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升官记》渔阳弄

7、生生不息

　　午时，四人在角落里啃着馒头，“你真的不需要去看看太医吗？”穆然撇了一眼坐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的张宜，忍不住道。
　　“不用，感觉吐了一口血，身体疏通了好多。”张宜摆了摆手，笑说。多亏了和顾官的比赛，她现在觉得自己强的可怕。
　　就是午饭有点差强人意，其他都好。想着，继续啃起来。
　　沈泽瞧着张宜没心没肺的的模样，摇了摇头，接着也啃起馒头，要准备下午的比赛，不说，他还真有点担心她身体。
　　“要撑不下去，就休息。”侯蒲别别扭扭地说。
　　张宜挑眉，话竟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安慰说：“没事，你们瞧好，下午我要把他们打爆。”语气轻佻，让旁边三人扶额。
　　不想，此时，他们背后的高楼上，皇帝坐在上面，瞧见顾官和张宜的比赛，和顾官怪异的反应一般，他直盯着张宜的脸，似乎要看出一些东西，回忆起5年前。
　　一个少年扎着高马尾，刘海被风吹佛，透着一分洒脱，而下一秒，墨色的盔甲上，脸上溅满了血，手中长剑高抬。皇帝手中的茶杯被狠狠得捏碎了，碎片划破了手指，血液混着茶水顺着桌台滴在了地上，“滴答滴答”。
　　表情怪异，他的目光贪婪地留在张宜的脸上，嘴角勾起，墨色的眸子里透着一些疯狂，薄唇微张，自言自语道：“回来了”
　　此时，张宜只觉得有道目光，顺着看上去，隐隐约约瞧见了一个身黑袍的人的背影。
　　“看什么呢？”
　　“没什么。”就感觉凉飕飕的。
　　张宜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把剑，“好剑。”沈泽打量着说。
　　穆然也跟着点头，确实，和张宜之前练得那把不一样。
　　“瞧瞧？”张宜说着递给了沈泽，沈泽接住，剑身透着寒气，锋利无比，似有十步杀一人之势，让他下意识想到了一句话，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哪来如此好剑。”沈泽摩挲着剑身说。
　　“一个朋友给的”
　　“给它起名字了吗？”侯蒲好奇问，毕竟武器是他们吃饭的家伙，更是兄弟。
　　张宜愣了一下，还要起名字吗？“还没”
　　起名字，张宜双手枕着后脑勺，思考起来，叫什么？
　　“不着急”穆然撑着脸笑道，感觉张宜愣愣的，但却有点吸引人。
　　“不息，怎么样”张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呆滞，燃烧，即使是野草，她要一直燃烧，枯木逢春，生生不息，之前，她努力地在那个世界生活，虽然有些不如意。
　　目光穿透眼前这把剑，只觉得思绪万千，她看到了它的，亦或是她的灵魂，那个世界束缚了她的生长，想独善其身，残月下，她看到了日日夜夜学习的自己，背影孤寂落寞，或者斥责命运的不公，随遇而安，要生生不息吧。
　　“这么快？”
　　“嗯。”就叫不息，张宜宝贝着抱着剑，狠狠地亲了一口，她的宝贝孩子。
　　侯蒲三人：……辣眼睛
　　“由于特殊原因，下午比赛暂时取消，具体时间等通知。”
　　正在摩拳擦掌的众人：……
　　“什么鬼？上次下雨还继续比呢！”
　　“怎么回事”众人叽叽喳喳的，张宜却呼了一口气，望着不满的众人，眸光微暗，其实，即使她拼尽全力也不敢保证下午的比赛，可为了不被淘汰，不得如此，可，就如此巧吗？感觉有点被操控了，这“剧情”走向。
　　“可能真有紧急情况。”
　　“走吧走吧。”
　　“正好，下午就当放了一天假。”人逐渐散去。
　　吵闹中，张宜抬头转过身，晌午，阳光十分刺眼，却十分清楚看到了三人的身影，沈泽靠着墙，另外两人收拾着包袱，似乎已经打算离开了，见张宜愣在那里，侯蒲摆了摆手，大声道：“走啦！”
　　张宜背起包袱，抱着自己的不息，笑着回答道：“来了”

