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姐姐的这些年》写童话的人

31、我要保护姐姐！

　　“格列佛的第二站是大人国，这里和小人国不一样，这回轮到格列佛没有他们一根胡子那么高了。。。”
　　姐姐声情并茂地讲着，我坐在姐姐怀里细心地听着。
　　可就在姐姐讲到格列佛和国王辩论的时候，姐姐停了下来。
　　我顺着姐姐的目光看向门外，有人回来了。
　　姐姐笑着把我扶了起来，拿出了那两个塞子。
　　“我们来玩捉迷藏好吗，晓望？”
　　“嗯嗯。”
　　刚才姐姐和我说过的游戏很有意思，我想要玩。
　　我戴上了耳塞，跑到角落开始数数。
　　“1，2，3，5，不对，4。。。。”
　　“后面是多少来着？？？”
　　我突然懵了，一到一百还有多少来着？
　　“1，2，3，4，5，7，不对！”
　　我气愤地重头开始数。
　　不知过了多久，我放弃了，无奈地转过头去。
　　姐姐不见了，门也被关上了。
　　“姐姐？”
　　我疑惑地走了过去，想要让姐姐帮我开开门。
　　可我的耳朵里突然传来沙沙声。
　　“这个声音，是外婆！”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不详的预感，赶紧把耳塞拿了下来。
　　一下子，激烈的争吵声直入我的耳朵。
　　“姐姐！”
　　我哭了出来，慌忙地踮着脚尖，想要摸到在我眼里高耸入云的门把手。
　　一次，两次，我够不到。
　　我无力地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姐姐！”
　　“大骗子！”
　　我无力地骂着姐姐，姐姐又骗我！
　　可姐姐并没有来开门，外边的争吵声也依旧没有减弱；无形的压力，就好像是一块巨石一样不断地压垮着我的精神。
　　无力、惶恐不安占据了我的内心。
　　我不知道姐姐现在正在经历着什么，想起今天早上的情形，我就痛心。
　　“我，要，保护，姐姐！”
　　我再次站起身，奋力一跳。
　　“哐当。”
　　门开了，我赶紧拉开门跑了出去。
　　我刚跑到客厅，就看到了外婆在和姐姐吵架。
　　而且，外婆已经抬起了手，想要伤害姐姐。
　　“不要！”
　　我直接跑了过去，一把缠住了外婆。
　　“晓望！”
　　姐姐看到我跑了出来，愤怒的眼神瞬间变得错愕。
　　“你竟然帮这个不孝女！”
　　外婆看到我拦着她，更加愤怒了，一把把我抓了起来。
　　“别碰她！”
　　姐姐一把抓住了我，把我从外婆手里抢了过来。
　　“啪！”
　　一声沉闷的响声传到了我的耳边。
　　我睁开眼睛，看到姐姐的脸上多了一条可怕的红印。
　　外婆并没有停手，而是继续抬起手想要打姐姐。
　　“不要！”
　　我撕心裂肺地吼着。
　　姐姐的眼神瞬间变了，一把抓住了外婆挥过来的手。
　　“够了没？”
　　“你还想害死妹里是吧，老杂毛？”
　　她抓住了外婆的手，用力一拧。
　　外婆的表情瞬间扭曲了起来，咒骂着让姐姐赶紧松手。
　　这时候，大门打开了，外公也回来了。
　　“怎么了？”
　　外公看到这番场景，赶紧跑了过来扶起了外婆。
　　“灵灵，这是怎么了？”
　　外公按着外婆被姐姐捏红的手，又看到姐姐脸上的红印，满脸疑惑地问道。
　　“外公，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姐姐把我放下，摸着我的头继续说道。
　　“我这次回来，是要带晓望走的。”
　　“带晓望走？”
　　“是的，妈妈本来也是想带晓望去外边上学的，我只不过是提前了一些。”
　　“喔，对，仲眉跟我说过。”
　　“嗯，我明天早上就带她走，提早去适应好一些。”
　　“不行！”
　　外婆缓过劲来，厉声呵止道。
　　“外公，外婆，我知道，晓望是您们带大了。”
　　姐姐边说边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这是我的退伍费，还有从初中到现在攒的一些钱，总共有十几万。”
　　“就当是感谢您们照顾晓望到现在的钱了。”
　　姐姐哽咽了一句，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们一直就当我是他的女儿；我也知道，你们一直把我当做妈妈的累赘。”
　　“所以，这就算我还你们的，我也早就跟他们断绝关系了，我现在，只想照顾好晓望，不要让她再经历一遍我以前经历过的事情。”
　　外公不可思议地看着姐姐，但他的手依旧在拦着外婆。
　　沉默了几秒后，他缓缓地问了一句。
　　“你自己还够用吗？”
　　姐姐没有犹豫，她握紧了我的手，坚定地说道。
　　“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是正式教师了，照顾晓望是没问题的。”
　　“那边我也已经安排好了，您们放心吧，我不会委屈晓望的。”
　　“妈妈也在深江，晓望她不会孤单的。”
　　“你这个不孝女，你骗谁。。。”
　　“闭嘴！”
　　外公制止了外婆的咒骂。
　　“你还想再让妹里也不认你吗？”
　　“什么叫不认我？”
　　外公把外婆转了过来，愤怒地说道。
　　“你以为仲眉她们为什么在有了晓望之后才经常回来，你真的以为你做的都是对的？”
　　“仲眉当时刚离婚的时候，你竟然连家的不让她回，你还以为你做的是对的？”
　　“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外公如此愤怒，在模糊的记忆里，即使外婆如何训斥，外公都没有发过这样大的火。
　　“灵灵，这卡你收回去，照顾好妹里就行。”
　　外公拿起桌上的卡，想要还给姐姐。
　　“不用，外公，你们收下吧，就当是我这个不孝女的赎罪吧。”
　　姐姐赶紧抬手挡住外公的好意。
　　“不行，你是我们的孙女，这样不行的。”
　　“收着吧，外公，有您这句话我就高兴了。”
　　姐姐把卡塞进了外公的口袋里，抱住了外公。
　　这时候，外婆也哭了。
　　“不孝女啊！”
　　“闭嘴！”
　　外公再次呵斥了外婆，抬起手轻轻地拍着姐姐的背。
　　“这么多年，也让你受委屈了，灵灵。”
　　“没事的，外公，只要晓望今后过的比我好，我就安心了。”
　　姐姐不忘腾出一只手来安慰我。
　　“没事了，晓望，没事了，不哭。”
　　我低着头，哽咽着。
　　虽然我并没有完全听懂姐姐她们讲了什么，但只要外婆没有再伤害姐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