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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个中谁拾画婵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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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某月
个中谁拾画婵娟?
当时,我很开心地回答了缘子前辈,是土屋,我很开心能与土屋一起。
但现在我清楚了,原来,我和他再怎么样俨然,毕竟只是画中的婵娟,画中的婵娟再怎样美丽,再怎样动人,不过只是画中的婵娟,画中,不真实,虚幻的。
当我以为,我会一直和土屋快乐地当对大学情侣,却忽然得知,他为了更好的生活,乘坐了飞机飞向他理想的国土,从此,即使有电话与邮件,他的身影也远去,从此,我和他就这样分手了,甚至,连泪眼又没有,甚至,我连最后的电话也没有回复到。
我还是我,在政法系中读书,在学校篮球队中打打篮球,每个假期,都在国家队中集训,篮球,还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东西。
即使,再没有男朋友在身边,我还是感到很开心,因为男朋友不是唯一,寂寞的时候,还有缘子嫂子,还有茗子,还有靖子,还有神前辈,清田前辈等人,他们一直都是我的朋友,即使我的右手没有牵着谁……
大三最后一学期
今天有校制的篮球比赛,班对班的对抗赛。
是不是因为昨天写论文写得很晚,坐在板凳上,挤着同伴的我还是睡着了。
一个好梦,小时候的我,小时候的哥哥,橙色的篮球,相对而笑的轻松,梦中充满温情的依恋之情,像鸟儿终归要归巢的平静温暖的感情,在梦中油然而生,但大学教练总是在我美梦之际叫醒我,叫我暖身上场。
好像,这场景和我初中的时候一样,王牌上场,疯狂拿分,然后下场休息,像一台廉价的机器,非得挤干我所有的生产力,以便他们从中得到剩余产品,满足他们的需求之后,他们贪婪的大手又会再张起,方便他们得到董事会的资助篮球经费,相比之下,梦的单纯与现实有着一种十分强烈的反差,在政治书上有个好名字,咳,总之,心感不太舒服的我,因此走出会场,买了一罐乌龙茶,望着天际,直接拉开,喝了下去。
远方的哥哥,在神奈川镰仓与东京都中徘徊着,但土屋走了,他还是拜托一个不太熟悉的人照顾我,威力还是能够达到这里。
随着一颗毛绒绒的金色小球落在我手中的,我在球场上,看到一樽拿着球拍的大理石雕像,如果认为这种说法太俗气,可以称为汉白玉石雕,就像经历过千年的风霜刀刮的汉白玉石雕,纹理未损坏,面容却有超出真实年龄的老成,不是像哥哥的那般成熟稳重的老成,而是像线条僵硬,面无表情的成熟,如果说得再清楚点,以雕像来形容,不是论外表美丑的话,兄长是普洛米修斯,他就像一个沉思中的阿波罗。
“你是牧绅夕吧。”他通过眼镜片来审视我,说话的声音也像石头撞击石头的声音,干硬的,单调的,无情绪变化的声线,“你好像是篮球队的人,我认识你的大哥。”
脑海中,想不起大哥能通过什么方式,可以与眼前这副错传生为人的石雕联系,沟通,不过我还是说一句多谢,问他可不可以收下这毛绒绒的黄色小球,他答应了,以他的球拍划起另外一道弧线,有别于篮球的弧线。
大三最后一个假期
昔日,能和哥哥同台竞技的前辈们,多少都放弃篮球,继续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已经飞往了美国的流川,一个是准备飞往美国的樱木。
其余的人,都各自有各自的职业,各自有各自发展的平台,篮球,或许成为了他们日记中的一段完整的记忆。
吃过鱼柱前辈拿手的三文鱼,再一次望着神奈川的陵南海域,所有心情,都再一次平复了,难怪鱼柱前辈说,选择,也是不回头的,所以会令不少人烦躁不安,这时还不如望望海,望望山,会令人更平静。
心情平复后,再一次到国家体育局集训,稀奇地看到那个刚毅的石雕像在训练球技,一发得分,ACE球,他仿佛是无时无刻在完善自己的技术,冷峻地,严肃地,时时刻刻地在改善自己的能力,为了攀越另外一座属于运动范畴中,但不属于篮球的山。
擦汗其间,他似乎看到自己,冷冰冰的,无感情的扫了一眼,然后喝水,如果不是过了几天夜晚在学校的篮球场中练习,随着毫无预兆的地震,发生了一些毫无预兆的事情,她也不敢相信,将来几个月后,此人居然成为了自己的男朋友,而且没过多久,还很顺利地结婚,成为了他的名正言顺的妻子。
人生为什么就这么奇怪,明明没有多少相干的人却从千里而外相遇了。明明没有交集的人,却因为一些小小的问题连接在一起。明明以为可能一起的人,却分离了,是不是因为太有心,反而失去了,无心却种成了大树?
对着镜子的她,已经不复过去瘦弱的形象,虽然面色依旧苍白,但她已经有182CM,篮球,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个职业了。
合上了日记本,她翻开以前的日记本,一本本,记载着从前的坚持,从前的一点一滴的日记本,翻开的字体、措辞虽然不一定很好,但足以欢喜,这时,她的眼睛停留在那一首诗上,只见其中写着:
在晴空下,光芒散在篮球场上,
在明光下,夹着汗水的你,在框下得意一笑!
我们飞翔于,篮球场上,
在雨中,忘却滴下何物,
只有篮球,在手中,依旧发出诱人的光。
别疑惑,我们能飞,因为我们有梦!
我们飞翔于,篮球场上,
无论悲与喜,
无论路何方,
别忘,我们曾——
飞翔于,篮球场上!
她笑了,窗外风渐渐,她过去的历程都结束了,但她还继续着生命,还是有着那美丽的希望与梦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