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盛日》风起千山

23、无望

　　那是在长得不能再长的世界，魔神战争纷起，尽管有少数魔神不欲纷争却也不可避免地卷进了乱斗之中。
　　或是这时一位异世的灵魂来到了这，她在一个不被任何魔神庇护的部族找到了归所。而在外出觅食的这天她遇到了一只半凤非蛇的怪物。至少对她来说那很恐怖，她把它捡了回去。为了在战乱中寻到安身之地。
　　“你是？”女子半跪下来轻声说，她低垂的目光扫过它的伤口，她将立着的那条腿放了下来，“是魔神大人吗？我会救治您的，可否请您庇护我的部族。”
　　魔神半眯着眼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女子便将手放在了伤口附近，她轻柔地抚去了魔神纷乱的羽毛与鳞片。
　　“请教，魔神大人的名讳。”她轻声开口。
　　“吾并没有名讳。不然你给我起个。”魔神眯着的凤眼扫过女子。华贵艳丽的声调格外轻挑，女子低下了眸，靠近眼角的颊侧染上了血迹。
　　魔神立起了身子，杂乱的羽毛，淌血的尾巴，凤头蛇尾，在血液的衬托下格外可怖。她将喙凑近了女子，在靠近脖颈的地方。
　　“大人说笑了，您的名字怎能是我来赋予的。”
　　“如此。”魔神笑了起来，“那我来给你赋名吧。即使想要我庇护你族。”
　　女子垂下了眸，她俯下了身，对着魔神，“那便多谢大人赋名。”
　　“木未，”她笑了起来，“是我在荒野行走时偶尔听到的病死哀儿的名字，很不错的名字吧。”
　　“很好听的名字，多谢大人赐名。”
　　女子俯着身。
　　“我名未苍。你们这般称呼我就好。”魔神将女子托起来，她好像不知道一个魔神的假名对部族是多大的恐惧。
　　女子的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小木未，”未苍伸出翅膀端详着女子的脸，“你是在流泪吗？”
　　“大人真的会庇佑我族？”木未看着眼前巨大的凤头。
　　“当然。”未苍不耐回答道。她好奇似地划着木未的脸，粗砺的硬羽衍出一道道红痕。
　　“我只是从未听说过魔神中有这般名姓。”木未的眼睛透出未苍的翅膀中看着她。
　　“大人，是真心庇佑我族？”她怀着对死亡的恐惧亮闪闪地看向未苍。
　　“好啊，”未苍的鸟喙中露出夸张的尖笑声，“我将在你的族群上宣布我的名字，但做为代价，你将永世不能得知。”
　　她将木未扯了起来，粗暴的举动使木未将近窒息。
　　“那么带我走吧。”她立起身来，“我的眷属。”

　　“大人想要建立怎么样的眷属。”女子跪坐着，她低眉对着未苍。
　　未苍长长的蛇尾闲散地缠上了她的臂与指，整个房间都遍布了她的羽翼。
　　“小木头啊，你开始不是认为人类可以自己活下来吗。”她笑了起来，鸟喙张着，“让我看看吧，人类自治的国家。”
　　“谢过大人。”女子伏下了身，滴着泪，被魔神缠住的手臂还在停留在上空。
　　未苍将木未提了起来。女子空中悬停着，窒息。
　　“人类是脆弱的生灵，但我很喜欢你。你要做到一直在我身边，就算变成木偶。”
　　未苍的翅膀悬停着木未的泪，透不进羽毛。
　　“我追随大人。”她轻声着，声音飘了起来，飘向模糊中泛着红光的那双眼睛。
　　“大人会一直掌控我吗？”
　　不懂人心的魔神看向了滴着泪的哭泣。
　　“____。”
　　“好的。大人。”木未挣扎着挣扎着露出了一个哭泣的笑容。“我将永远忠诚于你。”

作者有话说

　　嗯，魔神在女子死之前都不会化形的。
抱歉，因为一些事，我要缓缓再写。