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咒灵玉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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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两个笨蛋……五条悟住手！”
硝子刚刚到达本殿门口，想要大声痛骂一下两位男同期完全不管要同时出任务的自己就出发了，就看到五条悟正在用咒术把自己的血输给夏油杰。苍蓝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病态的光，不顾一切地毁坏在着屋内的一切，那尊塑造得精致的天照大神已经碎成了齑粉。
赶紧上前拉住五条悟已经沾满不知道是他自己还是夏油杰鲜血的手，硝子用另一只手摸了一下夏油杰的脉搏。
还好，还能救。
“硝子，你是来和杰一起成为我的咒灵的吗？”五条悟抬起头，有着几道血痕的脸上是真诚且灿烂的笑容。
硝子知道，五条悟是在认真发问，
“他还可以救一下的，还是说你已经准备好诅咒他了？”硝子让自己看来不要那么慌张，但是声音还是微微有些颤抖。
她知道现在的五条悟极其不稳定，而且她真的无法完全理解五条悟的思维方式，说不定下一秒她和夏油杰真的就会成为这位最强咒术师的最强背后灵。甚至可能很快咒术界最强的诅咒师就诞生了。
根本来不及稍微离五条悟远一点，硝子就被五条悟牵着手腕把手掌放到夏油杰的胸口处。
“拜托了”，五条悟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夏油杰。
硝子本来想让五条悟放开夏油杰先出去冷静一下，也是方便自己更好施展反转术式的，却感觉自己手背湿漉漉的，不是夏油杰的血。
“我不想失去杰”。
那是五条悟的泪。
感觉自己身上热得吓人，夏油杰想着自己虽然叛逆不听神的安排，但也不至于入地狱进火海。
于是，不服气地努力睁开眼睛。
砰！
很多彩色的飘带和金粉在面前飘舞。
因为那只咒灵对飘起来的彩带快要产生PTSD的夏油杰一下子瞪大眼睛坐直了起来。
“圣诞树完成！”五条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举着一只手从夏油杰面前跳了过去。
望真正的天堂没有五条悟。
哦，地狱也不要有，魔鬼会失业后一心向善赎罪去天堂的。
夏油杰看到五条悟立刻明白自己多半是没有死，随后马上低头看向自己，终于找到了身上燥热感的来源——极厚的毛毡圣诞树cos服。
尖尖的树顶上还有一颗正在闪烁的星星，应该是五条悟刚刚放上去的。
握起拳，一把薅下身上缠着的亮闪闪的灯带，夏油杰抓住正在拿着手机围着自己拍照的五条悟，撩起对方的白毛刘海给对方扎了一个蝴蝶结朝天揪，并夺过手机拍照留念全发给高专所有人当作圣诞礼物。
“say ye！”五条悟反应过来，又一把抢回手机，搂着夏油杰的脖子给两个人一起来了一张自拍。
“有两个好消息，杰你想先听哪一个？”五条悟看着照片颇为满意问向夏油杰。
“既然都是好消息就无所谓了吧”夏油杰开始研究这件难搞的圣诞树服该如何脱下来。
“好吧。第一件，老子成功开出了领域！比杰早哦～”
“那确实是一件好消息”夏油杰由衷地祝贺道，却没有过分的惊讶。五条悟这样天赋异禀的人，很久都开不出领域才奇怪吧。
但是自己呢？什么时候才能开出领域，却保护自己的神子呢？
夏油杰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祈祷这一天可以来得早一点，不要让五条悟等太久。
虽然五条悟可能不会等他。
但至少希望那时的距离他还有可能追赶上去，站在五条悟的身边。
“哈？！你就只有这个反应？”五条悟等着夏油杰更多的夸奖，但是对方却好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你是在嫉妒老子吗？还是说你自卑了？哼，老子可是最强，你有这种感觉很正常哦。”
“没有啦，我只是在好奇悟的领域是什么？应该也会很帅吧”夏油杰扯下胸口的彩灯冲着五条悟笑了笑。
五条悟有些得意地扬起头：“当然！不过，今天，最帅和最强还是给杰吧！毕竟你迷迷糊糊说着梦话冲着空气打拳当在老子身前却是还是蛮帅的。”
哦天，为什么自己会记得那段在幻境里的事！
哦我的老天，为什么五条悟不仅看见了还也记得这么清楚！
明天，哦不，现在，估计整个咒术界都已经知道自己当时的中二行为了。
夏油杰没有意识到到自己的脸已经比五条悟头上的圣诞帽还要红了，他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裂地妖你还活着吗？吞噬一下你的主人，就现在。
在五条悟继续帮他添油加醋地回忆羞耻之前，夏油杰决定赶紧转移话题，问道：“第二个好消息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五条悟明显更兴奋起来。
