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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再遇危险 ...

  •   沈映雪的肚子咕咕叫,见桌上热腾腾的食物,咽了咽口水,“要钱吗?”

      要钱就算了,她还是啃冷馒头吧。

      几个男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张岸华:“哈哈哈,不要你的钱,我请你吃,快坐吧。”

      “那就谢谢李兄了。”沈映雪也不客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个肉包子大口地咬了起来。

      终于吃到热的东西,真是太幸福了。

      古代的包子纯天然无污染,没有科技与狠活,香味十足。

      张岸华:“小道士,这是猪肉包子,道士不吃素吗?”

      沈映雪笑道:“分门派的,我所修门派可以吃肉,只要不是狗肉、牛肉、乌鱼、鸿雁就行。”

      他们这派,还可以娶妻嫁人生子,不用必须住在道观里,可以待在家里。

      “那还挺好。”张岸华转头说道:“小二,再拿一笼肉包子和一碗热粥过来。”

      “好嘞。”

      很快,小二端着包子和热粥放在桌上,“客官请慢用。”

      张岸华将肉包和热粥推到沈映雪面前,“小道士,都给你,慢慢吃。”

      “多谢。”
      这位张兄真好,之前为她求饶,昨晚给她棉被,今晚请她吃早餐,在这陌生的古代能感受到这样的人情味,真令她感动。

      “小道士,昨天你独自超度那些遗体,我觉得你胆子挺大,怎么昨晚跟我们这些大活人睡在一起,你就怕了?”

      沈映雪挤出一抹微笑,“这个……给亡者超度是我们该做的,而且昨晚我要念经,我怕吵到你们。”

      死人哪有活人可怕,鬼都没活人可怕,天底下那些令人发指的坏事儿,哪个不是活人干的?

      沈映雪岔开话题,“对了张兄,你们公子呢,怎么没看见他?”

      “公子在房间用餐,不下来了。”

      “哦,这样啊。”

      她本来想问一句,他们公子究竟是什么人,可也担心太唐突,别人的秘密还是少知道为好。

      吃饱喝足之后,沈映雪打了个嗝,揉了揉鼓鼓的肚子。

      “多谢张兄请我喝粥吃肉包,我这个人也懂知恩图报,这样吧,我就给你占卜一下,作为回报。”

      “占卜?”张岸华笑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还会这个,这是你们道士必修的吗?”

      “哎,略懂些雕虫小技罢了。”沈映雪客气道。

      “行,那你就帮我占一下,不过你如何占卜?”

      “你昨晚可否做梦?若是你做了梦,我以梦境给你占卜。若是你没做梦,那我可为你起卦。但是,梦境再加八卦,占卜得会更加精准。”

      “我昨晚正好做了梦,而且我还能记得一些,让我想想看。”李岸华摸了摸下巴,“昨晚我梦到,我在一片茫茫雾气之中,突然出现一个黑袍人,可我不记得他的样子。我头顶上好像有几只鸟飞来飞去,那些鸟身上还好像还缠着一些绳子,我闻到血腥味,可是我却没见到血。”

      沈映雪问道:“那你还记得那几只鸟长什么样吗?”

      “我不记得了。”

      “张兄,可否将你的手给我?”

      “没问题。”张岸华将自己的双手递了过去。

      沈映雪握住他的双手。

      张岸华好奇地问:“为何要握着双手?”

      “占卜梦境,要沾上你的气息才能结果准确,所以握着你的手。”

      她有一种能力,握着别人的双手时,能够看到对方昨夜的梦。

      但是有失必有得,大概也因为如此,她被剥夺了做梦的能力,她能给任何人占梦,唯独不能给自己占梦。

      但是,她不能随意告诉别人她能看到对方的梦境,只能编造借口。

      沈映雪闭上眼睛,清晰地看到张岸华昨夜的梦境,他阐述的也只是大概,而她看到了更多细节,那鸟是喜鹊,绳子是红色的。

      随后,沈映雪松开张岸华的手,又拿起一只筷子在碗中沾了一些水,在桌子上画出卦象,最后眉头一紧。

      “张兄,看来你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张岸边立刻警惕:“什么样的血光之灾?是不是还有人会来劫持我们的货?”