　　“下午，你们怎么打算？”穆然转身对着三人，问道，其实是他无聊。
　　沈泽：“看书”
　　侯蒲：“练武”
　　张宜：“玩耍”
　　穆然：……
　　张宜说完，那两人就将目光聚在了她身上，她眼神飘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可穆然就一把揽过张宜，开心道：“你俩去吧，我和张宜一起。”
　　张宜惊喜得望向穆然，同道中人！
　　沈泽，侯蒲：……
　　“今天晚上是中秋晚宴。”穆然搓了搓手。
　　张宜：？
　　穆然接着说道：“你傻呀，咱们也可以偷偷去看看，宫中日子太无聊了，你不想看看美人跳舞什么的。”
　　“你说的是。”个屁，张宜挑眉，扭头就想走，她不傻，这要是被抓住，可是大罪，当成刺客，被乱刀砍死。
　　“欸，你走什么？”穆然赶忙追了上去，拽住她的胳膊。
　　他急忙说：“你放心，我想好了，找两个侍卫，他们每年看，早就腻了，给几个银子，咱们装侍卫。”
　　瞧着穆然一脸期待的模样，“张宜，是兄弟就一起。”
　　张宜：道德绑架！！！
　　“好吧。”说实在，还没看过宫里的晚宴。
　　“兄弟，走，我们找人去。”
　　感觉上了贼船。

　　“赶紧上菜，你们动作快点。”只见一个老奴呵斥着人，奴婢们排成两队，手中捧着菜肴，低着头，向前走去。
　　舞者翩翩起舞，他们身着华美衣纱，侍女斟满金杯，伴着醉人的月光，参加宴会的人们陆陆续续已经到齐，欢声笑语。
　　“好无聊”瞧着眼前如此大的场景，但却不太感兴趣，张宜想走，可穆然一把就拽住了她的领子，“都来这了，咱们就好好看玩呗，你瞧那跳舞的，平常，你看得着？”
　　“我又不好涩”张宜瞥了一眼他回答说。
　　穆然诧异，奇怪道：“你一个男人，不喜欢，你，你怕不是有龙阳之好吧。”
　　张宜翻了个白眼，可此时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皇帝来了。”
　　穆然：“谁来了？”
　　张宜一下子把穆然按在地上，“你说呢，快低头！”
　　脚步声逐渐靠近，张宜低头都快低到地下了，可穆然确实斜着眼睛，她使劲扭了穆然一下，“你不要命了！”
　　脚步越发靠近，可令众人不解的是，在张宜和穆然旁停住了声音，两人撑着的胳膊此时有点发抖。
　　张宜，穆然：不会这么倒霉吧！她的姥姥啊！
　　此时，他们不知道，那皇帝一眼就认出了张宜，这番动作也是故意的。
　　“终于走了。”两人小声耳语。
　　“你下次别带我玩，不对，死！”
　　“我就想看看长什么样子。”
　　张宜捂脸，场地中央，男人侧躺在金色龙椅上，他一身金色衣袍，此时双腿交叠，指腹不断沿着酒杯边来回摩挲。
　　昏暗的灯光使得他侧脸俊朗分明，只见男人眉眼舒展，嘴角浅勾，满眼高贵模样，似乎与这热闹环境格格不入。
　　此时的男人，眼眸不由向张宜那看去，不一会儿就已经喝完了最后一口酒。
　　“你抬头，这皇帝真得……”穆然叽叽喳喳，而张宜就低着头想消失。
　　可最后，实在受不了，抬头一瞄，目光猝不及防地与男人对上！
　　好像，整个场景陷入了寂静之中，男人也是意外，神色微楞，便随意将目光移开，张宜爆了个粗口：“艹，对视了！”
　　“我tm要杀了你！”
　　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