自己应该没有在昏迷的时候又说些什么之后可以当成黑历史的话吧？
就算有也要坚决不承认！夏油杰下定决心。
看着五条悟一脸坏笑冲着自己走来，夏油杰觉得那只特级咒灵看起来其实也蛮可爱的。
等一下，夏油杰想到了更为可怕的事情。
自己现在身上的衣服……
五条悟不会趁着自己昏迷给自己换上了他心心念念的小洋裙并且拍照留念了吧？！
看来那个手机会成为他们之间最先去世的那一个了。
“好消息是……我们可以一起过圣诞节！”五条悟又拉拉开一个礼花。
就这？
夏油杰惊讶。
还好就这。
夏油杰松了一口气，结果气还松完，五条悟下一句话就又让他吸了一口凉气。
“为了庆祝圣诞节也是你报答老子对你的救命之恩，你当面给老子演示一下怎么吃咒灵玉吧。”五条悟说着拿出那枚黑色的咒灵玉。
这是什么恶趣味，夏油杰无语，拒绝道：“悟应该没有反转术式吧？所以我应该感谢硝子，并且从某种程度上讲，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哦～悟。”
“但是硝子把处决权交给我了，她已经先回东京了，不信你可以问他。”五条悟眨眨眼睛狡黠地笑道。
回去之后一定要痛斥硝子这种卖队友的行为，夏油杰无奈。但目前来看，还是先解决如何避免当着五条悟的面吃咒灵玉这件事比较重要。
咒灵玉的味道恶心得宛若沾满呕吐物的抹布，每次吞完自己都要反胃好久，强忍着还能不呕吐。
而且在吞下咒灵玉的那一刻，咒灵们的爱与恨、希望与遗憾、生前与死后种种记忆和感情都会同步到夏油杰的脑中。
在口中恶心的味道消散前，夏油杰将在不长的时光中感同身受般得度过别人满是未遂执念的一生。随后先胃里翻江倒海地波涌平复后，在心里慢慢消化更澎湃的苦涩。
他既不想让五条悟看到苍白的自己，也更不想让五条悟看到咒灵背后的故事。那些或许会影响五条悟自由的眼光。
“拜托了啦～杰，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五条悟看着夏油杰为难的样子，一下子贴上来。像只翘着尾巴缠着着主人腿绕圈的猫在撒娇。末了还十分亲昵地在主人身上蹭蹭头。
好吧，自己真的很吃这一套，更准确地说完全无法拒绝五条悟的撒娇。
深呼吸一下，夏油杰妥协伸出手示意五条悟把咒灵玉给自己。
五条悟立刻把咒灵玉放到夏油杰手心，随后跑到夏油杰对面的最佳欣赏位充满期待地看着夏油杰。
“和平时吃东西没有很大差别啦。”不知道是在劝说五条悟不要过分期待，还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夏油杰说道。
看着五条悟摘下墨镜的眼睛，夏油杰觉得吞咒灵玉这件事情莫名变得十分羞耻，好像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一些私密事情的事情一样。
只是普通食物，夏油杰把咒灵玉塞入口中，随后用尽量平静的表情费力吞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冲五条悟摊开手表示结束了。
五条悟眨眨眼睛，起身飞扑一把抱住快要忍不住胃里传来的恶心的感觉、正准备找个理由去洗手间干呕的夏油杰。
“很难吃吧”，五条悟抱着夏油杰，轻轻拍着夏油杰的背。
胃里太难受了，心中也因为咒灵的记忆而感到格外悲伤，夏油杰的额头上已经出了细密的冷汗，但还是张开微微颤抖的嘴唇，平淡地说道：“还好啦……唔”。
五条悟吻了夏油杰。
来自咒灵玉的苦涩且带着腐烂发酵的味道立刻蔓延到五条悟口中，五条悟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
杰每次都要忍受这样的味道吗？
五条悟感到震惊。
夏油杰奋力想要推开五条悟，但是刚刚好的身体哪怕有比五条悟更好的体术也让他挣脱不开五条悟的吻。
草莓糖甜甜的味道稍微冲淡了一点夏油杰口中的苦味。
悟又吃了糖。
他自己的味道怕是都要变成这种甜甜的糖的味道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夏油杰的大脑逐渐变得迟钝起来。
“杰，明明很难吃啊！”五条悟在夏油杰因缺氧再次昏倒前松开了他，颇为不悦地质问道，“为什么要骗我。”
“真的还好啦，是你平时吃了太多甜品才接受不了的”夏油杰回过神别过头讪讪地解释，不敢直视五条悟的眼睛。
五条悟讲夏油杰的头转过来，直视对方的眼睛，脑海中几乎把自己从小到大所有吃过的食物都回忆了一遍。
最后发现与这样恶心的味道相当的，只有那杯在佛堂喝到的、冷掉了的茶——苦得让人反胃。
“杰，我们是最强的，足够了”，五条悟钳着夏油杰的下巴更深得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咒灵玉的味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