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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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衡星后宫团的非议沸沸扬扬地闹了整整一星期。
社交平台上说什么的都有，粉粉黑黑各执一词，整日整夜杀得不可开交。
林妙婷自以为江之衡即将名声扫地，殊不知自己用娱乐圈的招数对付江之衡，是一个完全错误的决定。
衡星文化一个小公司，江之衡一个素人，哪怕上了一阵热搜，也顶多是路人拱火凑热闹，真算起来能有几根丝？
现在倒好，时间线拉长，不光是秦凡这样的吊丝男主被黑水虐成死忠战斗粉了，但凡三观正常有基本逻辑思维能力的围观群众就不可能被黄谣带着跑。
前有水军下场搅动风雨，后有越来越多的路人忍不住发言，没多久甚至连江之衡的个人粉丝站都建立起来了。
某个大V博主吃瓜后觉得情况很有意思，站出来发了篇小作文。
【其实事件进展到现在，已经不是所谓路人针对衡星文化的讨伐了，而是路人与资本之间的博弈。】
【众所周知，江之衡因为无精症和性取向的双重原因，退出了江家自立门户，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走。衡星文化能火固然有运气的成分，但逐利的资本并不会就此对江之衡手下留情，更何况商界势力复杂，他挡了多少人的道很难说。】
【我发现有趣的一点是，最近国货讨论度上来了，有不少路人看穿了资本的陷阱，放弃了一些大众所知的品牌，导致一些品牌销量下降，股价下跌，而这一现象离不开衡星主播们对国货的推广。】
【我们国家那么大的一个市场，买家不会容不下几个国货品牌，但是资本家必然是恨不得自家产品能够垄断市场的。各位知道日常生活里有多少大众熟知的品牌是舶来的吗？各位知道当初舶来品牌为了打压我们本土品牌做了什么肮脏勾当吗？】
【商战的险恶我们初初窥见，我本人是不愿看到江总这样做实事的人沦为炮灰的，反正都是购物，不如支持衡星这个刚成立的小破公司一点，总好比便宜了外国资本。】
这篇小作文没什么华丽的辞藻，但是将国内外资本博弈的隐形规则点明出来，让路人看后纷纷恍然大悟。
不少人随即旧事重提，证明互联网不是没有记忆。
【水仙牌味精致癌是XX牌鸡精捏造的谣言，水仙牌味精配料表只有小麦，而鸡精配料表第一位是味精，往后是一堆科技与狠活，XX牌是丑国资本望周知。】
【我们家从来不买AA牌牙膏，十几年前就检测出化学成分超标对人体有安全隐患，但它营销真的搞很大，铺天盖地的广告，不愧是丑国资本家的品牌。】
【还有谁不知道某师太牌方便面是倭资吗？脚气酸菜和老鼠屎面饼emmm……】
随着那些被蓄意掩盖的大牌黑料再度被人点明，原本只针对江之衡和衡星文化的事件瞬间就放大到了另一个层面，引发了一波支持国货、抵制外来资本的风潮。
被骂的品牌股价一路飘绿。
那些幕后黑手偷鸡不成蚀把米，灰头土脸地擦起了自己的屁股，但路人态度完全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撞上如此严峻的公关危机，他们自然也顾不上继续打压江之衡了。
基本没人猜到，这场舆论战的出现、爆发和转折都并非偶然，而是江之衡在背后蓄意引导、严格把控的结果。
大家搞商战的，不撕逼，不拉踩，怎么火速上位？
况且江之衡并非势单力薄，他的背后还有那些被长期打压的国货品牌呢。
曾经那些外来资本撕赢了，大量收割了市场份额，而这回轮到一众国货品牌反扑了。
当林妙婷还停留在信息茧房里看着江黑的言论沾沾自喜时，衡星文化聘请的律师团突然重拳出击，直接把林妙婷连同跳得最高的营销号和键盘侠都给告了！
消息一出，众人纷纷震惊。
不是，其中还有江总前未婚妻的手笔？两人什么仇什么怨啊！
网友们开始乱七八糟地猜测，自媒体反复拱火挑起网友对立，资本有意转移重心就悄咪咪煽风点火，又一场吃瓜盛宴就这么来了。
