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无期》江边小楼

1、第 1 章

　　“师父……，师父……脏脏……”床上的女孩紧紧皱着眉头，头发混着汗水粘在脸上，呼吸极其不平稳。忽然，她从床上弹了起来，呆呆的望着前方。良久，她理了理头发长长的舒了口气。

　　“澈澈，该起床了！外婆做了你最爱的虾仁饺子。”外婆走了进来说道，女孩甜甜的回以微笑“谢谢外婆。”

　　吃完早餐后，女孩带上了护目镜式的眼镜，有点酷酷的感觉，她和外婆打了招呼后出了门。外婆目送女孩出门欣慰的脸上又有些心疼。

　　“孟阿姨，在忙吗？”轻微悦耳的铃铛声由远及近，女孩来到一间画室探出头调皮的笑着。

　　“舒澈?你不该去学校吗？”女人回头看见女孩，眉头微皱了一下。

　　女孩很自然的放下了书包，躺在了躺椅上，盖上了自己的衣服，毫不在意的说道“我翘了呗！”

　　“回去上课，翘课可不是个好习惯！”女人说着，要拉起舒澈。舒澈笑了笑说道“我请假了，在你这休息会儿。”说着拿出手机扫了码，付了钱过去“顺便画几张画。”

　　“你高三了”女人有些生气的叉着腰。女孩笑了笑将戴着手环的胳膊伸了过去，心率明显有些高。女人看了，表情稍显缓和，去坐了下来。

　　“你很喜欢自己的画像啊！”女人静静的画着忽然问道。

　　“我喜欢你画我，也喜欢你笔下的我。”舒澈目光柔和看着女人，嘴边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

　　渐渐的，屋内只剩下女孩均匀的呼吸声和纸笔摩擦的声音。女孩睡梦中微微皱眉扯下了发圈和眼镜，极其不耐烦的丢到了一遍，一条胳膊附在眼睛上，眉头微微蹙起。

　　女人放下画笔起身去捡起了眼镜和发圈，放在了桌上。女孩胳膊渐渐滑落，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女人回头便看见女孩盖着的衣服滑落在了地上，她捡起衣服给女孩盖上。抬眼看到了女孩的睡颜。这是认识一年来，她第一次见女孩不带眼镜的样子。她仿佛一个精致的洋娃娃，女娲的炫技之作，说的就是她吧！拿一块暖玉，一点一点雕刻出来的。这微张的嘴唇，女人第一感觉就是应该很好亲吧！

　　女孩睫毛微动，睁开了眼睛。女人慌忙转身，只听一声惨叫“啊~”，女人手忙脚乱的回头，只见女孩捂着眼睛，很痛苦。

　　“你怎么了?”女人焦急的问道。

　　“眼镜，我眼镜呢？”舒澈摸着自己的眼镜，女人急忙起身拿来塞她手里。

　　舒澈戴上了以后慢慢睁眼，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女人:“孟阿姨，我饿了！”

　　女人看着女孩，手止不住的在她头上揉了揉，语气都温柔了不少“那咱们去吃饭。”

　　“好~”舒澈甜甜的回道，起身收拾东西。两人准备好后去了餐厅。

　　“小孩，你觉得我是能在这儿吃得起的样子?”女人被这小孩硬拉着坐到一家餐厅以后挑了挑眉问道。

　　“我可以。”舒澈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忽然凑近说道“阿姨，不然我包养你啊！”

　　女人吓了一跳，推开了舒澈的头微微皱眉“小小年纪不学好，以后别说这种话。”

　　“阿姨啊！你……挺可爱”舒澈哈哈笑着，身后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

　　“锦熙?”

　　舒澈回头，一男人，向这边走了过来。她看着男人垂下了眼眸，眉头微微蹙起，思索着。至于其他，完全没在意。

　　“小孩?小孩”直至女人唤了好几声，舒澈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女人疑惑的问道。

　　“也许……是我看错了。”舒澈顿了顿，看向男人离去的方向。

　　“看错了什么？”女人疑惑的问道。

　　“我和那大叔……有……缘”舒澈神色复杂的说道。

　　“有个屁的缘，他都三十四了……”女人被她这话吓到了，她为什么会有这想法。

　　“我都说也许我看错了，他才三十四，怎么会是这种缘分。”她收回视线，不去想这件事。

　　“小孩，什么叫做他才三十四?”女人无语的说道。

　　“阿姨，你这急吼吼的，怕我爱上别人不要你了？”女孩眉眼弯弯的，凑近了些问道。

　　女人又是一个大无语，这小孩怎么回事？时时刻刻准备着撩自己。

　　“阿姨放心啦！我才不会始乱终弃呢。”舒澈说着抛来一个眉眼，喜滋滋的吃着饭。

　　“小孩，你时时刻刻在想些什么啊？”女人咬牙切齿的问道。

　　“想阿姨你啊！”女孩说的一脸坦然，女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赶紧吃，吃完回家。”女人说道。

　　“回你家?”女孩一脸期待的样子，真诚发问。

　　“送你回你家，然后我回我家。”女人无情打断了女孩的幻想，女孩不情不愿“哦”了一声。

　　晚上，女人洗漱后上床睡觉。不知怎的，想起了女孩不戴眼镜时的样子，然后想起她今天说的那些话，不自觉脸红了。烦，竟然要一个小孩撩红了脸。

　　女孩回家后，外婆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的可怕“你今天没去上课。”

　　“我不舒服，去蒋爷爷那儿了。”舒澈看着外婆，神色如常。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女孩的眼镜飞了出去，脸瞬间红了一片，渐渐肿了起来。

　　“你还撒谎！蒋医生最近出差了，根本不在。”外婆怒吼着。

　　舒澈拿出手机拨通了蒋老的电话，递给了老太太，电话接通了。

　　“小澈奶奶，怎么了吗？”蒋医生疑惑的问道。

　　“蒋老，听说您出差了，回来了吗”电话接通后外婆笑意盈盈，走向了别处。

　　舒澈捡来了眼镜也不戴就那么站着，屋内光线刺的她睁不开眼。

　　电话挂断后，外婆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小澈，外婆太担心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我理解，没什么事我先去睡觉了，外婆你也早点睡。”舒澈，背着书包要上楼，外婆抓住了她的胳膊哭了“小澈对不起，外婆只是太怕了……”

　　“我明白”舒澈笑了笑握住了外婆的手安慰着她，最后想了想补充道“我吃了药，太困了。我找时间把落下的课补上。”舒澈太冷静了，仿佛挨打的不是她一样。

　　外婆刚心疼要去摸舒澈的脸，被女孩不动声色躲开了，看着她上楼，颤抖着双手哭了起来。这孩子什么错都没有，只是自己太害怕了。怕她像她妈一样，她还太小了。

　　进了房间后，舒澈睁开了眼睛，昏暗的床头灯让屋内的陈设大致清晰一些。她撇下书包来到窗户前，窗户上倒映出她的模样，那双眼睛当真是神来一笔，可惜了如今中看不中用，终究是见不得光。

　　脸上火辣辣的疼，她走进浴室，冰凉的冷水刺激的她浑身一颤，她努力深呼吸要自己适应这个温度，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脸上也不那么疼了。好久，她关了水出了浴室。吹干头发后拉开抽屉取出药吃了后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舒澈起床后外婆已经去工作了。正好周日，可以休息一天。她脸上上了药戴上了口罩。

　　“孟阿姨~”舒澈笑着探出了头，自然的躺在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