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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未知全貌 ...

  •   魏府正厅宴会正酣,后院倒是一改他的作风,反而清新淡雅。

      巡视一圈,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不过转念一想,魏吕鹿也的确不可能将用尽心机从老三手里抢来的东西放在这。

      已经摸清楚了去正厅主室的路,现在只需让其他人都知道他一直在后院,如果真丢了什么东西,怀疑不到他身上。

      趁着一行侍女端菜到正厅,他故意找了上茅房的由头,佯装醉意,一摇一晃的去问她们茅房在哪里。

      侍女指了路,他一瘸一拐走向茅房,甚至还假意摔了一跤。而她们没有想到的是,茅房旁的小路就是通向正室的路。

      侍女们还低着头纷纷嘲笑这没见过世面的小官。

      慕北辰到主室,却看到了从房里嘀嘀咕咕出来的女人,看那身华丽绸缎,应该是魏吕鹿收的正宫夫人。

      等她走后,慕北辰趁机溜进房间,找了柜子、床匣,甚至纵身一跃察看了房梁,可都没有任何收获。

      观察四下无人,翻窗跃进书房,房间内陈列着各种长短兵器,书籍也多为兵法阵法,唯有墙上一幅雪梅抚琴图与其格格不入。

      慕北辰走过去,掀开画卷,果真有一个暗匣,却被锁住了,正要找钥匙,却不料听到了开门声。

      连忙从窗户翻了出去,衣角还是被看到了,“快来人啊,有人闯官家的书房!快来人呐……”

      慕北辰从叫喊的小厮身后拍晕了他,可还是引来了一行人,只不过没再多起疑,吩咐几个侍卫巡逻,并且把守书房。

      这更加确定书房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当前要做的是先离开,找到钥匙。

      这时,一列侍卫步步紧逼,眼看就要撞见自己了,情急之下他随手推门,走进了一间偏房。

      刚一推门,就被人,反手困在了门上,慕北辰不想弄出太大动静,反手锁住了那人的喉,压制在屋内最中间的桌子上。

      一看,是一个长的俊俏的少年,身着广袖直裾长袍,头戴玉簪,长发垂于腰间。

      因为皮肤白皙,又消瘦,被锁住喉咙的他加剧呼吸,有线条的颈侧暴露眼前,着实招人了些。

      慕北辰可管不得那么多,只知道眼前这人可能会引来侍卫暴露自己,手上越加用力。

      掐得这少年快断气之际,谁知这少年将身子向后微微一倒,顺一口气的间隙,一脚踹在了慕北辰腹部,这是慕北辰没有料想到的。

      看上去毫无缚鸡之力的少年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脱身,不是习武多年绝对没有这般身手。

      慕北辰意识到对面的少年身手不凡,立马拔出藏在腿根的刀鞘。

      两人过招,但显然两人都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慕北辰拿起短刀向那少年刺去,那少年一把夺过刀反向朝慕北辰背刺,锋利的短道划断了慕北辰肩头的几缕头发。

      只见这时,慕北辰一个闪躲,横空出现一只手,将那少年的手腕牢牢握住,任凭他怎么挣扎,就像被铁钳夹住一样,纹丝不动。

      慕北辰再一用力,少年的手开始松动,短刀从手中掉落。

      慕北辰将他反手擒拿,压在桌子上,短刀架在他的颈侧,压低声音道:“嘘,别说话!”

      说着,将短刀架的离少年的颈侧更近了些,划破了白皙的皮肤,渗出血来。少年自不敢再说话、动弹。

      原来刚刚在两人缠斗的过程中发出的动静,引来了一群侍卫正在门口徘徊。

      “砰砰砰!”传来敲门声。

      慕北辰威胁道:“你若敢胡言乱语,我保不齐这刀不会刺穿你的脖子!”

      门外的侍卫:“谢公子,您还好吗?刚刚有不明来客闯入了后院,好像往这边过来了,为确保您的安全,劳烦您开开门,我们检查检查。”

      只见身下的少年面不改色,不耐烦的回应道:“今日我的心情可不太好,你找不到人,竟也敢查到了我的头上!滚!”

      侍卫还是不死心,仍然在用商讨,甚至哀求的语气道:“公子,您就体谅体谅我们,万一您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怎么向魏主公交代?”

      少年冷笑一声:“你也知道惹恼了我,会得罪你们的魏主公,识趣的就赶紧滚!”