      “这倒不是,你虽有血光之灾,但却有惊无险,而且你的姻缘将至,不过姻缘却带着血气,不好驾驭,对方必是个刚烈的女子。”

      张岸华来了兴致,“是吗?你是如何解出来的?”

      “自然是根据你的梦境。你看,雾气为水,水可对应坎卦,坎水预示着危险,那神秘的黑袍人出现在雾气之中,暗合离卦,代表凶险,来者不善。喜鹊缠红线,是姻缘之兆,可是带着血腥味,显然这姻缘是伴随危险而来。若是我没算错,这女子怕是有心上人,所以一开始想离开你。”

      沈映雪占梦,不仅仅根据八卦,还有她自己的直觉,这算是一种天生的能力,所以有些东西,也不能完全用卦象来解释。

      “你怎么知道那鸟是喜鹊,还有线是红色的?我自己都忘了。”李岸华半信半疑。

      沈映雪脑子转得飞快,回答道:“当然是占卜出来的,毕竟你已经告诉了我大半,我又根据卦象推算出更多细节。这种情况,就像有人想找大师看生辰八字,但是不记得自己的具体出生时辰,而有些算命大师可以根据年月日倒推出生时辰。”

      张岸华惊讶道:“厉害。那我的情况,该如何化解呢?”

      沈映雪捋了捋人中上的两撇假胡子,有模有样地说:“李兄,我送你四句话。”

      “哪四句话?”

      “梦中坎离卦象现,姻缘凶兆血光显,险象犹存难掌握,灾祸终化得良人。”

      张岸华赞叹道:“张兄好文采。不过听起来,好像我这姻缘有些不祥。”

      “非也,正所谓先苦后甜,苦尽甘来,所以不必担心,只要意志坚定,凶狠的狼,终会被你征服。”

      “行。”张岸华拱手,“那就借你吉言了。”

      沈映雪拱手回礼,“不必客气。”

      张岸边后方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围着几个人,目光四处流转,几个人的手同时放在桌下,像是在拿出什么。

      沈映雪眉心一紧,想到刚才为张岸华占的梦,顿觉不妙,一把将身旁张岸边推开,朝另外几个护卫大喊道:“小心。”

      沈映雪将张岸华推开的一瞬间,所有护卫迅速警惕,躲过了几枚直飞而来的暗器。

      霎时之间,众人拔出剑,刀光剑影地打成了一团。

      一切发生得太快,客栈被打的一片狼藉,客人们纷纷逃了出去,桌椅板凳被利剑劈开,木屑在空中飞来飞去,沈映雪吓得四处躲藏。

      眼看着其中一刺客要在后面偷袭张岸华,沈映雪抓起手边的椅子,朝那刺客扔了过去。

      砰的一声,正中刺客后脑勺,沈映雪兴奋地说了一句:“我真厉害!”

      可是,兴奋不过三秒,可这刺客转头,目光凶狠,一剑朝沈映雪直劈来。

      “啊!”沈映雪拔腿就跑,抓起旁边的椅子做盾牌,却被劈成两半。

      沈映雪扔掉手里的椅子,跑得连滚带爬,玩命闪躲,好几次差点命丧剑下。

      刺客恼羞成怒,大吼一声,朝着沈映雪扑了过去。

      现场无比混乱,沈映雪被地上的杂物绊倒,摔在角落处,无处可逃,刺客冷笑着朝她走来,“看你还往哪逃!”

      沈映雪惊恐地睁大双目,“大哥饶命!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只是路过!”

      刺客举起剑朝她脖子劈去!

