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娇王爷》花三怂怂

22、第 22 章

　　室内氤氲着雾气，透过灯光包裹着室内的人，暧昧温馨，空气变得粘稠而温热，一人睁眼指挥，一人闭眼盲摸索，竟然配合得异常融洽。
　　顾清浅越来越昏昏沉沉，脑袋充血，犹如置身在蒸笼一般，额头、脖颈覆盖了不少细细密密的汗珠，初遇前所未有的挑战，他从不知道他的克制力会如此差。
　　手掌覆盖在光滑的皮肤表面，细腻的触感通过血管膨胀，眼眸不断地暗了一级又一级，略显狼狈。
　　萧安然被人护着扔在长凳上，头顶上方传来局促又暗沉的嗓音，
　　“我先出去透透气。”
　　萧安然看着狼狈而逃的背影懵懵然，他环顾四周充满雾气的房间，裸露在外的手掌不冷不热，刚刚好。
　　他猜测练武之人身体好，不怕冷，而他冬天总是手脚有些冰凉，之前读书的时候在冬天他就很难入睡，他一直羡慕那些像火炉一样的身体，即使在冬天也暖融融的。
　　而顾清浅跑到院子里，清凉的风一吹，终于清醒了些。他刚才憋得快窒息，如果再不离开，怕被萧安然发现端倪，他羞愧地骂他自己道，
　　“禽兽！”
　　萧安然用拇指食指捏起衣角，费劲巴拉地穿好衣服，依然不见顾清浅回来，对着门外喊，
　　“师傅？”
　　过了一会
　　门吱呀一声，顾清浅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凳子上坐着的人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微笑着看向他，全然不知道刚才的危险，他略松了口气。
　　萧安然记挂着他刚才出了一身汗，关心道，
　　“师傅，你出了一身汗，要不你也洗个澡？别着凉了。”
　　“无妨！”
　　顾清浅走过去抱起单纯而迟钝的人儿回房，他其实有些别扭，萧安然坦坦荡荡的对他刚才的表现来说其实是好事，可他就是有些失落，他压了压情绪。
　　顾清浅把人放在榻上后不敢与人对视，又怕萧安然误会，转身去拿来药膏来替他擦受伤的地方，周到体贴。
　　萧安然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来吧。”
　　“你坐好，别动。”
　　顾清浅躲开萧安然的手，继续手上的动作，擦完后出去洗干净手后回来见萧安然依然还坐在床上发呆，呆萌可爱，他轻叹一口气，
　　“躺下吧，我帮你烘干头发。”
　　顾清浅把下人进来准备好的烘头发的石头面炉子移到榻边，拿了条干毛巾给萧安然细细擦那五黑的头发，随后放在石面上方细细烘。
　　室内的场景，像极了夫君郎君的恩爱日常，甜腻而愉悦。
　　萧安然感受到顾清浅的动作，比阿福还轻柔，很是满意，他翻身抬头斜乜了会顾清浅，发现他动作熟练，有些好奇地问道，
　　“师傅，你帮别人烘干过头发吗？”
　　“没有。”顾清浅答。
　　“那你怎么那么熟练啊？”萧安然有些诧异。
　　“我的头发是我自己烘的。”顾清浅看到他八卦的眼神，从闪闪发光到平淡，有些好笑，问道，
　　“没得到你心中的答案，失落？”
　　萧安然被戳穿，嘿嘿讪笑，翻身平躺，眯着眼睛，舒舒服服地享受顾清浅的体贴入微。
　　房间陷入一片沉寂，就在萧安然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清浅的声音响起，只是这次带着些不舍，
　　“为师过段时间要去趟西北，匈奴这两年不断在边境杀烧抢掠，皇上派我去督战，你明天回去府中，行事小心些，别招惹李图，万一有什么事，你拿着这个玉佩去找我父亲求助。”
　　顾清浅说完，在腰间解下一个玉佩，把里环圆状的解下来给他，白玉剔透莹润。
　　萧安然接过，手感温润，赞道，
　　“好玉！谢谢师傅！”
　　“我看你与小虎投缘，我把小虎留下来给你，万一有应付不来的人，他可以替你抵挡一二，实在不行，等我回来，别强撑。”顾清浅继续道。
　　“师傅，你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这样絮絮叨叨的，会让我害怕的，你可得好好保重，你知道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啊。”
　　萧安然继续打感情牌，今晚的事情，峰回路转，他发现顾清浅对他这个徒弟还是蛮尽心尽力的，不像演戏。
　　“好！”顾清浅回道。
　　“为什么李图不用去？他不也是中郎将吗？”萧安然有些纳闷。
　　“太后的意思，我和骠骑大将军去，李图和我父亲留守京中。” 顾清浅解释道。
　　“啧啧，这老太婆真是算无遗策，左右逢源啊！”萧安然讽刺道。
　　“别胡说！以后这话不许乱说。”顾清浅严肃训道。
　　“我知道，这不是在您跟前嘛，我就随口一说。”
　　萧安然嘟着嘴道。
　　他实际上是想测试一下顾清浅对他的纵容度在哪，见顾清浅也只是严肃了些，并没喝斥与责备，安心了些。
　　“在我面前也不要说，随口一说的习惯，一旦在我面前养成，出去外面很容易秃噜出来，我不在京都，你得谨言慎行。”
　　顾清浅知道萧安然没坏心思，虽然聪明，但是，嘴上把门得太少，这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好吧，那师傅什么时候走？”
　　萧安然在清安园认识了一个铁匠，最近捣鼓了个滑板车出来，正缺个借口送给小皇帝。
　　“五天后一早拔营出发。”顾清浅答。
　　“师傅，那天我能去送你吗?”萧安然问道。
　　“可。”