林妙婷火了。
因为衡星文化爆出了林妙婷买水军黑江之衡的证据，还有好事者扒到了她的小号，看内容完全是江黑的形状！
别太恨了姐！
林家反应过来后立刻花钱撤热搜，但即便如此，林氏集团的股价也因为种种争议受到了一定影响。
而林妙婷闺蜜则是一阵头皮发麻。
她提前探听到几个资本准备对江之衡动手的风声，这才反复叮嘱林妙婷要稳住心态，可对方还是背着她蹚了这趟浑水。
衡星文化已然成为了最后的赢家，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江之衡应该从一开始就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但究竟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的？
……
衡星文化发出的第一批律师函后，不少营销号和键盘侠开始滑跪，网上的风波这才有了平息的迹象。
吃瓜群众们收获了快乐，直播观众们购买到了实惠的产品，国货品牌赚足了名气，衡星文化成功上位且收获了路人的好感，大家共同奔赴光明的未来。
大战告捷，江之衡大手一挥，衡星文化全公司都去隔壁市有名的度假村带薪团建，五星级酒店两天一夜豪华游，玩完了就是双休日。
全公司员工欢呼雀跃地带着行李出了门。
而林家人在联系不到江之衡的情况下，亲自前往衡星文化蹲人，想求江之衡撤诉，结果便吃了个闭门羹。
【我司于X月X日至X月Y日举办团建活动，紧急情况请联系周秘书电子邮件。PS.请确保你的情况属实紧急，被告者撤诉事宜免谈，有一个拉黑一个。】
林家：不是，他有病吧？真的在工作日搞团建啊？！
在林家盯着衡星文化门口张贴的告示发愣时，衡星文化全体员工已经在五星级酒店入住，各自拉着小伙伴去玩想玩的项目了。
除了江之衡是单间外，其他员工都是双人间，秦凡跟周秘书住在江之衡的隔壁。
秦凡是贴身保镖，周秘书要负责接听工作电话，因此两人并不能像其他员工那样到处乱转，只能是江之衡去哪，他们就跟到哪。
照理来说是这样的。
“我在房间里休息，你们去玩吧，没事不要打扰我，有急事给我打电话。”江之衡平静地开始赶人。
秦凡狗腿地搓着手，谄笑道：“老板，出去玩哪有你重要啊，我们就在门口守着你睡觉，当你的门神，免得有不长眼的打扰到你宝贵的睡眠。”
周秘书还没升起的笑意就这么凝固在脸上：你小子，自己当门神就当去吧，扯别人做什么？
再卷滚出去！
江之衡似笑非笑地斜睨了秦凡一眼，点点头，顺势说：“哦，那你就当门神吧，直到晚餐时间之前都守着我，周秘书去玩。”
要知道现在才下午两点。
秦凡脸色一僵，有种上前拍马屁反被一蹄子掀翻的狼狈感：不是，老板，我就客气一下，你别当真啊……
完蛋了，这一波把自己坑死了。
周秘书则是多云转晴，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两人反应对比着看相当有趣。
“我开玩笑的，都去玩吧。”江之衡勾了勾嘴角，故作嫌弃地挥了挥手，“尤其是你，秦凡，跟着周秘书一起行动，别到处乱窜，你智商欠费，被人卖了还要替对方数钱。”
说的就是秦凡被林妙婷雇佣来当工具人那件事。
“额额额……”秦凡尴尬地挠挠头。
周秘书连忙表示：“我用铁链子拴着他！”
房门一关，江之衡给自己简单洗了个澡，喝了杯安神茶睡下。
秦凡和周秘书在休息区翻看着小册子里的酒店地图。
“周哥，我们先去哪？”秦凡兴致勃勃地问道。
泳池很棒，空中花园也不错，还有24小时开放的自助餐厅……嘶，能够在这么高档的地方玩，当老板的员工真是太幸福了吧！
今天也是为美好工作落泪的一天。
周秘书斩钉截铁道：“我们先去做做免费足疗，再去自助餐厅吃点好的。这里的餐食是出了名的美味，我中午只吃了点面包垫肚子，就为了下午搓这一顿。”
“这么果断？周哥你早有计划啊！”秦凡咧嘴，用手肘顶了顶周秘书的胳膊：“哟，周哥平时这么严肃，原来也会做跟我一样小家子气的事情啊，不吃午饭就为了豪华自助。”