      沈映雪本能地伸出手臂挡住,可是许久没有感到身上疼痛,倒是听到噗呲一声。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手,只见这刺客举在半空中的剑骤停,他的胸口被插入一把剑,刺穿他的心脏。

      沈映雪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直到那把剑又噗嗤一声从刺客身体拔出,紧接着刺客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李僴英姿勃发,仿佛踏风而来,宽阔的肩膀上披挂着一件染血的披风,伴随着剑身上的殷红,那份矍铄之姿威严赫赫,透着从容的王者之气,仿佛战神降临人间,凛然挺立于寰宇间。

      【帅得有点过分了】沈映雪在心里情不自禁道。

      这颜值,这武力值,她不欣赏都不行。

      沈映雪只听过古代荡气回肠的英雄救美的故事,可如今自己亲自体会了,感觉更加深刻。之前这男人掐她脖子的事儿,全都抛在了一边,一笔勾销。

      李僴盯着沈映雪,眉眼带着冰冷,如寒霜般的双眸清冷深邃,不带半分温,华贵之中却又散发出一股清冷之气。

      “公子!”张岸华与另外几人压着一个刺客过来,说道:“其余刺客全部死了,还有一个活口。”

      被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一身粗布衣,戴着帽子,鼻子下留着一字胡,皮肤黝黑,眼中怒火腾腾。

      他抬起头,愤愤地瞪着李僴,咬牙说道:“有种就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李僴无视刺客,问下属:“伤亡如何?”

      “四人轻伤,一人重伤。”

      张岸华的肩上受了伤,渗出血迹,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货物如何?”李僴又问。

      “货物安全。”

      “把这人压下去关起来,严加看守,我随后审问,先治疗伤员。”

      “是。”几名护卫压着刺客离开。

      张岸华上前将沈映雪从地上拉了起来,“张兄,多谢你提醒,要不然我们凶多吉少,你帮了我们两次。男子汉大丈夫,行走江湖讲得是道义,算我张岸华欠你的,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找我。”

      “不用客气。”沈映雪感觉额头发凉,伸手一摸,愕然发现自己惊得满头冷汗。

      她两次帮他们,两次差点死了,第一次被掐脖子,第二次差点被刺客劈死。

      要是命不够大,还真不能随便帮人。

      一名护卫冲冲跑来,“公子,阿术快不行了,怕是等不及大夫赶来了。”

      李僴往一名倒在地上的下属身边走去,蹲在他身旁。

      阿术躺在地上,脖子被劈了一个大口子,血流如注。

      “阿术。”李僴握住他的手,清冷的声音多了几分沙哑,“我会给你家人送银两,让他们衣食无忧,你安心去吧。”

      沈映雪站在一旁,看到这冷酷的男人现在倒是多了几份人情味,看来他对他的下属还不错。

      她又想到在雪地里,他的几个下属死了,他当时也是蹲在地上沉默地看着他们,这让她想到一句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沈映雪拨开眼前的人,蹲在阿术身边,盯着他脖子上的伤口观察几秒,接着捋起了袖子。

      啪一声,李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如锋利的刀刃,“你要干什么?”

      他手上的力道再多一分,就要把她的手腕拧断。

      “啊!”沈映雪疼得龇牙咧嘴,“你放开我,我懂一点医术,让我试试,要不然他也只能死在这。”

      这狗男人实在是太粗暴,本来看在他救了她的份儿上,她不计较之前他掐她脖子的事儿,但这会儿她对他的好感又没了。

      李僴松开她的手,警告道:“你要是乱来,我杀了你!”

      沈映雪顾不得生他的气,立刻说:“把你披风解下来给我,快点。”

      她的声音有些凶,像是在命令他,李岸华心头一沉,刚要张嘴提醒她,可李僴却已经迅速解开了身上的披风。

      沈映雪接过披风之后,抓起地上的一把剑,将披风裁成两半,用较为干净的那一段,叠成方形铺在阿术的伤口上用手按压止血。

      这种方法是极为危险的,很可能会感染伤口,可是这是在医疗条件极差的古代,以他出血的速度,也来不及找消毒的布,只能用这种危险的方式紧急止血。

      她是现代人,对于急救处理稍微懂一些,可这不是现代,没有先进的医疗条件,想要救这个人,就得靠师父教她的办法。

      几年前,师兄在山里采药被狼咬伤,伤口比这个人还严重,她全程看着师父紧急救治师兄,师父当时一边救师兄,一边教她。

      师父这等神人放在现代,绝对是顶级大师级的人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五行八卦,医学命理无不知晓。

      “张兄,我的包袱里有一个灰色的布料裹着的东西,你快点帮我拿来。”

      她不能长时间压迫他的血管,要不然血液堵塞他还是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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