　　夜幕漆黑，繁星隐秘在黑夜里，月儿也躲懒，室内的蜡烛轻轻摇曳，春天的气息撩得人慵懒，昏昏欲睡。
　　萧安然打起了哈欠，眼角还残留着生理性的泪珠，犹如梨花带春雨，晶莹得让人想珍而藏之。
　　顾清浅看得出了神，良久宠溺地抱怨道，
　　“小懒虫！”
　　萧安然翻身看到毫无睡意的顾清浅，好奇地问道，
　　“今天是真的累了，师傅你不累吗？”
　　“不累！”
　　顾清浅出征了无数次，第一次有了出征前的担忧，之前一直不明白那些将士离别前的忧愁，他此刻好像有了。
　　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瀑布般的长发，几经犹豫，
　　“你明天还要我送你回府吗？”
　　“既然师傅五天后就要出征了，我就多陪陪你吧，不着急回去了。”
　　顾清浅带着些许满足，轻快地嗯了一声。

　　夜深人静，室外的青蛙在荷塘里呱呱，提醒着人民快要进入初夏。与室内两人的低语交谈形成一曲离别之歌。
　　萧安然今天收到惊吓被安抚，热水一泡，累得他眼皮打架，没多久就扛不住睡了过去。
　　顾清浅等萧安然头发干透，替他掖了掖被子，这才轻轻关上门转身出去。

　　微风袭来，下人们也已经熟睡，顾清浅捻了捻手指，走向宽阔而清凉的院子。
　　他的精神有些亢奋，心情却有些低落，他想起小时候的一个画面，为了消退心中的低落，他在院子里走了两圈。
　　愁绪无法消减，干脆在院里练起了刀法，练完一套后洗了个冷水澡，这才回房休息，他发现最近是越来越眷恋与萧安然相处的日子了。
　　这次出征，他本想带萧安然去，路上好教他练练拳脚，见见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让他长长见识，以后能有自保的能力。
　　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打乱了他的节奏，看萧安然的意思，他好像对战场不感兴趣，也许对他来说有些血腥了吧！

　　接连几日，天空依旧阴雨连绵，最近下得雨有些密，虽然不是一天到晚都在下，但是，断断续续的，烦人得很。
　　开拔北上这天，皇帝，太后，众将士都在城门口送行，闲王收拾好了行李，跟着顾清浅来到城门边，见过太后和小皇帝，默默地站在一边目送顾清浅远征出行。
　　顾清浅与副将们点拨完毕，与皇帝辞行，抬头深深看了眼旁边的目不转睛盯着将士们看的萧安然，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萧安然疑惑地用唇语问了问，没得到回答。
　　他此刻才有一种离别的愁绪在，打仗是很残忍的，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他好不容易培养的靠山就没了。
　　萧安然在顾清浅转身的一刹那，对着他喊，
　　“师傅，祝你旗开得胜，我在京都等你，记得保重，别受伤。”
　　萧安然的大喊，回荡在上空，真挚而不舍，如何怎么看都是师徒情深。
　　瞬间引来了皇城上的人的注视。
　　顾清浅回头颔了颔首，坚定了几分，飞身上马，大部队，气宇恢宏慢慢远去。
　　随后太后先行离开，萧安然看着前面浩浩荡荡的队伍，特地绕到小皇帝身边挡住他去路，一鞠躬，
　　“皇上，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小皇帝眼眸立马瞪得老圆，期待慢慢，萧安然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周边，小皇帝挥退不相干人员，留下身边常侍太监，萧安然这才低声说道，
　　“臣做了一部滑板车，想送与你试试看，挺好玩的。”
　　萧安然说完对着旁边吹了个口哨，小虎从拐角处取了滑板车过来，摆在小皇帝身前。
　　小皇帝看着那车，满眼精光，随后敛了敛眸，轻声问，
　　“如何玩？”
　　“我把使用方法写到纸上了，你照着玩就行，记得，别被太后娘娘发现，否则，臣的项上人头就危险了。”萧安然边说边摸脖子求饶道。
　　“好。”小皇帝眉眼弯弯答道。
　　“那我先退下了。”萧安然说完带着小虎利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