清清。

      还好进去在一个亮灯处,碰见三个护士正在和一个男子开玩笑,笑的不亦乐乎。

      走过去她们给莫小新看了伤口,说需要缝合伤口,莫小新就按人家说的跟着走。

      到了治疗室,护士让躺在那里,然后用酒精棉签给莫小新擦拭,清理掉受伤处的血渍,又说到:“你这伤在眉毛处,缝合给你用那种不用拆的缝合线。”

      莫小新啥都不懂,但知道眉毛处不能留疤痕,护士说的对,就连连点头表示答应。

      护士清理好伤口,让鹏同学扶着莫小新脑袋,不要乱动,头部不方便打麻药,忍一下就好。

      莫小新闭着眼睛躺在那,然后就感觉到护士用针,缝合伤口的动作。

      很快、比莫小新想象的要快,甚至没怎么感觉到疼就好了。

      缝合好,护士用白色绷带在头上绕了一大圈,这样莫小新活生生像是战场上下来的负伤士兵,用手一摸,心里觉得膈应的慌,但也无可奈何。

      在医院包扎好,鹏同学付了医药费,离开时护士提醒五天后来换药。

      回去的路上,俩人也都沉默不语,晚上十点多,路上基本没有多少行人,橙黄的灯光,给深冬清冷的街道增添几分寒意。

      莫小新穿的是一带有帽子的袄子,他就把帽子往头上一扣,这样可以遮盖住头上那一圈白色的绷带,好避免尴尬。

      走在路上,受伤的是莫小新,鹏同学也破了财,莫小新心里反而有点不好意思,竟对鹏同学莫名其妙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害你花钱了。”

      鹏同学嘻嘻哈哈,笑呵呵的说:“没啥,没啥。”

      当莫小新说完那句话,他就觉的是不是搞错了,自己把自己放的太低贱、太卑微了,受伤的是我,而自己却对对方说抱歉的话,我是不是太贱了?

      没办法,性格使然罢了,好人、老实人、懦弱性格使然,生长、成长、环境、经历塑造的结果,应该就是大家口中所说的好人、老实人。

      从小到大,莫小新都觉得好人、老实人是一个褒义词,可不知什么时候,这种评价称谓就慢慢变了味,抛开外界对“你是个好人、老实”这些词的恶意曲解,我一直都觉得它是褒义词,可是很多人却以老实为耻,而这些人大都是跟风,没有主见的人,就是这么容易被他人的舆论左右。

      回到住处已经十一点,推开门、房子里黑乎乎,莫小新随手按下开关,开了灯。

      母亲和妹妹已经睡了,莫小新动作尽量放的轻缓,害怕吵醒母亲,发现自己额头包扎的一圈白绷带,她要是问原因,自己还不知该怎么给母亲说。

      尽管莫小新蹑手蹑脚,母亲还是听到、知道他回来,还问到:“今天咋回来这么晚。”

      莫小新没有回答母亲,只顾找镜子,想看那护士给包扎成啥样。

      母亲盖着厚厚的被子睡觉,还不知道,没发现莫小新额头包扎的绷带,或许见儿子半天不说话没反应。

      母亲翻个身,扭头拉了下被子,看见莫小新额头一圈白色的绷带,母亲吃惊、好奇的问额头怎么回事,咋弄的。

      心虚的莫小新,只好糊里糊涂的说了一个大概,母亲得知是和同学嘻笑打闹受的伤,她也就没说啥,让早点睡觉。

      负伤以后,莫小新安生了一段时间,在学校一直坐在座位上不怎么动,安静的像一只猫。

      由于长时间带着帽子,莫小新头发长,而且发质爱出油,脑袋被捂得好痒,像长了跳蚤一般的难受。

      上课痒得他简直想把头皮都给掀掉,终于捱到放学回到住处,急忙让母亲盛一盆热水给洗头。

      母亲拿一个矮凳,莫小新坐在那低着头,然后母亲给他洗头。

      莫小新感觉母亲手指的力,似乎没有小时候那样如鹰爪般恐怖了,可能是小时候人皮肉嫩,而现在长大,皮糙肉厚就不觉得母亲抓的头皮疼。

      洗完头擦干,莫小新顿时感觉到神清气爽,舒畅多了,心情顿时都好了许多。

      过了一周,莫小新就取掉了纱布绷带,眉毛缝合处的线,神奇的消失不见,但很明显能看到眉毛处受了伤,有一道痕。

      每次遇到熟人亲戚,他们就会好奇热心的询问一下眉毛怎么了,一开始莫小新还有耐心仔细的解释,后来为了避免不停地追问絮叨,就说是自己不小心碰的。

      一周末,去大伯家,刚好大伯堂姐都在,见了眉毛处那明显的伤痕,于是也关心的询问怎么了,莫小新便仔细的说了情况,末了大伯说到:“那你没让他给你看。”

      莫小新回到:“人家把我带到医院给看了。”

      大伯又笑着说到:“诶,那不行,你没让他给你赔钱,这要是在社会上,还不让他赔个几千块钱。”

      莫小新被大伯这么一问,给问傻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伯的话,好似自己做错了什么。

      大伯说的也没错,也是为了侄儿好,为侄儿的利益着想。

      可让自己受伤的是同班同学,且是互相开玩笑、嬉闹过失负了伤。如果不依不饶为人家讨要赔偿,那我成什么人了,以后怎样在班级同学中混,所以很多问题,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莫小新当然知道把人打伤是要赔钱,可自己是同学间的嬉闹失误,且伤也不严重,况且人家把我带到医院,包扎治疗了。

      堂姐在一旁,仔细看了眉毛,接着大伯的话说到:“就是滴,这要在社会上,他还不赔你一些钱,不过你这同学之间的那就……”

      听了堂姐的话,莫小新这才送了一口气,似乎是替自己回答了大伯的疑问,让自己不再那样局促、尴尬,显得似乎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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