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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只雌虫太传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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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请您原谅!” 美丽的军雌温顺地跪倒地上,他低着头,银色的长发顺着肩膀滑到胸前,眼神低垂,不敢拿眼镜直视路平。
路平有些尴尬地愣在原地。他照顾过病人,知道长时间的昏迷,时常需要一些水分,他也只是进来准备给军雌灌些水。谁知道军雌醒的非常早,而且一见他就跪下了。
路平扶额想,“看来这是一只社会上的传统雌虫,太过于温顺了!”
他伸出手指,抬起军雌的下巴,军雌微微扬起头,眼神低垂还是不敢直视路平,美丽的面容上是温顺和静。
只听路平说道,“先生,你看看我,我是雌虫不是雄虫。”
雌虫抬起眼睛,紫色的眼珠子沉静地看向眼前的虫,从他t恤下的胸口顺着脖子,延伸到下巴是深蓝色的虫纹,这是雌虫的特有的虫纹。
他看了一眼温柔含笑的路平,路平道,“我虽然看着比一般雌虫身材要小一些,但是也是雌虫呀!请不要把我当做那些无知愚蠢的雄虫!”
说着,路平顺势架起雌虫的胳膊,把跪着的军雌拉了起来,并且递给他一杯温水。
路平说道,“你受了很重的伤,我目前的经济实力不能够帮助你去医院救治,你家在哪里?或许我可以帮你联系你的家虫。”
军雌坐在床上,双手捧着那一杯温水,低头回道,“阁下,我没有亲人!”
“那你有什么朋友吗?”路平缓缓问道,“或者说你有可以住的地方吗?”
路平不是想要驱逐这只军雌,相反他十分怜惜这个满身伤痕的军雌,见到他就好像见到了另外一只军雌朋友。
不过,现在独自靠捡垃圾生活的路平挣扎在生计上无计可施,他无法收留一个消耗巨大的军雌。
雌虫摇摇头,说道,“我认识的朋友都在军队,可惜他们大多战死了;我一向住在军区宿舍,在帝国没有房产。阁下,我15岁参军,但是军队现在把我驱除了,我无处可去,所以,我想请求您可以把我留下。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情,我十分有用!”
路平看着眼前这个满身伤痕,温顺可怜的军雌,想到了另一只脾气暴躁的军雌,他没有遇到自己前,被军队驱逐的时候也面临这样的困境吗?
路平一时之间动了恻隐之心,雌虫直白可怜的眼光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两虫沉默对视了一会,房间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半虫高的家务机器人,是路平从垃圾场捡来,修修补补,勉强能用的。它说道,“有客人来了!主人快去!”
路平站起来,走到门边上,转头对雌虫说道,“或许是外卖,我去开门,你先休息,不要想太多!先把身体养好!”
雌虫闻言,温顺地点点头。
客厅里面一半是捡来的机器零件垃圾,一半是生活用具,沙发,餐桌和一台显示屏,都是路平从垃圾场捡回来的。
路平打开前门。
院子里,一只雌虫背对着他站着,他身高接近2m,背上的肉翅像黑色的肉瘤一样搞搞隆起。他听见开门的动静,缓缓转过半边脑袋,一道横穿脸颊道眉骨的刀疤落在路平眼底。
几乎只是一秒钟,路平身手敏捷地把门重重关上。
但是,雄虫怎么比得过雌虫的身手呢?
一只肌肉狰狞的手臂就像是凭空出现的抵住了门板,路平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着,他几乎无法保持理智。
是前几天才过来骚扰他雄虫,当时他还有艾克,现在只有他一个虫了!
他孤军战斗,使出吃奶地力气阻止这只雌虫进来。
“小雄虫!”门外的雌虫却好像是一个老熟人一样说道,“好久不见?有没有比前几天更想我一些!”
路平并不想和他搭话,道,“你是不想活了吗?前几天艾克把你打的屁滚尿流,还没有吃够苦头吗?”
雌虫并不理会他的恐吓,反而觉得他的威胁十分可笑,他嘻嘻道,“可爱的雄子,相比较艾克那个死东西,我还是更喜欢你一些,以及你柔软美丽的身体和可爱的声音。”
路平反驳道,“你是想我再给你脸上添上一刀吗?”
雌虫闻言,笑得更加狰狞可怖,门被两虫挤的变形,他半个肩膀几乎都要进来了!
“亲爱的雄子,你一直在叫嚣的艾克现在都没有来帮你忙,是重伤死在床上了吧?”他嘲笑道,“可惜了那只军雌,没有死在战场上,也没有死在可爱的雄虫床上,居然死在我刀下!”
路平可以忍受他对自己的骚扰,但是却没有办法无视他对自己朋友只言片语的侮辱。
路平被激怒,他暴怒道,“你——住嘴,你凭什么来评价艾克?!”
雌虫啧啧道,“啧啧,不过一只低贱□□的军雌罢了,为了安抚精神暴动,可不知道跪在多少雄虫面前摇着尾巴求欢——”
路平吼道,“住嘴!”
雌虫火上浇油道,“军队谁都可以上的婊子!”
“你以为你是谁?你这种丑东西怎么有资格评价艾克。”
路平一手掀翻岌岌可危的门,砸倒在高大的雌虫身上。
一把一米长翠绿色的军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的手上,只见他一跃而起,雪白的刀刃带着破开的空气,重重砍在雌虫肌肉隆起的手臂上。如果是普通的人,此刻,那只手臂已经被切了下来。
但是,那是一只年轻力壮,身高2m的雌虫,身体自带铜皮铁骨的铠甲。
雌虫只是一时吃痛,向后仰了几步,踩空倒在了台阶下,大门此时被他压得四分五裂,发出巨大的声响。
路平手持着那把翠绿色的军刀,雪白的刀口挂着新鲜的鲜红的雌虫血液,站在扬起的烟尘之中,他背对着光,看不清此时他的神情。
但是此时不进更待何时?眼看着雌虫倒下,路平不能失去这次机会。
高处的他冷酷,沉默,蔑视着眼底下雌虫,虎虎生威地抡起那把翠绿色的军大刀,再次进攻。
一刀挥下,门框渣渣带着碎屑迷住了路平的眼睛,刀被卡进了门框里面,振得他手臂又麻又痛,牙齿咬破嘴唇,吐出一口鲜血。
他不由想起艾克曾经的吐槽,“我迟早要换了这破门!”
倒地的雌虫看到眼前的英勇的雌虫,先是不可置信地震惊,再是惊恐的有些惧怕,而后便有些为他尴尬的沉默。
空气似乎都尴尬地停滞了一段时间。
雌虫鼻头翕动,雄虫嘴上的一点鲜红就像是助燃剂,血液像是被点燃了,他双目赤红,威武高大的翅膀搅动着空气,带着他飞向暗色的天空,随后从上往下朝着路平俯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