      果然,搬出魏吕鹿,侍卫们都撤走了,慕北辰也松开了手,收了刀。

      少年起身,摸了摸颈侧,一看手指都染上了血,愤愤不平地望向他。

      不等他开口叫骂,慕北辰淡淡一句:“多谢。”

      那少年瞪了他一眼,本想说什么,却忽然重重倒在了他怀里。

      慕北辰将人放到床上,本想一走了之,现在侍卫都被遣走了,正是离开的最佳时机。

      可慕北辰都走到门口了,又走了回去,挽起少年的袖子替他把脉。

      这一把脉,发现这少年的脉象减弱,其余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许是身体受伤,或是过度劳累。

      这时却发现了他手上的勒痕,扒开衣服,胸口全是鞭子抽打过的痕迹,还有一些点状的淤青。伤痕红得发紫,看上去应该是这两天的新伤。

      可是,以这少年的身手不可能让人折磨成这样啊?又住在魏吕鹿的偏房?刚刚那些侍卫又如此害怕他?难道……

      慕北辰想到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东西,猛地把衣服拉紧,转身离开。

      离开前瞥到了桌前的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吾儿南星亲启”。

      这少年正是刚刚在大厅宴席上他们拿来当乐子的对象,魏吕鹿的新宠谢南星。

      慕北辰涨红着脸回到了宴席,无人起疑,都以为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官,是个贪杯的瘾君子,醉红了脸。

      宴席就这么散场了,慕北辰也回到了都司的府宅。

      次日早上,天刚亮就来到了魏府门口。魏家小厮看到后请了进去,安置他坐在院中亭里,待会和魏主公一块用早膳。

      一个时辰后,魏吕鹿过来了,身旁还跟着以为少年,定睛一看,就是那日遇到的少年——谢南星。

      慕北辰一看到是他,被手中的热茶呛了一口。

      魏吕鹿瞥了他一眼,满脸都是嫌弃这个没规没矩的新人。

      他愣是没想明白,慕北辰到底与布政司使有多深厚的情谊,让布政司使花费白两黄金,珊瑚宝石替他买个官职。

      不过在听闻两家是世交后,也并未起疑,何况他从未把这个小小的都司看在眼里。

      慕北辰也很识趣的站了起来,行礼:“主公。”

      魏吕鹿坐下,侍女立马端上早膳,他不紧不慢的道:“慕都司来的可真早,那就一同用早膳吧,以后啊,不用来那么早,你一个都司能帮上什么忙,要用你的时候,自会找你。”

      慕北辰只是想借今日找到雪梅抚琴图后面暗匣的钥匙,才刻意来这么早。

      却不曾想小厮指引自己坐下后就一直守在身侧,在院里巡逻的侍卫也比昨日多了一倍。

      至于以都司的身份和魏吕鹿一同用早膳,这种没有眼力劲的事他可不会做。

      现在慕北辰既要维护好新晋都司的莽撞少年人设,又要溜须拍马,让魏吕鹿提点,这样才能得到重用。

      于是他巧语奉承道:“卑职一心想着为主公办事,昨夜得主公赏识,达成心愿,夜不能寐,故今日就早早来见主公,已经用过早膳了。”

      谁成想,魏吕鹿整享受着谢南星给他舀粥布菜,却来了一句:“既然吃过了,那慕都司就舞一剑给我谁边的谢公子瞧瞧,何为舞剑,到时候再练剑把自己伤了,我要心疼的。”

      魏吕鹿说着,把手顺到谢南星的颈侧,往上面的伤口上用力一按。

      谢南星疼得哆嗦了一下,手里的粥差点洒落。

      又一副娇弱委屈的模样道:“这还不是为了讨主公欢心,舞剑时不小心划伤了,还请主公莫要怪罪。”

      慕北辰觉得奇怪,不仅仅是谢南星没有说出是昨日闯入他房中的自己弄伤了他,还装出一副娇弱模样,掩盖自己习武的真相。

      看到谢南星颈侧的伤生出了一丝愧疚,接过递来的剑,慕北辰到院子里舞了起来。

      堂堂生门门主,竟然成了阉人取乐的玩物,心中虽有不忿也只能照做。

      他时不时往亭里用早膳的那两人瞟去,却发现谢南星也在看他。

      他眼神根本就不是刚刚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流露出的是阴沉与轻蔑,仿佛在警告小小的都司,若是敢把昨日的事情传出去,定让他好看!

      魏吕鹿对他舞的剑很是满意,又加之听了谢南星的耳边话,招了招手让慕北辰过去。

      “你若真心效忠于我,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这次的春闱就交给你了,要怎么做不用我教给你了吧?”魏吕鹿一边说着一边挑逗着谢南星。

      慕北辰知道这是一个在这群阉党中站稳脚跟,博得眼球的绝好机会,连忙道谢:“谢主公赏识,卑职一定竭尽全力为主公招揽贤才。”

      魏吕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冷漠冰霜的瞟了他一眼,淡漠道:“别谢我,你要谢的是惹人疼的谢公子……”

      慕北辰更加摸不着头脑了,难不成是谢南星引荐自己去举办春闱的吗?

      慕北辰一脸疑惑的看向谢南星,却又被他讨好魏吕鹿的样子吓得低下了头。

      即使许多事情都有疑点,比如谢南星为何要举荐他?比如,魏吕鹿为何要把如此重要的春闱交给他去操持?

      但眼下这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只有把这次的春闱办成阉党想要的样子,他才能立住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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