周秘书扶了扶眼镜：“拜托，我这叫精打细算，是一种经济智慧。”
秦凡翻了个白眼：“切，怪我读书少了，不是很懂你们那些弯弯绕绕的专业术语。”
两人天天跟在江之衡身边，平时少不了交流，早已经互相熟悉了。
他们插科打诨，在正规足疗室休息了一小时。
期间秦凡不断往嘴里送点心，手指在屏幕上光速做操，一看就是在网络上演全武行。
“不是，都出来玩了，你网上打架还没打够？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周秘书表情怪异。
秦凡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我可是老板的贴身保镖啊，现实里我吃老板的、喝老板的、穿老板的、住老板的，难道你让我看着老板在网上被黑？老板的名声由我来维护！我跟你说啊周哥，反黑可是个长期工作，我还是老板粉丝群的管理员呢，我必须做个榜样！”
江之衡目前有三个千人核心粉丝群，秦凡作为粉圈大咖是非常受拥护的，这种被陌生人全盘认可的感觉，是他一个尝尽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小保安在现实里体会不到的。
管理粉丝群这一额外职务，加强了秦凡对江之衡的依赖与推崇，同时也让秦凡有了手机成瘾症，十分钟没看到手机就会刺挠般的难受。
“行，你牛！”周秘书敬佩地拱了拱手，“问题是你都打了十天半个月了，哪来的那么多精力？”
秦凡琢磨了一下，抽空将眼睛从手机屏幕上挪开，炫耀地瞥了周秘书一眼。
“当然是因为我年轻啊！”
“唔！”周秘书痛苦地揪住了心口。
他这才想起来秦凡这活蹦乱跳的小吊丝今年19岁，才是大一新生的年纪。
奔三的精英男子突然膝盖上中了一箭，整个人都不好了。
做完足疗后，两人神清气爽地前往自助餐厅。
宽敞明亮的餐厅内，舞台上的侍者弹奏着古典音乐，几个同事看到秦凡和周秘书后，笑着和两人打了声招呼。
秦凡看着上百种菜品，只觉得眼花缭乱，这个也香，那个也好吃，很快餐盘上就堆了一座小山。
周秘书瞠目结舌：“你刚刚吃了那么多点心，现在还吃得下这么多东西？别胡吃海塞撑坏肚子了。”
秦凡自豪地说：“我平时吃得就不少，年轻，消化特别快！”
秦凡修炼的《采花功》虽然平时乍看没什么用，但也的确改善了他的体质，确保他多吃不发胖。
周秘书回忆了一番，发现确实如此，每次他进江之衡办公室，都能看到秦凡嘎嘎炫零食的身影。
“啧，你闭嘴，再多说就不礼貌了！”
周秘书幽怨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就餐。
而秦凡拿满一个盘子还觉得不够，又去盛食物了。
他入神地挑选菜品，餐厅人来人往，他也没在意旁边来了个人。
直到对方朝着他的胳膊就用力撞了一下。
“嘭！”
餐盘直接甩飞出去，噼里啪啦一声响，食物散落一地。
餐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聚焦到秦凡身上。
“你就是秦凡吧？什么时候高档的五星级酒店也是你这种下等人可以随意进入的了？真是拉低了我们的档次！”
一个穿着一身名牌的青年表情贱兮兮地盯着秦凡，眼里闪烁着狠毒的恶意。
——出事了！
周秘书认出青年的身份后，面色剧变，立刻给江之衡拨了通电话。
房间内。
江之衡被吵醒，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之色，却不见丝毫恼火。
漆黑的眼眸在幽暗的灯光下仿佛搅动起深邃的漩涡，笑意在他凉薄的唇角渐渐攀升。
“真不错，安排的好戏这么快就开场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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