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无声》变化无常

28、秋季校服

　　少时不知生计愁，只怨父母太抠搜。

　　不敢吃也不敢穿，一分一毫都计较。

　　省吃俭用花儿身，默默付出无怨言。

　　长大成人懂事时，方知恩情大如天。

　　从幼儿园到初中毕业，莫小新买过三次校服，这三次校服都是五年级以后买的。

　　幼儿园到四年级在村里上学是没有校服，当时在村里上学，有的学生连学费，课本费，都交不起，更别提买校服了，学生父母都是农民也都没啥钱。

　　到乡里学校读书时，各个方面就正规起来，每个学生都要有学校统一的校服。

　　乡里学校最流行的是一件蓝色校服，那一件校服款式主体蓝色，部分是白色的运动装，很耐穿，春夏秋冬都可以穿，深受大家喜爱，只要一看见那衣服，就知道肯定是乡里学校的学生。

　　莫小新的第一件校服，是到乡上的学校读五年级时才有的，不过他穿的并不愉快。

　　当时步入秋天，学校要举行秋季运动会。

　　一天，班主任华诚老师拿着一套短袖衣裤走进教室说：“这是学校统一订的夏秋季校服，四十五块钱一套，班长把大家身高统计一下报上来。”

　　其实莫小新心里是不想要的，还有很多同学也不想要，因为大家都是普通农村娃，都知道了解家庭情况，都比较懂事。

　　所以就有学生说自己不要，班主任脸色一沉说到：“为什么不要？学校统一的不要…”

　　看着班主任严肃的表情，莫小新心里就发怵，班长统计身高时，莫小新也就稀里糊涂的给说了，然后那一套衣服就发到了莫小新手里，但还是有个别同学坚持没要。

　　莫小新虽然把校服拿到了手里，可他心里更羡慕那些没有要衣服的。

　　因为衣服不是白拿的，下周来学校是要交衣服钱的，家里条件不好，经济困难，父母肯定是不同意要这件校服的。

　　现在衣服给到莫小新手里，莫小新想退掉，可他不敢去给班主任说自己不要校服，再想起平时母亲给自己唠叨，耳提面命的教育，不敢乱花钱，家里没钱之类的话，莫小新头就大。

　　莫小新心里愁闷的想，这回到家里，要是拿不到钱该怎么办？下周来学校老师问要钱怎么办？莫小新是左右为难。

　　周五回到家，校服在书包里，莫小新都没敢往外拿，一直藏在书包里，他也没有给父母说校服钱的事。

　　到周日下午要去学校的时候，莫小新才张口给父母说了校服钱的事。

　　父母听后问他校服在哪，莫小新就从书包里把那一套校服，短袖和裤子拿了出来。

　　父母看了衣服之后一下就急了，说家里没钱，还说就这衣服也不值那些钱啊，让莫小新到学校去把衣服给退了。

　　莫小新哪有那个勇气和胆量向班主任退衣服，莫小新肯定委屈的赖着不走。

　　父亲就带着莫小新，拿着衣服一块到同在一个年级，不同班的一兄弟家里去问情况。

　　证实校服这件事的确如此，但同时也得知兄弟，人家就没要。

　　于是父亲就恨铁不成钢，红着眼睛看着儿子莫小新，扯着衣服哀嚎般的嚷到：“这衣服就不值四十五块钱么，咋能要这些钱…”

　　莫小新虽然年纪小，但人的心窍情感是互通共鸣的，他知道，明白，理解家里经济肯定紧张困难，父母没有钱，不然父亲他也不会这样为难，心疼。

　　他感觉父亲拿着校服好像都要哭出来了，可莫小新也没办法，他已经拿过了校服，他是不会，也不敢把校服退回去。

　　莫小新也委屈，难受，无神无助的伫立在那，感觉自己也要哭出来了，不过自己哭是因为害怕父亲不给衣服钱，到学校教不了差。

　　他捱着不去学校，最终父亲没有法子，还是忍痛给了莫小新那校服钱。

　　莫小新拿到了校服钱，这才去学校，他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但莫小新一点也不高兴，因为他拿钱时，母亲埋怨着并用恶狠狠地语气说到：“你看看别人家娃都没买，就你要，你啥出息，你也不知道你爸挣钱难，挣不来钱，学习不咋样，要钱倒是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